謝迎春冷笑,“我就不講理,你敢把我怎麽樣?”


    於澤的臉上瞬間就沒了表情,他確實不敢。


    社會社會,告辭告辭!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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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0章 像不像仙女?


    親眼看著自家表哥與表嫂在那兒打情罵俏, 周勝酸都快酸死了。


    他看謝迎春,明明在外人眼中那麽獨立自強的一個新時代女性,怎麽到了他表哥跟前, 就變成了小孩子脾氣,時不時無理取鬧一把?


    再看他表哥, 平時那麽周正的一個人,對他都沒怎麽效果幾次,對上謝迎春,臉上的笑好像就從來都沒停過。


    “大概這就是愛情的模樣吧……”周勝心裏想。


    -------------------------------------


    因為這一趟批發的衣服太多, 靠三人當行李拖迴平沙市有點不現實,是走的郵政,為了能讓郵政快點送到貨, 謝迎春還多加了二十塊的運費。


    有錢能使鬼推磨, 更別提人管著的郵政了。


    平時拿郵政寄個東西,慢吞吞地好比龜速,謝迎春這次多加了二十塊錢的運費,郵政直接將周勝批發的那些衣服給委托到了鐵路局,那些郵包乘著距離發往平沙市最近的一班車就走了, 比謝迎春他們還要早到三個小時。


    郵政委托給鐵路局的東西不少,鐵路局自然不會幫忙保存, 火車到站前,平沙市當地的郵政就開車去火車站接貨了,接到貨之後,見量那麽大, 直接給送去了南海苑。


    而彼時的謝迎春、於澤和周勝還在返迴平沙市的火車上。


    於澤他|媽被郵政的人喊下來領包裹,老太太以為隻是一小包,結果到了郵局一看, 被那麽多的貨給嚇到了,趕緊迴家喊了於澤他爸,把倆孩子讓於澤他奶幫忙看著,老夫妻倆推這個自行車就去了國防科大旁邊的郵局分點。


    於澤就是他奶哄大的,老太太哄孩子相當有一套也是真的厲害,她拿出一套自己從鬆原帶來的葉子牌,就給兩個孩子搞起了數學啟蒙——賭博。


    兩孩子對於這種遊戲的接受度相當高,剛開始磕磕絆絆地玩了幾次,入門之後就會玩多了,起先把把都輸,後來玩得次數多了,姐弟倆合力還贏了老太太幾次,不過那幾次也有老太太故意放水的原因在內。


    說會於澤他爸和他|媽,於澤他爸完全想不明白,於澤和謝迎春是領著周勝去羊城進貨了,能進多少貨?怎麽就把於澤他|媽給嚇成那樣兒了?


    於澤他爸想不明白就問了,“到底進了多少?他們幾個總不可能把羊城給搬迴來了吧……”


    “那倒沒有。”於澤他|媽想,就算於澤和謝迎春有那個野心,也沒有那個財力啊,她在心裏吐槽了一通後,催於澤他爸,“你可別問了,問的我都煩了,趕緊走就是了!到了你自然能看得到!”


    於澤他爸默默推著自行車沒說話。


    等到了郵局之後,於澤他爸總算懂了自家婆娘為啥那麽驚訝了,因為那郵包真的是太太太多了。


    “這幾個倒黴孩子是想把咱們給累死吧……”


    嘴上吐槽歸吐槽,老夫妻倆還是推著車一趟一趟地跑,跑了將近二十趟之後,總算把那些郵包都給運迴了家,放到了空著的那屋子裏。


    於澤他爸出了一身汗,累得坐在沙發上都站不穩了。


    於澤他|媽心裏像揣了百十隻貓兒一樣,她百爪撓心地想去看看於澤和謝迎春都進了什麽貨,但又覺得沒經過人家小夫妻倆的同意就拆郵包,多少都有些不好,這才生生忍了。


    於澤和謝迎春以及周勝是擦著黑夜的邊兒到的國防科大。


    三人一進門,於澤他|媽就拎出個暖水瓶來,“肯定都累了吧,先喝點水,要不要吃點什麽?”


    謝迎春探頭看了一眼屋內,沒見到倆小的,應道:“隨便吃點兒就行,車上坐了一天,沒啥胃口。媽,於繁和於亨呢?”


    “於澤他奶帶著打葉子牌呢。我有蒸好的饅頭,給你們炒一個饅頭丁,再給你們熬點兒稀粥吧,你們先去洗漱。勝子,你到舅媽住的那邊去洗漱吧,這邊應該洗不開。”


    於澤他|媽拎了鑰匙遞給周勝,周勝也沒客氣。


    一行人洗漱完迴來,坐下吃了個飯,於澤他|媽就按捺不住心裏的好奇心了,攛掇著謝迎春帶她去看進來的貨都有哪些。


    謝迎春正好有拆包給家裏人看看她新置辦的那些衣裳的心思,便帶著好奇的於澤他|媽和於澤、周勝去了放衣服的那邊。


    她給家裏人買的衣服都是單獨放在一塊兒的,郵包拆開,她把那間牛毛黃的羊毛衫和燈芯絨褲子拿出來,遞給於澤他|媽,“媽,這是給你買的,牛毛黃的羊毛衫很襯你的膚色,奶是一件棗紅色的羊毛衫和一條裏麵絮了羊絨的羊絨褲,適合老人穿,給爸也置辦的是羊毛衫、夾克和一條深灰色的牛仔褲,你看看,我覺得尺碼我應該沒記錯,記錯了也不打緊,這個款式的衣裳我們進了不少,咱換個尺碼穿就行。”


    於澤他|媽看了一眼那衣服就愛上了,愛不釋手地摸著那衣服的麵料,謝迎春就是一轉身的工夫,就見她婆婆已經換好衣服從臥室裏走出來了。


    “哎呀,穿了這麽多年的粗布料子,這麽好的衣服還是頭一次穿呢!”於澤他|媽看起來高興壞了,話匣子打開,還同謝迎春、於澤和周勝講了講過去的那些事兒。


    “之前咱們窮,國|家也窮,殷實的底子都被那些洋鬼子給糟蹋得啥都剩不下了,我們穿衣服隻能穿舊的,穿破了也沒新的換,補丁摞補丁,一層接一層,迎春兒是城裏人,你小時候咋辦我不知道,澤子因為是他們這一輩兒裏最大的,他的衣裳都得新做,就是扯了料子給他做好衣裳,稍微做的大一些,本想穿個兩三年,結果他個頭竄的快,一年就得重新做新的。”


    “剛好下麵有個勝子,我們就商量好了,澤子穿著小了的衣裳都給勝子穿,然後勝子他|媽每年都給送幾尺布過來,給澤子做衣裳,還給澤子納鞋墊兒。我不好意思年年都讓澤子占勝子的便宜,所以每年都會給勝子雙份的壓歲錢,不知道勝子還有這個印象沒……”


    周勝撓了撓頭,憨厚老實地笑著,“妗子,我還真不知道是這麽一迴事。我爸媽之前一直都和我說,是因為我腦瓜子笨,表哥腦瓜子聰明,讓我穿表哥的衣服能蹭一蹭表哥身上的靈氣兒呢。”


    謝迎春小聲吐槽,“怕是靈氣兒沒蹭到,會蹭到腳氣……”


    周勝的臉一下子就憋紅了,“嫂子,是不是我腳的味兒太大,熏著你了?我平時可小心了,一直都注意著,沒想到還是……”他尷尬得不行。


    謝迎春愣了一下,她沒想到自己的嘴皮子這麽靈。


    他見周勝急得要去洗腳,趕緊說,“沒事沒事,沒聞到,我就是隨口這麽一說。你表哥有腳氣我是知道的,當時險些把我給熏死,不過這沒事兒,好治。等明天吧,讓你表哥去國防科大的醫務室給你拿一桶碘伏和兩板甲硝唑,碘伏泡腳的時候往泡腳水裏加一點,甲硝唑磨成粉灑到鞋墊上,平時的襪子記得多拿開水燙洗,一周就治好了。就這,你害羞個啥?你表哥的腳氣都治好好多年了。”


    周勝轉頭去問於澤,“表哥,是真的麽?”


    這事兒又勾起於澤當初一脫鞋險些把謝迎春送走的窘迫往事,於澤不願意多說,但為了讓自家傻表弟相信,他當場就表演了個脫鞋,果然啥味兒都沒有。


    周勝就如同看到救星一般,“表哥,你現在就帶我去一趟醫務室成不,能早治一天就早治一天,我一點都不想再伴隨著這味兒了,我媽都天天嫌棄我。我拿肥皂搓了也不管用,這會兒搓完沒味兒了,過一陣子味兒就又出來了。”


    於澤知道腳臭給人帶來的自卑,瞅了一眼表,估摸著校醫還沒下班,催著周勝穿齊整衣服就出門去了。


    於澤他|媽這才恍恍惚惚地說,“原來澤子那腳臭是你給治好的,我當初心裏還納悶呢,他之前從來不在家裏脫鞋,怎麽念了個大學結了個婚,腳就不臭了。”


    “對了,迎春兒,這次幫周勝的事兒,我替你姑謝謝你。你姑對咱家好,對澤子更是沒話說,我看著啊,她對澤子比對勝子都好,見到澤子總是誇,見到勝子總是罵,你和澤子能多幫勝子一把就多幫勝子一把,那孩子實心眼兒,換句話說就是傻,沒啥上進心,跟了外人容易受欺負,跟著你們倆總歸是好過一些。”


    謝迎春笑著說,“您就放心吧,姑對我很好,當初知青點被大壩上的水給衝沒了之後,是姑收留的我,那會兒的勝子雖然看到我就臉紅,但給姑打水的時候,總是順路就幫我把水缸也滿上了,我一直都把勝子當親弟看呢!且不說我和於澤結婚了,就算我和於澤沒結婚,我也不可能虧待了勝子,他們一家都是我的恩人。”


    知恩圖報,有仇必報,這是謝迎春的原則。


    於澤帶周勝買迴了碘伏和甲硝唑,哥倆去燒開水泡腳去了,於澤他|媽拎著衣服接著美。


    等於澤他爸打發兩個娃睡下之後,於澤他|媽還穿著那件牛毛黃的衣裳故意在於澤他爸跟前轉悠,一邊轉悠一邊問,“老於啊,你看我漂亮不。”


    於澤他爸嘴都驚得合不攏了,“漂亮漂亮,你趕緊停下來,別再轉了,再轉悠怕是腰就轉折了。”


    於澤他|媽抻著胳膊和腿兒給自家男人表演了一個嫦娥奔月,問,“你看我像不像仙女?”


    “像個啥仙女,就你這年紀一大把的,頂多像個仙姑。我剛剛誇漂亮可不是說你,是說這衣服,你咋還自個兒心裏先美上了?”


    於澤他|媽收迴伸出去的手,白眼險些翻到天花板上去,瞪眼兇道:“你閉嘴吧!”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完畢嚶嚶嚶,姐妹們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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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1章 上鉤了!


    在於澤他爸這兒沒有討到任何想聽的好話, 於澤他|媽並沒有放棄,她把理由歸結到於澤他爸沒有眼光上。


    “我穿衣服又不是隻給你看,有眼光的人多了去了, 我讓別人欣賞去!”


    於澤他|媽氣哼哼地換迴了普通衣服,第二天一大早就穿上新衣服去買菜了。


    她們老兩口跟著於澤和謝迎春在國防科大的南海苑住的時間不短, 同這邊的很多教職工及教職工家屬都認識。


    大家平時都穿的灰撲撲的,於澤他|媽突然就打扮得花枝招展起來,穿的衣服顏色那麽鮮亮,大家自然要過來問問。


    誰還不愛美了?


    “哎, 穗花子,你這身衣裳是從哪兒買的?看著怪時髦的!給我們介紹一下,我也添幾件兒新衣裳去!”


    “你這料子是啥絨的?摸起來怎麽這麽舒服呢?”


    “你這羊毛衫是真的好, 就是我不大適合牛毛黃的顏色, 你買的時候有別的色兒不?我也想買兩件。”


    能在國防科大南海苑住下的人,哪家是那種缺錢的?雖說不是所有人都大富大貴,但買幾件衣服割幾斤肉的錢還是有的。


    於澤他|媽總算遇到了識貨的人,當下心裏樂開了花,美滋滋地說, “這衣裳啊,都是我兒媳婦給買的。我外甥不是打算迴我們老家做服裝生意麽?拉著我兒子和兒媳婦去南邊進貨了, 進了不少漂亮的衣服,我兒媳特地給我挑了最適合我的色兒。”


    說著說著,於澤他|媽還湊到了那幾個人的身邊,神神秘秘地說, “南邊的這些衣服價格是真的不貴,料子也好,你們也摸過了, 這羊毛衫摸在手裏滑溜溜的,哪像我們自個兒用毛線織的毛衣,有時候線沒買好還紮手。我這褲子,是燈芯絨的,穿在身上多板正啊,手感也好……”


    立馬就有人上鉤了,“你外甥要做服裝生意?那咋不在咱這邊做,咱這邊的經濟條件應當你們老家要好吧!我不管,你外甥進的貨裏有沒有和你這類似的?我也想買幾件穿。如果沒有的話,那你同你外甥說一聲,下次進貨的時候幫我盯著些,替我買兩件,我可以提前就把錢給他。”


    於澤他|媽的嘚瑟心理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可她是真的不知道周勝進的貨裏有哪些,當下隻能答應下這些人的要求,說是迴去幫忙問問。


    周勝自然是進了貨的!


    原先在謝迎春和於澤給她支的招裏,於澤他|媽、黑臉嬸子都將是行走的推銷員,讓這倆人把衣服穿在身上到外頭走一圈,看上這些衣服的人可不就上鉤了?


    隻是周勝沒想到,他還沒央求著他舅媽出去幫他推銷,他舅媽就主動‘上崗’了。


    於澤他|媽買菜迴來,帶了一串兒的老姐妹,她進屋見周勝正在刷牙洗漱,就站在衛生間門口問,“勝子,你嫂子給我買的這衣服,你進貨了沒?這兒有幾個算是你姨姨輩的人想買呢!”


    周勝原先還有點瞌睡,一聽到有生意主動上門來,瞌睡蟲立馬就消失不見了。


    他連嘴上的牙膏沫子都沒衝,從衛生間探出個頭來,“有貨!妗子,你等我一下,我立馬就好。我都拿了貨的,但數量不多,尺碼不知道對不對。”


    於澤他|媽笑嗬嗬地同她帶迴家來的那些人說,“稍等一下哈,都有貨的。”


    那些人就開始在屋子裏轉悠,看著這麵積比她們家大了不少的房子,忍不住又是一番吹捧,無非就是‘你兒子真有本事’‘你兒媳婦可真能耐’之類的話,還有人說,“人家於老師和謝老師都是能耐人,不僅事業上能耐,生娃都能耐,龍鳳胎!這是幾輩修來的福氣啊……”


    周勝飛快地洗漱完,帶著這一群能說也話多的老太太進了他放衣服的房間,爬到那一大包一大包的衣服上,翻來覆去找了約莫有五分鍾,終於拖出一個用黑色編織袋包裹好的大包下來。


    將包裹拆開,把裏麵各種顏色、各種尺碼的衣服都露出來。


    “姨,你們看看,這一包衣服同我妗子身上穿的衣服版型款式都一樣,就是顏色更多,你們挑挑,還有一些版型稍微不一樣點的,比如說衣服的花樣稍微變幻了點,圖案稍微不一樣點的,在別的包裹裏,你們要看的話,我再拿。”


    一個頭發躺著小卷的老太太說,“你拿出來吧,我們對比對比,瞅瞅哪個更好看。”


    周勝立馬就翻上去找那個包裹了。


    琳琅滿目的衣服讓這些老太太過足了眼癮。


    國營百貨大樓都已經開了好多年,各自穿什麽尺碼的衣服,大家心裏都有數,挑中自己喜歡的花樣和顏色後,就問周勝這衣服的價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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