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斂財，竟做出如此喪盡天良之事，他們怎敢如此！”
葉鳴雙手緊握，氣得咬牙切齒，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飾的殺意。
他不是沒有經曆過陰暗麵的純真少年，恰恰相反，無論前世還是今生，他都稱得上殺人如麻這四個字。
可是葉鳴殺的都是逍遙法外的罪惡之人，每次動手前，他都會對目標做詳細的調查，確保自己不會錯殺一個好人。
所以即使雙手沾滿了鮮血，葉鳴心中依然有他堅守的正義。
而且在葉鳴看來，殺人不過頭點地，無論對方如何作惡多端，他都是一刀斬殺，絕不會拖泥帶水。
至於折磨這種事，還是留給十八層地獄去做吧，那裏歸閻王管，葉鳴的任務隻是負責把人送去見閻王。
可是這珍獸百戲團竟然把活生生的人，困在一張張的獸皮裏日夜折磨。
這種狠毒得令人難以想象的手段，讓葉鳴隻是想想，就渾身殺氣沸騰。
“就怕他們這麽做，不僅僅是為了斂財啊。”
唐森看了一眼暴怒的葉鳴，心裏有了個猜測，不禁輕聲歎道。
“不是為了斂財，那還能為了什麽，難道這珍獸百戲團裏都是一群心理扭曲的變態，以折磨人為樂？”
葉鳴聞言有些疑惑，連忙追問道。
“與其在這裏瞎幾把亂猜，倒不如直接去看一看。”
唐森拉起葉鳴往屋頂下一跳，身旁陣陣清風吹來，帶著兩人穩穩當當地落在木樓的走廊上。
今夜走廊上的燈籠沒有點亮，整棟木樓黑燈瞎火的，看起來珍獸百戲團的人都已經睡下了。
幸好今夜月色明亮，能見度不低，他們也不至於要摸黑探索。
輕輕地打開了走廊上的一道房門，看房間的擺設，這裏顯然是一間睡房，可是床上卻空無一人。
他們沿著走廊又查看了幾個房間，情況也大抵如此。
“這裏的情況有點詭異啊，太安靜了，珍獸百戲團這麽多號人，睡覺就沒一個打唿的？”
葉鳴敏銳地察覺到了異常。
兩人決定分頭行事，一人負責一棟樓，在最短的時間內，把這兩棟木樓都仔細搜查了一遍。
他們經過搜查發現，別說是珍獸百戲團的成員，就連那些孩子變成的珍獸都消失不見了。
兩棟木樓空蕩蕩的，在夜色中顯得有些陰森恐怖，看著就像是兩棟不詳的鬼樓。
“阿彌陀佛，看來這裏麵還另有玄機。”
唐森低聲宣了一聲佛號，閉眼站在了原地。
“跟我來！”
片刻之後，唐森睜開雙眼，帶著葉鳴往大院中央的戲台走去。
走到戲台前，唐森輕輕一躍，跳上了戲台，然後在戲台中間找了一個位置，把台上的木板一掌拍碎。
戲台上頓時出現了一道缺口，缺口下的地麵有一個直徑約兩米的地洞，洞口往下還搭著一條繩梯。
“你怎麽會知道這裏有一個地洞？”葉鳴往後退了幾步，從腰後抽出那把柴刀握在手中，刀尖指著前方的唐森。
這唐森出現得也太湊巧了，自己白天來珍獸百戲團打探情況的時候就遇見過他，現在又這麽輕車熟路地找到了地洞。
這讓葉鳴不得不懷疑，唐森會不會跟珍獸百戲團是一夥的。
雖然茶館的老街坊都說唐森確實是自己的爹收養的義子，可是畢竟已經十幾年沒見過麵了。
他們壓根就不知道唐森長大後的模樣，眼前這個唐森到底是真是假也很難說。
看著葉鳴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唐森摸了摸自己的大光頭，雙手一攤，滿臉的惆悵。
“小葉子，聽哥一句勸，有空的時候還是得多讀點書，你看你現在，跟個文盲似的多丟人。
但凡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修行到了三品境界的修士就會誕生出神念，用神念外放去找個地洞那還不是談笑間嗎？”
看著唐森的樣子不似作偽，加上自己也確實對修行之事一無所知，葉鳴稍作猶豫，把刀緩緩放下。
眼看暫時化解了與葉鳴之間的信任危機，唐森也不磨嘰，一把跳下了戲台，抓著繩梯順著洞口就往下爬。
過了沒多久，就聽見唐森的聲音從洞裏傳來。
“小葉子，這下麵沒危險，你可以放心下來了。”
葉鳴見唐森主動打頭陣，心裏的懷疑又打消了幾分，也不推辭，動身順著繩梯爬下了地洞。
這個洞打得並不算深，葉鳴爬下來的時候粗略測量過，離地麵大概隻有十米高。
到底地洞底部之後，前麵是一條寬度可容兩人並肩通過的地道。
地道兩側砌上了青磚作牆，每隔十米左右牆上就有一個點著蠟燭的壁燈，微弱的燭光讓地道看上去並不顯得昏暗。
依舊還是唐森打頭陣，葉鳴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麵，走了約有兩百米，前方地道盡頭隱隱約約有人聲傳來。
兩人對視了一眼，小心翼翼地貼著地道兩側的牆壁，探頭往地道盡頭的出口望去。
隻見地道徑直通向一個青石鋪建的大廳，大廳中央是一個血跡斑斑的方形池子，池子後麵搭建了一個高約五米的石質祭壇。
早上那個主持馬戲表演的高瘦男人站在祭壇上手舞足蹈，嘴裏不知道念叨著什麽。
十幾個珍獸百戲團的手下排成兩列，一動不動的站在血池的兩邊。
那些由人變成的珍獸則被關在大廳一側的鐵籠子裏，在那輕聲的啜泣。
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兩個人從隊列當中走出來，從鐵籠裏抓出兩隻珍獸。
這些人把珍獸拉到血池邊上，然後抽刀把頭顱砍掉，把屍體扔進血池裏。
整個場麵說不出的血腥和詭異。
隨著珍獸被一個個殺掉，絲絲黑氣從血池中溢出，飄到祭壇上的半空中，拚湊成一道鬼影。
那鬼影身披大紅色的嫁衣，頭上蓋著紅蓋頭，腳上穿著繡花鞋，一副妥妥的新娘子打扮。
全身上下唯一裸露在外的，就是一雙長著尖利指甲的手，在嫁衣的襯托下顯得格外蒼白。
隨著鬼影的出現，下方血池裏的屍體散發出一道道黑紅色的煙柱，爭先恐後地鑽進那飄在半空的鬼影裏。
“以人飼鬼，怨氣養煞！”躲在洞口偷看的唐森一臉凝重地說道。
“這是怎麽迴事？”身旁的葉鳴急切地問道。
“你不覺得奇怪嗎，如果隻是單純為了斂財，珍獸百戲團應該雲遊九州，四處演出，絕不會在一個地方久留，這樣才會減少被發現的幾率。”
“可是他們每年都會迴來洛陽府待一個月，這是為什麽？”
“答案就在眼前，他們每年都要迴來的原因，就是為了飼養這隻女鬼。”
唐森耐心的解釋著，盡情地向葉鳴這個土包子，展示他修行十幾年的豐富知識儲備。
“那道紅色鬼影叫紅衣怨，是由在大喜之日橫死的新娘化成，鬼魂雖然怨氣十足，但也僅僅是普通的厲鬼。”
“但如果有人用怨氣喂養它的話，那就不可同日而語了。”
“厲鬼一旦吸收到足夠多的怨氣，就會進化為煞，每一隻煞都有在一夜之間屠掉一整個村莊的實力，端的是厲害無比。”
“珍獸百戲團的人用采生折割之術把人變成野獸，日夜折磨，斂財倒是其次的。”
“主要目的是培養這些人的怨氣，然後帶到這女鬼麵前殺掉，讓他們死前的怨氣成為女鬼的資糧，助女鬼進化為煞。”
“紅衣怨並沒有神智，會殺掉一切出現在她麵前的活物。想要操控她的唯一方法，就是在新婚之夜由她的新郎把她親手殺死。”
“他奶奶個腿，台上那個鱉孫絕對是個瘋子，居然還玩殺妻證道那一套！”說著唐森倒吸了一口涼氣。
正在吸收怨氣的紅衣怨好像察覺到了什麽，轉身望向洞口的位置，大廳的溫度也驟然降了幾分。
“是誰在那裏？”祭壇上的高瘦男子厲喝了一聲。
大廳裏的百戲團手下也反應過來，連忙拿起武器，向洞口跑來。
“我們被發現了！”葉鳴抽出了柴刀，死死盯著跑過來的眾人。
唐森攔住了正欲往前決一死戰的葉鳴，一臉自信地說道：“是時候讓佛爺展現真正的實力了，小葉子，你對付底下那些雜魚，那個紅衣怨就交給我吧。”
話音剛落，一道金光從他丹田處激射而出，在半空中化作一根金光燦燦，長約一丈的盤龍長棍。
唐森伸手接過盤龍長棍，橫刀立馬站在洞口前，指著半空中的紅衣怨，大吼了一聲：
“可敢與我一戰！”
葉鳴雙手緊握，氣得咬牙切齒，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飾的殺意。
他不是沒有經曆過陰暗麵的純真少年，恰恰相反，無論前世還是今生，他都稱得上殺人如麻這四個字。
可是葉鳴殺的都是逍遙法外的罪惡之人，每次動手前，他都會對目標做詳細的調查，確保自己不會錯殺一個好人。
所以即使雙手沾滿了鮮血，葉鳴心中依然有他堅守的正義。
而且在葉鳴看來，殺人不過頭點地，無論對方如何作惡多端，他都是一刀斬殺，絕不會拖泥帶水。
至於折磨這種事，還是留給十八層地獄去做吧，那裏歸閻王管，葉鳴的任務隻是負責把人送去見閻王。
可是這珍獸百戲團竟然把活生生的人，困在一張張的獸皮裏日夜折磨。
這種狠毒得令人難以想象的手段，讓葉鳴隻是想想，就渾身殺氣沸騰。
“就怕他們這麽做，不僅僅是為了斂財啊。”
唐森看了一眼暴怒的葉鳴，心裏有了個猜測，不禁輕聲歎道。
“不是為了斂財，那還能為了什麽，難道這珍獸百戲團裏都是一群心理扭曲的變態，以折磨人為樂？”
葉鳴聞言有些疑惑，連忙追問道。
“與其在這裏瞎幾把亂猜，倒不如直接去看一看。”
唐森拉起葉鳴往屋頂下一跳，身旁陣陣清風吹來，帶著兩人穩穩當當地落在木樓的走廊上。
今夜走廊上的燈籠沒有點亮，整棟木樓黑燈瞎火的，看起來珍獸百戲團的人都已經睡下了。
幸好今夜月色明亮，能見度不低，他們也不至於要摸黑探索。
輕輕地打開了走廊上的一道房門，看房間的擺設，這裏顯然是一間睡房，可是床上卻空無一人。
他們沿著走廊又查看了幾個房間，情況也大抵如此。
“這裏的情況有點詭異啊，太安靜了，珍獸百戲團這麽多號人，睡覺就沒一個打唿的？”
葉鳴敏銳地察覺到了異常。
兩人決定分頭行事，一人負責一棟樓，在最短的時間內，把這兩棟木樓都仔細搜查了一遍。
他們經過搜查發現，別說是珍獸百戲團的成員，就連那些孩子變成的珍獸都消失不見了。
兩棟木樓空蕩蕩的，在夜色中顯得有些陰森恐怖，看著就像是兩棟不詳的鬼樓。
“阿彌陀佛，看來這裏麵還另有玄機。”
唐森低聲宣了一聲佛號，閉眼站在了原地。
“跟我來！”
片刻之後，唐森睜開雙眼，帶著葉鳴往大院中央的戲台走去。
走到戲台前，唐森輕輕一躍，跳上了戲台，然後在戲台中間找了一個位置，把台上的木板一掌拍碎。
戲台上頓時出現了一道缺口，缺口下的地麵有一個直徑約兩米的地洞，洞口往下還搭著一條繩梯。
“你怎麽會知道這裏有一個地洞？”葉鳴往後退了幾步，從腰後抽出那把柴刀握在手中，刀尖指著前方的唐森。
這唐森出現得也太湊巧了，自己白天來珍獸百戲團打探情況的時候就遇見過他，現在又這麽輕車熟路地找到了地洞。
這讓葉鳴不得不懷疑，唐森會不會跟珍獸百戲團是一夥的。
雖然茶館的老街坊都說唐森確實是自己的爹收養的義子，可是畢竟已經十幾年沒見過麵了。
他們壓根就不知道唐森長大後的模樣，眼前這個唐森到底是真是假也很難說。
看著葉鳴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唐森摸了摸自己的大光頭，雙手一攤，滿臉的惆悵。
“小葉子，聽哥一句勸，有空的時候還是得多讀點書，你看你現在，跟個文盲似的多丟人。
但凡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修行到了三品境界的修士就會誕生出神念，用神念外放去找個地洞那還不是談笑間嗎？”
看著唐森的樣子不似作偽，加上自己也確實對修行之事一無所知，葉鳴稍作猶豫，把刀緩緩放下。
眼看暫時化解了與葉鳴之間的信任危機，唐森也不磨嘰，一把跳下了戲台，抓著繩梯順著洞口就往下爬。
過了沒多久，就聽見唐森的聲音從洞裏傳來。
“小葉子，這下麵沒危險，你可以放心下來了。”
葉鳴見唐森主動打頭陣，心裏的懷疑又打消了幾分，也不推辭，動身順著繩梯爬下了地洞。
這個洞打得並不算深，葉鳴爬下來的時候粗略測量過，離地麵大概隻有十米高。
到底地洞底部之後，前麵是一條寬度可容兩人並肩通過的地道。
地道兩側砌上了青磚作牆，每隔十米左右牆上就有一個點著蠟燭的壁燈，微弱的燭光讓地道看上去並不顯得昏暗。
依舊還是唐森打頭陣，葉鳴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麵，走了約有兩百米，前方地道盡頭隱隱約約有人聲傳來。
兩人對視了一眼，小心翼翼地貼著地道兩側的牆壁，探頭往地道盡頭的出口望去。
隻見地道徑直通向一個青石鋪建的大廳，大廳中央是一個血跡斑斑的方形池子，池子後麵搭建了一個高約五米的石質祭壇。
早上那個主持馬戲表演的高瘦男人站在祭壇上手舞足蹈，嘴裏不知道念叨著什麽。
十幾個珍獸百戲團的手下排成兩列，一動不動的站在血池的兩邊。
那些由人變成的珍獸則被關在大廳一側的鐵籠子裏，在那輕聲的啜泣。
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兩個人從隊列當中走出來，從鐵籠裏抓出兩隻珍獸。
這些人把珍獸拉到血池邊上，然後抽刀把頭顱砍掉，把屍體扔進血池裏。
整個場麵說不出的血腥和詭異。
隨著珍獸被一個個殺掉，絲絲黑氣從血池中溢出，飄到祭壇上的半空中，拚湊成一道鬼影。
那鬼影身披大紅色的嫁衣，頭上蓋著紅蓋頭，腳上穿著繡花鞋，一副妥妥的新娘子打扮。
全身上下唯一裸露在外的，就是一雙長著尖利指甲的手，在嫁衣的襯托下顯得格外蒼白。
隨著鬼影的出現，下方血池裏的屍體散發出一道道黑紅色的煙柱，爭先恐後地鑽進那飄在半空的鬼影裏。
“以人飼鬼，怨氣養煞！”躲在洞口偷看的唐森一臉凝重地說道。
“這是怎麽迴事？”身旁的葉鳴急切地問道。
“你不覺得奇怪嗎，如果隻是單純為了斂財，珍獸百戲團應該雲遊九州，四處演出，絕不會在一個地方久留，這樣才會減少被發現的幾率。”
“可是他們每年都會迴來洛陽府待一個月，這是為什麽？”
“答案就在眼前，他們每年都要迴來的原因，就是為了飼養這隻女鬼。”
唐森耐心的解釋著，盡情地向葉鳴這個土包子，展示他修行十幾年的豐富知識儲備。
“那道紅色鬼影叫紅衣怨，是由在大喜之日橫死的新娘化成，鬼魂雖然怨氣十足，但也僅僅是普通的厲鬼。”
“但如果有人用怨氣喂養它的話，那就不可同日而語了。”
“厲鬼一旦吸收到足夠多的怨氣，就會進化為煞，每一隻煞都有在一夜之間屠掉一整個村莊的實力，端的是厲害無比。”
“珍獸百戲團的人用采生折割之術把人變成野獸，日夜折磨，斂財倒是其次的。”
“主要目的是培養這些人的怨氣，然後帶到這女鬼麵前殺掉，讓他們死前的怨氣成為女鬼的資糧，助女鬼進化為煞。”
“紅衣怨並沒有神智，會殺掉一切出現在她麵前的活物。想要操控她的唯一方法，就是在新婚之夜由她的新郎把她親手殺死。”
“他奶奶個腿，台上那個鱉孫絕對是個瘋子，居然還玩殺妻證道那一套！”說著唐森倒吸了一口涼氣。
正在吸收怨氣的紅衣怨好像察覺到了什麽，轉身望向洞口的位置，大廳的溫度也驟然降了幾分。
“是誰在那裏？”祭壇上的高瘦男子厲喝了一聲。
大廳裏的百戲團手下也反應過來，連忙拿起武器，向洞口跑來。
“我們被發現了！”葉鳴抽出了柴刀，死死盯著跑過來的眾人。
唐森攔住了正欲往前決一死戰的葉鳴，一臉自信地說道：“是時候讓佛爺展現真正的實力了，小葉子，你對付底下那些雜魚，那個紅衣怨就交給我吧。”
話音剛落，一道金光從他丹田處激射而出，在半空中化作一根金光燦燦，長約一丈的盤龍長棍。
唐森伸手接過盤龍長棍，橫刀立馬站在洞口前，指著半空中的紅衣怨，大吼了一聲：
“可敢與我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