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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到古氏帶著一群人唿拉拉地往外走時,端王李承靖已經由著一幫男人簇擁著過了垂花門往這邊來了。


    古氏連忙急急地跪下,後麵出來的女眷也跟著唿拉拉跪倒一片,口中道著王爺萬福。


    李承靖向前走了幾步虛扶一下古氏道,“可不敢如此,今天可是老夫人的千秋,快快請起。”


    跟在端王身邊的小太監連忙把古氏扶了起來。站起來的古氏已兩眼含淚,“老婦何得何能,一個散生而已卻勞王爺大駕親臨,此生足矣。”


    “老夫人快莫這樣說,本王可是真真的來祝壽的。若不是芝姐兒想著,本王還真不知道今天是你老人家的生辰呢。”


    古氏聽完端王這樣說,便見謝芝從端王身後走了出來,端端正正地衝著古氏一禮道,“謝芝祝老夫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紫藤抬頭去看謝芝,依然是一身大紅色的衣裙,若是剛才謝萍沒走,倒象是雙胞胎了。整張臉散發了青春逼人的氣息,明豔異常,臉上帶著如同陽光般的笑容。


    紫藤斜眼向許氏看去,見許氏直直地看著謝芝,兩隻手交握在腹部,顯得略有些緊。紫藤眉頭一動,莫不是這兩個人有什麽事?去年在香雪池,她們之間的秘密和暗語自己可是門清的,難道今天有什麽事要發生?


    古氏看著謝芝那張揚的笑,隻覺得腦筋突突地直跳。笑著上前拉住謝芝的手,“好孩子,難為你還記得老婆子的生日。隻是按輩份,你得喚我一聲祖母,莫要如此見外。”


    “是呢,王爺,多虧老夫人呢,妾才能隨了謝家小姐草頭名字呢。”謝芝迴頭去看端王,似是在向父親撒嬌的女兒。


    紫藤細細打量這位端王,長得也算斯文白淨,放在現代戴上一幅金絲眼鏡,那就是一位大學教授的模樣。可是知道這位渣男所作所為的紫藤現在隻覺得惡心,無比的惡心。


    謝長峰在端王背後微笑著道,“還請王爺到屋裏略坐一下,這天著實冷,可莫要凍到王爺與庶妃娘娘。”


    李承靖聽到這裏也不拒絕,點了點頭當先往前走。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走到謝芳身邊時略站了一站轉過頭意味深長地看了謝芳一眼後才繼續往前走。


    對於知道真相的許氏來說,這一眼看得她心驚膽顫,這謝芳都成親了,嫁的還是郡王府,況且謝芳已經完全長開了,這位端王爺不會再有什麽想法了吧。許氏不敢多想,隨著眾人緊緊地跟了上去。


    一時間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跟在這位王爺身後往中堂而去,那些沒有品級的,比如謝家的旁枝是沒有資格向王爺行禮問安的,都被候府的下人帶到了偏室。


    李承靖在正中位置坐下後,便開始了一輪正兒巴經的見禮。這位王爺顯示出上位者的親切與可親,微笑著一個一個的迴話免禮。


    簡墨與謝芳兩個行完禮後,還不忘多說一句,也就是成親時沒有上門祝賀,如今看到倆位恩愛有佳,自己也非常欣慰。惹得紫藤在心裏直翻白眼,你算哪門子長輩嘛,好大的口氣。


    人來了,自然不會空手。眾人見過禮後,端王爺的禮物便被拉了進來,沒錯,是“拉”了進來。


    端王爺的禮物竟是兩隻雪白的羊駝。眾人都是不認識的,紫藤卻認得,隻是她沒想到這個時代居然也有,而且比她前世見過要高大而且漂亮。


    李承靖聽著滿屋子人發出嘖嘖的讚歎聲,笑著說,“這是芝姐兒的主意,前一陣子有人獻了兩隻給世子玩,芝姐見這東西溫順,而且還招人喜愛,使應著我再弄兩隻她也想養,沒想到庶妃居然這麽有心,原來是做為老夫人過生日的禮物養的,這可是她精心養了四個多月呢。”


    古氏一聽連忙站了起來,謝長峰也站了起來,要對著端王下跪。李承靖從上首位置走了下來道,“不必多禮,本是喜日子莫拘束著了。宮裏還有事,本王不便久留,倒是芝姐難得迴趟娘家,便讓她與大家多親近親近,晚些時候本王派人來接。”


    李承靖又如來的時候一樣,引得眾人又開始下跪行禮。


    古氏的生辰宴終於擺上了桌,因為人不多,所以中間立了大屏,男子在外,女子在內,擺了六桌。


    世子謝清說了一通開場白,這位以文墨客自詡的世子滔滔不絕在說了好一會兒,連謝長峰微皺的眉毛都沒嚇到他。紫藤站在那裏看著這位世子,不怪謝萍會那樣生氣,自己的妻子都快要不行了,還是因為他造成的,他卻能這樣滿麵春光的高談闊論。


    正在大家舉起杯附和著謝清要喝時,突然謝芝的聲音傳了過來,


    “今天可是老夫人的大壽,怎麽沒見到我哥嫂和侄兒,這也太不象話了,這麽大事的怎麽能忘記了呢?”


    柳氏一聽,心裏咯噔一下。剛才一直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其實謝芝的哥嫂昨天是有來了,隻是被她讓一個老媽子擋在外麵。她是自王氏臥床之後才接手的家務,許多事情並不知情,聽說是謝芝的兄嫂,一打聽,原來是送給端王爺做妾的那個謝芝,便沒有當迴事。


    剛才看見端王爺親自送了謝芝來,她就已經慌了,與謝浩說明情況後,謝浩都想打她大耳刮子,於是匆匆打發小廝去客棧裏找,隻是這裏這麽多客棧,誰曉得這謝芝的兄嫂住在哪家,走還是沒走呀。


    曲氏見沒人應話,便接話道,“許是不知道母親過壽,沒有趕來吧。”


    “哦~忠武將軍夫人這話是說我兄嫂不知禮節,我都於半個月前親自寫信讓他們務必要來,是信沒到呢,還是人到了沒人認呢?”


    曲氏一聽這話,這謝芝明顯是找茬來的,便閉了嘴。


    謝長峰則握著酒杯一臉怒容,想著謝芝的父親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說自己的話,還有那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慢慢地往自己胸膛裏插時,嘴角流著血,臉上卻帶著笑的畫麵,現在想起來他都能從頭涼到腳。


    隻是這謝芝突然發難是端王授意的嗎?還是定有原因?這謝芝一家所在的族裏可是被自己牢牢捏在手心裏的,要不然也不可能把一個已經同自已表哥定了親的女孩子換了名字送到端王府了。


    若不是端王爺的意思,那就是謝芝兄嫂又找到其他的依仗了?那也不可能呀?謝長峰腦子有點亂,從端王爺來的那一刻開始,因此他不敢輕易地接話。


    柳氏知道這件事被發現自己是怎麽也躲不過的,便試著扯著僵硬無比的笑容道,“這陣子忙著老夫人生辰的事,許是令兄嫂到府上來,下人疏忽了沒有通報?芝姐兒莫急,我這就叫人去問問。”


    “這是府上的規矩嗎?”謝芝用染著通紅的指甲的白嫩小手劃著自己麵前青花小碗的邊一字一句地道。


    柳氏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她,隻見謝芝突然抬起茶碗把一碗半涼不熱的茶水撥到了柳氏的臉上。


    在大家的驚唿聲中,謝芝淡淡地說,“才瑞王妃在這裏被人喚做萍姐兒,這會子我堂堂端王庶妃又被人叫了名字,古老夫人的家規可是要好好教教了。”


    說完也不管眾人的反映慢慢地站了起來,冷冷地對著古氏道,“老夫人最好把那沒長眼睛的狗奴才給我找出來,看看我兄嫂究竟是何等一幅窮酸相,居然被當成上門討飯的窮親戚了。”


    說完也不待眾人反應轉身便走。因著謝芝與謝芳坐的隻隔著一個謝萱,所以路過謝萱位置的時候,似是被自己的裙子絆了一下,向著紫藤歪了過來,紫藤連忙伸手去扶住她,謝芝抬頭衝著她明媚地一笑便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離得懷恩候府兩個胡同裏停著一輛極普通的黑頭馬車,謝芝由著幾個親兵護著上了馬車。


    李承靖坐在車裏正往杯裏倒茶,見謝芝進來便遞了一杯過去,輕聲道,“愛妃好快呀。”


    謝芝衝著李承靖笑眯眯地道,“不敢讓王爺久等。”


    李承靖用一根手指抬起謝芝的下巴似笑非笑地道,“本王今天可給夠了你臉麵,你允諾本王的事一定要好好做。”


    “王爺放心,必讓王爺趁興。”謝芝一邊衝著李承靖拋著媚眼,一隻手就勢按住李承靖的下身那處。


    李承靖嘶地一聲輕笑起來,湊到謝芝的耳邊輕聲道,“那物件已做了出來,今天晚上咱們便試試。”


    謝芝做出嬌羞狀鑽進李承靖懷裏,望向馬車外的眼神卻充滿了絕望。(未完待續。)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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