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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芝,她是誰,怎麽我從來沒有聽過?”老夫人問道。


    “祖母,這謝芝就是那年咱們去柳河莊子上時,被懷恩候送到端王府的那位。”


    “哦~是她呀,我想想,我記得當時是聽說謝長峰送了個十一歲的小姑娘去的端王府,那麽今年應該是十三歲了,這麽看來年紀打扮到對得上。隻是,那謝芝當初送進去可是妾呀,就算是自己家族姐成親,她一妾室哪有資格來參加?”老夫人不解地問。


    “難為你一天天這許多事,倒還要記得這些不相幹的。”隨後又欣慰地說。


    許氏臉上一紅,站了起來對著老夫人一禮說,“並不是孫媳婦的功勞。其實這件事過了兩年多,這個謝芝又是從未與咱們走動過的,孫媳婦哪裏記得住。”


    “那是怎麽迴事?”謝仲接口問道。


    “是這樣,昨天紫藤她們被困在外堂院子裏的時候,我收到元月送迴來的消息,心裏十分著急。雖說沒弄明白當時在內宅大廳裏發生了什麽,但看著謝芬那個大丫頭當時的樣子便也猜個**不離十。


    “若不是紫藤機警,隻怕昀郡王府庶長媳被自己家堂妹弄得早產已是眾人皆知了。隻是沒想到她們一計不成便又使一計,我猜想著這誣陷紫藤的招兒一定是她們後想出來的。謝芬是看紫藤解了圍,原本十拿九穩的事卻沒成功,因此才向著紫藤下手。


    “我當時心裏是這樣想的,這樣周全的部署,又是在自己家裏,趁著人多,冬天又穿得厚,往一個丫頭身上塞點什麽太容易了。況且紫藤還要跟在芳姐後麵,誰弄一下擠一下她必定不會往心裏去,而且聽著元月迴來說的當時的情況,所以我隻有做最壞的打算,那就是……”許氏說到這裏看著認真聽她分析的三個人,


    “舍了紫藤,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我相信以紫藤的聰明,必不會把責任推給別人。然後我們再想辦法,管她是被打一頓還是逼著送官,事情過後我們再做周旋,總要保了這個丫頭的命才是。


    “正當我在想著在紫藤身上抽到那玉佩時該如何做時,那叫謝芝的便走了進來,坐在我身邊。我是對她一點印象都沒有,見她對我笑,我便對她點頭問聲好。


    “那謝芝卻咯咯地笑起來,說是我貴人多忘事,連她都不認得。我瞧著她的打扮華貴異常,小小年紀卻做婦人打扮,心裏也猜不到是哪一位。她卻湊過身子說,‘世子夫人這次可一定要記住我,我便是那謝芝’。


    “她見我還是沒有印象的樣子,又加了一句‘便是那位替著你們家芳小姐和剛剛出嫁的萍小姐,被謝家賣給端王爺的謝芝,世子夫人一定要記住了喲,下次見麵可要一眼認出我來才是’。


    “我當時感覺特別不好,她笑得極燦爛,卻讓人感覺到冷。因著當時心裏記掛著紫藤的事,便沒有多想,直到剛才紫藤說起來幫忙的人穿著打扮,我才想到是她。”


    “這又是為什麽?聽她與你的話分明是記恨著謝家的,雖說不是我們把她推入端王府的,但那邊一定是找著讓她去替芳姐的托詞。隻是既然是記恨著我們的,又為何會出手相幫?”老夫人按著頭一臉想不明白的樣子。


    謝淵站了起來對著老夫人一禮道,“母親莫要多想了,明天就讓仲兒去探探這位謝芝在端王府的底,以前咱們是一點也沒注意到這兒,如今看來真是一環套一環的。”


    “也隻能如此了,仲兒要小心些,聽說那端王府的事最是不好打聽的,那端王爺又是個殺人帶笑的人物,不管安排誰去都要小心些。”老夫人一邊囑咐孫子,一邊對著父子倆說,“你們爺倆去合計一下吧,孫媳婦陪我一會兒。”


    謝淵父子告辭而去,許氏忙走上前來扶著老夫人站了起來,走到臨窗的大炕上。


    許氏侍候著老夫人躺到炕上,自己在炕邊拿起一邊的美人錘慢慢地給老夫人捶了起來。林氏閉著眼睛,輕聲地說,“瑩姐兒的婚事我想定下來。”


    許氏手中動作沒停,隻輕聲說,“祖母選的本就極好,林家三少爺可以說是您看著長大的,品行相貌都是出挑的。而且這是親上加親的好事,瑩姐兒嫁過去,嬸娘必定會如同已出。”


    許氏口中的林家三少爺便是老夫人林氏的娘家忠武伯府,當家人忠武伯林勇的三子林柏森,今年19歲,秋天科考中了進士。卻沒有通過庶吉士考試,但還是在翰林院謀了一份編修的差事。


    “哎,都是我不好,總想著芳姐小,又想著兩個孩子從小玩到大,從來都是針尖對麥芒的,便不敢往他倆身上想。若是不顧忌那麽多,早早給他倆定下,芳姐何至於要嫁到那樣的人家去。”


    “祖母切莫多想了,各人有各人的福氣,也許這是上天安排給芳姐的福氣呢。誰又能說昀郡王府的二少爺不會被請封為世子,不會繼承那個位置,到那時咱們芳姐兒可就是王妃了。”


    “我知道你是寬慰我,哪就那麽簡單了。你瞧瞧今天這事兒,那位都等不到芳姐嫁進去再找麻煩。謝芬都舍了肚子裏的孩子為她賣命,可見是被她收買了的。”


    “這種情況咱們不是早就說過嗎?您就不要埋怨自己了。孫媳婦說句逾越的話,您這腿疼的毛病,今年可比去年犯得早。您可是咱們忠國公府的主心骨,可不能這樣勞心傷神的。老話說的好,兒孫自有兒孫福不是。”許氏把美人錘放下,伸出手來順著老夫人的腳踝慢慢往上按摩著。


    “你說的對,罷了,我又不能管你們一輩子。紫藤這丫頭真不錯,今天這情況換成以前最機靈的冬紋都不見得能做到這份上。特別是在古氏麵前那一番話,嗯,當著那麽多世家,比扇她耳光還解恨。”


    “誰說不是呢?我當時聽得那媽媽說沒有紫藤身上搜到玉佩,隻覺得鬆了口氣,想著也隻能這樣算了,卻沒想到那丫頭這樣機警,居然說出那麽一段話來,生生打了懷恩候府和謝芬一巴掌。”


    老夫人翻了一下身,示意許氏不必再揉。


    “劉媽媽可好些了?叫她好好培養這個丫頭,不管怎麽樣,芳姐兒身邊需要這樣護主還機靈的丫頭。讓劉媽媽把紫藤的威信樹起來,領頭一份差事吧。”


    “好多了,剛才許嬤嬤還對我說,劉媽媽要去我那裏告罪,說是自己生病的不是時候。”


    “她告什麽罪,誰又願意生病。去與她說,不關她的事。立夏迴來了沒有?”


    立夏也是昨天告了假,她自己家的哥哥成親。


    “嗯,本就是準了一天的假的,但因著是您身邊去到芳姐那裏的大丫鬟,便許她昨天晚上家去了。”


    “這樣看來,你婆婆倒還真是讓我沒法說呀,怎麽就派了那麽一個不長眼的東西去芳姐身邊,白白地占了一個大丫頭的名額,嗨,一輩子讓我操心。”


    這話許氏卻是不敢接的,“你迴去吧,明天早點把甜姐兒抱來。”


    許氏迴到蒼浪園的時候,謝仲還沒迴來。朗哥已經啟蒙雖說還沒搬到外院去,卻是被謝仲安排在蒼浪園書房的旁邊自己住了。玥哥瞧著新鮮,便三天兩頭地跑去與哥哥一起住,現在隻有甜姐兒由著奶娘帶著睡在西側的內室裏。


    許氏看著熟睡的女兒,囑咐了奶娘幾句後便迴了屋。看樣子丈夫一時半會兒迴不來,她今天著實累壞了,使喚了寶娟進來侍候自己洗漱上了炕。


    閉上眼睛總能看到那個一臉濃妝的小女孩,露著與年紀不相符的成熟,衝著自己笑的樣子。是呀,她這是什麽意思,按她說的,她是恨謝家人的,可又為什麽要幫謝家人呢?


    許氏想不出來,其實也沒用她多想,因為第三天她便接到了一個貼子,由端王府下的貼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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