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希恩:他笑的好詭異呀,感覺我的脖子涼涼的。]


    [係統冷笑一聲:你遲早不是都會涼嗎?]


    [溫希恩罵罵咧咧:狗嘴吐不出象牙。]


    [係統:……你吐出來一個試試?]


    [溫希恩:死滾,統狗!]


    [係統:……神經病吧。]


    溫希恩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桌案,不解的問:“怎麽了,笑的這麽開心?”


    “沒什麽。”容一清習慣性的拉住溫希恩的手,笑的毫無陰翳,眼眸彎彎,看起來無害的像隻小貓,“四哥,你覺得太子如何?你覺得太子會是個明君嗎?”


    這般的話,著實不該從一向怯懦無能的九皇子口中說出來,像他這種,若是沒有犯什麽大錯,做個有名無實的閑散王爺還是可以的。


    溫希恩聽出來容一清怪異的語氣,也不知道他意欲何指。


    “你這話說的,太子是父皇親封的,皇位也是父皇傳承的,太子理應是天子。”


    說到後麵溫希恩的神色嚴肅了下來,連那雙高傲的眉眼都低垂的下來。


    容一清能感覺到,溫希恩對太子的重視與……敬仰。


    是的敬仰。


    因為太子是天子,作為臣子當然應該敬仰與臣服。


    如果他成了天子呢,他坐上了那至高無上的位置呢?


    四哥又會如何呢?


    是會敬慕,還是唾棄。


    容一清明白,一定會是第二種,但是並不妨礙他想象。


    容一清緩緩的靠近溫希恩的臉,眼裏的光沉沉的暗淡,語氣低了下來,“四哥,太子當然是天子,我是問四哥,太子他是不適合當個明君。”


    “會!”


    溫希恩好不猶豫的迴答,她沉靜地站在那兒,脊背挺直不肯彎曲,宛如壓著雪的竹節,那雙似乎黑得沒有一絲雜質的眼瞳中冷淡地映著眼前人的身影。


    “容一清。”


    溫希恩開口說道,她說得慢,臉上什麽表情都沒有,卻莫名的透著一股冷意,“隻要有我在,太子就會是明君,哪怕不是我也會讓他變成是。”


    容一清愣愣的看著她,好一會才迴過神。


    他有多久沒有聽到溫希恩喊他的名字了,已經有好幾年了吧。


    眼前的這個人,以前天天隻是溫柔又冷淡的叫著小九,經過溫希恩這麽一喊,他才猛的想到上輩子的四皇子是如何的才華斐然,名聞天下。


    心仿佛跳動的越來越快,容一清徐徐的笑開,眼底的深處藏匿著狂熱的興奮與瘋魔。


    這樣的四哥,更讓人心動了呢。


    容一清望著神色冷淡的溫希恩,眼中逐漸熾熱,那熾熱愈演愈烈,直至化成唇角裂開的洶湧弧度。


    “誰都別想來搶。”溫希恩對上男人的眼睫,淡色的唇緊抿著,透著股寡淡冷豔。


    然後容一清在對方沉靜的麵色中愈發興奮了。


    “四哥……”


    容一清就這麽的忽略了所有的事物,隻是隻是盯著溫希恩,“萬事還是得小心呐。”


    溫希恩說的那些話自己都心虛的慌,雖然係統在手,但看主角那種恨不得咬死她的眼神還是很恐怖的。


    她隻是一個空有貌美皮囊的弱小女子罷了,啥也不會,啥也不懂。


    容一清說話輕柔的很,隻是看著溫希恩的那雙眼,倒是越來越讓溫希恩不舒服了。


    感覺背後涼嗖嗖的。


    容一清起身告辭,和擦身而過的瞬間,被他的一聲輕笑嚇的心肝兒都跟著顫了顫。


    “四哥不送送我嘛?”


    容一清偏著頭,看著溫希恩單薄的背影,撒嬌似的問了一說,“外麵的雪好大,四哥你知道的,我最怕冷了。”


    背對著他的溫希恩微微低下了頭,容一清以他慣用的手法嬌嗔的扯著她的衣袖。


    尾音拉長,好像甜膩的能拿出絲兒來,“四哥……”


    [溫希恩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統啊,救命。]


    [係統無人性的說了一個字:滾。]


    溫希恩轉過身,他望向容一清的眼底藏著一汪溫柔的湖水,微微笑著。


    她拉住了容一清冰冷的手,容一清的手一到冬天就涼的跟個冰塊似的,每次冬至,溫希恩就會送來許多炭與手爐,他的請殿中溫暖的如同夏至。


    但他的手依舊是冷的,好像怎麽捂都捂不熱,但溫希恩每次都會念其煩的用她溫熱的手摩擦著他冰涼的手,或者放在嘴邊哈著熱氣。


    這才讓他冰冷的手有了一些溫度。


    溫希恩一摸到他這麽涼的手,精致如畫的眉一下子皺了起來,“手怎麽還是這麽冰,以後出來就多添點衣服。”


    感受到柔軟溫熱的手包裹住他冰冷的肌膚,那溫度仿佛透過的皮膚浸透到他的骨子裏。


    有點……灼人。


    容一清的小拇指細微的縮了一下,嘴角那一抹淡淡的笑意更深了,但他的眼睛伸出卻沒有一點笑意。


    “我在穿就裹成了一個球了,到時候走都走不動。”容一清委屈的眨了眨眼,白皙清秀的臉上看著乖巧嬌氣。


    溫希恩抬手揉了揉容一清的臉,眉眼帶著笑,“走不動才好,這樣就不會到處亂跑。”


    在茫茫的大雪中,溫希恩親自為容一清撐傘,把他送到馬車旁,在途中,容一清連一個衣角都沒有沾上雪漬。


    他的目光落在溫希恩的肩膀處,那裏還積著一層薄薄的雪,已經融化了一些,化成的水,把她白色的大氅給染濕了。


    容一清斂著眉,上了馬車,掀起了馬車的簾子,看到溫希恩站在雪中,如同鬆柏般挺直傲然。


    她一身的白,連露出來的肌膚都白的病態,好像和雪融為了一體。


    見容一清還呆呆的盯著她,溫希恩揮了揮手,一縷墨發被刺骨的冷風吹起,飄到她的眼前。


    這一刻,容一清覺得好像天仙下了凡,在這雪中,要乘風飛去,從此消失在人世間。


    容一清被自己著荒謬的想法給笑了,他放下了簾子,臉上的神色猛地一變,眼中墨色翻沉。


    他用指尖碰了碰臉頰,冰冷的觸感讓他自己都冷的一個哆嗦。


    但那個人卻麵不改色的把他的手捧在懷裏捂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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