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希恩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的說道,“你先迴去吧,外麵冷。”


    容一清搖了搖頭,哪怕是現在很害怕,但還是很乖的扯著少年的衣角,“四哥,我們一起走吧,太子好兇啊,我們不要在理他。”


    眉眼如畫的少年堅持又溫柔的拉下容一清抓著她衣角的手,輕聲的道,“小九聽話,四哥馬上就去找你。”


    “不要。”容一清蹙著眉,嘴角緊抿著,“四哥,這裏很疼。”


    他露出了還是青紫交錯滿是傷痕的脖子,可憐巴巴的模樣,“我不想四哥也這麽的疼。”


    [溫希恩嗬嗬噠:我看你是恨不得直接把我掐死。]


    [係統深情的朗讀著:人終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


    [溫希恩:……有種你死一個給我看啊!]


    [係統:略略略。]


    容一清以為少年多少會動搖,他特意沒有擦脖子上的藥,甚至還把脖子上的傷口弄的越來越嚴重,就是希望溫希恩能稍微的弄僵她和太子的關係。


    但他沒想到,他話音剛落,少年的臉色冷了下來,容一清藏在衣袖裏的手慢慢的捏緊,尖銳的指甲掐進了皮肉裏,讓他開始緊的發疼的神經微緩。


    果然,他無論如何也不能與太子相比嗎?


    太子差點殺了他,四哥也隻是不見太子,但上輩子他隻是頂撞了太子,就被折磨掉了半條命。


    四哥,你的心是偏的嗎?


    容一清溫軟的杏仁眼泛著朦朧的水霧,他搖著頭抽泣,“對不起四哥,我不該這麽說太子,他畢竟是皇兄,當時掐我也可能隻是一時衝動。”


    溫希恩剛和係統結束了一段不愉快的對話,就見容一清斷斷續續的傳來一聲聲的抽泣,以及他哀傷的喚這四哥。


    [溫希恩:他的演技跟我有的一拚。]


    [係統:傻孩子,他的演技怎麽能跟你比。]


    [溫希恩高興的說: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比他牛逼!]


    [係統慈祥極了:那可不嘛,像你這種演技,演狗像狗,演豬像豬,他怎麽能跟你比,人家還是要臉的。]


    [溫希恩:……滾啊!]


    溫希恩為容一清整理了一下雪白大氅,長長的眼睫冷淡了下來,眉眼的矜傲看起來更是遙不可及。


    隻有觸碰他的手指才讓容一清感受到,這個人就在他的眼前,而不是處在雲端的仙人。


    就算是仙人,他也會拚了命的把少年拉下神壇。


    弄髒她,毀滅她……


    “小九你要乖,迴去。”


    這句話,讓容一清想到,上一世的少年高傲的用腳尖抬起他的下巴,因為他實在是受不了了,他想逃出這個皇宮,他想遠離這裏的所有。


    但還是被少年輕而易舉的抓到,他狼狽的像條狗一樣的躺在地上,眉眼倨傲漂亮的如天仙般的少年,用腳狠狠地搌捏他的腦袋。


    “小九,你怎麽這麽不乖呢?”


    動人華麗的聲線,卻讓容一清整個人都怕的顫抖。


    容一清以為那段記憶會被已經模糊了。


    但不是的,是他太天真了。


    一旦存在,它就如一粒爛臭的種子在容一清的體內種下。


    隨著時間的流逝,它越長越大,生根、發芽、長葉、開花、結果。慢慢的開始占據著他的整個身體,在他的體內叫囂,衝撞,最後讓他渾身發臭,發爛。


    溫希恩叫太監把容一清帶迴寢殿。


    一直低著頭的容一清突然抬起了頭,他的眼眸深處仿佛有黑霧在彌漫,嘴角彎彎,“四哥……我很乖的。”


    那還帶著淚痕清秀的臉麵笑起來頓時顯得有些可怖。


    溫希恩被這樣的眼神看的心咯噔了一下,但表麵上她依舊是淡定正經的樣子。


    等到容一清被帶走,溫希恩才去看看為宮人圍住的太子。


    容延的模樣對比起月前,憔悴了不少,眼下還有著明顯的青黑,很顯然近段時間睡的並不好。


    他忍耐著自己的脾氣,不想對著溫希恩宮裏的人發火,於是臉色越來越沉。


    直到看道白色的身影,他晦暗煩躁的情緒褪去,俊郎的臉色露出略帶點傻氣的笑。


    “四弟!”


    溫希恩在離太子的不遠處停了下來,眼神冰冷,“出去。”


    徹骨的寒意迎麵撲來,像是被寒冰凍過的鋒利刀子,一刀刀的割在容延的皮肉上,使他的牙關打顫,渾身發著冷。


    他沙啞無助的開口,“四弟……你當真為了容一清,這麽對我嗎?”


    容延其實並不太記得當時發生的事情,他隻要生氣到極致,就會控製不住,會做出一些極易為極端的事情,他自己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他一般是很少真正的被怒火衝昏了頭腦,因為他知道他控製不住自己心中的心魔,所以他會盡量的不在四弟麵前露出著恐怖的一麵。


    他不想連四弟都害怕他。


    隻知道從那天過後,四弟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他聽旁人說,四弟這麽生氣,是因為他差點殺掉了容一清。


    容一清比他重要嗎?


    暴虐瘋狂的情緒剛湧出來,就被容延強行的壓了下去,他抬眼怯怯的看去,“四弟,你不要這樣,我……我,我也不知道什麽會這個樣子。”


    溫希恩讓其他的宮人都退了下去,太子立馬屁顛屁顛的來到少年身邊。


    討好似的拿出幾顆包裝精致的糖,“四弟,吃。”


    溫希恩不耐煩的推開他的手,不明所以得問,“你剛才那句話是什麽意思?什麽叫你也不知道!”


    “你知不知道,小九到現在他的傷口都還沒有好!”


    “你怎麽能這麽狠的心!他是九弟啊!”


    手上的糖沒有拿穩,全都掉在了地上。


    少年說的每一句話,都讓容延感覺有種滅頂的窒息感像是寒風裹挾著他,他渾身發抖的著,緊緊的抓著衣角。


    容延蹲下身,撿起掉在地上的糖,地上積著厚厚的雪,精致的包裝也被弄髒了。


    他珍惜而又小心用衣袖擦了擦糖上的雪漬。


    容延起身,低著頭仔細的拆開精致的包裝,露出了裏麵的糖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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