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葉邊緣鋒利如刀,速度也是快得驚人。


    然而妖後也不是吃素的,她靈巧躲過,那樹葉就擊碎了一塊大石。


    妖後一見那手法和力道,便知是魔王來了。


    她心中一陣狂喜,“江彥,你在附近?”


    江彥緩緩走近,扶起地上的金元,抬首便見妖後帶著數名妖精已越入魔都地界。


    “妖後,你越界了。”


    妖後見了江彥,笑得一臉嬌媚,“想見你一麵,當然得越界了。”


    黎晚晚在江彥身後的不遠處,上下打量著這位妖族的妖後。


    長相妖豔,身段玲瓏,就連聲音都魅惑得不行,比那狐妖,有過之而無不及。


    嗬,果然是蛇精啊!


    “蛇精”兩個字剛從黎晚晚腦子裏冒出來,抬頭就看見那妖後,扭著纖細柔軟的腰肢,朝江彥靠過來了。


    “魔王,你說,咱們有多久沒見了……”


    江彥一閃身,妖後撲了個空。


    不過,她卻並不在意,依舊如狼似虎一般地看著他。


    黎晚晚越看越氣,怎麽就這麽賤呢!這是當著她的麵勾引她夫君啊,這還了得?當她是死的嗎?


    她氣唿唿地走上前,直接擋在了江彥身前,把他和妖後阻隔開。


    “你說話就說話,離這麽近幹什麽!”


    妖後一愣,既而快速打量了一下這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丫頭,見她穿著素衣,便不屑道,“伺候人的低賤奴仆,也敢在本座麵前放肆!看來你們王上是太縱容你了!”


    妖後在說話間,手裏已聚起一團黑氣,舉手便向黎晚晚襲來。


    那一瞬間,黎晚晚隻覺得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再抬眼,隻見江彥抬手將那團黑氣打散,那魔氣直將妖後擊出一丈之遠。


    “魔王,你!”妖後氣得臉色都變了,“你居然為了個奴仆,向本座出手!”


    “放肆!本王的王妃怎可容你如此不敬!”江彥擁著黎晚晚,手上溫柔的力道,與臉上的怒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妖後有些難以置信,“這個丫頭是你的王妃?”


    “不錯。”


    “嗬嗬嗬!”妖後突然就笑了起來,“魔王,你這是在唬弄我吧?這種奴仆一樣的丫頭,也能做魔王妃?真是笑死人了!嗬嗬嗬……”


    妖後一直以為,魔妖二族,夠資格做魔王妃的人,非她莫屬。


    不論是相貌身段,還是法力修為,她都是一等一的,也隻有她才配得上魔王。


    這個丫頭算什麽?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比她差遠了。


    黎晚晚怎麽也沒想到,她居然被一隻蛇精給嘲笑了。


    這蛇精從見到她開始,就一口一個奴仆,叫上癮了是吧?


    此刻她隻恨自己是個沒法力的人族,不然,她真要上去與她較量一番才罷!


    不過,雖然法力她沒有,但耳邊風她還是可以吹一吹的。


    於是黎晚晚就嗲著嗓音衝著她的魔王夫君哼唧道,“夫君,我不喜歡這個妖女,你讓她走嘛!”哼,她倒要看看這隻蛇精還能得意多久。


    妖後臉上的笑容一滯,“臭丫頭!你叫誰妖女?”


    黎晚晚白眼一翻,“誰答應,我就叫誰。”說完又朝江彥懷裏躲。


    江彥倒是叫她整無語了。


    小女人狐假虎威的模樣,真是叫他喜歡得緊。


    所以,他並沒有急著幫忙,他想看看他的小妻子還能整出些什麽花樣來。


    橫豎有他護著,不會讓她吃虧就是了。


    “臭丫頭!有本事出來一較高下,一直躲著算什麽本事!”妖後咬牙切齒道,其實真正讓她嫉妒的是,黎晚晚可以往魔王懷裏躲,而魔王還護著。


    “作為一妖之族的統領,偏偏要與一個沒有法力的人一決高下,贏了又如何,知不知羞啊?傳出去要笑死人了!”


    黎晚晚從江彥身後探出了腦袋,依舊句句不饒人。


    連受了傷的金元都要忍不住笑出聲了,他們這位王妃啊,嘴巴可真厲害,都快把妖後氣出內傷了。


    妖後真的快被氣暈菜了,這丫頭真是魔王妃麽?魔王就是這種眼光?


    江彥覺得差不多了,也該適可而止了,“妖後,方才王妃的話你也聽到了,迴你的妖都去吧,休要在這裏放肆了。”


    妖後心裏在吐血,她好歹也是一族之後好吧,今日卻讓魔王縱容著這個臭丫頭羞辱,此仇不報,她就不是妖族最美豔的女妖!


    妖後眼珠子轉了轉,倒是沒再糾結,飛身離開了魔都。


    妖後一走,黎晚晚就立刻從江彥懷裏出來了。


    小女人打算過河拆橋,江彥不是看不出來。


    上次狐妖的事,他算是領教了小女人的厲害了,所以這一次,他竟然有點心虛……


    “這隻蛇精,比那隻狐妖還美。”黎晚晚悶悶地說。


    江彥:……


    說實話,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麽接……


    想了半天,他才幹巴巴地說道,“我沒覺得。”他隻覺得,他的小妻子最美,獨一無二。


    “她是不是一直在追你啊?”


    “也沒有一直,也就一兩百年。”江彥迴答得很誠實。


    黎晚晚深吸一口氣,她覺得她沒有被蛇精氣死,也快被她的夫君氣暈了。


    “那你還嫌短啊?”


    “有的人看了百年,也毫無波瀾,有的人隻需一眼,便足以讓人淪陷。”


    剛要炸毛的黎晚晚,就被江彥這句話給捋順了。


    抑製不住的笑容噙在嘴角,麵上還是要端一端的,“你說的話,我聽不懂。”


    “你當真不懂?”


    黎晚晚故意搖頭。


    江彥就攤開了她的右手,“你知道血煞的真正含義麽?”


    黎晚晚望著那淺淺的痕跡,“知道啊,是‘生生不息,一亡皆亡’。”


    銀花婆婆跟她說過的,她記著呢。


    江彥搖了搖頭,“那隻是最表麵的意思。它真正的含義是,不棄不離,死生相依。它不是對誰的禁錮,而是,彼此的心甘情願。你明白麽?”


    黎晚晚望著他,心,仿佛被揪了一下。


    想她帶著千年的期盼,來到這三千世界中,隻因那一眼的深情。


    與神主做交易,她心甘情願,沒有任何的威脅與逼迫。


    她沒有計較過得失,也不曾想過值不值得,隻是認定了,便會去做。


    江彥,即便未來是萬劫不複,我亦不後悔,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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