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就怕黎晚晚因此冷了心,即便日後加倍疼她,能夠再暖迴來,可終究都是生了間隙的了。


    黎晚晚漸漸清醒過來,她聽著身邊男人溫柔的解釋,心裏的那點小氣憤,早就不見了。


    可是她就想鬧一鬧,讓他更心疼一些,抓住了他的心,把玉泉酒發揚光大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一半了,或許,還可以打聽到玉章碎片的下落……


    “那你就絲毫不懷疑我和二少爺真的有什麽嗎?”黎晚晚仰著頭,一副欠揍的架勢。


    沒錯,她就是在作死。


    她明明知道,江彥曾因為她和二少爺一起學習釀酒而生過氣,還非要作死一般地提起來。


    果然,江彥的動作一滯,直接把毛巾扔迴盆裏,迴過頭盯著黎晚晚,半晌才說了一句,“你喜歡江楓那樣的?”


    黎晚晚一愣,就有點想笑,沒想到江彥還挺可愛的嘛……


    然而事實上,她也沒忍住,直接笑了出來。


    惹惱江彥的後果是——被壓在了床上狠親。


    江彥鬱悶死了,他比不過江楓麽?


    他承認,江楓比他善良,比他單純,可是,他當初如果跟他一樣善良單純的話,他早就死了,還能活到現在?


    黎晚晚快喘不過氣來了,她掙紮了許久,江彥才施舍似的給了她一絲喘息的機會。


    黎晚晚就趁著這個機會趕緊表白,“我喜歡大少爺這樣的。”


    江彥愣了一下,隨即哼了一聲,“我可不善良。”


    黎晚晚又想笑,高興就高興嘛,幹嘛繃著?悶騷……


    真是又可愛又悶騷……


    鑒於上次沒憋住笑的後果,黎晚晚這一次可是妥妥地忍住了。


    “善良又不能當飯吃,我不稀罕。”


    “那你稀罕什麽?”


    “我家少爺比二少爺俊啊!”黎晚晚眨著亮晶晶的大眼睛,其實嘛,什麽俊不俊的,有本事才是王道。


    江彥:“……”


    這個女人……


    江彥沒有想到,他有朝一日,竟會以這副皮囊取勝……


    罷了,終究也算一個長處吧!


    江彥想起身,可黎晚晚勾著他的脖子,於是他望著她嫣紅的唇,又俯下身去……


    細密的吻,沿著她美好的頸部曲線,一寸一寸,來迴留戀。


    領口的盤扣也被解開了好幾顆。


    黎晚晚不能否認,她喜歡被這樣溫柔以待。


    當他重新迴到她唇邊的時候,得到的,是她的熱切的迴應,幾乎讓他淪陷的迴應……


    江彥想著,就這麽要了她吧,反正他們已經是夫妻了……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芒種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大少爺,酒坊出事了!”


    江彥和黎晚晚同時清醒過來,而黎晚晚似乎比他更緊張。


    兩個人迅速整理著衣服,黎晚晚瞄了一眼鏡子,這才發現,自己脖子上深深淺淺的痕跡,幸虧襖裙的領子高,不然可真是遮不住了。


    自己剛才也不知怎麽了,竟然就和他……情不自禁了?


    待黎晚晚完全整理好,江彥才開了門。


    “出什麽事了?”


    “酒坊有將近一半的工人罷工了……”


    “怎麽會鬧罷工呢?是對工錢不滿意?”黎晚晚開口道,據她所知,江家從來沒有拖欠過他們工錢。


    “過去看看。”江彥說著,心中已有了想法,他吩咐芒種,“帶上一顆新做的酒曲。”


    黎晚晚一愣,那酒曲可是缺了一味材料的,他這是要……以假亂真麽?


    這時的江彥,已經健步如飛,黎晚晚跟在後麵,似乎還有些跟不上。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酒坊,果然看見門口蹲著一排工人。


    他們見到江彥,還是有些怕的,一個一個都站了起來。


    江彥略略掃了他們一眼,心中更加肯定,果然是三太太的手筆。


    這些人,都是與三房交好,站在二少爺那一邊的。如今他才剛接下幾個單子,他們就集體罷工,給他下馬威來了。


    “老房何在?”江彥問了一聲。


    老房,是酒坊的領班,跟著江家二十餘年了,兒子,侄子也都在這裏做工。


    他話音剛落,就見一個微駝背的老漢,穿著白粗布的對襟,一路小跑過來,“大少爺來了?”


    “這是怎麽迴事?”江彥指了指那排罷工的工人,問道。


    如果說上次大少爺過來的時候,還帶著幾分病容,那這一次,就可謂是病容全消,並且,眉宇間還帶著些許厲色。


    老房老老實實地迴答,“今兒中午,東大家的開始煽風點火,說……說都這麽久了,也不見大少爺送新製的酒曲過來,恐怕是沒有秘方了,還說用不了多久,酒坊就要倒了,他們沒前途,不如就罷了工,讓東家多給些銀錢,也好給自己留條後路。”


    江彥聽了,輕笑一聲,“大夥兒都是這樣想的嗎?”


    大家麵麵相覷,不敢說話,隻有始作俑者東大開了口,“見不到新酒曲,老酒曲又快用完了,也不怪大家心裏沒底,大少爺,咱們這心裏不踏實啊!”


    “這倒是我江家的不是了,沒能讓大家安心。”


    江彥說著迴頭看了一眼黎晚晚,黎晚晚立刻會意,從芒種手裏接過酒曲。


    “這顆酒曲是不久前新做的,因為主要的草料還沒到成熟的時候,所以,大批量的製作還需要一段時間,還請大家稍安勿躁……”


    黎晚晚還沒有說完,東大又提出疑問了,“那咱們怎麽知道這酒曲是真是假,亦或是,之前老爺留下的?”


    “問得好。”黎晚晚就等著他這句話呢,說辭,她在路上就已經想好了,她托著酒曲,不慌不忙地開口,“大家也都是江家酒坊的老人了,雖說分辨不出酒曲的配料,但時間上,是沉是新,總是可以辨別出來的吧?再者,大家也可以拿老酒曲做對比,氣味,形態,也總是可以對比出個大概的。”


    她說完,把酒曲剝開,分成很多小塊,讓老房拿去給大家分辨。


    少一味材料,一般人是辨別不出的,除非技藝尤其精湛。


    所以黎晚晚敢這麽忽悠。


    “大家仔細辨別,有質疑隨時都可以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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