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木將。你說,女人是不是天生就喜歡逛街啊?”


    “嗯···大概吧,我遇到過的女人基本都是這樣。”


    “哦,我大概理解你的錢包為什麽經常都是空的了。”


    “對啊,簡直就是災難。不然誰願意沒事就陪你去拚命?活著不好嗎?”


    經過幾天的波折,秦海他們終於到達離目的地不遠的地方了。在落日森林的前一座城市修整一下。而一到這,紫心蘭就拉著葉蘭蘭要出去逛街,也難怪,一直以來他們都是走的小路,晚上都在野外露營,為了不被別人發現他們的秘密訓練。但是要到達目的地,就必須要經過這一座城市,經過商議,秦海他們決定在這裏修整兩天,也順便為接下來的戰鬥準備一些東西。


    秦海本來是不願意陪她們的,但是紫心蘭以要他拎袋子為名,強行把他拉了出來。秦海想,既然自己都出來了,怎麽也不能讓木將他們閑著,有苦一起扛,這才算隊(損)友。


    於是,隻見一個興高采烈的女人拉著一個恬靜可愛的女人在前麵歡快的逛街,後麵跟著三個一臉無奈的男人,大包小包的拎著袋子滿臉的生無可戀。他們這···還是殺手嗎?


    於是,感到無聊的秦海他們,就開始無聊的東扯西扯。


    “木劍,感覺你平時話挺多的,陪女生逛街這種事也應該很擅長啊?”秦海問道。


    木將眼睛朝前麵斜了斜,“沒什麽,快要開戰了有些緊張罷了。”


    “是因為蘭蘭嗎?”秦海似乎早已知曉答案,“趕路時在車上也是,你們兩個明明一直是坐在對麵的,但是一句話都沒有說。搞得車上很長一段時間都是安靜的。”


    秦海道:“你們到底怎麽了?之前不是還說過幾句話嗎?”


    木將似乎不太想迴答這個問題,別過頭支支吾吾道:“那什麽,總覺得,還是和她合不來,雖然她救了我妹妹,外形也改變了一些,但是。”木將略微低下頭,“她的每一件事都是別人安排好的,讓她做什麽她就做什麽,根本沒有自己的想法,雖然現在他周圍都是好人,但是她這樣,跟在奴隸時期有什麽區別?”


    秦海看了看木將,隨後轉過頭看向前麵的葉蘭蘭,“木將,你問過蘭蘭她的想法嗎?”


    木將愣了愣,“沒、沒有。”


    “那你怎麽知道,她做的那些事情是不是她願意做的呢。”


    “我···”木將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秦海繼續道:“雖然一直以來都是我們來幫她做決定,但是我並不覺得那沒有意義,有些事隻有做過才知道是否喜歡,等她漸漸明白自己適合做什麽,想做什麽的時候,她就自然就會明白自己該做什麽了。畢竟,她才剛剛從那種汙濁的環境中出來,自然需要時間來適應這邊的世界。”


    木將依舊在沉默,但是他的頭已經抬起,看向前方,葉蘭蘭所在的方向,眼中隱約閃爍的光芒顯示,他已經找到了方向。“我知道了。”輕聲迴應之後,開始大步走向前方,走到她的身邊,一臉偽善的笑容,和他搭訕女人是沒有什麽不同,但是,對於還分不清偽善還是真摯的葉蘭蘭來說,隻要有人願意微笑著和她說話,她就願意真誠的迴應,就像一個一臉天真的小孩一樣。


    “喂!別靠我們家蘭蘭那麽近啊!你這輕浮的紈絝子弟。”


    不過,要先過紫大姐這一關才行啊。


    看到他們的樣子,秦海鬆了一口氣。


    “你···有時候挺卑鄙的啊。”秦海的身後,傳來蕭七淡淡的聲音。


    秦海輕笑著轉頭示意道:“我更喜歡你形容為‘不擇手段’,隻要是為了達成目的所需要的手段,我都會去做。”


    “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麽能這麽遊刃有餘了,因為你沒有善惡理念。”蕭七淡淡道。


    “善惡,本來就沒有什麽清晰的界限。我們的世界,也不需要這樣的界限,那是對自己的限製。”秦海一臉平淡的說道。


    蕭七看了看秦海,“算了,沒什麽好爭論的。”


    “嗬,本來就沒什麽可爭論的東西。”秦海一笑,都是些知道的東西。


    這兩人雖然討論的事情挺哲學,但兩人臉上都幾乎看不到表情,讓人感覺,好冷。


    “啊!”


    這時,前方突然傳來葉蘭蘭的尖叫聲,轉頭想前方望去。


    原來,被紫心蘭護在身後,一直想去勸架但是不知道該從何說起的葉蘭蘭沒有看路,不小心撞到人了。


    以葉蘭蘭瘦弱的身軀,還能把誰撞倒嗎?沒錯,那是一位老人,滿頭的白發,滿臉的皺紋,一個半隻腳已經踏進棺材的老人。


    “對不起,您沒事吧!”葉蘭蘭急忙去扶起老人。


    “誒呦,年紀大了眼神也不好使了。”老人顫顫巍巍的扶住葉蘭蘭,勉強把身體從地上拖起來,還是木將跑過去才讓他從新站起來。


    這樣的一個老人,說實話,不死也差不多了。說不定哪天就在那個街角默默的閉上眼睛,也沒有人會知道。


    “真是對不起啊,老爺爺,不小心撞到您了。”葉蘭蘭不斷的道歉。


    “沒事,嗯?”老人扶著葉蘭蘭的手突然禁止了一下,看了葉蘭蘭一眼,隨即有些感慨道:“老夫我沒事,倒是小姑娘你,之前身世悲苦,命途多舛,即使一朝得釋,之後的生活也不容易,要多加小心啊。”


    ···老人這話,聽得秦海他們一愣。這個老人他們絕對不認識,而他們之前也沒有聊到過葉蘭蘭的身世,葉蘭蘭目前的打扮,秦海也看不出有任何之前奴隸的痕跡,但是這個老人卻一下子就說了出來。


    “這個位大爺,您怎麽知道?”身後,木將驚奇的問道。


    “嗬嗬,小夥子,幫我把杆子拿起來,我腰彎不下去。”老人指著剛才掉在身旁的竹竿說道。


    木將彎腰撿起竹竿,隻見,竹竿上還掛著一麵旗子,上麵寫著“算命”。合著這老頭是個算命的。但是,現在這世道,還會有人信算命嗎?


    “老人家,您剛才說‘一朝得釋,之後的生活也不容易’是什麽意思?”紫心蘭問道。無論是不是真的,他一口說中了葉蘭蘭前半生的身世,怎麽也得問問。


    老人幹枯的嘴唇,微微翹起,“小姑娘,老夫就靠這個吃飯了,要是這麽隨意的就告訴你,老夫還怎麽在這行混啊。”


    “您言下之意就是要錢嘍?”紫心蘭道。


    “嗬嗬,此事隨人,老夫從不強求。”老人隨意道。


    “一個人要多少?”紫心蘭已經板起臉了。


    老人伸出一根幹瘦的手指道:“一金魂幣。”


    “啊?你還不如去強算了!”在勤儉持家的紫心蘭看來,算個不靠譜的命,就要一金魂幣,簡直比他們拿錢殺人還過分。


    葉蘭蘭看紫心蘭就要發火,也是拒絕道:“謝謝您老爺爺,我們不用···”


    “等等。”


    一旁,一直一言不發的秦海突然發聲了,他一直在仔細觀察,“老人家,你使用什麽工具算命?”


    老人眯起眼,看了看秦海,道:“老夫的武魂可以算命。”


    “武魂?!”周圍的木將他們一齊驚聲道,這世上算命的一般都是用銅幣、龜甲一類的東西,但是用武魂算命的,還是第一次聽說。


    秦海看著老人,摸了摸下巴,道:“可以,木將給錢吧。”


    “啊?為什麽是我?”木將一臉無辜道。


    “反正你現在有錢也沒地方花,就當是隨便玩玩嘛。”


    木將無奈,隨即扔出一枚金魂幣到老人手中,表示這點錢對他木三少爺還不算事。


    “好,今日有緣,就幫這位姑娘算一算。”老人收起金魂幣,隨即在街道一旁找了個地方坐下,伸出手,突然,一團明亮的光芒從老人手中閃亮,光芒流轉,形成一道圓盤,圓盤中無數的光點閃亮,如同星空一般,無數看起來玄奧無比的符文和形狀在圓盤中交織,“這是老夫的武魂,天星盤。”


    一瞬間,木將他們看呆了,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奇異,如此絢麗的武魂,不禁下意識的感覺,或許這武魂,真的能算命。


    “好漂亮。”葉蘭蘭下意識道。


    秦海看著老人手中的武魂,怔怔的發呆,口中喃喃道:“天星盤。”


    就連之前對算命一事不屑一顧的蕭七,此時也轉過頭來看著老人手中的“星空”,那些在其中轉動的符文,意外的很吸引人。


    “好了,姑娘,把手放在上麵。”老人對葉蘭蘭說道。


    “···哦,好,好的。”葉蘭蘭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伸出手,輕輕的放在上麵。


    老人閉上雙眼,口中不知念叨著什麽,手中的天星盤開始不斷的旋轉,有時順時針,有時逆時針,盤上的光芒也在不斷變化,時強時弱。就像一台機器在不斷地運轉著。


    這時,木將湊到秦海身邊,輕聲說道:“喂,你發現沒有,這老頭都沒有魂環,他不是魂師嗎?”


    秦海搖了搖頭,“高等級的魂師可以自由控製魂環的顯現,我有意識的話也可以做到。但是···”


    “但是?”


    “就算是隱藏了魂環,也應該能感受到魂力的運轉,但是這個老人,我卻完全看不透。”秦海的眼中閃過紫光,他已經使用了紫極魔瞳,但是依舊什麽都看不出來。


    這時,紫心蘭突然問道:“喂,您連要算什麽都沒問,怎麽就開始了?”


    隻見老人輕輕一笑,道:“老夫不算財運;不算官運;不算姻緣也不算壽命,老夫隻算‘命’,命運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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