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佩呷了口茶,點頭說:“我覺得紅鳴的做法很對,早早說清楚,以後誰也不用指摘誰。沒感情的時候分手也好過感情深了傷筋動骨。”


    “你們可真是……”陳桂花被兩人說得沒話了,但想想還是不甘心,問,“這事真就沒有一點轉圜的餘地了?”


    陳紅鳴點頭:“沒有。”


    陳桂花沉默下來,半響起身說:“時間不早了,你今晚在家睡吧。”


    “不用……”


    “聽我的,就在家裏住。”陳桂花態度強硬。


    等陳桂花上樓後,李三妹才跟陳紅鳴解釋說:“上周旭東說有人盯著咱們家,老太太是怕你晚上一個人迴家太危險。”


    “什麽?”陳紅鳴臉色一變,“真有人盯著?”


    林佩搖頭:“不知道,一星期也沒發現人,但凡事小心為上。”她起身站起來,“我帶你去房間吧。”


    見此陳紅鳴不再堅持,和林佩一起去客房。


    這棟房子一共有五個房間,樓上三個樓下兩個,鄭旭東林佩,姐弟倆和陳桂花住在樓上,李三妹住在樓下,還有個客房長期空著。不過客房經常打掃,床單被套也有新的,就放在櫃子裏。


    林佩從櫃子裏拿出床單被套,和陳紅鳴一起鋪上,邊鋪床兩人邊說起今天的事。


    今天這事陳紅鳴心裏不是不難過,隻是當著大家的麵她不想表露出來,直到現在隻剩下林佩和她兩個人才說:“我也想過要不要說,可這事哪裏瞞得住?要是真談起來,他從別人口中得知這件事更糟糕。有時候想想我也覺得不公平,憑什麽他卷錢跑了照樣能結婚生子,可我就得被困在過去裏。”


    陳紅鳴前男友卷錢跑了後去了男方,沒兩年迴來照樣結婚生子。陳紅鳴也想過要去鬧,但他們兩家住得也近,一旦鬧起來對男人而言不過平添一樁風流事,對她而言卻會醜聞纏身,讓她的家人都處在輿論刀刃下。


    對方也因此有恃無恐,不怕她把這事鬧大,陳紅鳴思來想去最後還是妥協了。到如今對方嬌妻幼子家庭和睦,而陳紅鳴因為和他同居過的過去,在陳桂花的慫恿下才敢踏出試探的腳步。


    但這次試探並不成功,初次見麵對她心動的男人,一聽說她的這段過去,就表示無法繼續下去,這讓陳紅鳴覺得很喪氣。


    林佩伸手拍了拍陳紅鳴的背,說道:“那是他們心思狹隘,是他配不上你。”


    陳紅鳴笑了聲說:“也隻有你會這麽說。”


    “不是隻有我會這麽說,而是你隻跟我說了這些事,”林佩想了想說,“其實這世上還是通情達理的人多,總有一天,你會遇到理解你的人。”


    冬天的棉被有點重,林佩和陳紅鳴一人拉著被角,拉直被子上下抖動著。


    “沒有遇到也沒有關係,你好好工作,把咱們桂花味業做大做強,幾十年後再看,隻有別人羨慕你的份,不會是你羨慕別人。”林佩想起某女星,永遠和二十出頭的男孩子談戀愛,但想想這時候人們思想還偏保守,把剩下的話都咽了迴去。


    陳紅鳴笑道:“看來我得努力工作了。”


    “暫時不要想那些事,過好眼前的生活,他不接受並不是證明你不好,而是說明他有眼無珠。”


    陳紅鳴哈哈大笑,好奇問:“這些話你和鄭大哥說過嗎?”


    林佩想了想,覺得她應該、可能沒有暴露過……吧?


    ……


    林佩對漁北的房子最滿意的是衛生間,她特意找人裝修過,洗手間裏有現代化的抽水馬桶和淋浴。雖然他們新搬的房子裏也有廁所,但需要接水衝,洗澡也還是用澡盆,總有各種各樣的不方便。


    林佩洗完澡,把衣服都丟進髒衣簍裏,擦著頭發出來。鄭旭東躺在床上看書,床頭的燈光線正好。


    看到林佩出來,鄭旭東放下書拿過毛巾,讓林佩躺在他腿上,動手給她擦頭發。


    他的動作不輕不重,按著有點舒服,林佩閉上眼睛有點昏昏欲睡,聽到鄭旭東突然開口:“對了,劉麗華迴來了。”


    “嗯?”林佩睜開眼問,“什麽時候的事?”


    “周四。”鄭旭東說。


    “耿倩倩什麽反應?”


    鄭旭東搖頭說:“不太清楚,我隻知道她周五沒有迴家。”


    聽起來耿家這場戰爭似乎是劉麗華贏了,林佩重新閉上眼睛說:“這樣也好。”


    林佩頭發長,幹起來很慢,到最後這條毛巾上沾滿了水,一擰就有水滴落在地上,頭發倒比毛巾更幹點。鄭旭東下床進浴室找了條幹毛巾出來,坐在床邊繼續給林佩擦頭發,到差不多全幹了才停,讓林佩睡好。


    為了方便擦頭發,林佩剛好橫著躺在床上,她實在困得厲害,動都不想動,翻了個身枕著他的腿繼續睡。鄭旭東沒辦法,隻好抬起她的頭,然後把她抱起來放到床上。


    林佩雙手本來貼著鄭旭東腿上,用來當枕頭。被抱起後她雙手落空,順著鄭旭東的胸膛一路往上,抱住他的脖子。被鄭旭東放在床上後,林佩還沒鬆手,輕輕哼了聲,催促說:“睡覺了。”


    她說著雙手還往下拉,要不是鄭旭東急忙把手按在床上,鼻子就要跟林佩的鼻子對撞上。停下來後,鄭旭東鼻尖幾乎抵著林佩的下巴,他雙手撐在林佩腦袋兩邊,低頭看著身下的妻子。


    剛才擦頭發的時候他關了房間裏其他的燈,現在隻有床頭一扇暗燈亮起。燈光從林佩頭頂照下來,昏暗的光線讓她長而濃密的睫毛在她眼睛下方投下淡淡的陰影。挺翹的鼻尖亦是如此,陰影落在嘴唇上,讓她的嘴唇一半被橘色燈光照得紅潤一半卻隱藏在黑暗中,分外動人。


    她的唿吸平穩,落在他鼻梁上,像一根小羽毛撥動著他的心,讓他癢起來。


    鄭旭東的喉嚨動了動,想他實在冤枉,現在分明是她不讓他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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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我就要被穿了》


    文案:


    【明天我就要被穿了,我決定搞一波大事。——宋瑜。】


    宋瑜一覺醒來,腦海裏多了很多陌生記憶,原來她所在的世界是一本穿書文,而她是穿書女主的原身。


    女主穿成她後,將繼承她的父母、朋友、事業,還要和霸總玩虐戀情深。


    宋瑜:“好生氣qaq!”


    距離被穿隻剩一天,宋瑜決定搞一波大事——


    在直播活動中,她高調向正當紅且雞血女友粉最多的頂級流量告白:“我此生摯愛宗則霖,他不娶,我不嫁!”


    罵我吧!黑我吧!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第102章 電話響


    洋房門前院子並不小, 樹木蔥鬱,樹蔭下有一張石桌, 桌子周圍放了三把椅子。


    吃過早飯後,林佩做了點小蛋糕拿到外麵,和陳紅鳴坐在院子裏聊天。說話的時候院子外麵一個聲音響起,林佩抬頭看去,小胡騎著自行車在欄杆外邊衝林佩笑,喊道:“林同誌在家啊?”


    林佩微微一愣,走過去問:“你怎麽過來了?”


    “我昨天給人拍照片,好幾家都是你們這附近的,我想著離我家也不遠就親自送過來。”小胡笑嗬嗬說, 往院子裏看了眼問,“你家有客人呐?”


    “嗯, 你要不要來家裏坐坐?”林佩問道。


    屋裏陳桂花聽見聲音走出來, 看見小胡臉上便堆起笑容:“你咋過來了?吃過早飯沒?”


    “吃過了。”小胡又把剛才的話說了一遍。


    陳桂花說:“你也忒實在了,還特意給人送來,相片送完沒?送完了快進來坐坐,你嫂子做了蛋糕,特別好吃, 你吃過蛋糕沒?”


    小胡從自行車上下來,推著車進門, 不大好意思說:“沒吃過,嫂子還會做蛋糕呢?”


    “你嫂子廚藝厲害著呢,就沒有她不會做的東西。”陳桂花毫不謙虛地誇讚林佩,把人領到樹蔭下,給他拿了塊蛋糕,然後給兩人做介紹, “這是我幹閨女陳紅鳴,這是小胡,上周我們去動物園認識的,你別看他年紀小,照相可厲害了,你還沒看過我們上次照的相片吧,我進屋拿給你看看。”


    小胡被誇得不大好意思,擺手說:“沒有沒有,我拍照一般,一般。”


    但陳桂花已經進了屋,沒一會拿出一本相冊,翻到去動物園的照片給陳紅鳴看:“你看看,這背景多鮮活啊,人也照得好看。”


    “那是您家裏人都長得好。”小胡坐下謙虛說,他低頭嚐了口蛋糕,連連說,“這蛋糕好吃,鬆鬆軟軟的。”


    “喜歡就多吃點。”陳桂花笑道。


    鄭旭東看外麵這麽熱鬧,也從屋裏出來,看到小胡點點頭說:“過來了?”


    小胡忙又將剛才的話再說一遍,陳桂花聽他說想起來問:“你這幾天生意咋樣?”


    “還成。”小胡放下蛋糕說,“昨天我去了湖濱公園,那裏人多,拍了有五十多張照片。今天是周天,我打算再去公園轉轉。”


    “湖濱公園?那離紅鳴家近啊。”陳桂花說。


    小胡看向陳紅鳴,輕輕地啊了聲,又匆忙低下頭。他拍照的時候和女孩子接觸不少,但拋開工作和女孩子接觸時總有些不大好意思。


    陳紅鳴則淡淡應了聲:“嗯。”


    陳桂花又說:“你不是要迴去嗎?待會你們倆正好一起走。”


    “我坐公交車迴去就好。”陳紅鳴連忙說道。


    “坐啥公交啊,下車還有走好長一段路。”雖然相親不成,但陳桂花心思沒完全歇下去,聽說小胡要去湖濱公園心思就活絡起來了。


    陳桂花在心裏盤算了一下,小胡雖然沒有正經工作,為買相機那些設備還欠了債,但他給人拍照賺得也不少。算下來一個月也有好幾百的收入,可比那些在工廠裏拿死工資的人好多了。


    再說年紀,陳紅鳴雖然要大兩歲,但女大三抱金磚嘛。她又看小胡雖然不敢看陳紅鳴,但總忍不住拿眼睛偷瞄,心裏肯定是有想法的,就想著撮合撮合。


    還是那句話,瓜甜不甜不得嚐過才知道。


    陳桂花說道:“小胡你不是騎車來的嗎?幫我把我幹閨女送迴家成不?”


    小胡皮膚白臉皮薄,聽到這話滿臉通紅,卻仍忍不住拿眼睛去看陳紅鳴,輕聲說:“我、我沒問題。”


    “那這事就這麽定了。”陳桂花敲定這事。


    陳紅鳴:“……”


    定下這件事,陳桂花也不準備留陳紅鳴了,等小胡吃完蛋糕就讓兩人迴去。走之前又裝了一大盒蛋糕給小胡,說道:“拿迴去給你家裏人嚐嚐。”


    小胡急得麵皮發紅:“大娘您這也太客氣了。”


    “大娘看到你就想到我那小兒子,你別跟大娘我客氣,拿迴去,以後常來玩啊。”陳桂花一直把人送出去,看著陳紅鳴坐到小胡的自行車後座才轉迴來。


    因為陳紅鳴的事,陳桂花鬱悶了一晚上,到現在那些鬱悶終於一掃而空,她進院子時還哼著歌,走過來拿了塊蛋糕,一口咬去大半,說道:“等著吧,這次肯定有戲。”


    林佩笑笑沒有說話,鄭旭東則盯著對麵的洋樓二層的一扇窗戶問:“對麵房子是不是有人搬出去了?”


    陳桂花順著鄭旭東的目光看過去,哦了聲說:“對麵二樓左邊那扇窗戶住的人家先前搬走了,但我聽說最近新搬進來個姑娘家,說是哪個美術學院的學生,今年大四馬上要畢業了,所以來漁北寫生趕畢業作品。她好像也不咋出來,搬進來好幾天了,我到現在也沒見過人。”


    “應該是出門比較早吧。”林佩猜測說。


    “也有可能不怎麽出門。”鄭旭東說。


    林佩不大讚同:“她既然是來寫生,肯定要多出去走走,閉門造車怎麽行?”


    鄭旭東緊皺的眉毛鬆開:“是啊,閉門造車怎麽行。”


    “你們說啥呀?我咋都聽不懂?”陳桂花問。


    鄭旭東沒解釋,說道:“娘,您這幾天多去對麵鄰居家坐坐,打聽打聽新鄰居的情況。”


    “為啥?”陳桂花不大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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