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9)


    她如今是巴不得王爺雨露均沾了,畢竟生在繁文縟節的舊時代,她也不指望什麽轟轟烈烈一心一意的愛情。


    那完全是自己憑空臆想出來的美好的願望罷了。


    終有一日她還是想著能盡快的離開這裏,迴到現代去的。


    因此在這期間,她最大的心願便是能夠好好的保命活下來方才是最重要之事,若是能讓日子過的自在愜意隨性些,那便更好了。


    如今她隻盼望著跟王爺雖然做不到兩情相悅,但是能彼此尊重和信任,舉案齊眉,相敬如賓也是挺好的。


    況且這王爺日後可是要登基為帝的,自然需要多多的延綿子嗣,開枝散葉才好。


    清荷被她這麽一說,頓時神色微微一愣,“王妃,您這是什麽意思啊?”


    洛璃輕嗬一笑,揶揄了一句:


    “你這丫頭啊就是太沉不住氣了,咱們這王府內千姿百色的美人還少嗎?可你曾見過王爺染指過?更何況兩個隻是有點姿色卻是大字不識的丫鬟,你覺得王爺會看中眼?”


    “我又何必不給宜妃半點情麵當麵搏了她的一番好意,這王爺品味高的很,可不是有幾分姿色就能套牢的人?”


    清荷聞言,忙喜滋滋的開口道:


    “還是王妃考慮的周到,王妃聰慧機智,心思更是玲瓏剔透也難怪王爺會如此喜歡王妃。”


    洛璃隻是潦唇淡淡一笑,沒說話。


    ***


    到了晚間的時候,這鳳琅夜果真如約來到了洛璃的房間內陪同她一塊用了晚膳。


    洛璃本來還以為他今夜會去夏千歌那的,畢竟連續新婚兩夜他都留宿在她這裏好似有點說不過去。


    這底下的人都看著,這夏千歌又是皇後的內侄女,表麵上的臉麵也得給她留幾分。


    可今夜看著男人好像壓根沒有半點想走的意思,洛璃想了想,似猶豫了好半天,方才勸慰道:


    “王爺,這夏側妃畢竟嫁入王府了,至今還未洞房花燭,王爺多少應該給她留下幾分薄麵,況且她畢竟是皇後的人,若是沒安撫好,迴頭在皇後麵前一頓胡說,恐怕對王爺不利。”


    鳳琅夜頓時臉色暗沉了下來,冷聲道:“你以為本王會怕她不成?”


    洛璃眼眸微微閃了閃,笑著道:


    “臣妾知道王爺自是不怕,隻是想必這幾日太子那邊會有動作,還是不要節外生枝的好。”


    男子的臉色猝然變得更加陰暗了起來,沒好氣的低吼出聲道:


    “本王想在那過夜便在那過夜,皇後又如何,她還能管本王的閨房之事不成?”


    不知為何,洛璃感覺今日這男人的心情看起來很不好,就連平日偶爾興致來的時候跟她調笑打趣幾句也沒有。


    她暗自想著是不是觸碰了他的逆鱗,一時間隻是垂著腦袋抿著薄唇也沒再答話。


    鳳琅夜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轉身拂袖,便朝著外麵一頓疾步走了出去。


    清荷看了看外麵那已然冷然離去的偉岸頎長的身影,略顯憂心忡忡出聲道:


    “王妃,您也真是的,王爺好不容易得空來看您,可您倒好居然把他往別的女人哪裏趕,怎能令王爺不生氣?”


    洛璃重歎了一聲,有些懨懨的出聲道:“你去找人看看王爺去了何處?”


    清荷看了她一眼,無奈一歎,旋即便領命而去。


    過了半響後,清荷便神色匆匆的走了進來,俯身稟告道:


    “聽說王爺去了夏側妃那,隻是小坐了片刻後,便離府了,奴婢猜測應該是去了翠玉閣了。”


    此刻,洛璃正端坐在梳妝鏡前,微微抬手將發髻上的簪子取了一下,紅唇微微開啟淡聲道:“行了,伺候我就寢吧!”


    ***


    那端,在翠玉閣內。


    蘇慕青看了看一直在那獨自喝著悶酒神色陰鬱落寞的男子,隨意問了一句:


    “你怎麽呢?自打你一進門開始便一直喝著悶酒,也不說話,按理說,王爺先後娶了兩房如花美眷,正是新婚燕爾之時,莫不是你家裏的那個小嬌妻招你惹你呢?”


    鳳琅夜沒說話,依舊猩紅著醉眼繼續將一杯女兒紅一飲而盡。


    蘇慕青嘴角似溢出一抹苦澀的笑意,略帶幾分譏誚出聲道:


    “本來還以為自從姐姐走後,你不會再愛上任何人,沒想到一向自命不凡不為情所動的王爺居然有朝一日會栽到一個丫鬟手上,還費盡心思的鋪好了路給她至高無上的正妃之位?”


    似隔了許久之後,男人嘴角勾勒出一抹涼薄的笑意。


    “可是她壓根不在乎,試問這天底下有哪個女人會將自己的男人往別的女人懷內推?有時候本王就是覺得她心思太多,凡事都以所謂的大局為主。”


    “本王倒希望她像個爭風吃醋的小女人般恃寵而驕,至少這樣在本王的心裏,她是在乎本王的。”


    蘇慕青有些澀然的直接端起一杯白酒也緊跟著一飲而盡,輕嗬一聲:


    “你們男人都是一幅德行,整日癡纏著你,為你爭風吃醋,你又會嫌棄女人麻煩,惹得心煩。”


    “可若是懂事乖巧,凡事以大局為重,有容乃大,而你又會疑神疑鬼的以為她不在乎你,有人說,這女人心海底針,可在我的眼裏,你們男人才是最為陰晴不定的,難伺候的很。”


    “這些年來對你前仆後繼爭風吃醋的女人多如牛毛,你何曾正眼瞧過在乎過?偏生這天下的女人也唯獨隻有那個小丫頭能吃準了你。”


    “當初你不就是被她非凡的見識和格局所吸引住了嗎?如今又開始嫌棄她了,真不知道你究竟想要什麽。”


    她微微頓了頓神色,又神色凝重開口道:


    “況且京都那邊來了消息,說是不日這太子便啟辰來北城,這夏千歌作為他的表妹,他們倆自會見麵。”


    “這夏千歌心腸歹毒也沒那麽長遠的見識,王爺讓她新婚之夜蒙羞,到時候她鐵定會因為心裏頭的憋屈一股腦的將這府內的事情全部抖索給太子聽,可比那個楚黛難以對付多了。”


    “如今王爺明麵上還不能拿她怎麽辦,隻能隱忍,王爺深謀遠慮隱忍了這麽多年,何必因為一時心裏的不快輸在了一個女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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