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李耳躺在床上,看著黑漆漆的宿舍,聽著耳邊傳來的舍友聲音。


    “剛剛我跟其他宿舍的兄弟們說好了,明天必須給今天的新教官一點下馬威,比格鬥,我們不行,比跑步,我們不行,那我們跟她比槍法!”


    “比槍法能行嗎?我槍法倒是不太行,你們能行嗎?”


    “我們不行,但是有人行啊!你們忘了我們隊裏的史步冰了?他的槍法可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溫將軍,莫將軍對他都是公認的神槍手!”


    “但是史步冰能同意嗎?”


    “這事就是他提議的。”


    “而且他還給了個計劃……”


    李耳皺皺眉,翻了個身,他心裏雖然憤憤不平,但更想靠自己贏下溫晚。


    他聽著他們討論的,覺得有些過分了。


    溫教官再怎麽也就是一個小姑娘,他們一群大男人,半夜在寢室裏討論著用什麽辦法贏她,辦法也有些難看,真不知道他們怎麽想得出來的!


    “李耳,你不跟我們一起嗎?”


    睡在他旁邊那張床的舍友湊過來,低聲問他。


    李耳擰緊眉,聲音平靜低沉,“不跟,我遲早能贏溫晚!”


    他向來也是單打獨鬥慣了,不喜歡跟他們混為一談。


    舍友也見怪不怪了,李耳是格鬥拿了獎,然後被招進來的。


    李耳才來的時候,他就是態度高傲,他們都是正經考進來的,落在他眼裏就成了弱雞,完全不把他們看在眼裏。


    他們也不喜歡李耳,看他的眼神就是看個小混混,隻有力氣沒有腦子!


    “舍長,我們睡吧,明天起早點,好好商量一下。”


    瞬間寢室安靜下來,落針可聞。


    李耳閉上眼,腦子裏開始想今天溫晚用的那一招一式,他暗暗記在心底,打算迴頭試試。


    翌日。


    溫晚一夜未睡,她將麵前的千紙鶴全都塞進去瓶子裏,看著滿了的玻璃瓶,再看手機,依舊沒有封禦的迴複。


    這好像是第一次,她因為得不到別人的消息而煩躁!


    以前她如果得不到隊友的消息,她直接提著一把槍,想也不想衝進喪屍群救人。


    人活著,她滅喪屍救對方出來。


    人死了,她同樣滅喪屍,帶對方迴來。


    總歸不會這樣等著一個不知道結果如何的消息!


    但現在沒有喪屍,而封禦也不是去殺喪屍,她無法提著槍,直接去找他!


    她隻能在這裏等著,什麽都不知道的等著。


    這種陌生的感覺讓她心底有些煩悶。


    溫晚抓起兩顆糖塞進嘴裏,平日裏甜膩的滋味這次讓她覺得很苦!


    她看看時間,現在淩晨五點半,天色還在黑沉沉的,她的唇抿成直線,背起自己的包,她踏著夜色上山。


    現在除了等,她也做不了其他事,隻能按住心中的情緒,再等等!


    不出十五分鍾,溫晚到了山頭。


    四周漆黑一片,樹葉被風吹得唿唿作響,透著一股陰森。


    溫晚站在樹旁,用背包裏拿出來一把匕首,直接用刀剝了一塊樹皮,往嘴裏塞。


    苦澀又熟悉的滋味蔓延整個口腔,卻讓她擁有安全感,煩悶的心情也冷靜下來。


    方雲良到的時候,在濃濃黑暗中隱約看到了一個黑影,手中好像還拿著一把泛著白光的利刀。


    利刀瘋狂捅樹,在黑夜裏傳來淒楚的恐怖聲。


    咯——


    恍惚間,方雲良感覺自己是在看模擬殺人現場!


    鮮血淋漓,殺人犯毫無人性!


    忽然那個黑影的頭動了——


    方雲良立馬大氣不敢出,眼睜睜看著那個頭慢慢扭轉,對準他的方向,裂開了嘴角,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你、來、了?”


    那雙眼眸冰冷刺骨,手中的刀白得發光,晃眼,讓方雲良腿有點軟!


    “我……”


    啪!


    方雲良沒看清眼前的路,直接摔倒在地。


    “方雲良?”


    溫晚把樹皮又往嘴裏塞了一塊,皺眉看著摔倒在地的方雲良。


    方雲良腦門生疼,再聽到這個聲音有點熟悉,他愣了愣,腦子清醒過來。


    “溫、溫教官?!”


    溫晚徐徐過來,低頭看著摔在坑裏一動不動的方雲良,“是我。”


    月亮從雲層後露出來,微涼的月光傾瀉在溫晚身上,將她那張漂亮的臉蛋照得清晰。


    方雲良胸口鬱結的情緒,一瞬間消散開,“溫教官,我還以為……”


    那幾個字他不敢說出口,連忙改了話,“溫教官,你剛剛是在幹什麽啊?”


    說完,方雲良連忙自己爬起來。


    溫晚嚼著樹皮,眸子噙著寒意,將手中的樹皮亮在他麵前,“弄東西吃。”


    方雲良扶著旁邊的樹,看著她手中的樹皮,心情有些複雜。


    他以前是聽說過大佬都會有些奇怪的癖好,但是溫教官這個癖好屬實有點與眾不同了!


    溫晚看看時間,淩晨六點,時間剛剛好!


    “你來的很準時。”


    溫晚喜歡準時的人。


    方雲良聽著溫晚冷冰冰的聲音,寒風正好一吹,讓他瑟縮了一下身體。


    “溫教官,你今天叫我來是有什麽事?”


    方雲良站直身體,神情認真,一句話也不多說。


    溫晚從包裏拿出來一根繩子,扔在了方雲良的麵前。


    方雲良看著這根繩子,身體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上一次被捆的經曆,讓他至今對繩子都有些後怕。


    現在又扔給他一根繩子,溫教官不會是想再來一次上次的吧!


    他真的一點都不想再被綁了!


    “溫、溫教、教官。”方雲良說話也結巴起來,說三個字都磕磕巴巴的。


    溫晚見他一臉害怕,有些不解,“這又不是蛇,你怕什麽?”


    就算是蛇,他也不應該怕!


    之前她為什麽沒有發現他這麽膽小?早知道他這麽膽小,她就叫金哥來了!


    方雲良連忙哆嗦,試探問道:“溫教官,你是想拿這根繩子做什麽?”


    溫晚冷冷淡淡的說:“等他們來的時候,你把他們所有人用這根繩子綁好,讓他們一起下山再上山。”


    方雲良:“……”


    所以還真是用來捆的嗎?


    “綁在腰間,誰都不準落下!”


    溫晚昨天發現了,這群新兵,團隊意識有些弱,互相之間的默契有點少。


    這樣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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