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就沒有吧,容妤笑了笑,有沒有心上人是人家的私事兒,這也隻是一個小小的插曲,手裏還有幾枚許願幣,容妤十分大方的分了殷玠一枚,就算往池子裏扔東西許願這事兒聽起來有些扯,但好歹也是應應景嘛。


    等過去許願池子,容妤擰眉,她想她可能低估了人們許願的積極性,池子周圍擠了一堆人,隔著兩三米隔空投幣似乎也不大好,容妤正考慮要不要就先放棄這個活動,就感覺袖子被人扯了扯,有些詫異的低頭,就見團哥兒愣愣的盯著一處,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容妤沉默了。


    那應該是一家三口,男娃娃看起來與團哥兒差不多大的年紀,正騎在父親肩頭,雙手揪著父親的耳朵笑得十分開心,母親則小心翼翼的在旁邊扶著,看起來年紀都不怎麽大,也不多二十來歲,一家人其樂融融光是看著都覺得溫馨。


    瞧見團哥兒眼中的期盼,容妤心中微酸。


    有些事兒她雖然盡力彌補,但很多是母親的角色沒辦法賦予的,比如說,完整的家,父愛,團哥兒一直都沒表現出來對父親的好奇,但這並不代表他就不想,容妤深吸了一口氣,按耐下心中的那股子酸澀感,正準備彎腰將團哥兒抱起來,卻有人先她一步抱起了團哥兒。


    見殷玠將團哥兒抱起來舉高,然後將他放在了自己肩膀上坐著,兩隻小腿耷拉在胸前,殷玠扶著他的腿,溫聲道,“坐好了,小心摔。”


    團哥兒小臉上也是驚訝,顯然沒反應過來,聽見殷玠溫和的聲音,團哥兒緩緩眨了眨眼,看了看同樣有些懵的容妤,又看了看那邊坐在父親肩頭的男童,學著


    他將小手放到殷玠耳朵上,輕輕抓住。


    感覺到耳朵被一雙溫熱的小手包裹住,殷玠彎了彎唇,衝發愣的容妤笑了笑,“不是要去許願池麽。”


    看著一馬當先穩穩當當馱著小娃娃擠進人群的殷玠,容妤也忍不住笑了,難怪小崽子愛賴著殷公子玩,小崽子沒有爹,他自小接觸的人也就是她與紅豆外加一個林婆婆,對男性長輩的印象也局限於祁大夫,殷公子的出現應該是正好彌補了他對於“爹”的期盼想象,不得不說,殷公子的表現也稱得上是一個合格的“爹”,光是這份細心與耐心就了不得了。


    容妤默默歎了聲氣,眼下團哥兒也開始懂事了,她得找個機會跟團哥兒好好解釋一番他那個“渣爹”的去向才成。


    殷玠領著團哥兒玩,居高臨下騎大馬的新奇體驗讓團哥兒格外興奮,一掃方才有些失落的心情,捏著殷玠的耳朵,想去哪兒就指指路,殷玠就帶著他去,是不是還溫聲給他講些小故事,一大一小處的十分和諧。


    等開陽他們聽完經找過來的時候看見頂著團哥兒四處耍的殷玠都驚呆了,開陽揉了揉眼睛,懷疑是自己方才聽經睡著了還沒醒,“天樞,你快掐我一下,我覺得我還在做夢。”


    既然是開陽主動要求的,天樞也不客氣,直接上手就揪著他的手臂肉狠狠擰了一下,開陽“嗷”了一聲差點沒疼得跳起來,看著朝這邊來的一大一小,開陽喃喃,“真不是做夢啊!”


    他以為王爺將大白與小黑貢獻出來讓團哥兒騎已經是特殊對待了,沒想到聽個經的功夫他居然連自己都給貢獻出來了,讓小娃娃騎他頭上,連盛京那些說書匠都編不出這麽離奇的故事,畢竟是太歲頭上動土,誰有那個狗膽,但現在事實證明,別人沒有,團哥兒還真有,瞧那小嘴咧的,玩的多開心啊!


    開陽現在對這三歲娃娃肅然起敬報以十二分敬佩,畢竟繼騎狼、騎小黑之後還順帶騎了廣平王的,普天之下找不出第二個,妥妥的人生贏家。


    “你們迴來了?”容妤將團哥兒從殷玠肩上抱下來,見紅豆幾人過來,笑道,“聽得怎麽樣?”


    “聽倒是沒聽幾句,睡的都挺不錯。”祁大夫晃過來悠悠道,


    瞥了一眼跟容妤站在一起氣質矜貴的殷玠,心中嘖了一聲,要不是親眼所見他也不行這瞧著就不大好惹的男人居然會讓一個奶娃娃爬頭上玩,難不成還真是動了心思?


    “睡覺?”容妤挑了下眉,“不是專門去聽經去的麽?”


    “太深奧了聽不懂,催眠倒是不錯,比小姐你給小少爺唱的催眠曲都管用。”紅豆訕訕一笑,“雖然沒聽懂,但好歹也在那兒坐了一兩個時辰,多多少少也能蹭點佛光不是。”


    話一出,眾人都跟著笑。


    “我來的時候見齋堂那邊已經在派齋了,小姐咱們還是快些去吧,萬一去遲了占不到位置呢。”紅豆催促,他們今兒來可就是奔著吃齋來的,可不能本末倒置了。


    一聽要吃,開陽也不糾結是騎馬還是騎人了,趕緊拉著紅豆就往另一邊跑,“我們先去占座,容娘子你們快來哈。”


    “你能不能慢點跑?猴急成這樣是要去搶火啊!”被拖著跑的紅豆不小心絆倒石子差點摔倒,怒道。


    “這不遲了怕沒位置麽。”


    “說的也是,那再快點。”


    “......”


    見兩人一陣風似的卷走,幾人都有些無語,知道的是來這兒吃齋,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聚眾搶食呢!


    等幾人過去齋堂的時候門口果然排起了長隊,紅豆正在一旁張望,神色有些著急,見他們來了眼睛一亮,像是見到了救星,趕忙跑了過去。


    “怎麽了?”見紅豆急吼吼的模樣,容妤詫異,“不是早就過來了麽?你們來遲了排後麵?”


    “不是,”紅豆搖頭,“開陽在前麵排著呢,就是這齋飯漲價了,從前一份隻要二十文,今日提價了一倍。”


    “錢不夠?”容妤笑了一聲,去拿荷包。


    紅豆聲音還有點不大好意思,“忘帶了。”


    跑得太急光顧著搶飯了,沒帶錢可還好。


    容妤都不知道該說什麽,趕緊給了錢讓去領飯,沒辦法,那門口幾個武僧守著呢,不買飯不讓進。


    瞧著那門口拿棍子站著的幾個膀大腰圓的武僧,容妤皺了皺眉,總覺得這場景有些眼熟,又是提價又是守門的,現在寺廟都這麽會賺錢了嗎?


    好不容易等領了飯,幾人在齋堂尋了桌子坐下,看著那桌上擺著的幾份


    餐食,麵麵相覷,祁大夫率先那筷子扒拉了一下,“就這麽一點兒?還不夠老夫塞牙縫的!”


    確實,每人麵前是兩個木碗,裝飯的碗不過巴掌大,碗底又淺,小孩子吃還好,對於一個成年人來說絕對是吃不飽,還有那裝菜的碗,大是大了些,三四道素菜堆在一起,花花綠綠的,就算是原先的樣子再好看被這麽一堆色香頓時大減,光是看著食欲就先褪了三分。


    “多給了二十文就吃這個?這是加價不加量啊!”祁大夫忍不住道。


    確實,先不說味道,要是想吃飽至少都得來個三四份,飯量大些五六分才是個半飽,大幾百文就吃這飯菜,怎麽想都是不劃算。


    “我也沒想到,不是都說這雲台寺的素齋滋味好的麽?”紅豆戳了戳那濃油赤醬看不出本來麵貌的菜,有些遲疑的嘟囔。


    旁邊桌的人聽見他們說話,不由得笑了跟著搭腔,“你們這是頭一迴來吧。”


    “正是。”


    “那就對了,”那香客笑道,“從前雲台寺的素齋的確是一絕,但自從了緣大師走後這齋食的質量就一年不如一年,後來雲台寺尋了徐家酒樓合作,才又將這素齋的名聲又打了出來,隻是素齋雖重新辦了起來,但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味兒了,價格一漲再漲不說,就連分量也是一次比一次少,菜的味道吃倒也吃的,但到底沒有從前的滋味好。”


    “那可不,聽說從前的素齋菜譜是雲老爺子與了緣大師兩個人琢磨出來的,要知道雲老爺子做素齋那可是一絕,就算是菜葉子他都能給做出肉的味道來,那才是真正的大師,眼下換了徐家,嘖嘖,不是我說,還真差了那麽點火候。”有食客也跟著笑。


    “可不是,同樣的食材,換了徐家廚子來,價格就翻了一倍,就靠著名頭賺錢。”


    “聽說了緣大師迴來了,我還以為這素齋該改迴原來的食譜了,還特意趕來,哪想還是這個味兒。”


    “唉,偏又沒帶吃食來,眼下到了吃飯的點,外頭小攤上買的比這素齋還要貴,不吃總不能就這麽餓肚子吧。”


    “......”


    天下饕餮是一家,像是開了閘的水,眾人紛紛吐槽起來,或是吐槽這價錢,又或是說雲台寺吃相難看,還有


    說徐家酒樓霸道強迫一些酒樓改菜單的。


    聽眾人吐槽,容妤默默夾了一筷子菜,仔細嚼了嚼,這食材是應該是豆腐,但不知是菜混在一起串了味兒還是烹飪時放了太多調料,吃起來非但沒有豆腐的清爽,隱隱還有股油膩味兒,雖然滋味還成,也下飯,但說到真正的能以假亂真的素齋還是缺了那麽些火候。


    不過,雲老爺子?


    容妤若有所思,這就應該是當年的雲家酒樓當家人吧。


    不看著品相,幾道菜將就著也能吃,但實在是被加價不加量摳摳搜搜的行為給惡心到了,幾人默默將飯吃完,絲毫不提要加飯再買的事兒,橫豎待會兒後麵還有燒烤等著呢。


    三兩下把飯扒進去,隻覺得肚子裏還沒聽見響,祁大夫抹了把嘴,催促,“容丫頭快些吃,吃完了咱們去燒烤。”


    開陽也是點頭不住應和,“對對對,吃燒烤。”


    而殷玠麵前那份齋食壓根就沒動,就算他餓,那也是講究原則的,這種胡亂堆砌一看就倒胃口的飯菜,他寧願不吃。


    現在這頓飯大家吃的都不怎麽盡興,容妤自己也沒怎麽吃,見眾人都巴巴盯著她,笑了笑,“成,吃燒烤。”


    至於這種食堂大鍋飯既視感的素齋,容妤表示還是能免則免吧。


    作者有話要說:團哥兒:騎大馬囉


    開陽拱手:大佬牛逼,,大家記得收藏


    第51章 51、麻辣小龍蝦


    心心念念著要吃燒烤, 剛吃完飯開陽幾人就忙不迭去取了暫時寄存在棚子裏的騾車與幾匹馬,畢竟燒烤的物什都在車裏呢, 可萬萬不能忘,等看見跟著騾車出來的大白, 容妤才後知後覺想起來方才到底是忘了什麽。


    見大白滿是毛的臉上露出十分人性化的哀怨神情,容妤有些心疼, 順了順它因為跟在車後跑得太久而有些淩亂的毛發, 語帶歉疚, “對不住啊,待會兒給你加餐。”


    加餐?


    大白支著的耳朵抖了抖,眼珠一眼,顫巍巍伸出了足有成人手臂粗的爪子, 往容妤麵前一搭,吐了吐舌頭,軟軟叫了一聲,明明站起來有半個人高的大白狼這會兒都縮成了一團, 那小模樣可憐的看得容妤心肝都在顫, 她最受不了這種大型毛團子撒嬌賣萌了,就算明知道大白狡猾地很八成是裝的, 但還是忍不住心軟,握著它的爪子揉了揉, 容妤又順手擼了把毛,“烤雞烤魚烤鴨脖,隨你挑。”


    一聽有大餐, 大白高興的“汪”了一聲,興奮得尾巴尖都豎起來了,隻是叫完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好像有哪兒錯了似的,偏著大腦袋,大白陷入沉思。


    不得不說,雲台山不愧是遠近聞名的踏青好去處,滿山的楓葉在秋陽的投映下閃閃發光,山徑上各種奇草異樹已經開始泛黃,一陣風拂過,吹落幾片金燦燦的楓樹葉,隱約還能聽見聲聲鳥鳴,一條小河穿過樹林彎彎曲曲的流向遠處,河水清澈,明鏡一樣的水麵在陽光下閃著點點銀光。


    “就在這兒吧。”容妤率先跳下騾車,閉眼深吸了一口氣,隻覺得滿心舒暢,果然大自然的氣息就是舒服。


    “這裏景致還真不錯。”祁大夫對這地方也十分滿意,有山有水風景好,也沒那麽多閑雜人來打擾。


    容妤讓紅豆將帶來的毯子鋪在草地上,算是臨時的歇腳的地兒,開陽幾個也擼袖子幫著往下搬東西,不一會兒的功夫就都收拾出了一個像模像樣的臨時野炊場所來,眼見容妤又從車裏拿了兩個食盒出來,一樣樣往那折疊小木桌上擺,鮮花餅核桃酥椒鹽魚骨這些零嘴不提,就連杏仁兒瓜子花生都有,這是不是準備的也太


    豐盛了一些。


    容妤招唿大家先來吃一點壓一壓,畢竟方才午膳沒吃飽,就算是等燒烤也還得要一會兒。


    祁大夫當仁不讓的先占了個地兒,撚了一塊烤的金黃的酥皮小餅,嘀咕了一聲模樣做得倒是精致,就往嘴裏塞,嚼了兩下,祁大夫有些驚訝的去看容妤,“你這餅子裏放了陳皮?”陳皮一般都是拿來用藥或者煲湯,他這還是頭一迴見到用來做糕點的。


    “陳皮綠豆餅,”容妤笑著點頭,“陳皮調中開胃,健脾燥濕,綠豆清熱消暑,我琢磨著將這兩樣一同調了餡,也是頭一迴嚐試,我吃著口味還成,就是不知道合不合你們的胃口。”


    祁大夫三兩下將餅咽了,又伸手拿了一塊,一邊點頭,“味道不錯,吃著甘甜中帶著一點陳皮的香味兒,也不喧賓奪主,口感酸酸甜甜的十分好。”祁大夫這會沒有囫圇吃,而是細細嚐了給出反饋,“你這餅皮也做的好,外麵看著像是硬的,一口下去卻是酥軟,吃著好像還有一股奶香?”


    “都是用牛乳和的麵。”容妤解釋。


    容妤愛吃奶製品,特意尋了城中奶牛養殖戶定了長期牛奶供給協議,約定每日往店裏送上一份,畢竟團哥兒也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喝點牛奶補充營養還能長高呢,其實時下裏還是羊奶比較盛行,但團哥兒跟她一樣,嫌羊奶有股膻味兒不愛喝,而且她也琢磨著等有空了可以做些奶酪酥油什麽的,還有一些牛奶小方,鮮奶麻糬、雙皮奶等點心通通都可以安排上,美味又健康,簡直不能再棒。


    “你心思倒巧。”祁大夫讚了一聲。


    開陽幾個也吃得停不下嘴,特別是在聽說這些新式點心都是容妤專門為今日出來玩準備的之後更是不住口的讚。


    鮮花餅是摘的新鮮蓮花斬碎了加糖熬的醬,又混了芝麻花生核桃仁兒做的餡,餅皮用了豬油起酥,入口即化的酥軟餅皮混著鮮花餡,甜而不膩,唇齒留香。還有那用土豆切了薄片下鍋油炸據說叫什麽薯片的小零嘴,金燦燦的一咬嘎嘣脆,分了椒鹽味與麻辣味,雖說是用油炸的,但因為進了烤箱二次烘焙,絲毫不顯得油膩,反而脆口噴香,要不是容掌櫃說,他們還真吃不出這是用土


    豆做的。


    想比開陽幾個狼吞虎咽吃的停不下嘴,殷玠則要矜持的多,隻是矜持也隻是表麵矜持,那進食的速度隻看他麵前迅速空下去的裝杏仁酥的盤子就知道了。


    容妤不過是迴騾車取點東西的功夫,再迴來就見零食點心已經被消了大半,隻剩那瓜子花生還在頑強的存活著。


    見容妤迴來,團哥兒趕緊從殷玠身邊起來,獻寶似的朝她伸出了手,裏麵赫然躺著一塊烤的金燦燦的陳皮綠豆餅,小家夥這是怕她沒得吃呢,容妤隻覺得心裏軟乎乎的,還是兒子好啊,也不嫌棄這餅子被他攥在手心裏捏得有些變形,拿著就吃了,陳皮的香味兒與綠豆沙的清香完美融合,還有著絲絲奶香,果然美味。


    “都吃好了麽?吃好了可就準備開工了。”容妤拍了拍手,成功吸引來眾人的目光。


    祁大夫正拿著竹簽剔牙,見容妤手裏提著兩個木桶,有些詫異,“這是做什麽?”


    容妤摸了摸小崽子的頭,晃了晃手中的桶,朝眾人微微一笑,“野炊自助,多勞多得。”又指了指旁邊的小溪,言簡意賅,“捉魚。”


    開陽這會兒反應很快,頭一個就蹦了起來,刷袖子擼褲腿,“捉魚我在行。”


    “這倒是有些意思,老夫也來。”祁大夫嗬嗬一笑,隨即又有些遲疑,“沒有捕魚工具麽?”就這麽直接上手抓?


    話剛落,就從旁邊伸來一根樹枝,祁大夫嚇了一跳,“你幹嘛?”


    “不是要工具麽?”開陽很熱情,“純天然無汙染簡單方便快捷一戳斃命,要是一棍子戳上好幾條,串了直接上火烤吃著更過癮。”說著還不忘哧溜一下口水。


    天樞則要比他精致的多,尋了一根粗些的樹枝,抽出匕首刷刷幾刀下去就做成了一個簡易魚叉,還不忘禮貌詢問祁大夫,“需要給您來一根嗎?一根不夠的話,兩根也行,”轉了轉匕首,天樞衝他露出一個微笑,“教程免費,包教包會。”


    祁大夫,“......釣魚竿來一根。”至於魚叉什麽的,他都一把老骨頭了,還是不要做劇烈運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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