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山外。


    一處隱蔽的山洞內,堵住洞口後,秦辰便準備煉化鳳凰血和內丹。


    陳玉樓和羅老歪還在繼續搬運地宮裏的財物,應該還有一段時間才能結束。


    鷓鴣哨三人也住下來。


    等待秦辰出關。


    他不想就此放棄機會,他想問秦辰關於自己及族人身上詛咒的事情。


    隻能等了。


    “師兄,我們真要等嗎?”


    花靈問道,他們都等好幾日的時間了。


    有點無聊。


    鷓鴣哨淡淡搖頭道:“我們翻山越嶺曆經無數險地,各種艱苦都熬過來了,也不差這一會兒。”


    花靈和老洋人不再接話。


    他們知道,鷓鴣哨隻不過是活馬當死馬醫罷了。


    山洞內。


    秦辰整理出一塊圓形的石塊,將鳳凰血和內丹分別擺放在身旁,盤坐下去。


    他開始運轉朝陽殘篇修行,並引動體內的道氣緩緩運行起來。


    “這個時代生靈艱苦,求道同樣艱苦。”他猜測應該早就進入末法時代了。


    隻得艱難地調息運氣。


    山洞內無法采納金烏神力,也就沒辦法新增道氣變得更多。


    秦辰將目光落到裝有鳳凰血的瓶子上,“直接吞服,還是緩緩吸收呢?”


    思索片刻後。


    他決定吞服煉化,這樣的效率畢竟要快一些。


    緩慢吸收雖然穩定,但太慢了。


    這種慢會很煎熬。


    一口倒入喉嚨,入口便化作一道火焰落入丹田中。


    秦辰迫不及待地運轉朝陽殘篇,引動原本的道氣追逐那絲鳳凰血,欲要把鳳凰血化為己用。


    煉化的根本在於同化。


    怒晴雞體內的鳳凰血並不多,他這才能承受住丹田中的那團火焰。


    “運轉,繼續運轉。”


    道氣如同水流越轉越快,隨時都要衝破那無盡阻礙,仿佛能達到全新層次。


    體內仿佛有一個偌大丹爐,烤得通紅,也烤得炙熱。


    豆大汗珠劃落臉頰,滴落一石水澤。


    三陽正法,他隻有朝陽殘篇。


    靠著殘篇勉力修行,支撐著走到現在。


    瓶山中,雲霧繚繞冷氣襲人。


    一抹涼意把秦辰從炙熱中拉醒,他恍然睜開眼睛,“道氣居然增加了。”


    不,應該是那一絲鳳凰血被同化了。


    他臉上說不出的喜悅,汗流浹背也渾然不顧,“道氣運行在手掌上,頓時由氣變火,道火滋生。”


    道氣所過之處經脈圓滑,被拓展不少,堵塞之處盡被衝開。


    “百日築基算是完成一半了。”


    秦辰臉上浮現一抹笑意,剩下一半還有內丹可用。


    “古道書曾有記載:藥石為丹,人為大爐,內藏大藥,金液化丹,隻為金丹大道。”


    六翅蜈蚣的內丹雖不是金丹,但也是一類者。


    他若能煉成人體大藥,必能成金丹大能,無上修士。


    “隻可惜,我不能將六翅蜈蚣的內丹轉化為自己的內丹。”


    一則內丹非金丹,二則他百日築基都未完成,又何談金丹。


    人之身,具有諸般大小的脈絡。


    經脈通向周身如江河海,人之魂如世界之氣,散而不凝。


    “開拓經脈倒是不難,憑借我道氣的霸道自無難處,唯獨凝練靈魂比較困難。”


    秦辰暗暗皺起眉頭,“我並未見過人的靈魂,凝練散落周身的靈魂為形體,化而為陰神雛形,氣匯百會,百日築基才算是完成。”


    修身易,煉神難。


    一道道熱流在體內流轉,生生不息地衝擊著體內經竅,隻覺身體逐漸產生變化。


    他微張大口,一縷道氣從嘴裏流出來,卷著內丹便又迴去了。


    內丹下肚。


    秦辰便馬不停蹄地運功煉化,生怕浪費一絲。


    內丹力量相對溫和,肉身還能承受住。


    經脈已被打通得差不多,三魂七魄散落在肉身各處,他需要凝練出陰神雛形。


    陰神出,便已頗具法力。


    末法時代裏,能稱得上是道家高人。


    一縷縷內丹力量釋放出來,跟著經脈中的道氣纏繞運行。


    秦辰盤腿而坐,後背冒出一縷縷白霧,圍繞他久久都不散去。


    隨著道氣增多後,他能調動的力量就更多。


    這對衝擊經脈很有用。


    但凝練陰神則需要精神層麵的控製,“修道果然難,怪不得那麽多人沒進展。”


    要引出三魂七魄有多難。


    估計比練輕功還難。


    全憑感覺。


    瓶山上。


    陳玉樓和羅老歪已經搬空瓶山地宮,一夜暴富。


    兩方人馬都高興著,提議要等秦辰出關以後再離開,怎麽也得弄一頓離別席。


    “鷓鴣兄,你說秦道長什麽時候能出關啊。”


    陳玉樓與鷓鴣哨閑聊起來,這都過去七八天了。


    可秦辰依舊連出關的意思都沒有。


    “陳兄高看我了。”


    鷓鴣哨苦笑道:“我雖是道人身份,可你也知道是搬山道人,本質上是摸金下墓的,與正統道家不一樣。”


    因此,他並不知道道家修行法門。


    他所修煉的東西與道家長生法門不一樣,自然不知秦辰的修煉節奏。


    見鷓鴣哨不知道,陳玉樓便知道果然如此。


    搬山道人一心都撲在丹藥上,外界傳言他們一起想求長生仙道。


    但陳玉樓覺得鷓鴣哨跟他想象中的搬山道人不一樣。


    其實,鷓鴣哨也很害怕。


    怕失望。


    又幾日一閃而逝。


    羅老歪的手腳還沒好,但已經不疼了。


    一瘸一拐倒是別有一番風趣。


    他朝鷓鴣哨、陳玉樓二人緩緩走來,“把頭哥,鷓鴣哨兄弟,原來你們躲在這裏聊,害我忙活半天。”


    都差點沒找到人。


    鷓鴣哨、陳玉樓:“……”


    兩人對羅老歪的感觀並不怎麽好,鷓鴣哨隻是稍微點點頭。


    陳玉樓倒是挺好奇的,“羅帥,你過來有事情嗎?”


    “確實有點小事……”


    羅老歪蠻不好意思地說道:“把頭哥,你看咱們兩兄弟認識這麽久,也算是知根知底了,我對紅姑娘……”


    沒等他說完,陳玉樓就知道他要說什麽。


    陳玉樓趕緊擺擺手,“羅帥,這件事我不會管,但也不會摻合其中。”


    羅老歪頓時就不高興了。


    他說道:“把頭哥,你這就不講道義了啊。”


    一世人,兩兄弟。


    你陳玉樓就是這麽對待兄弟的?


    他有點不滿。


    霎時間。


    一道淡淡的聲音便傳來,“羅老歪,誰不講道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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