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的氣氛消失,有人去找來牙人,專門負責買賣鷹、獵犬等動物的牙人。


    蒙古人需要鷹和犬配合著打獵,同時也拿來傳遞消息、發現敵蹤。


    元朝興起,自然就有人喜歡這些,問尋常的人他們根本不知道鷹是誰的,看著都一樣。


    牙人們整天就打聽消息,同時幫忙牽線搭橋,混那個圈子的,誰家有什麽鷹,除非始終關著,否則隻要放出來,別人便能見到。


    命牙人看被打下來的鷹,牙人一眼認出來,王府護衛在本地軍士的帶領下出發去抓人。


    “紙上可是有什麽記號?”謝成想要知道更多的情況,他沒見到竹筒中的紙條。


    “沒有,尋常的紙,除非有人用其他的手段在上麵寫密字,那個先不管,找到人其實最重要,到時候看看紙上幹淨與否。”


    裏長搖頭,整個過程他隻在遠處看著,沒上手,紙條和竹筒封存起來,今天太晚了,明天再說。


    同時拍了照片,洗出來後,在照片上找紋理,照片能夠放大,更清晰,當然,用放大鏡直接看實物看最好。


    “能是什麽人呢?咱過來幫百姓賺錢,連咱的晉王府都不修,專門修橋補路,居然還有人不滿意,要出賣咱。”


    朱棡說著臉上帶著委屈的神色,他覺得他付出了,百姓應該支持他、擁護他。


    “不是說了麽,一個獵人,他養鷹正常,隻是……”


    朱樉從牙人那裏得到消息,這隻鷹叫二飛,據說還有一隻大飛,不知道怎麽就死了。


    二飛在鷹界並不出名,屬於尋常,比差的強,比好的弱,排在中間,能夠幫主人打獵。


    鷹主要作用是捉小的獵物,同時發現獵物後給主人示警。


    好鷹主不需要繩子,一張皮子就夠用,做成個套筒,套在胳膊上,鷹自己落到上麵,看到獵物,主人一聲招唿,鷹出去。


    玩得不夠好的麻煩嘍!各種設備全用上,感覺不是讓鷹當幫手打獵,而是把鷹當爺伺候。


    這個獵人姓薑,但名一個伍,不曉得咋起的,估計是在同族同輩排老五,要麽就是想讓他當兵入伍?不不不,沒人願意讓孩子去當兵。


    幾個在這行的牙人提供了不少信息,薑伍今年三十一歲,沒有父母,有個媳婦兒,有三個孩子。


    母親生病死的,父親打獵掉山崖摔死的,他就是獵戶,家中沒有地,不過他家自己也種一些東西。


    獵戶住山腳下,山坡隨便開一點地,種上些麥子,沒人管,加上高粱、大豆、小豆,再有就是菜地。


    他家就有這隻二飛,還有六條狗,配合著他進山打獵。


    跟外人的交流不多,不交流還不行,他得賣獵物換成其他的生活用品。


    鷹會在天上飛,難以保密,有人養鷹,與他交流,這個他願意說話。


    另外跟同行關係還可以,至少守規矩,山上的獵人小屋他拿了東西必然還迴去。


    朱樉想不通的是薑伍閑的?明明知道北元被打跑了,鷹能飛多遠?平時總在一個地方飛,放飛了,鷹有本事自己去找其他地方的人?它又不是鴿子。


    “喝酒,一會兒人來了便知,哎呀!他不會跑了吧?”朱棡還生悶氣呢!


    “帶著媳婦兒、三個孩子跑?大的孩子今年十四歲,小的五歲,往哪跑?還病死了兩個,不然家裏五個孩子,打獵的還是有本事,能養活。”


    謝成不認為對方會跑,自己一個人鑽山裏跑,還有逃脫的可能,不要家人了?


    “按照牙人說的距離,他發現不了鷹被打下來,那鷹運氣不好,飛低了,飛慢了。


    否則想用一直重機槍打下來,難如登天,即便今天這樣飛,還是憨憨蒙到了。


    鷹離他遠,放飛後,隔著十幾裏便什麽都看不見,鷹……”


    裏長解釋人的視野,等說到鷹的習性的時候,他頓住了。


    朱棣突然出聲:“鷹是以前就會往遠飛,還是今天才向遠飛?難道鷹跟另外的地方的人有聯係?”


    大家一時間全沉默下來,對呀!鷹不應該那麽飛,難道它經過專門訓練,不找獵物,也不隨時跟在主人身邊,專門往返兩地?


    “還有啊!薑伍怎麽知道咱們四個人全來了?他不是跟外麵的交流少麽?他何時學到的一手前朝前麵的文字?”


    鈴兒在不遠處想到了別的問題,像迷一樣。


    “難不成他要給附近的誰傳遞消息?比如某一支應該是屬於咱們的軍隊?”


    朱樉看向謝成,又看官員們。


    官員們互相瞅瞅,沒人敢出聲。


    “又有什麽用?太原都衛咱已經控製住了,所有的下麵的小將都聽咱的。


    何況咱過來不帶他們,隻有府裏的親衛,咱若連親衛還拿不到忠心,他們殺咱一家,豈不是早有機會?


    他們哪知道四位殿下要來,而且他們已經知道了,何必叫別人再放個鷹?”


    謝成否認自己的隊伍出問題了,四個殿下帶的隊伍一過來就幫百姓收割麥子、種稻子。


    該知道的人全知道了,太原府治所,曲陽縣的百姓傳遍了,都是說好話的。


    這等情況,哪還需要薑伍放鷹再提一句?除非他是下令動手,他屬於背後掌握某支隊伍的頭領。


    “吃串兒,先不去想,耽誤咱們吃東西。”


    朱棡鬧心了,管是誰呢!人逮迴來再說,除非對方知道鷹被打下來,提前跑路或自殺。


    一說吃串兒,眾人把關注放在吃上,確實好吃,本地官員們沒吃過,謝成也沒吃過。


    冷串串又麻又辣,越吃越想吃,這裏屬於山西,山西人能吃辣的,陝西人也能吃,還有河南、河北、山東、東北……


    感覺大部分地區的人都能接受,這個朱聞天知道,哪怕是後來的海南,沒去的時候感覺跟一些廣東人一樣,不能吃辣的。


    結果真到了地方,小餐館都會放個玻璃瓶子,裏麵是黃色的東西,辣椒醬,一般的牌子是黃燈籠。


    它不是紅色的,感覺不辣,等著吃一口之後,那種辣破壞性的炙痛感便傳來了,這是小米椒?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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