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看魚了,河裏的魚撈不完啊!一天撈了二十萬斤,堆在城外雪地裏,一排排的。”


    “太子殿下和秦王殿下一來,龍王爺都害怕了,趕緊獻上魚。”


    “這事我最知道,諸位聽我說,東南西北話萬疆,大明承天立中央。上下左右仙凡事,江河湖海山巒崇。話說大明太子殿下……”


    “北地寒,落雪綿,饑冷奪命在眼前。大明端,玉璽傳,皇帝得位眾仙觀。太子所到吃飽飯,秦王落榻百邪完。”


    “你們不知道,這雪不是白下的,人家別的地方種麥子,就指望這一場雪呢!”


    “對呀!太子和秦王一來,下雪了,然後就有很多魚,讓你抓魚你一天能抓幾條?”


    “他們隻有一千多人,一人要抓上來二百斤的魚,嚇人不?一個人二百斤。”


    “北元以前有過嗎?還是咱大明皇帝得位正啊!陛下萬歲!”


    確實冬捕了二十餘萬斤的魚,也確實扔到外麵的雪裏凍著。


    不過人數是三千人,不是一千人,有人不能幹活,負責護衛呢!


    至於消息是怎麽傳的……


    呃……


    絕對不是下丘村雇的水軍,不是,宣傳人員也沒收錢,是百姓自發滴。


    反正牧民們知道了,雪地上一排排的凍魚,是從旁邊河裏撈出來的。


    “聽說吃魚湯下奶,我再拿出個皮子,跟他們換幾條魚,給你燉著吃。”


    小寶寶的父親看著小寶寶喝完藥,而且不那麽熱了,也沒有疹子了,對媳婦兒說。


    女子喝完雞湯,奶水果然多了,就她一個人吃,兩個孩子和丈夫不吃,為了小寶寶。


    “去問問,咱能幫忙做什麽,你拿東西過去,他們不會跟你換的,會直接送來,說不定馬上就送來。


    那可是大明的太子和秦王,他們怎麽會要咱們那點東西。


    跟以前不一樣了,咱是大明的百姓,入籍貫的,給人家做事。”


    女子能努力學習語言,還教自己的兩個孩子學,顯然見識不一般。


    她剛說完話,外麵便傳來聲音:“我們來了,能進去嗎?”


    小丫頭喊話,人家那邊喂奶呢!天知道寶寶啥時候餓!


    “快請,快請!”女子說話。


    她的女兒跑過去把簾子掀開,下丘村的人進來,他們得負責到底。


    “今天網了許多魚,咱們做了菜,一部分給太子和秦王留下,一部分送來給你們嚐嚐。


    主要是這裏麵有大的鯽魚,選了三條二斤來重的,不止下奶,其他人也能吃。


    然後咱們通過特殊手段處理,把刺兒全弄出去了,就剩下魚肉,不過成凍了,天太冷。


    你們就吃吧!一家人都吃,不少呢!小寶寶也能喂一點,他可以慢慢接收輔食。”


    小丫頭負責說話,朱聞天把一個盆端過來。


    六斤多的鯽魚燉,然後成了凍兒,刺全取出去了。


    別的孩子送過來餅子,吃這個就餅子最香。


    或許是說話的聲音大了,小寶寶醒來,嘴一癟一咧,剛要哭,突然看到來的人,瞬間變臉:“咯咯咯咯,啊,哎!嘿嘿!咿!”


    小寶寶被人抱著,小腿小胳膊做著一般成年人做不出來那種不規則動作,就像一手畫圓一手畫方的那種。


    隨後他張開兩個胳膊,身體尋找重心,向小丫頭撲,根本不管距離地麵有多高。


    他渾身起疹子,越撓越癢的時候,是小丫頭給他用溫熱手巾擦身體的。


    小丫頭抱過來,小寶寶又看向另一個人,朱聞天。


    朱聞天按摩手法好,不是他那時西方的那種緩解疲勞的按摩,是治病的,與火罐、針灸、刮痧為一體的體係中醫體外輔助手段。


    朱聞天嘿嘿笑著把手放到小寶寶身上,先感受溫度,再感受心跳頻率,腿部和臉的皮膚彈性。


    因為之前有過敏反應,就是蕁麻疹,屬於水腫的一部分。


    是否水腫,按一下就知道,男怕穿靴,女怕戴帽。


    腎功能不好的時候,男的一般是腿部水腫,叫穿靴,女的則是臉腫,叫戴帽。


    小寶寶都可能有,同樣分上身下身,若存在的話,立即開方,寶寶好治。


    ‘咯咯咯、咯咯咯……哎,啊,嗯!哼哼!囈……’小寶寶開心,想要說話。


    “嘿嘿嘿嘿!”朱聞天迴應,小寶寶沒問題了,再喝兩劑黃麻散,便能夠正常生長。


    他按得舒服,小寶寶努力去撲,張開胳膊,小丫頭把他給憨憨哥。


    朱聞天就一手抱著寶寶,一手慢慢按摩著,不長時間,小寶寶眼睛閉上,居然打起了唿嚕。


    聽著寶寶的唿嚕聲,朱聞天又蹙眉了,他把寶寶輕輕還給人家的母親,站到旁邊。


    剛開始關注他的人,就不再看他,而是看向裏長與小丫頭,他的存在感特別低。


    大家過來觀察一會兒,寶寶暫時沒問題了,又迴去。


    “憨憨!有事情沒?”裏長今天高興,要迴去休息了,他是不敢找其他女人的,他是表率。


    “要給帳篷消毒,用肥皂水就行,不過現在是冬天,需要一個挪換的位置。


    即,咱們給他們提供一個可以居住的地方,他們把自己的帳篷消毒。


    晾曬方麵不是問題,水可以升華的,再冷的天,都能晾幹東西。


    這邊宮殿我看有空著的,別人不敢住進來,讓牧民先住一下,把他們的帳篷處理好了,他們迴去就少生病。


    咱們的酒精不是醫用的,正常純度可以達到百分之九十多,殺菌太容易了。


    甚至……呃!我做個酒精噴燈吧!有的皮革確實需要烤一烤了。


    純皮革的,把汽油放進去,汽油噴燈烤一遍也行,皮革的帳篷不怕這點燃燒。”


    朱聞天知道小寶寶為什麽打唿嚕,因為之前的生存環境不好,嗓子難受。


    住在帳篷中,大家都如此,沒有辦法,有多少帳篷能夠洗一次的?


    像蒙古的人,穿的衣服是皮衣,越擦越亮,從來不會清洗。


    有的人甚至覺得這個好,自然、天然。


    其實把這東西扔到水裏,用堿一泡,那黑水看著都嚇人。


    是的,皮帳篷是疾病的一種根源,遊牧的人,誰會在建好了帳篷的結構後,去清洗?沒有的,也不可能的。


    而這就是最關鍵的地方,要讓牧民們知道衛生的問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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