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少鬆略顯掙紮地看向方牧歌:“可是,我和師妹意外掉落懸崖,師傅肯定很擔心,我得將師妹安全送迴師門才行……”


    聶承搖了搖頭:“這懸崖高數百丈,任憑你輕功再好,也飛不上去。要想離開這裏,隻有一條密道可走。不過,那條密道要十年後才能開啟。”


    張少鬆聞言,瞬時臉色慘白:“十年後……在這兒待十年,我們豈不得餓死?”


    聶承笑:“非也,看見那扇門了嗎?那扇門後麵有著足夠的食物,供我們吃十年完全不成問題。隻不過,打開那扇大門將意味著你從此每天都會處在危險中,你可害怕?”


    張少鬆一臉嚴肅:“我不害怕!隻要能保證前輩和師妹好好活著,我願意每天處在危險中。”


    “好!非常好!”聶承十分讚賞:“我再問你一次,你可願拜我為師?”


    “我願意!”張少鬆眉眼真誠,說完就要下跪磕頭拜師。


    “咳。”方牧歌幹咳一聲,打斷張少鬆下跪的動作,“師兄……”


    張少鬆見狀,急忙問道:“聶前輩,我的師妹可以和我一起拜您為師嗎?”


    聶承麵色不喜地看向方牧歌,厲聲道:“不可以!你這師妹心思惡毒,將你推下山崖還不夠,方才還想一劍殺了你,若不是我及時扔石頭打斷她,你恐怕早已頭顱落地!”


    “此女留不得,必須及早鏟除,否則她遲早會再次加害於你!徒兒,我命令你現在就把她殺了!”


    方牧歌抬眸看向聶承,這個下半身缺失的糟老頭子眼光還挺毒辣!


    張少鬆聞言大驚失色:“師傅,您誤會了!師妹她是為了救我才被牽連墜下山崖的,她雖在練武上不怎麽勤奮,但她絕不會對我痛下殺手的!”


    聶承冷哼一聲:“先不管她會不會對你痛下殺手,就憑她在練武上不怎麽勤奮這一點,我就不會收她為徒!”


    “這……”張少鬆有些無措地看看聶承又看看方牧歌。


    “師傅,我與師妹情同手足,我是絕不可能對她下殺手的……”張少鬆哀求地看向聶承。


    聶承無奈:“我知你心地純良,這也是我極為欣賞你的一點。隻是,你這心軟的毛病若不改改,遲早要吃大虧啊!”


    張少鬆隻哀哀地看著聶承,不語。


    聶承長歎一口氣,終於心軟:“也罷,我就不強迫你立即殺她了,惡人自有惡人磨。不過,我是絕對不會收她為徒的。我聶承這輩子,隻有你一個徒弟!”


    張少鬆聞言大喜過望:“真的嗎?師傅,在未出崖底前,師妹能和我們一起生活嗎?”


    聶承瞥了方牧歌一眼,微微點頭。


    得到保證,張少鬆立馬繼續磕頭拜師的環節:“徒兒張少鬆見過師傅!”


    聶承滿意地點點頭:“不錯,不錯。”


    方牧歌在一旁看著,內心無動於衷。


    行過拜師禮後,張少鬆便依據聶承的吩咐,背著聶承來到緊閉的洞府門前,再尋找到相應的機關打開洞府大門。


    隨著張少鬆在石壁上各種的觸碰,洞府大門轟然打開。張少鬆背著聶承緩步踏入,方牧歌則緊跟其後。


    三人剛一踏入洞府,洞府大門便突然自動關上,任憑張少鬆如何努力都打不開。


    “第一天就停在這裏吧。”聶承開口,“這個洞府,每往前一步危險就會增加一分,以你現在的實力,還是不要魯莽往前闖比較好。”


    “好的,師傅。”張少鬆乖巧地將聶承放下地。


    方牧歌隱約瞧見身旁有一根高高燭台,便用劍小心翼翼地觸碰了一下。瞬間,燭台冒出火光,照亮一小片區域。


    “這洞府危險重重,小女娃還是莫要隨意亂碰。你誤觸機關死了沒關係,別連累我和我徒兒。”聶承語氣森森地恐嚇道。


    方牧歌一臉無所謂地雙手抱臂,轉頭命令張少鬆:“師兄,你在附近找找有沒有吃的。”


    聶承見方牧歌如此理所當然地命令趙少鬆,臉色很是不滿。


    但張少鬆絲毫不覺得哪裏有問題,他的視線四處搜索,很快鎖定燭台不遠處的鐵箱子。打開鐵箱子,裏麵居然放著一些水和幹糧。


    “師傅,師妹,這洞府裏真的有食物!”張少鬆驚喜地看向聶承和方牧歌。


    聶承笑道:“乖徒兒,你看,為師沒有騙你吧?”


    方牧歌垂眸往箱子裏看了眼,十分懷疑裏麵的東西早已變質不能吃了。


    之後的時光,張少鬆在聶承的指導下,不斷探索洞府和學習劍法,武藝一天比一天精進。


    雖然聶承不願收方牧歌為徒,指導張少鬆劍法時也總是避開方牧歌。但奈何這地方就這麽大,方牧歌總能找到機會偷窺。


    再加上張少鬆心軟是病,方牧歌隻要纏著他多念叨幾句,張少鬆便會無可奈何地將剛學的劍法交給方牧歌。


    聶承將一切看在眼裏,內心十分生氣,卻又無可奈何,隻能任由方牧歌偷學武藝。


    進入洞府第三年,油盡燈枯的聶承終究沒能熬過去,抱著滿腔仇恨去世了。


    死之前,聶承緊緊拉著張少鬆的手,讓張少鬆發誓在離開洞府進入江湖後,一定要找他的仇人閆奇報仇。


    得到張少鬆的保證後,聶承才放下心來,隻留下一句“千萬要提防你的梅玲師妹,她不是好人”,便撒手人寰。


    方牧歌站在一旁看著張少鬆哀嚎痛哭的模樣,隻覺得聶承這老頭子真奸詐,臨死前還不忘給她冠上惡毒罪名。


    在洞府的時間對方牧歌而言,不過眨眼之間。眨眼便是七年後,到了兩人離開洞府的日子。


    此時,方牧歌已經19歲,而張少鬆也已經21歲。


    十年間,洞府內的一切危險早已被兩人清除幹淨,能做到隨意走動。


    方牧歌手持長劍對著洞府牆壁亂捅:“師兄,你師傅所說的密道在哪呢?不是說十年後密道開啟,我們就能離開這裏了嗎?”


    已長成翩翩君子的張少鬆擰眉思索:“據師傅所說,那密道就在這個方位啊。至於密道為何遲遲不打開,我卻是不知。”


    方牧歌收迴劍,衝張少鬆說道:“你拿劍來試試。”


    密道不打開,多半是因為她隻是個惡毒女配。估計男主親自上場,密道就能打開了。


    “好。”張少鬆欣然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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