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牧歌再次揮了揮二黑的爪子:“大家好啊,萬萬沒想到這個直播間居然是個聯絡器。”


    戰柔:“等一下,我有點兒懵。按理來說,你倆現在不應該都在副本裏嗎?怎麽……”


    席煜:“對啊,我們都在副本裏,而且還是處在不同的副本!柔姐,你是不是也在某個副本裏?”


    戰柔:“是啊,我準備從手機裏找找副本線索,結果無意間點進一個直播間,然後就遇到了你們……”


    席煜:“實不相瞞,我也是這樣誤入直播間的。這是一個神奇的直播間,居然可以讓我們跨副本交流!”


    戰柔:“但是它的實質用處不大吧?咱們副本不同,互相之間能提供的幫助很小啊。”


    方牧歌適時開口:“還是有用處的。兩位,你們仔細看看,直播界麵是不是有個打賞按鈕?你們可以打賞來支持我啊!”


    席煜:“還真有一個打賞按鈕,我來試試。”


    直播間瞬時飄過提示:【[席煜]打賞主播一枚金幣~】


    下一瞬,一枚金幣落到方牧歌手中。


    方牧歌舉著金幣笑容燦爛:“感謝席老板的打賞!”


    戰柔:“這個直播間能隔空傳物?”


    下一刻,直播間再次飄過提示:【[戰柔]打賞主播一瓶[能量飲料]~】


    瞬時,一瓶飲料落入方牧歌手中。


    方牧歌搖晃著手中的飲料:“感謝柔姐的打賞,祝柔姐高分通關副本。”


    戰柔:“神奇!這個直播間是你的道具嗎?它是不是隻能觀眾單向打賞主播?”


    方牧歌如實迴道:“是。”


    席煜:“這道具可真不錯,實名羨慕。”


    正在這時,直播間進入第三位觀眾:【歡迎[狐狸頭人]進入直播間~】


    狐狸頭人:“???方牧歌?”


    狐狸頭人:“這個道具居然被你拿到了?”


    狐狸頭人:“算你倒黴,剛開播就遇到了我。”


    下一秒,方牧歌的直播被迫中止,直播間飄出一條通知:【您的直播間被人舉報涉嫌黃暴血腥,將封禁1小時,請1小時後再直播。】


    方牧歌:……


    “哈哈哈,剛直播10分鍾,就被人舉報了!”二黑在方牧歌懷裏瘋狂打滾。


    “這件事很好笑嗎?”方牧歌拎起二黑的耳朵,笑眯眯發問。


    “不好笑,不好笑。”二黑立馬認慫。


    方牧歌輕哼一聲,將【荒誕直播間】道具收迴試煉手環。


    **


    夜幕降臨,錦繡城4棟的厲鬼們聚集在45號房外,等待今日業績結算。


    方牧歌打開房門,便瞧見一眾厲鬼期盼的眼神。


    “老大,今日點讚投票任務我們全部完成了!”厲鬼們急切說道。


    方牧歌揚了揚眉:“這麽積極?今日不用我送你們出去?”


    “嘿嘿,錦繡城4棟隻有大量厲鬼同時間出入才需要通行令。隻要每小時厲鬼進出數量不超過10隻,且這些厲鬼在1小時內返迴,就不會觸犯錦繡城4棟的規則。”一隻厲鬼解釋道。


    “沒錯!老大,我們特地排了個班次,確保大家都有機會出去完成任務。現下,城裏所有手機賬戶都被我們借過了!”又一隻厲鬼補充道。


    “是嗎?做得不錯。”方牧歌誇獎了一句,隨後問道,“你們把夏繁星投到第幾名了?”


    “投到了第二名……”厲鬼們委屈巴巴說道,“老大,不是我們不努力,實在是第一名的人氣太高啊!”


    “對啊,對啊!那個名叫吉利的第一名是個迴鍋肉,以前就出過道。他自帶粉絲,咱們幹不過啊!”其他厲鬼附和道。


    方牧歌掏出手機刷了刷,發現第一名吉利的票數是夏繁星的兩倍。而此刻,吉利的粉絲正到處罵夏繁星的票數作假,要求節目組清除夏繁星的數據。


    擰著眉頭又刷了幾條評論,方牧歌不太滿意的說道:“你們這業務水平不行啊,裝假粉就不能裝得像一點兒?除了點讚投票,評論和轉發也要搞起來啊!”


    一眾厲鬼懵了:“老大,這樣搞的話,我們的業務量有點兒大啊。”


    “反正你們一天閑著也是沒事幹,找點兒活做做避免老年癡呆多好。”方牧歌不以為然,“我沒讓你們集體進廠擰螺絲,已經算是很體諒你們了。”


    “我們不閑的!老大,我們每天都有很多事要做的!”一眾厲鬼辯駁道,“比如恐嚇醉酒司機啊、捉弄犯困學生啊、在空房子裏蹦迪啊、鑽鏡子迷宮啊……”


    方牧歌麵無表情的注視著一眾厲鬼,一言不發。


    在無聲視線下,一眾厲鬼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有的厲鬼甚至默默低下頭不敢抬眼。


    一陣夜風吹過,卷起一片枯葉落到眾鬼腳下。


    一片靜默中,終於有鬼忍不住了。


    被方牧歌命名為【頭上有犄角】的厲鬼幹笑一聲:“老大,今日的業績最佳獎勵還有嗎?”


    方牧歌勾唇一笑:“當然有,今日業績最佳是誰?”


    頭上有犄角舉起手:“老大,還是我。”


    方牧歌先是點了點頭,隨後雙手交叉在身前,目光巡視其他厲鬼:


    “怎麽,除了頭上有犄角,你們其他鬼幹活似乎都有些不情願不積極啊?”


    “沒有,沒有!老大,我們幹活可積極了!主要是頭上有犄角太卑鄙太無恥,總是耍各種手段搶業績,我們爭不過它啊!”其他厲鬼急忙搖頭解釋。


    方牧歌摸出一枚金幣交給頭上有犄角,囑咐道:“你幫我看著它們,要是有誰幹活不積極,你直接報告給我。”


    “沒問題!”頭上有犄角笑嘻嘻的接過金幣,“老大,你這事就放心交給我吧!”


    聽到這話,其他厲鬼敢怒不敢言,隻能目光幽怨的瞪著頭上有犄角。


    送走一眾厲鬼,方牧歌抱著二黑迴房休息。


    **


    3號清晨,方牧歌收到了符錦蘭的消息:“錦繡城4棟的厲鬼們,這兩天是不是有些不安分?”


    方牧歌:“沒有啊,大家都很安靜很聽話啊。”


    符錦蘭:“是嗎?我怎麽聽說,他們這兩天頻繁出入錦繡城4棟,甚至有一次還動用了咱們公司的通行令?”


    方牧歌:“哦,沒事,符姐別擔心。動用通行令那次,是我想和它們多交流交流感情,就一起出去逛了逛。”


    方牧歌:“它們這些天總出去,是因為我給它們找了份工作,免得它們一天天閑得沒事出去禍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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