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剛說到這裏,冷不防一個炸雷響徹了天際,接著暴雨傾盆而至,孟洋道:“壞了,那幫人肯定還沒上島,估計這次要全部捐在海裏了。”

    這次暴風雨來得異常猛烈,瞬間天色就暗了下來,海島簡直猶如黑夜一般,我們不無憂心地走出洞口,希望他們幾個能見風使舵,趁自己走得不遠,趕緊迴來才是。

    剛到洞口,隻見密集的雨點和已經有些起來的海浪一股腦地把這個充滿了綠色腥臭液體的海島瞬間衝刷一新,不過那兩道粗長的痕跡卻曆曆在目,讓我覺得觸目驚心。忽然我又看到了上次暴雨時海麵上出現的如巨型燈泡一般的昏黃燈光,心裏一抖道:“那東西又出現了。”

    如果說上次我還懷疑自己是不是眼睛出現了幻覺,那麽這次我可以百分百地肯定這是真實存在的,當然是不是水生生物的眼珠子另當別論。

    王晨飛和孟洋都看到了,孟洋道:“王老師,你說曾經上過這座島的人都死了,你知道死亡的原因嗎?”

    王晨飛道:“不知道,這是嚴格保密的,不過我知道那些人上來是飼養大型水怪的。”

    孟洋道:“那麽據您所知,黃海海域這種環境是否適合大型水生生物的生長?”

    王晨飛道:“這個問題我和小鄒其實已經探討過了,如果單純地看海域環境,是很難有大型水生生物生長的,但是不排除有這樣的生物路過,這是兩個概念。”

    孟洋道:“可是如果我們現在看見的那對發光體是某種水生生物的眼珠子,那麽這裏很有可能生活著一種大型水生生物。”

    王晨飛道:“目前世界上所掌握的體積最大的生物應該是巨鯨設備所拍攝到的大西洋海嶺之王,應該是這樣吧,我對保密科學知道的並不多。”

    我第一次聽說“海嶺之王”這種非常具有霸氣的名字,但是這也讓我心裏為之一寒。因為海嶺其實就是海底最深處的山地,大西洋有世界上最長的海嶺,平均深度在8000米以下,有的地方可能更深,究竟是一種什麽樣的生物能在那裏稱王稱霸呢?

    孟洋有些得意地道:“不錯,這是我們以一架潛水艇的代價換來的一組照片,可以說是世界上最昂貴的照片了。”

    王晨飛道:“黃海海域雖然沒有可能生長出海嶺之王這樣的巨型水生生物,但是這裏曾經有一種非常具有特色的深水巨獸,我們給它起名字叫海龍王。這是一種類似於娃娃魚的身體扁平,具有四肢的超大型水生生物,一

    般身長可以超過30米,比大白鯊還要大得多,而且因為身體的特征,它可以在距離海岸非常近的區域生存。有資料顯示,隻要水深超過6米,它就能活,所以根據我國的海域環境,當年他們飼養的就是這樣動物。”

    孟洋道:“你的意思是這裏可能有一隻海龍王?”

    王晨飛道:“不是可能,是可以肯定,這裏絕對有海龍王,至於是不是一隻,還有待考證。”

    孟洋道:“那麽它們性情如何呢?”

    王晨飛道:“飼養這種動物的目的是用來攻擊敵方潛艇的,你說它們性情如何?”

    孟洋點點頭不再說話了,王晨飛繼續道:“而且這種生物可以上岸,它和水蟈蟈一樣,都是水陸兩棲動物,所以導致那撥人死亡的因素有很多。至於我們看到的這兩道痕跡,你說究竟是什麽樣的動物才能在礁石材質的地麵上留下如此清晰的印記?我想象不出。”

    話剛說到這裏,孟洋道:“看來我們的朋友並不傻,他們全都安全地迴來了。”

    隻見洞口右邊,趙邊城五人濕得通通透透,一陣陣的海浪反而把他們給衝到了海島上,五人筋疲力盡地下了船,連滾帶爬地迴到了洞裏,趴在地上委頓不堪。

    孟洋道:“這次發掘新大陸的行動又要無疾而終了,還好幾位跑得不算遠,要不然隻怕真迴不來了。”

    趙邊城現在哪兒還有精力和他鬥嘴,躺在地上有氣無力地道:“快給我一杯熱水。”

    孟洋讓茉莉花給他們倒水,我卻始終注視著海麵上那對巨大的黃色“燈泡”,我不知道它此時此刻是不是也在和我對視著,不過海浪對它似乎沒有什麽太大的影響,它就這麽安安靜靜地浮在波濤洶湧的海麵上一動不動。

    我想了想心裏還是怕了,迴到洞裏。趙邊城喘了一會兒氣道:“真是活見鬼了,說了你們沒人相信,剛才出海不久,我們居然看見海麵上漂著長到難以相信的女人頭發,它們就漂在海麵上,也不隨著波浪而走。我們用木漿撈它,結果你們猜怎麽著,那頭發居然把我們的木槳給拖到水裏去了。我們是用一根槳劃迴來的,結果那頭發開始往水下潛,不知道潛了多長時間,海麵上還是有老長一大截,你們說如果不是女水鬼,還能是什麽東西?”

    王晨飛眉頭一皺道:“那撮頭發真的很長?”

    趙邊城道:“真的很長,我就知道你們不信,有一兩百米的長度,這不是女水鬼能是什麽?”

    王晨飛點點頭道:“這不是什麽女水鬼,這是鬼發水母,它們的體型是根據吞食狀況而變化的,吃得越多長得越大,頭發越長。像你說的那麽長的頭發,這種水母的體積應該大得嚇人了,它們的壽命隻有幾個月,如果不是短時間內食用了大量的食物,是不可能有這種體型的。”

    我道:“這是不是能說明什麽問題?”

    王晨飛道:“這說明它不可能捕食活食,因為大型水生生物包括鯨魚、鯊魚之類的,鬼發水母即使體型再大,也不可能殺死這種體積的動物,而一般的小魚小蝦,鬼發水母就是捕捉到累死,也不可能吃成這副樣子。所以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鬼發水母在這片水域吞食了一種大型水生物的屍體,否則一輩子它也長不了這麽大。”

    趙邊城驚疑不定地道:“你究竟是什麽意思,能不能說明白一點?”

    王晨飛道:“我的意思是你看見的鬼發水母可以證明這片水域確實有大型水生生物,因為按照你所說的鬼發水母的體積換算,它吞食的動物體積應該超過一頭藍鯨,但是我們知道黃海海域資料記載最大的水生物隻是長須鯨而已,以它的體積不可能讓一隻鬼發水母長到這種程度。”

    孟洋道:“或許它不止食用了一隻長須鯨呢?說不定有兩隻或是三隻存在?”

    王晨飛道:“如果有兩隻以上相同種類的鯨魚同時死亡在一片海域,這本來就有問題,你不覺得是這樣嗎?”

    韓西城道:“別在這事上動腦筋了,這地方不正常還需要證明嗎?光是那些水蟈蟈就足夠襲擊那些鯨魚了,更別說那隻能在礁石上砸出深坑的怪物了。咱們還是想點子如何自保吧。”

    王晨飛道:“確實是這樣,從現在開始我們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要小心,否則絕對死無葬身之地。”

    這次暴雨沒有下多長時間,到了半夜基本就停住了,第二天早上就是豔陽高照,當然這是島外的景象。趙邊城在外麵待了一會兒,進洞後道:“我覺得還是有必要上那座島去,在這裏就是等死而已。”

    孟洋道:“我沒意見,那麽誰打頭呢?”

    趙邊城道:“不就是我們幾個嗎,你孟總命比我們值錢啊。”

    孟洋沒有和他鬥嘴,一笑走開。趙邊城小心翼翼地在靠近海邊的礁石島上觀察了很長時間,這才和那四個人駕著海船出海了。我心裏總覺得有些不安,鼓起勇氣走到海邊,果然那片區域又是渾黃的海水,黑色的膠皮再次不見了。

    我呆呆地望著那裏發愣,隻聽王晨飛道:“怎麽,那東西又不見了?”

    我點點頭,王晨飛道:“很正常,它也需要覓食嘛,反正對我們也構不成威脅,沒必要事事都給自己壓力。”

    我鼓起勇氣走到小水坑邊,向下望去,隻見渾黃的海水能見度極差,其間漂浮著一些浮遊生物。忽然我似乎隱約看到一排雪亮的白牙,筆直地向我衝了上來,嚇得我趕緊退後了一步。不過等了一會兒卻沒有發生任何事情,海水隻是不斷地晃動著,不時地溢出一點,如此而已。

    王晨飛道:“別瞎想了,迴去吧。”

    我轉身和王晨飛向洞裏走去,忽然我覺得背後一涼,應該是海水。不過此時我離海岸很遠,海浪不可能濺到我身上,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那東西又迴來了。看來也許剛才那一幕並不是我看花了眼,不過無論如何我不敢再迴去看一眼了。

    這次趙邊城出海還算順利,下午3點多鍾他就迴來了,而且還帶迴來一艘小船,居然是鐵皮所製的。趙邊城精神明顯好了不少,進洞後他就道:“你們都不會相信那座島到底有多漂亮,絕對適合居住,居然還有沙灘和樹林,要說有多神奇,就有多神奇。”

    王晨飛道:“那座島你們仔細查看過了嗎?”

    趙邊城道:“沒有,那座島太大,就先趕迴來了,反正還要迴去,到時候大家一起轉轉不是更好。”

    王晨飛道:“這有一點不好,誰也不能確定那裏沒有危險。”

    韓西城道:“就是環境惡劣還能比這裏更差嗎?我想應該不可能的,所以還是趕緊走人,反正我是肯定不會在這裏逗留了。”

    王晨飛道:“走肯定要走,不過穩重點最好,對了,你們那艘船是從哪裏弄來的?”

    趙邊城道:“就在島上麵,不知道放了多少年了,反正我們能用,就把它劃迴來了,也能多帶幾個人迴去。”

    王晨飛道:“這麽說來那座島上也有人待過了?”

    趙邊城道:“這要問韓西城了,我不知道。”

    孟洋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裝不知道,我一直覺得你和韓西城其實是朋友。”

    趙邊城道:“你少在那兒放屁,我根本就不認識他。”

    王晨飛道:“好了,咱們現在應該怎麽辦?是不是立刻登島?在這種地方總歸不安全。”

    趙邊城道:“我的意思是立刻就轉移,既然都已經找到

    地方了,還有道理不走嗎?”

    孟洋道:“可是我們這麽多的物資要是靠這兩艘小艇來運送,隻怕一兩年也運不完。”

    趙邊城道:“孟總,這就是你們公司內部的事情了,我們是不會管你這些的。”

    孟洋道:“那你以後幹脆連糧食和水源都一起和我們公司劃清界限吧。”

    趙邊城得意地笑道:“讓你失望了,那座島上有很多野生動物,咱們還能釣魚,捕魚,就你帶的那些玩意兒我還真瞧不上眼。”

    孟洋點頭道:“算你本事大,咱們走一步說一步話吧。”

    趙邊城道:“大家趕緊收拾東西,吃的喝的都別裝了,那座島上有淡水,隻要把槍械帶上去就可以了。”

    說動就動,我們立刻將子彈等物搬上了船,兩艘船各放一點,不過剛走到海邊我們就驚呆了,隻見本來渾濁的海水已經變成了一片暗紅色,顯然這裏剛才經曆過一場屠殺。

    我下意識地向水坑望去,隻見仍是一坑渾水,顯然那東西又走了,不知道海裏的血水與它有沒有關係。遠處三四頭虎鯨在海麵不停地躥躍而出,我總覺得它們這種行為似乎與這裏有某種聯係。

    趙邊城咒罵了一聲,道:“怎麽辦,我們是繼續呢,還是等等再說?”

    韓西城道:“等個屁,越等事情越多。”

    趙邊城道:“那大家決定,這次出海哪些人第一批走?”

    王晨飛道:“也不用商量了,誰先誰後都一樣,要不然我們幾個一起吧,我和小鄒然後再帶一個人上小船,你們誰和我們一起?”

    趙邊城一指自己一個手下道:“你和他們一條船,別不認識路在海上迷路可就要命了。”

    我們正要行動,孟洋道:“等等,要不然王老師待會兒再去,讓茉莉花和小鄒他們一起,到了那裏讓小丫頭先收拾一下,方便我們過去。”

    王晨飛笑道:“一座孤島有什麽好收拾的,又不是度假的海島。”

    趙邊城道:“我真忘了告訴你們,那座島上有房子,要不然茉莉花還是一起去吧,那房子確實要人打掃。”

    之後我們各自上船向海裏劃去。剛剛駛離海港不久,就覺得情況不對勁了,因為就在我們船頭不遠的地方忽然出現了一道魚鰭,接著近距離看來,一頭龐大的虎鯨瞬間露出海麵,狠狠地撞在我們小船上。這船雖然是鐵皮做的,但是對虎鯨的衝擊並沒有抵抗能力,頓時就側

    翻了,我們三個人連船裏的槍械子彈立刻都掉入了水裏。

    虎鯨又稱殺人鯨,雖然被馴養後的虎鯨和海豚差不多,不過海裏野生的虎鯨群卻是非常兇猛的海洋殺手,大白鯊碰到它們也隻有歎氣的份兒,而且它們並不會對人類多客氣,能吃那是一定會吃的。我第一反應就是往迴遊,不過因為我不會劃槳,坐在船體中央,小船翻了後,我反而受害最深,直接被船給壓進了海裏,不過好在鐵船又被海浪給打翻了過去,要不然我很有可能就被它直接壓沉入海底了。

    不過幸虧如此,才讓我看到了一幕難以置信的場麵,原來那頭虎鯨並不是襲擊我們的真兇,真正的兇手是死死咬著虎鯨的一頭龐然大物,它的頭簡直說不清有多大,而且長得特別怪異,有點像鍋爐的感覺,銅鈴般的眼睛在腦袋兩側閃閃發光,渾身黑色的膠皮看來就像座黑色的小山那般。不過因為它全身都在水裏,所以岸上人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那頭虎鯨的半個身子都在它的嘴裏,看來虎鯨是想努力掙脫出去,不過任它如何掙紮都徒勞無功,而水底還漂浮著幾塊巨大的虎鯨的碎肉,看來這是一場十足的大屠殺了。

    我的水性還是非常不錯的,遊出了水麵,隻見茉莉花轉身向海岸遊去,而趙邊城的手下則向趙邊城的船遊去,他們端個槳似乎準備撈人,忽然我看見半頭死亡的虎鯨身體翻湧著大量的鮮血漂浮了上來,頓時感覺不好,大聲道:“趕緊逃啊,水底下有東西。”

    話音未落,隻見海麵開始出現奇怪的漣漪,一層一層飄散開來,忽然撲哧一聲,一股水柱衝天而起。趙邊城他們看得傻了,我迴頭看看岸邊,知道憑自己的速度無論如何遊不到了,幹脆一吸氣潛入了水裏,這樣至少可以知道那頭海怪的行動,雖然海水異常渾濁,但那頭水怪的身軀實在太過龐大,我仍然看得清清楚楚。

    它似乎是對著我來的,那巨大的嘴巴張得老大,白森森的牙齒遍布嘴巴周圍,正遊向小船的那人還沒來得及摸到木漿,就被它整個吞下,那東西嘴閉了一下,等張開時人顯然已經被它給活吞了。我肝膽俱裂,轉身向後遊去,雖然我離岸邊不遠,但是它的速度實在太快,前衝力激起的暗流將我向前推去,由此可見我們之間體積的差異。

    幸虧如此,否則我早已小命不在了,我被水流衝進了海島底部,隻見海島水下的部分到處豎著一些暗礁,乍一看就像漂浮在水裏的枯木樁子。這時海水震動越來越厲害,我似乎已經感覺到了那頭巨獸的嘴巴將我籠罩了起來,萬般無奈之下我貼到一處礁石

    ,上麵有些海草之類的東西,我緊緊握住那些水草,固定住自己,隻聽轟一聲大響,雖然在水裏,但是這聲音仍然震得我雙耳生疼,那頭巨獸一口咬在礁石上,幸虧礁石比我身體要寬,否則就它這一口,我簡直不知道要被咬成什麽樣子。

    顯然它決定咬死我了,一口不成,兩口三口地一陣狂咬,我真擔心礁石禁不住它這種巨力被咬斷,不過幸好這片礁石的質量還是過硬的,經受如此巨大的力量摧殘,居然能堅挺不敗。

    不過我漸漸快受不了,因為缺氧,但是那東西對我似乎情有獨鍾,不咬死我就是不肯罷手,對著這張大嘴,我居然冷靜了下來,知道這樣下去遲早還是死路一條,必須想辦法自救。這時哢的一聲,不知道是不是它那張如鋼閘的嘴嵌入了礁石裏,暫時停止了咬合動作,而是緊緊咬著石頭,晃動了起來,它巨大的嘴部下方是有縫隙的,我被憋得已經顧不了許多了,遊了下去。正當我想繞過它的身體,強行浮出水麵換氣,忽然我看到了礁石島深處有微光隱隱投下來,猛然間我想到了那座水坑,心情激動之下立刻向那裏遊去。

    到了那裏,果然是那個四方的水坑,我立刻浮了上去,探出頭後第一次覺得那霧氣騰騰的小島陽光明媚,不過現在還不是休息的時候,因為這裏本身就是那東西休息的地方,我深深地吸了口氣,隻覺得頭暈眼花,強撐著扒住坑口鑽了出來。

    這時我才看到他們全部都在岸邊,焦急地看著水裏的舉動,茉莉花則渾身濕透地坐在一處礁石上委頓不堪,不過她第一個看到了我,指著我說了一句誰都聽不懂的話,但是沒有人注意。

    我踉踉蹌蹌地站起來,離開了水坑,向他們走去,茉莉花忽然向我跑來,抱著我放聲大哭,她的哭聲驚動了眾人,他們轉頭望來發現了我,王晨飛道:“小鄒,你怎麽跑到我們後麵了,海底下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這時我才覺得支撐不住,雙腿軟得就如棉花一般,一屁股坐在地上,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隨即什麽都不知道了。

    第三集死亡之島

    他氣得跳腳罵天,孟洋陰著臉不知道心裏想著什麽,反正他就是那個幕後兇手,忽然我看到一種奇怪的蟲子,有點類似於蟑螂那種,不知道何時爬到了趙邊城留下的血印上,接著又有兩隻三隻的爬了過來,不一會兒那血跡上沾滿了這種蟲子,等它們離開時血跡已經完全消失了,怪不得這裏一絲痕跡都沒留下,原來血跡都有專門的東西來打掃。

    忽然我心裏一

    動,順著那些蟲子退迴去的路線跟了過去,它們往林子左邊而去,那裏的樹林特別密集,所以我走得有些費勁,不過還沒走兩步,猛然就看到前方不遠的地方一雙大大的眼睛透過茂密的樹林,直勾勾地看著我,嚇得我肝膽俱裂,連退四五步,被一棵樹枝絆倒在地,我立刻手足並用地向後麵倒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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