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境獨自坐著路空車去了赤霄戰艦。


    其餘人員都已經各就各位,連康老院長也在戰艦上。


    東方境掃了眼眾人。


    先是問康老院長:“怎麽樣了?”


    康老院長點頭,神情有些凝重:“混元珠的元素還是不能被提煉煉出來。”


    頓了頓,他歎了口氣,說:“緋緋公主說不定知道怎麽提煉混元珠裏的元素。”


    東方境麵無表情:“她還是個寶寶。”


    自家崽崽懵懵懂懂的,什麽都不懂。


    康老院長又長長歎了口氣。


    唉!


    總覺得王抗拒他接近緋緋公主。


    他看起來像是個會拐賣幼童的壞人嗎?


    康老院長:“在華清學院出現的那些嗡嗡聲研究結果也出來了,這聲音對精神力的影響幾乎為零。”


    東方境:“錄製的聲音無用。”


    不管是啞女的琴聲,還是那些嗡嗡嗡的聲音,錄製的都不具備任何治愈或是暴動的功效。


    康老院長點頭,瞟了眼東方境的肩章:“我也是這麽想的。”


    東方境注意到,從他走上艦橋後,似乎每一個迎麵走來的人都會下意識地瞟一眼他的肩章。


    這是之前不曾發生過的事情。


    東方境問康老院長:“我的肩章有問題?”


    “沒,沒啊。”康老院長搖頭,隨即有些羨慕地說:“這是緋緋公主的周邊嗎?太漂亮了……”


    東方境不懂什麽是所謂的“周邊”。


    但他聽到康老院長這後一句,便意識到了肩章的不對勁。


    以及這肩章和他家崽崽有關係。


    他本來以為是崽崽把肩章摳掉了,又弄了個什麽按上去。


    低頭一瞧才發覺他想的太簡單。


    他的肩章上已經沒了那幾塊勳章。


    被代替的是一尾小小的閃爍著銀色流光的小鮫魚。


    小鮫魚連一指長都不到,而且剛好卡在他的肩章裏。


    一動不動。


    東方境看到這條小小的像是假的一般的小鮫魚,腦袋“轟”的一下炸開了般。


    他扭頭大步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眾人見他神情突然冷峻,行色匆匆的,就連想要和他請示躍遷的艦長,一時間猶豫著該不該請示。


    東方境連目光都不帶落在他們身上。


    他幾步走到自己的房間裏,麵無表情地伸手去摳肩章上的小鮫魚。


    小鮫魚一動不動,連眼珠子都不眨。


    就算被他從肩章上扣下來,也保持著僵直的身體不動彈。


    東方境手指在她胸口放了放,感覺到還有氣,總算鬆了口氣。


    他用杯子接了水,將崽子放進水中。


    小鮫魚飄在水麵上,像是個沒有靈魂的塑料,依舊不動彈,白白的肚皮露在外麵,像極了一條死魚。


    東方境聲音冷峻:“緋緋,別裝了,你再這樣,我就把你從窗戶上扔出去。”


    話落,自覺這威脅對一個孩子太過殘忍可怕。


    他立刻改變話語:“你變迴來,我就不再計較你這件事情。”


    杯裏的小鮫魚依舊不動彈。


    像條死鮫。


    東方境內心有點慌。


    手指戳小崽崽的肚皮。


    又戳小崽崽最漂亮的那簇魚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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