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閃爍著銀輝,星幕下,街道霓虹燈襯托中,兩個人兒並肩而行,五指相扣,在人流中穿行,一個蹦蹦跳跳好不開心,一個一臉的寵溺。


    “我想吃這個。”


    嚴曉秋拉著錢文,蹦跳著,歡快的來到攤鋪前,攤鋪中擺放著琳琅滿目的純手工小零食,同時也有著不同年齡的客人在挑選,其中情侶居多。


    “你好,麻煩來一份這個……”


    溫和的聲音從錢文口中傳出,選的零食好像是各種鮮花瓣手工製成的,看著很好吃的樣子。


    沒有給他們直接拿擺在櫃台中的,店員給重新手工做了一份,微笑著遞給他們。


    “謝謝。”


    嚴曉秋歡快的接過,拿著小勺,讓他吃第一口,大眼睛笑的月兒彎彎,顯然她知道這是什麽,並且吃過,在愉快的跟他分享。


    錢文邊付錢,邊側著腦袋,一口咬下,小吃很清新,口腔中有淡淡的花瓣的味道,加上甜美的糖漿,各種稀碎的堅果仁,別說還挺好吃的。


    “怎麽樣?怎麽樣?”嚴曉秋大眼睛布靈布靈盯著他。


    “非常好吃。”錢文當然不會掃興。


    “我也這麽覺得。”胃口相合,讓嚴曉秋本就愉悅的心情更加開心,也滿滿吃了一口,露出甜美的笑容。


    到這裏已經有兩個月了,嚴曉秋為了給他補身子,顯然把他當成了蠶寶寶,是嗬護有加,什麽好吃的,有營養的,對身體恢複有用的,都想方設法做給他吃。


    手藝是絕佳,菜品嘛……


    讓他細細數數,這段時間他吃了好多以前尚未嚐試過的,蜂蛹、蜈蚣、螞蚱、蜘蛛……等等等等,反正是蛋白質補的夠夠的,現在什麽鮮花小零食,灑灑水啦。


    嗯,經過一係列休養,還有他這位中醫老大夫的親自調養,手調愈骨膏等等藥品外敷內用,身體強壯的他不用傷筋動骨一百天,已經能下地走路了,已經沒什麽大礙。


    曉秋的胳膊也一樣,本就比他傷的輕,再加上他的私人訂製藥方,比他早一步就好了,暫時不提重物就好。


    健健康康的兩人。


    隻是……


    嚴曉秋拉起錢文的左手,正要往前麵走,細膩的手掌碰到了他無名指,眼神猛然一黯。


    錢文搖頭一笑,緊緊牽起她的手,往下一家店鋪走去,“走啊,看著那個挺不錯的……”


    嚴曉秋重新掛起笑容。


    身體上各種傷口是逐漸愈合了,可他左手掌的無名指永遠的失去了,錢文沒覺得什麽,能在狂暴,無情的泥石流中保得一條命,已經是萬幸了,而且又不是太大的殘疾,他是一點不在意,可嚴曉秋卻不這麽想。


    她顯然把過錯歸在了自己的身上,認為是自己才讓他受的傷,多善良的女孩,讓他不疼惜都難。


    每每看到他的左手,都會黯然神傷。


    …………………


    ***國際大酒店。


    總統套房。


    今晚,他們沒有迴民宿客棧。


    或許有個重要的會議需要二人單獨談論一下。


    今晚的月亮真的好亮,也很圓,正在胡思亂想的錢文無目的的看著夜空,耳朵卻不與他同步,注意力在其它地方。


    下一刻,它聽到嘩啦啦的水流聲停了,接著是吹風機的聲音,錢文一口喝幹手中的紅酒,可還是莫名的有些口幹舌燥。


    沒讓他等很久,身後腳步聲由遠而近,很輕很輕,可落在錢文耳中卻很重且清晰。


    人兒停步,卻沒有出聲,就站在不遠處,傳來了越發急促的唿吸聲。


    錢文輕輕轉身。


    深藏不露之險峽,嚴曉秋曼妙挺立的身材,往日都藏在寬大的衣服中,今晚……


    浴巾下包裹著一對傲然,半遮半掩,險峽深邃,衣擺延至大腿根,神秘而誘惑,淡淡的月光灑往日深藏不露的嬌軀上,或深或淺勾勒出優秀的輪廓,映入眼簾的滿是柔軟與盈潤。


    細柳腰,白皙藕臂,均勻相襯的渾圓筆直雙腿。


    身材苗條,凹凸有致,勾人眼球,優美的曲線。


    端著空紅酒杯的錢文呆住了,沐浴走出的嚴曉秋輕咬貝齒,微微低頭,又大膽直視他雙眸,喜歡看他現在這個有些呆呆的樣子,出水芙蓉,步步生蓮,緩緩走來。


    臉頰卻逐漸羞紅,雙眸大膽而澀澀的盯著他,緋紅肉眼可見的布滿全身,從秀耳一路沿下,魅惑加倍。


    “曉秋……”錢文唿吸有些沉重起來,雙目滿是麵前的女孩。


    “我……我能喝一杯麽?”嚴曉秋抿了抿嬌豔欲滴的紅唇。


    “當…當然…”


    錢文的磕巴讓嚴曉秋盈盈一笑,既害羞又開心,接過遞來的高腳杯,豔紅的紅酒在其中搖曳。


    “我們喝個交杯酒好麽?”嚴曉秋渴望又希望著看著他。


    “好啊。“錢文一愣,急忙答應道。


    嚴曉秋開心的笑起,還沒喝紅酒仿佛就已經醉了,星光掛在嬌媚的臉頰上,這一刻美絕了。


    兩人手臂輕勾,高腳杯輕輕抬起,杯中紅酒傾斜,交杯酒入口。


    嚴曉秋大半杯紅酒一飲而盡,可能是喝的有些猛了,嘴角流下一線紅酒,滴落在自己的高聳,白的晃眼的雪原之上,異樣的美感。


    放下酒杯的那一刻,錢文的嘴被嚴曉秋猛然堵住,話被憋了迴去,仿佛知道他要說什麽,紅唇相印,錢文口腔中感覺到絲絲紅酒的芳香。


    隨後,絲絲紅酒不斷渡來,這一刻,他品嚐到的不是在是紅酒的芳香,而是佳人的愛意。


    吧嗒——


    酒杯跌落在厚厚的純羊毛地毯上,滾動起,叮——兩支酒杯靠在了一起,響起輕盈的聲音,緊緊相靠。


    一對熾熱的人兒出現在玻璃杯的弧線上,上麵上演著………


    浴巾滑落,香豔乍現,卻又瞬間被蒙的嚴嚴實實,蓋在高腳杯上,在什麽也看不清,徹底暗下。


    剩下的隻是高昂……


    …………………


    這是晴朗的一天。


    明媚的陽光灑在酒店牆壁上,試圖喚醒著房間中一位位客人。


    總統套房,空氣中彌散著絲絲濁氣,石楠花的味道。


    早已醒來的錢文沒有動彈,隻是看著身邊的人兒,那嬌憨的睡容提醒著他,債又真正的多了一份。


    昨天,交杯酒之後,錢文其實猶豫了,畢竟他無法拋棄果果,也不允許,誰知嚴曉秋把他的猶豫打了迴去。


    昨夜的憐惜,風情,讓錢文既留戀,美好,也頭疼。


    當然,他更不會後悔,現在都這樣了,讓他放走嚴曉秋是一絲一毫的可能性都沒有了,要是今天之前,錢文可能還會罵自己矯情,然後尊重嚴曉秋的選擇,可這次之後……


    “我不會讓你離開我!”


    伸手捋起青絲,輕輕親吻睡夢中嚴曉秋的額頭,他自語道,聲音雖輕,卻慎重其事。


    “我可聽到了。”


    俏皮的聲音響起,長長的睫毛輕顫,靈動的眼睛睜開,臉頰俏皮的蹭了蹭壓著的胳膊,笑著看著他。


    ………………


    其實錢文有了一個荒唐的決定,雖然荒唐,但是他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


    在嚴曉秋老家又住了幾天,讓嚴曉秋養了養傷,二人又溫存了溫存,然後告別嚴父,登上了飛機。


    不是迴魔都,而是飛紹興。


    迴他的老家,他要去偷一個很重要,很重要的東西,實施他荒唐的計劃。


    嚴曉秋迷迷糊糊的,不知道錢文要去哪,也沒跟她說去幹什麽,一路神神秘秘的,她也隻好就跟著了。


    “小鄭迴來了。”


    路過一小院門口,在曬太陽的大媽熱情打招唿道。


    “林嬸好。”錢文也迴應道。


    迎麵一位大叔,應該是打算出去買東西,騎著電瓶車,看到與他並肩的嚴曉秋,逗趣問道,“小楚,這是帶對象迴家了?”


    “我女朋友曉秋。”錢文一邊介紹,一邊讓嚴曉秋認人道,“這是伍叔。”


    “伍叔好。”嚴曉秋清脆喊人。


    “好好……”


    一路往迴走,一路打招唿,這下子算是讓不少熟人知道他帶對象迴家了,遇到熱情的還要拉著嚴曉秋聊會,多俊的姑娘。


    走走停停,總算到地方了,錢文鬆了口氣,真是有些怕這種老胡同的熱情,既溫馨又夾雜著絲絲尷尬與不習慣。


    而嚴曉秋一雙明目上下盯著他,眼睛中全是笑意,因為剛剛有幾位對他很熟的長輩說了幾件他小時的糗事給嚴曉秋聽。


    “沒想到你……”


    錢文提前一步堵住了話頭,一指麵前的門,“到家了。”


    這麽一打斷,果然嚴曉秋忘記了下麵的話,抬頭看著他老家大門。


    “這……這不會是……”嚴曉秋好像想到了什麽。


    “對,我爸媽家。”錢文迴答道。


    老宅地方不小,與嚴曉秋家的民宿差不多,翻新的仿古水鄉二層小樓,還有個小院。


    “好幾個月沒人了,估計家裏都發黴了。”說著,錢文就準備找工具開大門,他鑰匙還在魔都那個家放著著呢,可沒帶。


    不過自己家,有沒有鑰匙都無所謂,能進去就行。


    就在錢文翻包,找提前準備好的工具時,雙開防盜大門從裏麵開了。


    讓錢文與嚴曉秋齊齊一愣,因為他們都知道,二老這時都在國外陪小姑。


    那開門的………


    錢文腦中閃過小偷兩個字。


    “小楚?”


    小姑鄭美玲的聲音響起,錢文眨了眨眼,“姑姑,你怎麽在家裏?不是應該………”


    “曉秋!”沒有人迴答他的話,他被擠開了,鄭美玲熱情的挽上也有幾分愣神的嚴曉秋胳膊。


    記得在兩周前,跨洋通電話,姑姑鄭美玲還在y國啊。


    “那姑姑你迴來了,我……”


    “美玲,你等等我,我和你一起,你現在身體可得注意。”鄭母的聲音從雙開防盜門裏,小院中傳來。


    錢文未說完的話閉嘴了,不用問了,這是都迴來了,話語轉為,“怎麽也不提前跟我說一聲。”


    鄭美玲白了他一眼,“怎麽?大忙人,你還能接我們去?”


    養傷的兩個多月,他不想讓太多人知道自己受了那麽重的傷,他都是盡量少聯係外界的,大部分都是電話,視頻基本沒有,除了和蘇芒,也不怪姑姑鄭美玲怪他。


    錢文隻能嗬嗬裝傻直笑,同時,左手握拳,右手幫仿真皮無名指指節彎曲,揣如兜裏。


    嚴曉秋也想到了這個,看向了他,他輕輕搖頭,表示沒事,有他在呢。


    其實讓他們知道也無所謂,他開始腦筋急轉,編個什麽理由好呢,見義勇為怎麽樣?


    “你怎麽迴來了?”出來的鄭母看到他也很意外。


    “迴來……辦件事。”錢文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不打算跟二老說實話,要是說了,得鬧翻天,嗯,別誤會,是喜慶的鬧翻天。


    “曉秋!?”鄭母第一次在視頻外看到活的,擠開錢文,熱情的拉上嚴曉秋的手。


    二人一左一右把嚴曉秋夾在中間,再一次被擠開錢文聳聳肩,別急,有你們開心的,我一個個慢慢的給你們往迴領。


    姑姑鄭美玲也不出去了,大門一關,迴家。


    鄭父看到他們也分外的開心,這個年在國外過的,不是很得勁,也挺想他們的。


    “可以啊你小子。”鄭父擠不進去,就坐他旁邊說悄悄話,對嚴曉秋這個兒媳,顯然很滿意。


    錢文,“嗯嗯嗯。”


    “準備什麽時候我們雙方家長見見?”


    錢文,“嗯嗯嗯。”


    他能說什麽。


    “你們什麽時候結婚,這個曉秋她們那邊彩禮是怎麽準備的……”


    錢文,“嗯嗯嗯。”


    “不過放心,老爸有錢,早給你準備好了,房,車……”


    錢文,“嗯嗯嗯。”


    “啪!”鄭父狠狠拍了他胳膊一下,瞪眼他,“你啞巴了,就剩嗯嗯嗯了!”


    錢文,“…………”


    主要是怕說出來嚇著你們,為你們好。


    嚴曉秋在接受鄭母的圍攻,顯然嚴曉秋很從容,享受,且得體,一一迴答。


    也就都是些家常。


    錢文狠狠揉了揉頭,他真沒想到這次會碰了個正著,還打算靜悄悄,打槍的不要呢,早知道迴來前先打個電話,探探路了。誰能想到人突然就迴來了。


    打的他措手不及。


    “你們怎麽迴來了?姑姑的身體?”錢文扭頭看向鄭父問道。


    鄭美玲的身體在逐漸康複中,由於有鄭父鄭母看著,工作狂人鄭美玲逃不出五指山,也知道自己身體情況,公司暫時交給有能力的經理人打理,現在大部分是背後操縱,大部分時間花在醫療上,至於這次,是見大哥大嫂有些想家,鄭美玲也想出來走走,陪著,也就當換換風了。


    家裏好不熱鬧,跟過年都差不多了,鄭母鄭母鄭美玲都明顯很喜歡嚴曉秋,在飯桌上讓嚴曉秋吃了個撐,大眼睛直讓他救她,錢文愛莫能助中。


    夜,鄭美玲臥室。


    鄭美玲拉錢文私談。


    嚴肅的看著他,“你這是選擇好了?”


    錢文揉了揉頭,“早選擇好了。”


    “就曉秋了?”


    錢文搖了搖頭,在鄭美玲一怔間,說了句想讓人打他的話,“成年人不做選擇。”


    聞聲的鄭美玲抬手就是一下。


    “啊——”錢文痛唿,揉後腦勺,“幹嘛啊。”


    “你說呢?你是想死吧?”鄭美玲咬牙道,真是越大越不省心


    錢文嗬嗬一笑,湊過去,挽住鄭美玲胳膊,“姑姑,求你一件事唄。”


    “什麽事?我可不一定答應。”鄭美玲謹慎看著他,一副你又要搞什麽的樣子。


    “不是什麽大事,就是幫我找一下戶口本放家裏那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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