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灰衣老者去追殺血神教教主,張若塵很想知道結果,卻沒有立即問出來,而是走了過去躬身行禮,道:“多謝前輩出手相救。”?


    灰衣老者將聖氣收斂迴體內,又變得樸實無華,露出一道笑容,道:“我是追著蚩臨淵的真身一路來到無盡深淵,主要是想除掉血神教的隱患,並不是專程趕來救你。當然,既然救了你,那麽你總要付出一些代價,償還這一份恩情吧?”


    聽到這話,張若塵立即露出警惕的神情,“難道他也想奪取我身上的某樣寶物?”


    別看灰衣老者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樣,施展出殺戮手段的時候,卻是相當狠辣,沒看見地上全是屍骸?


    張若塵冷靜的道:“前輩想要什麽?”


    灰衣老者沒有立即迴答張若塵,猶如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麵,說道:“蚩臨淵逃去了無盡深淵的第二梯度,老夫必須要去斬殺他,不能留下禍根。並且,也要去將第二梯度的隱患除掉……”


    灰衣老者的眼神有些複雜,歎了一聲,才又道:“第二梯度會更加危險,很有可能隱藏著一個千古大秘,這一去,也不知能不能活著迴來。”


    張若塵覺得自己似乎是誤解了灰衣老者,以灰衣老者的修為,想要奪取他身上的寶物,完全就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根本不會跟他說這麽多的廢話。


    張若塵問道:“前輩莫非是認為,第二梯度還有更多更強大的血獸?”


    灰衣老者點了點頭,道:“蚩臨淵在無盡深淵飼養血獸,應該是想要借用血獸的力量爭霸天下,第一梯度的血獸僅僅隻是冰山一角,更多的血獸還在第二梯度。而且,老夫懷疑,在蚩臨淵的背後,還有一位更加可怕的人物。”


    灰衣老者已經有一些猜測,卻沒有說出來。


    隻不過,他的眉宇間,帶有一抹凝重的神色,由此可見,蚩臨淵背後的人物肯定相當厲害。


    張若塵感覺到不解,難道蚩臨淵背後的那個人物,讓灰衣老者也感覺到棘手?


    灰衣老者臉上的凝重之色逐漸散開,再次露出笑意,道:“現在,我們可以談一談,代價和報恩這件事。”


    哪有強迫別人報恩的道理?


    “什麽代價?”


    灰衣老者絕對不是省油的燈,張若塵保持警惕,以防被他算計。


    灰衣老者說道:“蚩臨淵與不死血族有很深的合作,除了他以外,肯定還有不死血族潛伏在血神教,你必須要將他們找出來,並且除掉,以絕後患。”


    “就是這個?”張若塵有些詫異。


    “沒錯。”灰衣老者笑道。


    張若塵道:“我為什麽要答應你?再說,血神教的事,與我有什麽關係?”


    灰衣老者的身板一直,眼中露出寒光,道:“你是血神教的神子,將來要接替血神教的教主之位,怎麽能說與你沒有關係?小子,你在血神教得到了那麽多的好處,想要不負責任一走了之嗎?”


    “果然如此,原來你早就看出我的身份。”張若塵不僅意外,而且也很吃驚。


    灰衣老者道:“你的無形無相三十六變能夠瞞過別人,瞞不過我的這雙眼睛。老實說,你還很嫩,與璿璣老兒比起來,差得不是一星半點。”


    “你認識我師尊?”張若塵道。


    “倒是有那麽一點點交情。”灰衣老者說道。


    張若塵沉默了半晌,最終還是問了出來,道:“既然你知道我不是顧臨風,為何還要放任我留在血神教,並且,還助我成為了血神教的神子?”


    當初,爭奪神子之位的時候,若不是灰衣老者傳訊給血神教教主,張若塵不可能那麽順利成為新任神子。


    灰衣老者笑了一聲:“張若塵也好,顧臨風也罷,隻要有真本事,自然能夠成為血神教的弟子,甚至,成為血神教的神子。”


    這個灰衣老者實在太神秘,修為也高得出奇,在他的麵前,張若塵根本藏不住任何秘密。


    張若塵搖了搖頭,道:“做不到。你要我做的事,已經出我的能力範圍。先不說我能不能戰勝不死血族的潛伏者,僅僅隻是想要將不死血族的潛伏者找出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一般的不死血族潛伏者,張若塵還能判別,將他們揪出來。


    但是,聖境的不死血族潛伏者,以張若塵現在的修為,根本無法識別。


    灰衣老者似乎早就猜到張若塵會這麽說,道:“若是,我能將《血族密卷》交給你呢?”


    “《血族密卷》?”?張若塵用著狐疑的眼神,看著灰衣老者,道:“傳說中,《血族密卷》放在聖明中央帝國的國庫,而國庫又被護龍閣取走。你怎麽會有《血族密卷》?”


    “很不巧,老夫恰好認識護龍閣的閣主,並且,從他那裏弄到了《血族密卷》的手抄本。當然,即便是手抄本,與真跡上麵記載的內容也是一字不差。”灰衣老者淡定的說道。


    張若塵的心中難以平靜,連忙問道:“護龍閣閣主到底是什麽人?他在什麽地方?”


    灰衣老者道:“護龍閣閣主的身份神秘,並且掌握有聖明中央帝國的國庫,天下不知有多少人都想知道他的身份,老夫憑什麽告訴你?再說,也不能告訴你。”


    隨後,灰衣老者將一本泛黃的書冊取出來,交給了張若塵,慎重的說道:“雖然隻是手抄本,但,依舊有非凡的價值,千萬不能遺失。找一個合適的機會,合適的人,將它公布出去,傳遍天下,對不死血族必定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張若塵沒有繼續拒絕的理由,於是,答應了灰衣老者的條件,道:“好吧!既然得了血神教的好處,總要為血神教做一些事。但是,遇到不死血族中的聖者,我可沒有辦法對付,要不你將血神鐧借給我?”


    “你就不要打血神鐧的主意了,以你的修為,還無法揮出它的威力。”


    灰衣老者將一張破破爛爛的符籙取出來,遞給張若塵,道:“這一張符,具有非同一般的威力,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刻千萬不要使用。”


    那張符籙,與廢紙沒有什麽區別,皺巴巴的,看不出什麽神奇的地方,總覺得稍微用大一些力氣就會將它捏爛。


    張若塵直皺眉頭,將信將疑的將符籙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


    灰衣老者又道:“蚩臨淵失蹤之後,血神教的內部,肯定會生不小的動蕩,你一定要小心應對。”


    接下來,灰衣老者又告訴了張若塵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才提著血神鐧遠去,消失在第二梯度的入口。


    小黑終於鬆了一口氣,道:“張若塵,血神教已經是是非之地,就連教主都在替不死血族辦事,教中的不死血族勢力肯定相當龐大,本皇認為你應該立即離開,千萬不要參合進去。這個爛攤子,不是你可以收拾。”


    “我都已經答應了他,你才這麽說,會不會太遲了一些?”張若塵道。


    小黑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如何往下說。


    灰衣老者在的時候,它哪敢說出這樣的話??張若塵看了一眼手中的書冊,心中已經做出決定。


    隻要是對付不死血族,就算再艱險,他也要迎難而上。


    張若塵離開無盡深淵,沒有立即趕迴血神教,而是進入絕古雪山,藏身到一處隱秘的山穀。


    山穀外,布置有隱匿陣法。


    “嘩——”


    天空中,不時就會傳出一道破風聲,向無盡深淵的方向趕去。


    張若塵站在山穀中,眼中帶有一抹憂色,道:“血神鐧散出來的力量波動太強烈,將血神教的強者全部都驚動。教主失蹤的消息,肯定瞞不了多久,也不知會造成多麽巨大的震動?”


    張若塵進入圖卷世界,先是去探查黃煙塵的傷勢,確認她已經沒有大礙,才開始療養自己身上的傷勢。


    等到傷勢痊愈,張若塵將《血族密卷》的手抄本取出來,靜靜的觀閱。


    《血族密卷》上麵記載了很多東西,不僅僅隻有如何識破不死血族的偽裝,還有不死血族的弱點,對付不死血族的手段,與不死血族的一些隱秘。


    當年,太子太保上官闕,帶領了一大批與不死血族交戰過的聖者,編撰出來的書籍,自然是具有無窮的價值。


    要不然,不死血族為何千方百計想要將它找出來毀掉?


    《血族密卷》最後幾頁,記載了關於血後的一些事跡,其中,有一件事,吸引了張若塵的注意。


    根據書上所說,年輕時候的血後,與孔雀山莊的莊主孔上令,有過一次大戰。孔上令化為了一隻七彩孔雀,將血後吞入腹中。


    要知道,即便是年輕時候的血後,也已經相當強大,可以與老一輩的聖者交鋒。


    既然,孔上令將血後吞入腹中,那麽隻會有兩種結果。


    其一,血後被孔上令煉化,死於非命。


    或者,血後反將孔上令殺死,破腹而出。


    然而事實上卻是,血後和孔上令都沒有死,並且,還都成為曆史上舉足輕重的人物。


    張若塵很想知道,那一戰的結果,到底是怎麽迴事。


    “怎麽會這樣?”


    張若塵現後麵沒有了文字,仔細查看才現,最後一頁被撕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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