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邪族!宇兄,此事萬萬不可啊!”隻見天海斷玉聽罷,臉色大變。


    趙宇龍:“可當下能夠與神族抗衡的種族,隻剩下魔族與邪族兩族。然而以魔尊的性子,如今天族落難,他沒有趁火打劫,選擇中立,便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天海斷玉:“魔族雖不是什麽好東西,可那邪族更不是什麽好東西!要知道,魔族雖然與我族交惡,可至少他們也僅僅是利益上和我們的衝突。而那邪族,可是做盡世間一切陰毒齷齪的事情,其罪孽僅次於地界的倭人,如此種族又怎能相信呢?”


    趙宇龍:“可當下除了邪族,再無他法。畢竟隻有他們在西方能夠牽製住神族,也隻有他們能夠和我們聯合出兵。雖然他們確實不是什麽好東西,但如今為了整個天下姑且忍一忍吧!”


    天海斷玉:“宇兄的想法我倒是能夠理解,隻是那些神王們未必能夠接受。況且,即便是他們能夠接受,那邪族也未必與我們聯盟,畢竟他們隻看利益!”


    趙宇龍:“這並不難解決,當務之急隻需找出一位女子,送於邪族和親。那女子必須出身不凡,且傾國傾城,將其以和親的名義嫁給邪神之子,邪神定然會爽快答應!至於天族內部,我想神王們在意的隻是勝利,並不會在意這些。隻是究竟怎樣的女子才合適這樣的標準,這就著實讓我為難了……”


    天海斷玉:“其實不需要宇兄為難,小妹便是很好的人選!”


    “薇兒公主!”這出乎意料的一句話,無疑是讓趙宇龍感到驚愕。


    雖然他知道天海斷玉和自己一樣乃是心懷天下之人,卻沒有想到他做事竟然如此果決。


    天海斷玉:“對!符合宇兄所述條件的,怕是隻剩下小妹一人。宇兄,你我都明白,在這戰火紛飛的年代,若是顧忌兒女情長,隻怕會害了更多人!我雖不願看到小妹嫁給邪族,隻是正如宇兄所說的,若不這麽做,天族恐怕難逃滅亡的命運。”


    趙宇龍:“可薇兒公主未必會答應這門親事,畢竟這關係到她的終生幸福!”


    天海斷玉:“我相信她會的,她是一國公主,當為天下兒思量。況且,她也必須嫁出去,否則再與你這麽糾纏下去,隻怕以她的性子會對你不利。”


    聽到此處,趙宇龍猶豫片刻,方才迴答:“好吧!到時我在萬壽前輩麵前說明這些,希望薇兒公主能夠理解!”


    天海斷玉:“不可!此話萬不可從宇兄口中說出!上次宇兄與我父王的一席話,就已經讓她心中留下一個結,隻是她現在還控製得住沒有發作罷了。可若是宇兄再說出此話,隻怕她會對你不利!”


    “那該如何是好?”被天海斷玉一說,趙宇龍倒也緊張起來。畢竟從小到大,在其印像中,心思最難猜透的便是那些女子,因此如今想來,隻覺得一陣慌亂。


    天海斷玉:“依我之見,此事還得由我口中說出。這樣至少不會影響到宇兄,而兄長的話,想必她也不會不聽!”


    趙宇龍:“那就多謝斷玉兄出手相助!”


    正說著,二人卻突然聽得宅院外傳來敲門聲。這聲音並不大,且緩慢,和以往的敲門聲大為不同,因此趙宇龍可以確定,門外之人定然不是景瑞等人。


    而在這永恆王城之中,除了天海斷玉和景瑞、湖蘊外,似乎再無他人會前來找他。因此如今這敲門聲,倒是顯得有些特殊。


    “會是誰來找我?”正想著,門已經被打開了,隻見兩個女子探步走了進來。這二人不是他人,正是天海薇兒,和那芸香。


    天海薇兒:“抱歉,此番前來打擾神王。我來這裏的目的是為了……哥!你怎麽在這裏?”


    天海斷玉見得來者是天海薇兒,想到自己方才說的一席話,心中多少有些忐忑,但依舊鎮定走上前來:“宇兄項來與我交好,所以我便常來走動。倒是小妹你,今日前來,倒是稀奇!”


    “我?”天海薇兒還未開口,卻已臉紅大半,再也說不出話。


    還好有那芸香搶在前麵幫她說了出來:“公主說天龍神王歸來這麽久,也不見得其去她寢宮拜訪,所以就想親自前來看看她未來的夫君!”


    “芸香你!”天海薇兒正扯高嗓門,卻想起這裏不止她二人,便是趕忙壓低聲音:“你怎麽又亂說話?”


    芸香:“得了吧!公主,你就別裝了!隻有你我二人的時候,你說話可不見得這麽靦腆。要我說,心裏有什麽話就說出來吧!正好斷玉王子在這裏做見證人!”


    這芸香倒是生得機靈,說完之後,還不忘給天海斷玉使一個眼神。天海斷玉連忙會意說到:“是啊!小妹你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日前來定然有什麽要事,何不當著哥哥的麵說出來。莫非你是覺得哥哥我不可信任?”


    “沒有!我……”隻見得天海薇兒的臉已憋紅,卻依舊說不出什麽來,最後隻得靈機一動,看向天海斷玉問到:“哥,先不說我的事。就說你,天天來神王這裏,又是為了什麽事?我可不信,以你的性子還能在這裏與神王閑聊!”


    天海斷玉聽罷,隻得在心中佩服天海薇兒的機敏,卻又暗中踢了趙宇龍幾腳,示意趙宇龍加強戒心。隨後方才笑道:“小妹你真想聽我們聊的什麽?”


    天海薇兒:“哥哥這是什麽意思?莫非這些話題是我們女孩子不能聽的?”


    隻見天海斷玉笑得越發的放肆:“當然不是,你哥我可不是那種人。不過這件事情和你關係很大,是關於你的婚事!”


    “我的婚事?”如今見得天海斷玉此番模樣,天海薇兒實在難以將其和正事搭在一起:“哥哥,婚姻這等玩笑,可不是隨便拿來開的!”


    如此,天海斷玉才收起了笑容,突然嚴肅了起來:“這可不是玩笑,小妹你若是不信,大可以問天龍神王。你不相信我,總得相信他吧!”


    聽天海斷玉再次提起趙宇龍,天海薇兒那原本已經迴歸自然的臉突然間又紅了起來,甚至就連其說話都變得不太利索:“這……這是真的嗎?”


    趙宇龍本想迴答不是,卻感受到天海斷玉踢開的一腳,恍然頓悟,連忙點頭:“是的!剛才我和斷玉兄正在商討公主的婚事!”


    原本隻是天海斷玉說出,天海薇兒還隻是半信半疑。可當其從趙宇龍口中說出之時,一切卻大為不同。幾乎是事發的突然,她根本來不及反應,便愣在了原地,直到天海斷玉將她和芸香推了出去。


    關上門後,天海斷玉方才大聲對門外說到:“好了!我和天龍神王還要交談正事,你們先迴去,不要打擾我們!”


    隨後,天海斷玉趴在門上傾聽許久。趙宇龍見得此狀,雖然心中感到疑惑,但見天海斷玉做得認真,也沒有上前打擾,隻是等他就這樣趴在門上傾聽。


    估計著有幾刻鍾的時間,天海斷玉的耳朵方才從門上拿開。隨後又在整個宅院到處轉悠,目光不時看著牆的方向。


    如此又做了近十刻鍾,方才和趙宇龍迴到座椅之上,將那已冷的茶水送入口中:“她們總算是走了!好險,還好我機智,否則讓她們知道就不好了!”


    趙宇龍:“可這件事本就是要讓她們知道的,斷玉兄如今又為何擔心讓其知道?”


    天海斷玉:“這事確實要讓她們知道,但不是現在,而是在大殿上,有我父王在的情況之下。否則隻怕說得太早,她會提前找父王求情,到時,這大計便再難實施!”


    卻說那天海薇兒,因為天海斷玉和趙宇龍的一席話,一路上都在遐想中,好幾次芸香叫她,她都未能迴應。


    突然,她的頭腦中閃過一個念頭,忙轉身看向芸香。正滔滔不絕的芸香,見天海薇兒轉頭,以為她要迴應,正是高興,卻聽得其絮絮念到:“芸香,你說我哥給我安排的婚事,那男方究竟是誰?”


    芸香:“那還用說,自然是天龍神王唄!否則公主你的婚事,斷玉王子怎會跟天龍神王一個外人商量?有斷玉王子出馬,看來這次婚事十拿九穩了!”


    天海薇兒聽罷,心中一陣竊喜。事實上,她想到的也是這個結果。隻是覺得這些都來得太輕易,未免有些虛幻,所以不敢確認,想找一個外人確認一下看法。


    然而殊不知,這芸香跟她多年,所言皆是向著她。


    因此當其心中的想法被外人所肯定之後,其心情自是愉悅:“若當真如此,那最好不過。隻是這天龍神王也不是外人,似乎我哥找他商議也沒什麽不妥!”


    聽到這裏,芸香笑了:“是啊!你以後都要叫夫君的人,又怎麽會是外人呢?”


    天海薇兒:“芸香你!”


    芸香:“追不到我!追不到我!還是讓你的夫君來追我吧!哈哈!”


    言罷,兩人打鬧起來,卻殊不知,其交談早已被他人所聽見。竊聽之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天海明。


    隻見其身邊元青神王和那馬紋曜正站在其身旁,等候其發落。


    這馬紋曜雖然來到天海明身旁不久,卻也是個聰明人,不到一年便摸透了天海明的性子。因此當見得其眉頭緊皺之時,便明白他又要發作了。


    而那元青神君的臉色似乎也不太好,因為他每次所製定的幾乎“完美”的計劃被天海明實施後,總是迎來失敗。


    雖然這些失敗其實和天海明本人有很大的關係,可以天海明的性子又怎會有自我檢討的想法?因此每次失敗,受罪的自然都是元青神君。


    而當元青神君看到天海明這張臉的時候,他知道,自己是免不了一頓罵了!


    果然,就在天海明放下符文的那一刻,他那陰沉的臉看向了元青神君,隨後破口大罵:“廢物!你不是給我說以天龍神王的性格,絕對不會在戰爭結束前顧忌兒女情長嗎?你不是說,慫恿我父王催婚,能夠使兩人產生間隙嗎?”


    雖然長此以往的被罵,元青神君早已習慣,可如今再次被罵,卻也還是想要解釋一番:“可天龍神王確實是這樣的想法,而當日在大殿之上,他也果斷的拒絕了萬壽神王的請求,傷了公主的心!”


    天海明:“你不要給我說當日!說說現在,從我這符文傳來的消息告訴我,我姐和那個狗屁天龍神王已經商討婚事了!你別再給我說這不可能,我告訴你,這可是我姐說的!”


    元青神君:“可天龍神王還沒說不是。”


    “天龍神王還沒說!”說著,一個茶壺砸在元青神君的頭上:“我若是有能力把傳聲符放入天龍神王的住宅內,我還他媽要你這樣一個廢物?真是廢物到家了!像你這種老東西,就該去要飯!學什麽別人想當一個謀士,就你那頭腦跟狗搶屎你都搶不到熱的!廢物!”


    知道天海明正在氣頭之上,元青神君便也不再多言,隻得是附和著點頭到:“是!是!明王子教訓的是!老臣這就退下,多研究研究這謀士之道!”


    “滾!”元青神君退下後,天海明沒有多看他一眼,隻是看向馬紋曜。


    這馬紋曜雖然已經摸透天海明的性子,卻沒有想到他發起脾氣來竟然如此恐怖,如今見天海明正看著他,心中不由感到一陣不自在。


    因此,不等天海明開口,馬紋曜便是連忙說到:“迴明王子,你交代我做的事情我都已經做到了,現在已經取得了萬壽神王的信任!”


    如此,天海明臉上的怒色方才收斂,隨後拍了拍他的肩:“不錯!這幾年沒有白培養你,你比外麵那個廢物好多了!不過,你的心上人已經和別人商討婚事了,難道你就真的一點不擔心嗎?”


    馬紋曜:“我心儀公主早已久矣,聽到這樣的消息怎能不心痛。隻是公主心上人並非我,而是那天龍神王。我雖然愛公主,卻還有自知之明,知道我與天龍神王之間有很大的距離,所以隻能在心中祝他們幸福!”


    “祝他們幸福?可笑!”天海明收迴了手,眼神突然發狠起來:“在我看來,既然是個男兒,想要得到的東西就一定要得到。得不到也要搶過來,如果實在搶不過來,就想辦法把他的主人殺了!”


    馬紋曜:“可我並不想讓公主傷心,更不想讓公主恨我!”


    “誰說公主一定會恨你?我們隻需要……”正說著,天海明卻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便是連忙對房間外喊到:“廢物,你進來給馬公子說說!”


    屋外,元青神君正在調節氣息,以達到心平氣和的作用。畢竟天海明的脾氣實在是讓他難以容忍,但同時,他又知道,自己想要有所成就,必須得利用天海明。


    因此,這樣的矛盾,讓他不得不極力控製自己忍下去。但光是心理上的暗示顯然不足以平息這股憤怒,因此調節氣息倒逐漸成為了他的一種生活習慣。


    如今在外已有些時間,這氣息也逐漸平靜。便聽得天海明叫喚,連忙應聲進入房間:“明王子找老臣有何事?”


    元青神君的氣息雖已調節,可這天海明的脾氣卻並未消減,因此即便是在需要元青神君的情況下,也依舊是對其擺了一張臭臉:“你說我找你這個廢物還能有什麽事?”


    早已習慣天海明這種態度,元青神君此時也不想跟他翻臉,隻是強壓著情緒說到:“明王子的意思,老臣自然明白。就目前形式而言,天龍神王的勢力如日中天,僅憑我們的力量難以除掉他。因此,想要徹底的殺死他,我們隻能和神族徹底結盟!”


    天海明:“和神族結盟!不行!不行!要是被我父王知道,豈不打死我!”


    元青神君:“明王子啊!當下我們隻有這樣一條路可走,要知道敵人的敵人就都是朋友!況且,隻要你不說,我不說,馬公子不說,這事還會有誰知道?”


    天海明:“好吧!反正我父王也活不了幾年了,那老東西掌權這麽多年,也是時候該讓位了!隻要到時候再除掉我哥,這天下就是我的了!”


    元青神君:“是啊!是啊!老臣提前祝賀明王子能夠榮登盟主之位!”


    隨後,整個房間內傳出大笑。


    笑罷,天海明方才緩過神來:“可你就這麽確定那神族能夠殺死天龍神王?”


    元青神君:“自然確定!要知道,神族強者已經所剩無幾,想要勝利便隻剩下集中兵力這一條路可走。而放眼整個天族,對他們威脅最大的自然是天龍神王,因此,他們的首要目標便是天龍神王。故而,我們隻需要有人能夠將天龍神王引入他們設下的埋伏中,便可取天龍神王的性命。屆時,神族定然會感謝明王子所做的一切,以後即便是打下整個天族,明王子你依舊可以榮華富貴做你的神王!”


    天海明聽罷點點頭:“此主意甚好,那引誘之人,就由馬公子來做吧!”


    馬紋曜:“我?”


    天海明:“是啊!馬公子現在名聲大起,連天龍神王都頗為賞識你,這件事除了你之外,又能有誰來做呢?況且天龍神王一死,這公主不就是你的了嗎?”


    “這……好吧!”馬紋曜本想推脫,但聽到公主二字,咬咬牙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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