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斷玉:“方才儀式上,宇兄可真是出盡了風頭啊!連同宇兄的幾位朋友,如今也都受封做了神君。隻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宇兄你竟然真的得到了天權神劍!”


    趙宇龍:“與其說我得到了天權神劍,倒不如說是我們天族得到了天權神劍,不過這些都不重要。萬壽前輩已經在會盟殿內設立酒宴了,你我更衣之後,一同前去。那日說好的好好喝一杯,你可別先於我喝醉了!”


    天海斷玉:“哈哈哈哈!宇兄說笑了!我的酒量哪裏比得過宇兄你啊!不過今日難得高興,走喝!”


    所謂更衣,其實對趙宇龍而言不過是換一個帝冕罷了。畢竟其他神君成為神王後,之所以更衣無非是換上一件更好的防具。而趙宇龍身上的金光九龍神皇袍根本無須更換,因此換一個帝冕,倒是沒有耗費他多長時間。


    不知是否因為眼前多了一簾帝梳或是今日本就高興,趙宇龍此刻的心情一番大好,來到這會盟殿內,即便是不曾見過之人,也一並上前打招唿。


    這不經意的舉動,倒是換來不少神君的讚賞:“這天龍神王真是不錯,他人高升神王一般都是看不起我們這等神君。而他如今威風正起,今日榮登神王之位,竟然還能這樣熱情的同我們打招唿。當真不錯,也難怪他能夠得到羽神的認可!”


    “可不是嘛!天龍神王的為人當真了得,方才我們也看到了,他本來可以成為神皇的。不是我說,這個位置可謂是萬人敬仰,他居然以自己年幼尚無能力拒絕了,這等心性可不是我等做得到的!”


    隨即,便是一陣對趙宇龍的讚賞之聲。但這些話均為進入趙宇龍的耳中,並非他未聽到,隻是很多年之前,他做事就已經不在乎別人的評價。


    無論別人怎麽看待他,他都知道隻做自己覺得正確的事。做到了,那就是好事,做不到就想盡一切辦法做到他。


    當然,有人對其讚賞,自然就有人對其不屑。尤其是如今趙宇龍成為神王之後,天海明更是滿臉的怒氣:“真是一幫蠢貨!連殺死他一個王魂境第六重都做不到,還什麽天下第一殺手,神族數百強者,怎麽一個都沒有奈何到他?”


    見天海明滿臉怒容,元青神君隻得是上前勸阻到:“明王子消消氣,這小子或許隻是運氣好,恰好和他們錯開罷了!不足為懼!”


    天海明:“都這樣了,還不足為懼!現在天權神劍都在他手上,還加冕了神王,和我父王平起平坐!剛才還差點當上神皇!我們還要等他成長到什麽程度?”


    元青神君:“其實想要殺他也不難,我們隻需要……”


    天海明:“不難!不難!我都聽你說過不下十次了!哪次成真過?倘若真的不難,他為何現在還好好活著?”


    元青神君:“那是我們最開始的出發點錯了!我們要殺他,這是不能改變的,但是方法卻有必要改。既然正麵硬碰硬不是他的對手,那我們就得讓他身邊親近的人下手!”


    天海明:“你的意思是收買他的人?”


    元青神君:“不!這方法是行不通的!他身邊的人對他忠心耿耿,我們若是收買隻怕會打草驚蛇。”


    天海明:“那這不也還是沒有辦法!”


    “有辦法!”說著元青神君捋了捋胡子:“雖然他身邊的人對他中心,但這不代表我們不能在他身邊安插一個人過去。隻要那人得到重用,就定然能夠找機會除掉他!”


    天海明:“那你覺得我們用什麽人最好?”


    元青神君:“自然是那馬公子,他不是愛慕公主很久了嗎?我們隻需要對他說若是他成功,就把公主許配給他,到時,他定全力去做!”


    可天海明卻隨之搖搖頭:“不行!不行!不能出賣我姐姐!薇兒姐姐絕對不能嫁給他!”


    隻聽得元青神君語重心長的說到:“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啊!為了除掉這心腹大患,一個姐姐又算得了什麽呢?要知道,欲成大事者絕不能念及親情,成功路上凡是能夠利用的,都不要放過,凡是沒用的一律不留。另外,公主未必會嫁出去。畢竟事成之後,沒了天龍神王這個威脅,王子想殺馬公子莫非還不容易?”


    “所言極是!既然神君如此有遠見,我就再信你一次,一定給我辦好了!”說著,哼著小調走了。


    此刻宴會之上,萬花神域女子表演的舞蹈方才謝幕。為首的晨馨變得一刻休息,朝著景瑞所在之地走去。


    在這幾年的時間裏,因為晨馨的樣貌和晨曦太過相似,因此景瑞倒是沒少找她。而晨馨也因為景瑞和其他少年不一樣,因此對其格外欣賞。


    故而幾年的時間內,兩人雖還未確定戀人關係,但也已經和尋常朋友不同。加之如今聽聞景瑞加冕中位寅虎神君,晨馨心生歡喜,正欲上前慶賀,卻被一人擋住。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天海明。隻見其手中端著兩個酒杯,一杯放於自己胸前,一杯靠近晨馨隨後說到:“方才我見得姑娘舞姿如此美妙,所以特意想上前請姑娘喝一杯,不知姑娘可願意?”


    這天海明的為人在這整個天族也算是出名,但凡是有耳朵的天族人都知道其淫穢不堪,是個不擇不扣的人渣。因此見得天海明擋住自己的去路,晨馨心中不悅。


    但是奈何其父親乃是萬壽神王,是此番的盟主,誰都不敢招惹。因此晨馨也不能夠刻意發怒,隻能用近乎平和的語氣說到:“多謝明王子一番讚賞,隻是小女子不勝酒力,實在是不能喝酒!”


    誰知那天海明的臉色隨之凝重起來:“莫非晨馨姑娘是不想賣我這個麵子?”


    “這……”就在晨馨一時間不知如何作答時,景瑞卻已然來到兩人中間,將兩人隔開,隨後一把搶過天海明手中的兩個酒杯,將其倒入嘴中:“明王子的酒果真不凡,如此好喝,在下沒忍住喝了幾口,想必明王子不介意吧!”


    外人怕他天海明,景瑞還真不怕他,因此如今做事也毫不畏懼,直接拉著晨曦就朝著一邊走去。而天海明自知自己不是景瑞的對手,隻得是表麵上笑到:“不打緊,不打緊!”


    待遠離天海明之後,景瑞才下意識的鬆開手。如今在於晨馨一般對視,卻見得景瑞臉變得通紅。隨即晨馨連忙扶住他:“你喝醉了?”


    此時景瑞雖然並不認為自己喝醉,卻也感到一陣頭暈,一些畫麵從其頭腦中閃過。隻是這些畫麵都不方便對晨馨說出,因此他幹脆對晨馨說到:“確實有些醉了,快服我到龍哥那裏!”


    可晨馨卻不以為然,隻當他是尋常醉後說胡話,便是扶著他朝著殿外走:“你呀!都喝醉了,就不要想和你兄弟在切磋酒藝了!還是由我扶你迴房休息吧!”


    “不是……我!”景瑞本想解釋一番,可如今頭腦中全是那副畫麵,擾亂了他的思緒。因此他也不敢多說,隻能是閉上眼睛,以求快些入睡,這樣至少不會做出一些錯事。


    兩人的舉動並非隱蔽,因此在場之人大多也看到。不過大多數人見得這場景也隻當是景瑞喝醉被晨馨扶著迴房休息罷了,並未多想。


    倒是趙宇龍覺得有些不對,畢竟景瑞的酒量他還是了解的。莫說是這場宴會上的所有酒,即便是整個永恆王城的酒也不可能讓其喝醉。因此而今見得景瑞如此舉動,倒是讓趙宇龍不由的感到懷疑。


    隨後連忙叫來已被加冕為暗影神君的湖蘊問到:“方才景瑞是喝了誰的酒?怎麽會醉成這樣?”


    湖蘊:“好像是為晨馨神君擋下了天海明的酒,然後他就有些不正常了!怎麽?難道天海明在酒裏下毒?”


    趙宇龍:“若真是毒,我還不擔心。畢竟以他如今的實力,能影響他的毒藥寥寥無幾。唯一擔心的是,待會他會對晨馨神君不利!”


    “為何?”湖蘊正是一臉疑惑,隨後卻見得其滿臉的奸笑:“莫非……”


    趙宇龍:“別莫非了!這次還真有可能是你想的那樣,畢竟以天海明的為人,在酒裏下藥也絕非不可能。快把這拿著,給景瑞服下!千萬不能耽擱,要是景瑞抵不住藥力,做出什麽事情來。他和晨馨神君的名聲就算是毀了!”


    說完,趙宇龍從戒指中拿出一個藥包遞給湖蘊。隨後又想起什麽,叫住了湖蘊:“等一下,差點忘了,此番迴來我還給你帶了禮物。拿好了,這可是金階低級武器,我雖不知道他叫什麽名字,但也見證了他的不凡,拿下去好好使用!”


    “好叻!我就知道龍哥你對兄弟我最好了!”說著,湖蘊歡唿雀躍的用手擦拭著這對匕首,朝著門外跑去。


    誰知剛跑到門口,卻被天海明所攔住:“慢著!暗影神君,你手中所拿武器可否給我一觀?”


    湖蘊雖不知對方意圖,但對於眼前這人,湖蘊是打心底看不起。雖說他平時表現得也很輕浮,但內心終究是好的。而眼前的天海明卻是一個名副其實的人渣,這些年來沒少糟蹋過少女,僅是他和景瑞救下的就不下上千。


    而他們到這永恆王城的時間還不到十年!


    然而萬壽神王對於其行為雖然有所職責,卻從未想過治他的罪,因此事到如今他依舊死性不改。


    故而看到眼前之人乃是天海明之時,湖蘊的臉上並無好氣:“這是我的東西,為何給你看!好狗尚且不擋道,你若是再攔著我,耽誤我做正事,我拿你是問!”


    本來這天海明就為景瑞擋酒的事情憋了一肚子火,如今有因為湖蘊的言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更可氣的是,景瑞和湖蘊還都是趙宇龍的兄弟,這股氣讓他如何容忍?


    因此,如今便也用那幾乎整個大殿都能夠聽到的聲音說到:“我看你分明是做賊心虛,不敢拿出來!大家快來看看啊!這有一個賊,偷了我的東西!”


    湖蘊見對方惡人先告狀,心中更是不爽,若非是不想給趙宇龍惹事,他還真想一刀要去天海明的性命:“偷你的東西,可笑!我就算是去翻垃圾,也不會無聊到偷你的東西。畢竟你那裏的東西可不幹淨,指不定還有花柳病在上麵!哎喲!真是想想都惡心!”


    本來天海明是想大罵湖蘊一場出口惡氣,卻不想湖蘊的嘴比他還要兇狠萬分:“湖蘊!你不要欺人太甚!”


    湖蘊:“今天說你又怎麽了?你敢說我是小偷,我又為何不能說你有花柳病?你看你那眼圈黑得!怕是已經換了幾個豬腰子了吧!”


    突然間,天海明靈機一動,想起了什麽:“算了!我不和你耍嘴皮子!我們說理!”


    湖蘊絲毫沒有注意到天海明眼神的變化,隻當他是說不過自己,想要找迴一點麵子罷了:“好啊!我今天就看看你這狗嘴裏能夠突出個什麽?”


    誰知那天海明竟然指著湖蘊說到:“大家都來看看啊!暗影神君手上的金紋雕刀乃是我母親當年留下給我的信物,現在卻出現在他的手上,你們說這還有王法嗎?”


    然而湖蘊的嘴上功夫終究要強大不少:“你放屁!我見過放屁臭的,卻沒想到你說話比放屁還臭!這雙刃分明是我龍哥方才所贈之物,怎麽現在你就說他是你母親留下來的信物?你這樣把你母親牽出來,就不怕遭到天譴嗎?”


    而天海明卻曾經裝可憐到:“大家看看啊!我心平氣和和他說話,他竟然就是以這個態度迴答我!世間怎會有如此輕狂之人?何況這武器本就是我母親所留下的,那雙刃之上還刻著天海二字,大家不信看看!”


    湖蘊見天海明還不死心,便是將這雙刃拿出放於眾人視線之下:“那好,我便拿出來給你看看!”


    誰知這一看出事了,因為那雙刃之上各刻了“天、海”二字。因此如今湖蘊即便是有百口,也不知如何辯論。


    而那些神王、神君也紛紛落井下石到:“果然,魔族之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如今剛破例成為天族的神君,竟然就做出這般齷齪的事情,莫非是覺得自己有天龍神王一個靠山就了不起了?”


    “想必天龍神王見得這樣的事情也會很難堪吧!真是可惜了!天龍神王是個人才,卻被這樣一個魔族人給毀了名聲,實在是交友不慎啊!”


    然而就在眾人議論的之時,趙宇龍卻快步走上前說到:“諸位,這雙刃並非我兄弟所偷,而是我方才所贈。至於我是怎麽得到這雙刃,那還多虧了一位殺手。當時她想要殺我,但技不如人,被我殺死。我見其手上武器強大,走近一看,發現上麵刻著天海二字,便想拿迴天族問問。結果迴來之時卻忘了,如今方才想起實在不好意思!不過,剛才我好像聽到這雙刃是明王子母親所傳信物。”


    隨即,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在天海明的身上。就連那原本在遠處和幾位老神王閑聊的萬壽神王此刻都注意到了這裏,且他的法仗已不知何時從戒指中拿了出來,而那炙熱的眼神更是看得天海明渾身發抖。


    天海明雖然知道萬壽神王不會因為一些小事殺他,可如今看來萬壽神王十分重視此事,或許稍微解決的不夠妥當,便會取他性命!畢竟趙宇龍在其心中的地位,可是要遠高於天海明,這也是天海明痛恨趙宇龍,甚至不惜置其與死地的原因。


    因而,如今天海明可謂是騎虎難下。細想片刻也不知道說些什麽,隻當強顏歡笑的說到:“哈哈!這……這是個誤會!這信物我早在一年前就丟了,今日見得暗影神君拿出來,我還以為是他偷走的。沒想到途中經曆了這麽多曲折的變化,那偷武器的人正是該死!害得我今日冤枉了暗影神君,為了賠罪,這武器就當是送給神君的禮物了,還望神君不要計較!”


    湖蘊聽完正要動怒,卻被趙宇龍拉住:“謝過明王子好意!湖蘊還不快謝謝明王子,別人可是把信物都送給你了!你就不表示一下嗎?”


    湖蘊:“可是龍哥!”


    趙宇龍:“我當然知道,不過現在不是時候。算了,你先去找景瑞吧!晚了可就不好了!”


    說著,將湖蘊朝著門外一推,隨後轉身對天海明笑道:“讓明王子見笑了,我這兄弟就這性子。還望明王子不要見諒!”


    這天海明正需要一個台階,見趙宇龍如此說話,便也順著下了:“不打緊,不打緊!諸位剛才也看到了,這是我鬧出的一個笑話,還望大家不要在意,讓我們繼續慶祝今日會盟成功!”


    言罷,眾人方才各自迴到原先的位置慶祝,而那萬壽神王也收迴了法陣與周圍的神王閑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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