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壽神王的身體有些顫抖,不知是因為舊傷的緣故,還是為何。如今就連說話都斷斷續續的:“可……可……”


    見狀,趙宇龍連忙上前將他扶到座椅上,從戒指中取出一枚丹藥讓其咽下之後。又等其閉目片刻,方才見得萬壽神王逐漸好轉,但說話的語氣依舊沉重:“可這天權神劍不光是我們天族的寶物,也是那神族的寶物。畢竟當年的羽族可是我們天神兩族的祖先!若是你動手,他們能不重視?”


    趙宇龍:“所以此番行動絕對不能讓他人知道!即使是身邊最親信的人,也絕對不能對他們說,否則我此行一去怕是難迴!”


    萬壽神王:“既是如此,你為何執意要去?”


    趙宇龍:“因為我們需要一種力量,一種足以振奮人心的力量。隻有拿到了天權神劍,才能夠振奮整個天族的信心,讓大家有擊敗神族的希望。更重要的是,現在的神王雖是結盟,卻各自都不服誰,必須要有能夠威懾他們的東西,所以這追尋天權神劍之旅,我非去不可!”


    萬壽神王:“振奮人心還有其他方法,為何非要這天權神劍?要知道,即使這一路你通行無阻,此行也是九死一生!這麽多年來,世間有多少人打過他的主意!可有一人成功過?”


    趙宇龍:“放心吧!萬壽前輩,我相信羽神們一定會體諒現在的情形。就算他們不借給我們力量,隻要能夠拿迴天權神劍本身也足以振奮整個天族!”


    見趙宇龍目光堅定,萬壽神王明白,他的心意已決,如今自己無論是說什麽,都不會有改變他的想法。為此萬壽神王隻是歎口氣,輕聲說到:“好吧!既然你意已決,我又能說什麽呢?隻希望你能夠平安歸來,不過你打算什麽時間啟程?”


    趙宇龍:“此事至關重要,自然是越快越好。我打算,幫前輩物色出五位參加比試的強者之後,立刻出發!”


    萬壽神王:“這樣做會不會太過倉儲?”


    趙宇龍:“不會,我需要的就是乘著盟主的爭奪之戰風頭正起,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盟主之位上時,動手最為合適!”


    言罷,趙宇龍看了看殿外的天空,對萬壽神王行禮到:“時辰不早了,晚輩告辭。請萬壽前輩好好休息,一定保重身體!”


    ……審訊室中,射手神座正被關在最內層的牢房。與其它牢房不同的是,這裏完全封閉,看不到外麵的一切,唯一能夠見到的,隻有那些透過裂縫隱約照射進來的光點。


    但即便如此,射手神座也無法離開這裏。因為失去鬥氣之後的她完全是一位柔弱女子,而麵前這堵牆雖然破敗,卻也依舊不是她能夠撞開的。


    也好在,趙宇龍吩咐過這裏的獄卒對她特殊照顧,因此無論是飲食還是方便的場所都比其他犯人好很多。甚至可以說,她現在正過著東方平民向往的生活。


    她不知道趙宇龍為什麽要這麽做,隻是知道幾乎每天同一時刻,都會有一個讓他討厭的人出現在他的麵前。而這個人就是湖蘊。


    隻見得今日湖蘊再度走入牢房中,關上了門,便找了一個座位坐下,用他那讓人看了不得不打他的笑臉對著薇薇安笑到:“嗨!美女,又到了一天一次的見麵時刻,你有沒有想我啊?”


    薇薇安沒有迴答他,但她的臉色卻已經告訴了湖蘊一切。但湖蘊卻並不在意:“看你臉都憋紅了,看來是想我想到刻骨銘心啊!說實話,我看著你這樣也心痛啊!要是你嫁給我,我們天天都可以在床上見麵多好!”


    麵對湖蘊如此輕薄的話語,薇薇安的臉早已鐵青:“休息!無恥!”


    然而湖蘊依舊是滿臉的笑容:“無恥就無恥吧!我又不是木匠,要尺子幹嘛?”


    “你!”此時薇薇安的脾氣早已爆發,要不是因為鬥氣被趙宇龍所封住無法傷到湖蘊。否則,她還真想將湖蘊殺之而後快:“我看你們還是省省心思吧!不管你們用什麽辦法,我都不會說的!”


    卻見得湖蘊故作驚訝到:“不會吧!要你說出你愛我就真的這麽難嗎?想我湖蘊也是風流倜儻的天下第一美男!哦不!有龍哥和瑞哥在,我不能亂說。那就第三吧!天下第三美男誒!放在你麵前,你都不心動的嗎?不是我說,要是我是個女子,我一定找想我這麽帥的人嫁了!”


    聽到此處薇薇安心中早已是一陣怒火,卻實在找不到任何話懟湖蘊。因為無論她說什麽話,湖蘊總是能夠繞道兩人的“感情”上去。


    想來,薇薇安就覺得一陣委屈。原本以為趙宇龍所說的審訊乃是如他們西方一般的酷刑審問,誰知道趙宇龍非但不動刑還叫湖蘊來審問她。


    雖說這些天,她被好吃好喝供著體會了一把東方的美食,可每天都要被湖蘊給煩幾個時辰,實在是讓她難受。她實在是不明白,湖蘊為何那麽能說,一臉幾個時辰嘴不停歇,竟然還不覺得口幹。


    如此對比下來,她寧願在肮髒的環境之中多挨幾鞭子,也不願在這裏繼續聽湖蘊與其一番“交心長談!”


    不過今日似乎不同,因為當湖蘊還沒說上癮的時候,趙宇龍便推門進來了。而後,湖蘊不由的停下了口中的話,看向了趙宇龍:“龍哥你怎麽來了?視察工作?放心吧!這事情交給我沒問題,她已經快要和我成親了!待我們生下孩子後,我一定問她西方的事情!”


    “算了吧!等你有孩子,這場仗早打完了!先出來再說。”麵對湖蘊輕浮的性格,趙宇龍也是一陣無奈,如今隻好將他拉出牢房,並將牢房門死死關閉。


    隨後便將其帶到了自己的住宅內,而今天海斷玉、景瑞、孟良皆是在此。見三人皆是表情嚴肅,湖蘊到也明白一二,而今便是自覺坐下,等候趙宇龍發話。


    趙宇龍:“此番叫兄弟幾個來,是為了盟主大賽。相信大家也都聽說了,選拔盟主采取我所說的規則,每邊各出五人。”


    天海斷玉:“剛聽清平神王說過,宇兄的主意不錯。我們五人若是參加,這獲勝一方定然是我們的!縱觀整個上位神君之中,又有幾人能夠承受得了宇兄一招?”


    趙宇龍:“這就是我要和諸位說的!經過諸位神王商議此番比試我不能參加,上位神君隻能另選他人。斷玉兄,你正好是王魂境第四重,這個位置就讓給你了!”


    湖蘊一聽,竟是將碗摔在地上:“這算什麽話!他們未免也欺人太甚了吧!都是上位神君,憑什麽龍哥你不能參加,這算哪門子規定?”


    趙宇龍:“這也不能怪他們,畢竟我的實力確實超出太多有失公平!加上這段時間我還有一些事要離開萬壽神國,因此這比試我也無法參加。”


    孟良:“可沒有龍哥你,我們如何取勝?”


    趙宇龍:“放心吧!我相信你們的實力。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一切聽斷玉兄的指揮!他日盟主大賽一切依斷玉兄所指示!”


    景瑞:“明白!不過我們一個才四人,那名額要求五人,是不是少了一個?”


    趙宇龍不做聲,轉而問到天海斷玉:“不知斷玉兄心中可有好的人選?”


    天海斷玉:“我離開這裏太久了,當初還是和你們一起迴來的。說起這萬壽神國的強者,我未必知道得比你多。不過若真要提出一名人選的話,家妹的實力倒是不凡,隻是她一女孩子家,想要說動她來參加這爭鬥怕是不容易!”


    “薇兒公主嗎……”趙宇龍思索片刻:“也行,公主的氣度不凡,實力定然也不凡。至於說動她的事情,由我來便是了!”


    ……公主寢宮之內,院內正前方乃是一處草坪,上麵零星撒著幾朵花,時而有蝴蝶飛過。而天海薇兒此刻正坐在秋千之上想著心思,不想一直蝴蝶卻飛到了她的頭頂停了下來。


    這一幕正巧被芸香所看見,便是嬉笑到:“公主的頭發可真香呢!連蝴蝶都喜歡,不知道你那個心上人會不會循著香來到你的身邊呢!”


    隻見天海薇兒臉上泛紅:“芸香你正該掌嘴,現在說話是越來越不經過大腦了!什麽話都敢望外麵說!”


    “既然公主都敢做,芸香又有什麽不敢說呢?”說完,芸香便是急忙跑開了。


    而天海薇兒見芸香跑開,便是連忙追了上去:“好啊!別跑!看我追上你,不好好收拾你!看你管不管得住你的追!”


    正跑著,芸香眼見著要靠近門邊,便是將身子猛地一轉,朝著另一個方向跑去。天海薇兒見狀,也想換方向追上去。奈何之前跑得太快,停不下來,如今竟是撞在一人身上。


    待被一雙手拉開之後,天海薇兒才發現自己所撞之人乃是趙宇龍。而趙宇龍被她這突如其來的一出,也弄得愣了神,一時半會兒說不出話。


    倒是那芸香笑得咯咯的:“看吧!公主,我說了什麽?天龍神君可是真的來了!不過你也不用這麽急著撲進別人懷裏吧!旁邊還有我看著呢!羞不羞啊!”


    在趙宇龍的麵前,天海薇兒早已漲紅了臉:“你!”


    本想罵上芸香幾句,但想到趙宇龍在場,便也急忙打住,忙是和趙宇龍拉開一段距離,輕聲問到:“不知神君前來我的宅院所為何事?”


    趙宇龍被這一問,方才從方才的尷尬之中迴過神來:“此番前來到訪公主乃是有一事相求,不想公主此刻正……我想是我打擾了,不然在下先行告退,改日再訪!”


    天海薇兒:“不必了!我和芸香就是鬧著玩的,哪有什麽打擾。不過神君還是不要叫我公主了,叫我薇兒便是!”


    趙宇龍:“好……好吧!薇兒姐!在下此番前來乃是為了盟主比試一事!”


    不等趙宇龍說完,天海薇兒便是點點頭:“這我也聽到一些風聲。說此番比試,每個神王選旗下五人參加。想必神君便是五人之一吧!以神君的實力,定然能為我們萬壽神國搬迴一局,薇兒在此先行祝賀神君成功!”


    趙宇龍:“不!薇兒姐誤會了!我此番前來不是尋求薇兒姐的祝賀,隻是因為眾神王一律禁止我參加這場比試,所以我的隊伍還差一人,想請薇兒姐……”


    說到此處,趙宇龍卻突然停住了,因為他發現天海薇兒正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雖然說不出這是什麽眼神,但這眼神讓他感到極為不適。


    而後便聽得天海薇兒含情脈脈的說到:“所以神君想讓我出麵幫忙嗎?也罷!我雖為一介女流之輩,可心中也有天下二字,自然知道為天下效力。神君請放心,待得比試之時,薇兒一定全力以赴!”


    “公主有如此情懷,在下當佩服萬分。時候不早了,我便不打擾公主了,在下告辭!”見得天海薇兒的一直用那眼神看著自己,趙宇龍渾身上下都不太舒服,如今見事情已經說通,便打算溜之大吉。


    卻不想天海薇兒上前說到:“神君既然來了,何不在此坐會兒再走。眼下國內還算安定,神君該不會嫌棄我這環境差吧!”


    趙宇龍聽出了語氣的不對勁,如今也是感到一陣頭痛:“自然不敢!隻是在下如今還有要緊的事情要去辦,實在耽誤不得。待做完這些事情迴來,在與公主坐下閑談可好?”


    本以為以公事在身為借口,便可以逃之夭夭。卻不想天海薇兒竟是跑上前來,從背後抱住了他:“好不容易迴來,你又要走嗎?”


    眼下,雖然天海薇兒抱得並不緊,但趙宇龍卻不敢用力掙脫,隻得將手緩慢的放在其手上,將其輕輕拿開:“天下未平,我等皆是天涯浪人!待那日天下安定之後,我便不會如此忙碌了!”


    說完,便是將天海薇兒的手拿開,並轉身為其擦去眼角的淚花。雖然不知道她為何而流淚,隻是此刻趙宇龍的總是感覺不太自在。


    而被擦去眼淚之後的天海薇兒不知怎的,竟是又撲進了趙宇龍的懷中:“好吧!你走,我不攔你,但千萬要記得平安迴來!”


    趙宇龍:“多謝公主關心,在下一定會多加注意自己的安危的!”


    聽罷這裏,天海薇兒方才鬆開手,獨自迴到房間內,其後芸香也跟了進去,隻留下了還沒弄懂情況的趙宇龍。


    不過他到是個聰明人,見得如今天海薇兒已經離開。便也不再停留,忙是朝著門外走去。


    與此同時,清平神王的住宅內。清平神王正愜意的品著一壺茶,這著實是一壺好茶,好到以至於他忘了周圍飾品的稀少,完全沉浸在了茶水的香味之中。


    按說神王、神君所居住場所皆是氣派至極。尋常神君就是再不濟,房內也有不少金銀飾品,而這清平神王卻正如他的王號一般清貧,偌大的房間內除了座椅和床之外,竟是沒有他物,甚至連桌椅的製作材料都極為普通沒有多少特點。


    但他絲毫不在意,頗有一番安然自若的享受在其中。


    然而在其享受之時門卻響了,匆忙開門之後所見之人不是別人,卻是那天海明。如此,清平神王的臉色倒是不見得多好,不過礙於自己的修養,他還是歡迎天海明進屋一坐:“不知明王子此番前來探望老朽,可有什麽指教啊?”


    天海明此刻卻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一改曾經的囂張跋扈,滿麵笑容的對清平神王說到:“晚輩哪有清平神王見多識廣?怎能說是指教?隻是有一個重要的消息想要告訴清平神王罷了!”


    清平神王:“消息?什麽消息這麽重要,需要明王子專程為老朽送來?”


    天海明:“這消息不但重要,而且有關你我利益!要知道,那天龍神君此次離開萬壽神國是為了尋找天權神劍!”


    清平神王:“尋找天權神劍?明王子莫不是拿老朽開玩笑吧!已經上萬年沒有人敢打天權神劍的主意了,天龍神君怎會有如此想法?”


    天海明:“這是真的!我在永福殿內留下了一枚傳音符,那裏麵記錄了他和我父王的交談。他此番的目的定然是那天權神劍無疑!”


    清平神王:“他要找,便找他的就是了,和我們有什麽關係?”


    天海明:“怎麽沒有關係?要知道,那天權神劍可是曆代羽神傳下來的武器,是最高權力的象征。若是被他拿在手上,豈不是說明這天下都是他趙宇龍的了?”


    清平神王:“是又如何?不是又當如何?冥冥之中早有定奪!明王子又何必在意這些呢?”


    天海明:“可若是讓他拿了天權神劍,你我在這天族還有立足的餘地嗎?一說起這個,我就睡不著覺!”


    但清平神王依舊不為所動:“其實人生就像是一場夢,又何苦在意這些東西?更何況,得到天權神劍這個夢,我不敢做,你不敢做,他卻敢做,就已經成為了一種定數,眼下說這些又有什麽用?”


    天海明:“可是我想讓他在這場打夢之中永遠醒不過來!不知清平神王可願幫我?”


    清平神王:“不幫!明王子請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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