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翎:“殺死它?你直接一槍過去給它不就完了嗎?反正現在它什麽都看不見,想要殺它易如反掌!”


    景瑞:“若真如你所說的那麽簡單,它早死了!你要知道,剛才我就試過,它身上的厚甲十分的堅硬。我接近全力的一擊在其身上留下的最多不過一個劃痕,就連傷到它的血肉都不行,更不用說是殺死它。”


    晨翎:“既然這樣,那你去攻擊它身上沒有厚甲的地方呀!這樣不是就行了!”


    景瑞:“話是這麽說,可是天知道它身上到底哪些地方沒有厚甲?要知道我可不是研究螳螂的!更何況就隻靠著眼睛這樣看,根本看不出來。”


    晨翎聽完景瑞的抱怨,卻是露出小虎牙笑了起來:“所以這就要靠本公主的了!挺好了,本公主當初對這些蟲子可是十分了解的,所以還不快求求我告訴你?”


    景瑞:“得了吧!這就是你修煉了一兩百年,還打不過我這修煉二十九年的人族的借口?”


    晨翎:“照你這樣說,本公主今天就不理你了!反正那蟲子也沒有了眼睛,不知道我所在的地方,也傷不到我,既然它或者,就讓它活著便是了!”


    景瑞:“得得!我錯了!我的小公主,你就把那方法告訴我吧!”


    晨翎:“這還差不多嘛!其實螳螂的關節連接處就沒有厚甲保護,尋常螳螂你捉起來都能夠看到那些關節。隻是這螳螂有些不一樣,大多數時候關節都被上下的厚甲所擋住了。但隻要它一行走,你就能夠看到,那裏露出來的關節的一部分。到時候你隻需要將長槍插進去,就可以傷到它。至於殺死它,就隻有去刺它脖子上麵的關節。”


    景瑞聽罷,看向了那已經起身到處亂撞的巨型螳螂,點了點頭:“我想我明白了,既然它跑動是腳上的關節會顯現出來,那就先從腳開始。晨翎,你是想要吃辣椒多一些的還是少一些的,等我殺了這東西就給你烤著吃。”


    晨翎自然知道這是景瑞的玩笑話,多日的相處已經養成了兩人的默契,所以如今晨翎倒也笑著說到:“我要辣椒少一些的,最好是大腿!”


    景瑞:“好的!那麽我就先給你來一份大腿便是!”


    說著,長槍已經對準了那輕微顯露出來的關節。那是夾雜在其大腿和小腿上綠色厚甲中間的一處肉,那裏沒有厚甲的保護,顯然是很好對付。


    因此景瑞此時心中也多了一份底氣,畢竟這家夥什麽都看不見,自然不知道景瑞已經接近了它。而今找準時機,便是將那長槍朝著關節處刺去,果然不出所料,很輕鬆的就將其刺穿了。


    可就在景瑞打算拔槍的時候,那大腿和小腿之上的厚甲卻閉合了,而那長槍剛好夾在中間,讓景瑞無法拔出。


    要說那厚甲確實夾得很緊,不管景瑞用多大的力氣用腳瞪著它的腿多少刺。被夾在中間的長槍還是紋絲不動,無法取出半分。


    而此時那螳螂也反應了過來,如今雖然什麽都看不見,但腿上的疼痛還是能夠讓其感知景瑞的大概位置。如今便是將那“鐮刀”朝著景瑞這個位置揮舞而來。


    沒有打中景瑞,倒是推到了那長槍,將其連著景瑞一並退出老遠。因為其力量何其之大,景瑞在落地之後竟從嘴中吐出一口鮮血。


    但這一切對於他來說影響不了什麽,因為剛才那螳螂的舉動帶給了他深深的啟發。既然直接抽出不行,那麽為何不能夠繞著整個關節旋轉呢?


    想到此處,景瑞用衣袖擦了擦嘴上的鮮血,然後再度將長槍豎起,朝著那螳螂的關節刺去。


    待得刺入之後,景瑞沒有迅速將其抽出,而是推動著它直接旋轉。因為在放在它發現,這厚甲並不能夠完全保護到這些關節,一旦它們前麵閉合,那麽後麵就一定是張開的。


    所以景瑞隻需要繞著其旋轉,就能夠將其整個大腿和小腿分離。


    顯然景瑞做到了,隻是幾息的時間,那長槍就卸下了這螳螂的一隻小腿。而另外一隻之前就已經被景瑞刺傷了,故而現在的它根本走不動路。


    因為身體不平衡而再次倒地的它,此時再度發出一聲巨大而又刺耳的聲音,這聲音讓人難受。不過並沒有多少作用,景瑞不會因此而放過它。


    此時便是乘著機會,將其另外一隻已經受傷的小腿也給卸了下來,做完這些,景瑞方才後退幾步對晨翎說到:“你要的小腿已經給你弄下來了!現在要‘鐮刀’嗎?”


    晨翎:“算了吧!你還是快點動手解決它吧!我心中總是有什麽不好的預感,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但是剛才那叫聲讓人毛骨悚然的!”


    景瑞:“好吧!既然這是你的意願,我自然是準尋。那就直接了結它的生命得了!說真的,我還真想嚐嚐他是什麽味道,要知道當初趙宇龍和我在一座山上的時候可沒有少抓這些昆蟲烤著吃。他做出來的味道還不錯,我倒是也像試試廚藝。”


    晨翎:“天呐!你們居然吃蟲子!這樣惡心的東西,你們居然能夠吃得下去!”


    景瑞:“這有什麽吃不下去的?蟲子肉的味道本來就很好啊!別想太多了,其實主要是你沒有吃過,等哪天我做給你吃,你就知道了!不過現在我還要遵循你,我這個小公主的意願,殺了它!”


    雖然麵對晨翎的時候,景瑞的嘴上總是十分墨跡。不過手腳的行動倒還是利索,如今隻是三下五除二,便將這螳螂的頭整個都卸了下來。


    要說這螳螂也確實生命頑強,如今沒有了頭,竟然還用上肢支撐著爬了一段時間。等到它徹底死透了之後,景瑞才將其身上的所有部分收進了戒指之中。


    看著戒指中那所剩無幾的空間,景瑞感歎到:“這可真是一個大家夥啊!看起來我也得換一個更大的戒指了,不然東西一多還真沒有地方裝。話說晨翎,你剛才說不好的預感,是指什麽方麵的?”


    晨翎:“我也不知道,總之那東西的叫聲讓我感到害怕。因為它就好像是在互換同伴!”


    景瑞:“互換同伴?”


    正說著,二人突然聽得天上一陣拍打翅膀的聲音。抬頭朝著天上望去竟然全部都是螳螂,而且個頭都比剛才殺死的那個大上一倍,顯然實力也會比之前殺死的那一隻強大。


    因此這倒是讓景瑞有些頭痛,畢竟殺死剛才那一隻都廢了他兩那麽大的力氣,更不用說現在麵對的還是一群比之前那一隻螳螂強大許多的大螳螂。


    眼下之計唯有一個——跑!這幾乎是景瑞和晨翎此時此刻唯一能夠想到的一個詞語,因為他們兩個除了跑之外似乎已經沒有了其他的選擇,甚至跑都不一定能夠跑得過。


    但跑起來總比留在原地強,故而景瑞下意識的抱起晨翎就朝著草長得最為密集的地方跑去。


    而身後的那些螳螂自然窮追不舍,一路上不下百隻螳螂俯衝下來。不過好在它們雖然個頭比之前的大,但智商和之前的並無兩樣,看起來應該是一家人。


    因此晨翎此刻在景瑞的懷中還不忘說到:“我估計我們剛才殺死的應該是幼蟲,所以才會引來這麽多的成蟲。隻是我想不明白的是,我以前觀察的那些螳螂怎麽沒有這迴事。何況一般母螳螂在交配後都會吃掉公螳螂的,但是這群螳螂裏我卻看到了很多公螳螂!”


    景瑞雖說力氣不小,可是經過之前的戰鬥也有些勞累,而今抱著晨翎跑都有些勉強了。可是晨翎這丫頭好奇心居然還這麽重,在他的懷裏還不老實,不時的伸頭朝著景瑞的身後觀望。


    而景瑞此時也是萬般無奈:“你還是先別關心這個了,當下最應該關心的是我們應該往哪裏跑?要是讓身後這些家夥追上,我們兩個今日都得被吃!”


    晨翎:“前麵不就是一處密林嗎?那些螳螂應該飛不進來,我們可以在裏麵稍微躲一下。隻是構成那密林的草為什麽讓我看著這麽熟悉,就好像以前在哪裏見過一樣。隻是沒有這麽大!”


    景瑞:“躲前麵是嗎?好!我們現在就去那裏,至於那些植物是什麽,我看你還是不要去想了!當務之急保命要緊!你還是想想如何徹底擺脫這些螳螂吧!”


    說著景瑞朝著晨翎所說的密林跑了進去,那裏麵的草確實是茂盛,裏麵的草葉一個挨著一個。將陽光完全遮蔽了,同時也遮擋了進去的道路。不過以景瑞和晨翎這個個頭倒還是勉強能夠跑進去。


    而那些螳螂此刻卻隻能夠在那密林之前轉悠幾圈,而後便紛紛的飛走了。


    要說晨翎倒也是沒有腦子,此時見到螳螂剛走,她就想要出去。好在景瑞反應快,迅速將其拉住:“別出去,那些家夥沒有飛多遠,說不定就在我們頭上的天空上旋著。你一出去就得被抓!我們從這密林裏走!”


    晨翎:“好吧!不過這裏的植物我確實像是在哪裏見過,隻是一時間想不起來了。不過你說這裏植物的葉子還不如之前那些草的葉子堅硬,那些螳螂為什麽不直接撞進來?”


    景瑞:“不知道,不過我想這裏麵應該有什麽令它們畏懼的東西。總之我們走路小心一點,不要被這裏麵的東西遇到了,那樣的東西我實在是承受不起了!”


    晨翎:“知道了!放心吧!我保證不會給你惹事的,不過說真的,對於這裏的植物,我還真的有些記憶,隻是記不清楚它的名字了!”


    景瑞:“這些都不重要,管他什麽草。隻要現在小心走出這裏就行,我景瑞發誓,以後就算是在外麵麵對那些天族少年,也絕對不再躲進什麽古廟了。這裏簡直是要命!”


    正說著,身後的晨翎卻突然尖叫一聲,引得景瑞不得不迴頭看去:“又怎麽了?你發現了什麽嗎?”


    晨翎:“沒有!我隻是對這些植物有了一些思緒,想起了一些什麽,要不要我給你說啊?”


    景瑞:“不用了!比起這些植物,我隻關心我們能不能夠活到離開這裏的那一天。”


    話音剛落,景瑞還沒有反應過來,突然地上不知道出現了什麽,將景瑞和晨翎包裹了起來,而今兩人就像是被裹在一個空心的球中,而下麵卻不斷有水向上漫延。


    晨翎:“我想起來了!這些植物是食肉花,它們主要是吃昆蟲的,如果哪些昆蟲不小心碰到了它們的葉子,或者是發出聲音吵到了它們。它們就會用球莖將其包裹,然後慢慢流出能夠腐屍昆蟲的液體,將它們消化化作營養!怎麽樣?我聰明吧!”


    晨翎說完,用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了景瑞,顯然她是想要聽到景瑞的誇獎。可景瑞此時卻是一臉的嚴肅:“這些東西你就算現在不說,我也知道了!現在我隻想知道的是,我們如何從這裏逃出去?那些螳螂的厚甲那樣堅硬,都害怕它!難道我們能夠破開?若是等到那水蔓延上來,我們就完了!”


    看著景瑞一臉嚴肅,晨翎卻還是一臉笑嗬嗬的:“這有什麽難的,你看著我馬上就能夠讓它張口!”


    說著,便是從戒指之中取出了一個小玉瓶,從裏麵倒出不知道是什麽做成的粉末,而今便是對著下麵正蔓延上來的水倒去。


    要說這也奇怪,隻是一瞬間,那些水竟然全部都消失了。而景瑞此刻也你能夠感覺到包裹著他的植物正在枯萎,很快那堅韌的球莖就變成了一個幹枯的小球,景瑞隻是用長槍輕輕一刺便破開一個小洞。


    不過多時景瑞就和晨翎從這小洞之中爬了出來,而晨翎也進而將那玉瓶收入了戒指之中。


    出於好奇,景瑞倒是不忘問到:“你剛才用的是什麽東西?為何有如此的效用?”


    晨翎:“就不告訴你!除非你為剛剛的行為想我道歉!不然我就不告訴你!”


    景瑞:“還要道歉?既然這樣,那我不聽便是了!反正也不是很重要,不知道就不知道,我們繼續走吧!”


    這晨翎本想將景瑞一軍,可是沒有想到景瑞居然不吃她這一套。而今竟然不再過問直接朝著前麵走去,這一下晨翎倒是急了。


    出生於公主的她還從來沒有受到別人的拒絕,若是他人說這話定然是一鞭子過去了。不過景瑞不同,因為這是她未來的丈夫,而受著鳳翎的影響,她心中對景瑞的愛慕越來越深,自然是不可能對其動手。


    可心中的事情依然想要說出來,不然她覺得不舒服。最後折中了一下,她方才說到:“好吧!看在你這麽想知道的份上,我就不讓你道歉了!我直接把這個東西是什麽告訴你就行了!”


    但景瑞似乎卻並不領情:“是嗎?那真是太好了!可是我根本不想知道。所以不用了,你還是把這個秘密自己留著吧!”


    晨翎:“你!現在我以公主的身份命令你,必須聽!不然得罪公主的下場你是知道的!”


    景瑞:“你是公主,我還是駙馬呢!未來你都是我的!你還能用什麽東西壓我?”


    晨翎:“你!哼!過分!不要臉,早知道我就不應該看好你。日後要是夫君正讓我兩喜結連理,我保證絕對不讓你讓我的床!”


    景瑞聽罷隻是笑笑:“好!好!你厲害,那你說吧!你剛才那小瓶子裏麵倒出來的是什麽粉末?讓我想想,這怕是你日後用來折磨我的東西吧!果然最毒婦人心啊!”


    晨翎:“你想多了!這裏麵其實是我們女孩子的胭脂而已,隻不過我為了讓它顏色更深加了一些血赤粉。而那血赤粉對於植物來說是極大的威脅,一旦沾上就會枯死!當然你不要想多了!這東西隻會影響植物,卻不會影響我們的皮膚,相反它們還能夠讓我們的皮膚更為緊密呢!”


    景瑞:“血赤粉?原來如此,我說那味道怎麽這麽相似,不過我記得這東西是拿來做治療腹瀉的丹藥的,你們居然用來擦臉,還真是……”


    晨翎:“你懂什麽?誰告訴你拿來做藥的東西就不能夠擦臉了?況且它還挺香的!有了它,我們在這片密林之中,就能夠暢通無阻,不是挺好嗎?”


    景瑞:“這倒也是!既然如此,那就繼續前行吧!我倒是很好奇出了這密林又是什麽地方。”


    幾日之後,兩人在那密林之中優哉遊哉逛了逛,方才走出這密林。雖然慢節奏並未景瑞的風格,但是晨翎想要看看那密林之中還有那些植物,所以景瑞也不得不跟著一起走。


    沒辦法,畢竟晨翎是他的牽掛,他自然放不下。更何況在他的手上沒有那血赤粉,無法在這密林之中單獨行動。所以也就隻能夠跟著晨翎到處閑逛,不過如今好歹是走出來了。能唿吸到密林以外的空氣,還真是讓人舒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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