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這藤蔓林已經有幾刻的時間,雖然沒有走多遠,但景瑞卻總覺得這裏有些不大對勁。這些藤蔓看著有些奇怪,正如湖蘊之前所說的,這些藤蔓都像是有生命一般。


    但如今比起這些藤蔓來,景瑞更加關心的是晨翎,她在那一聲唿救之後,就再也沒有了聲音,顯然她是遇見了什麽麻煩,這不禁讓景瑞擔心起來。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如此在意她的安危,隻是如今這種感覺越發的強烈,就像是對方的一切都和他有關一樣。


    雖說剛才隻發出了一聲求救,且時間不長。但因為那聲音離得近,所以景瑞也知道了大致方向,隻是這諾大的藤蔓林想要找到一個人確實不容易。


    在跑了一段時間之後,前麵的藤蔓已經沒有了被折斷的痕跡。一條被人踩出來的路到了此處已是盡頭。


    按說聲音也是這個放心傳出的,可在這裏,景瑞卻看不見一個人。連打鬥的痕跡都沒有,周圍全是茂盛的藤蔓,近乎重合的景象讓景瑞有些找不著方位。


    不過好在,這裏還是有一點小小的區別,至少來時的路上還有人踩過的痕跡。可晨翎在哪?


    四處觀望了有些時間,湖蘊和孟良才追了上來。此時孟良身上已經有些劃痕:“這些該死的藤蔓,總是能夠在我奔跑的時候打在我的身上。”


    “誰叫你體型那麽巨大?不過也好,有你擋著我才不會被藤蔓傷著。”湖蘊壞笑了幾聲而今看向了景瑞:“瑞哥,你站在這裏幹什麽?”


    景瑞沒有說話,指了指周圍的藤條。


    湖蘊倒是聰明:“路沒了?那麽說晨翎剛才應該隻走到了這裏。在這藤蔓林中,隻有這麽一條被她開出來的路,可是為什麽沒有看見她?”


    景瑞搖了搖頭:“我若是知道,還會在這裏等你們?”


    “瑞哥,湖蘊,你們看那是啥?”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孟良四處觀望,發現了什麽,而今用手指了過去。


    順著孟良的手,景瑞抬頭仰視過去,說實話,若非是孟良的指引景瑞還真無法注意到那個東西。


    那是一個巨大的球,估計得有一個人那個大。它並非是一個規則的球,事實上它的縱麵比橫麵長不少。


    所以與其說這是一個球,倒不如說是一個不怎麽規則的圓柱。這是一個由很多藤條裹成的東西,那些藤條裹得死死的,沒法看清裏麵裹的是什麽東西。


    “這是一個粽子?”湖蘊朝著那東西走了過去,那東西離地不是很高,湖蘊的手還是能夠夠上。


    景瑞:“你見過粽子長這樣的?不過這東西確實奇怪,裏麵可能裝了什麽。我們打開它。”


    聽罷,湖蘊抽出了奪命蝴蝶刀:“正好我試試我的刀快不快!”


    湖蘊這小子確實心急,未等景瑞同意,那雙刃已經朝著藤條砍了上去。在那雙手不斷的揮舞之間,刀刃伴隨著陣陣刀光不斷的朝著那藤蔓殺去。


    湖蘊的雙刃很輕盈,卻又很鋒利。在刀刃不斷往返於藤蔓之間時,刀沒有一絲的停留。整個過程就像是在空氣中揮舞一樣毫無阻攔。


    就這樣,在一套華麗且實的蝴蝶刀法之後,,景瑞和孟良見證了藤條的斷裂。那一根根斷裂的藤條之中噴湧出一灘綠色的液體,此時正濺向了三人。


    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但出於本能三人均是躲開了。但斷裂的藤條太多,未免有些液體濺射在了景瑞的衣服上。


    和景瑞所想不同的是,這液體並沒有半點腐蝕性,除了把衣物染上部分綠色之外,貌似沒有什麽大礙。


    不過唯一奇怪的是,這液體有一種血腥味。這是隻有獸血才有的味道,可這分明是藤條中噴射而出的液體,怎麽會是獸血?


    想來覺得奇怪,不過比起這個三人最關心的還是那藤蔓之中所包裹的究竟是何物。


    此時正看去,卻發現剛才被砍斷的藤蔓正在一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而那原本應該露出來的東西,此時又被包裹了起來。


    但終究是讓景瑞他們看到了一部分,那是一根長鞭,看著有些眼熟,尤其是景瑞看到那長鞭之後,心中緊張了起來。


    “那是什麽?裏麵包裹了一個金黃色的藤條嗎?”湖蘊指了指那還剩下一截沒有被包圍的長鞭。


    孟良:“我想那是一個長鞭,我好像在哪裏看到過它。對了,瑞哥好像這是晨翎的,因為你和她關係不怎麽樣,所以我記住了大概。”


    “晨翎?”聽罷,景瑞猛然醒悟:“快動手救人!”


    言語已盡,三人拿著武器不斷的在那些藤條之上施展戰技。但奈何藤條生長的速度如此的迅速,竟然比他們砍的還快。


    眼見著體力已盡,可那藤條還是裹得死死的,沒有絲毫鬆開的意思,這不由的讓三人感到氣氛。


    “他娘的!這藤條還成精了是吧!真想一把火燒了!”看著這堆藤條,湖蘊狠狠的罵了起來。


    這本隻是湖蘊隨口一罵,景瑞卻像是明白了什麽:“等等!湖蘊你說什麽?”


    “我說這藤條成精了,怎麽了?”見得景瑞如此興奮,湖蘊也是滿臉疑惑。


    景瑞:“不不!後一句,你真想怎麽?”


    湖蘊:“我真想一把火給他燒了!”


    “對!火,我居然把這個給忘了!火克木,修煉這麽多年,我居然把最基本的東西給忘了!謝謝你的提醒!”說著,景瑞用雙手拍了拍湖蘊的肩膀。


    這樣做倒是讓湖蘊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景瑞並不需要他摸得著頭腦。而今便是將那熟練的烈焰槍法,朝著藤條殺去。


    果然,如景瑞所想。那火焰還沒有接觸到藤條,它們就退了迴去,退入了土壤之中。而之前被藤蔓所包裹的晨翎也從中落了出來。


    此時的她早已暈闕,而今落在了地上,好在被景瑞接住。摸了摸人中,還有些許氣息,便是將丹藥塞入了她的嘴中,並給她灌了好幾口熱水。


    片刻,她才醒過來:“我這是怎麽了?”


    將她從地上扶起,景瑞才緩緩的說到:“你剛才被一堆藤條所包裹著,還好我們來得早,不然再晚一些就……話說你是怎麽被藤條所包裹的?”


    “就是!就是!你是怎麽把自己包裹成粽子的,這端陽節不是還沒到嗎?”見對方已經有了一些血色,湖蘊也不擔心因為自己的嘴把別人氣暈。


    本來他還想說上幾句,不過在看到景瑞那殺人的目光之後,湖蘊還是閉上了即將打開的嘴。


    晨翎方才醒來,頭腦還有一些不大清醒,此時晃了晃腦袋讓自己清醒了半分:“藤條?粽子……快跑!”


    “?什麽?跑什麽?”被晨翎突入其來的大叫所嚇住,三人均是有些緊張。


    見三人還站在原地不動,晨翎更是焦急起來:“快跑啊!這裏的藤蔓,這裏的藤蔓要吃人!”


    “什麽?藤蔓吃人?”湖蘊拍拍腦袋,剛想說些什麽卻見得周圍的藤蔓像是活了過來,此時正朝著他們殺來。


    藤蔓林中,在離景瑞他們有一段距離的地方,這裏出現了另一隻小隊。這是司馬清風和其它幾位學員組成的隊伍,他們表明上看似和睦,心中卻都在打著主意。


    不過在接近山頂之前,他們的關係還是友好的。此時他們正在這藤蔓林中尋找著景瑞三人,因為之前更丟了,加上一陣亂跑,此時眾人都不知道這是什麽一個位置。


    “那三個家夥呢?”司馬清風看向了周圍那些幾乎一樣的藤蔓。


    “不知道,他們沒有在這附近。話說不是你帶的路嗎?怎麽現在還來問我們?”一位學員牢騷了幾句。


    顯然,兩人是有些過節的。如今被這樣一說,司馬清風也是滿臉的怒色:“是我帶的路又如何,莫非你沒有長眼睛,隻有靠著我帶路?”


    “司馬清風,我告訴你,我忍你很久了!你不要以為你血脈之力稍微好一點,就可以毫無顧忌,你給我弄清楚,我並不比你差!”說著那學員拿出了武器。


    而此時司馬清風也從戒指中找出了一把折扇,顯然這把比起他之前那把差了一些,不過倒也勉強能用。畢竟在這山上也沒有找到武器的地方,有總比沒有好。


    便是聽得他此時怒到:“你想要打架是吧?我告訴你,我司馬清風還從來沒有輸過!”


    “那就來啊!我就不信一個武器都能夠被打碎的人,能有什麽樣的實力?”那學員此時也是囂張,畢竟他手上的那武器確實要比司馬清風的好上不少。


    眼見氣氛已經倒了水火不容的地步,旁邊的那些學員們卻並沒有上前勸阻。畢竟第一隻能有一個,眼下既然已經要到山頂了,少一個人也無所謂。


    況且少一個人,就少一個敵人,少一個競爭力。若非不是擔心景瑞他們三人在周圍,這些學員估計已經扭打在了一起。


    不過現在倒也差不了太遠了,兩人已經施展了戰技。而旁邊的人均在看戲,等待著兩人之中死一個。


    正在兩人交鋒之時,卻聽得周圍一股微小的聲音。那是藤蔓大幅度生長的聲音,但此時正全心投入戰鬥的他們卻並沒有在意。


    周圍的藤蔓在不斷的延伸,但此時卻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他們的眼睛都放在這場戰鬥之上,兩人的實力相差無幾,此時正打得難解難分。


    就在那學員占據了絕對優勢之時,勝負似乎已經有所定奪。可那生長而來的藤條突然纏住了那學員,束縛了他的行動。


    起初他以為是其他學員有意阻攔,一麵掙脫藤條的束縛,一麵還不忘罵道:“誰?是誰幹的?媽的!快給我鬆開,不然我連你們一起打!”


    說完還不忘看向了站著一旁觀戰的學員們,此時他們均是一臉迷茫,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而那藤條卻在不斷的生長著,那學員剛剛掙脫了一根,很快又有十幾根纏了上來。可此時並沒有什麽人在動手,更重要的是,在場之人沒有一個是會木魔法的。


    想到此處,那學員又看了看不斷延伸而來的藤條之時,一種恐懼油然而生:“救我!”


    可此時,那些學員們均是呆在原地,無一人上前幫忙。畢竟他們也沒有見過這樣的情況,更重要的是他們沒有救他的必要。


    因此當看見這一幕的時候,大多數的學員包括司馬清風在內,都選擇了朝外跑。當然,也有部分學員被眼前的情景嚇得腿軟,無法逃跑。


    這藤條無疑是這些學員們的噩夢,因為不管他們用何等的戰技去擊打藤條,那些藤條都不會有多大的損傷。


    偶爾有一些藤條被砍斷,也會迅速的生長起來。而那生長速度,是這些學員們無法想象的。


    很快,越來越多的藤條包裹了這些學員們。先是那些待在原地不動的學員中招,最後那些不斷逃跑的學員也逐漸被藤條所包裹。


    這些學員終究是沒有見過世麵之人,其心雖然歹毒卻也膽小如鼠。此時的他們見到其他學員被藤蔓所包圍,心中更是萬分的驚恐,而今逃跑之時還不忘大叫起來。


    但是這沒有什麽作用,叫聲驅趕不了什麽藤條,反而更容易讓它們找到他們的動向。


    這些藤條好像是活著的一樣,無論是聲音,還是戰技,它們都能夠有所感知,並朝著那個地方蔓延而去。


    越來越多的學員被藤條所包圍,就在這時,在那一片藤蔓林外又迎來一人,此人便是趙宇龍。


    趙宇龍看了看這一望無際的藤蔓,自言自語了幾句:“裏麵似乎挺熱鬧的,不知道是誰家在殺豬?也罷,我也進去湊湊熱鬧。”


    正說著,便見得從那藤蔓林中跑出一人。趙宇龍見其手中拿著折扇對於其身份也已經猜到了一二:“你就是司馬清風?”


    “是又如何?趕快給小爺滾開,不然小爺我……”說著正準備對趙宇龍動手,卻被一種力量所怔住。


    那是趙宇龍的神威,因為其作用和龍威大相徑庭,所以學起來倒也不慢,隻是幾個月就已經能夠完全施展。


    感受到了趙宇龍的神威,司馬清風,此時腳已經無法站穩,便是嘴唇顫抖的說著:“你要幹什麽?別殺我!”


    趙宇龍:“我無心殺你,你隻需要告訴我裏麵是什麽情況,我就放你走。”


    司馬清風聽罷,正想如實的迴答。但是眼珠一轉,轉念一想便開口答到:“裏麵出現了異寶,大家正在搶奪呢!我因為實力不足,怕被誤傷所以就跑出來了!以你的實力,進去一定能夠得到異寶,那可是個好東西啊!”


    趙宇龍:“是嗎?”


    “正是!”這司馬清風以為趙宇龍並沒有注意到他之前那些小動作,如今故作誠懇的迴答著。


    趙宇龍:“好吧!你可以走了!”


    放走了司馬清風,趙宇龍朝著這藤蔓林中跑去。當然他並不相信這裏麵有什麽異寶,因為司馬清風剛才的小動作已經告訴了他。


    不過縱使這樣,他也還是要進入這藤蔓林。不為別的,隻是因為好奇。


    已經進入了一段距離,趙宇龍也已經察覺到了不對。那些藤蔓幾次想要朝他襲來,但因為其體內強大的魂力,使得它們不敢靠近。


    看著這些不斷生長的藤條,趙宇龍若有所思,倒是想到了什麽。而今便是繼續朝著前方走著。


    也不知是否出於巧合,他來到了之前景瑞等人所在之處。而今便見得四人正被這藤條不斷纏繞著,隻是揮手一劍四人芬芬落地。


    見四人還有意識,趙宇龍笑了起來:“喲!這端陽節還沒到,你們怎麽包起來粽子,要知道我可不喜歡吃肉的,尤其是人肉粽子!”


    景瑞此時正脫困,便見得了趙宇龍大吼到:“快跑!”


    趙宇龍:“跑?有什麽可跑的?莫非這些東西還能夠吃了我?”


    正笑著,便是見得周圍的藤條朝著趙宇龍圍了過去。見到這個情況,景瑞咽了咽口水,在他看來,今天估計就是他們的結局了。


    可誰知道,在那些藤條靠近趙宇龍的一瞬間,趙宇龍手上的冰劍放出冰龍朝著地低鑽了進去。


    幾乎是一瞬間,這裏所有的藤蔓全部被冰塊凍住,風一吹過,便是一地的水。


    這無疑讓景瑞等人看呆了,而今便是傻傻的看著趙宇龍。而趙宇龍卻若無其事的說到:“看著我幹什麽?快挖啊!”


    眾人此時並未反應過啦:“挖?挖什麽?”


    趙宇龍:“你別管這是什麽,總之是個好東西。有它煉丹,那丹藥可要提升好幾個層次呢!”


    聽罷此言,眾人才拿出工具,緩慢的朝著地下挖掘。這地麵因為有水浸泡的原因,倒是還很好挖。


    而挖掘中,湖蘊還不忘問道:“龍哥,為什麽你隻是簡單的一招就能夠讓這些藤條不生長了?”


    趙宇龍:“很簡單,斬草要除根!我不過是殺了他的根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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