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清晨,如往常一樣,寧靜始終是清晨的代名詞。這是一個值得放鬆的早晨,事實上一連幾天都是這樣的感覺。


    但是在這樣美妙的時刻,趙宇龍卻覺得這一切很煩。是的,他討厭這樣的早晨。因為這會使得他們變得很和善和安全,危機被這些早晨很好的掩蓋了。


    但是趙宇龍就是不想他們被掩蓋,因為隻有讓這些士兵們看清楚現在的情況,知道現在的形式,他們才會警惕,才不會在行軍的時候打瞌睡。


    事實上趙宇龍已經不下一次見到他們打瞌睡了,這是絕對不允許的。雖然日夜跋涉確實讓人覺得很疲憊,但是有可能他們將眼睛閉上就再也睜不開了。


    畢竟誰能夠保證在他們睡著的時候不會掉隊?而一旦掉隊,就一定會被不死族發現。那些亡靈們的直覺很敏銳,事實上這一路趙宇龍他們都遭遇了幾次。


    不過好在趙宇龍每次都用焚天之炎給擺平了,所以一路下來沒有什麽傷亡。但是這一切就像是卡拉托克伯爵所說的一樣,趙宇龍感到越來越疲憊。


    這樣強大的法術施展起來不是沒有代價的,就算趙宇龍現在是兵魂境也不能夠隨便使用。所以在用了大約三四次之後,他感到了疲憊,並且想睡。


    但是他知道自己在這裏不能睡,在到達鳴龍封地之前他不能夠休息。不光是他,所有人都不能夠休息。因為中途休息會拖延很多的時間,這樣不死族們追上來就更加的容易。


    他們已經沒有多少的餘力與不死族們較量,之前為了保護這些平民們,現在帶出來的一萬人隻剩下了一千多,加上伯爵本身的兵力也就才兩千左右,這是遠遠不夠的。


    不過好在這些平民們安然無恙,之前那得了瘟疫的平民吃了丹藥之後雖然沒有好轉,但似乎他並沒有傳染。是的,現在幾乎除了他以外,其他人都好好的。


    但他們還是不能夠休息,是的,絕對不能夠休息。但是現在這樣的早晨讓包括趙宇龍在內的幾乎所有人都想好好睡上一覺,故而隊伍行進的速度不由的放慢了。


    “這該死的早晨!他會害死我們的!說實話,以前我很向往他們,但是現在我隻希望他們都見鬼去吧!”卡拉托克伯爵罵罵咧咧了幾句。


    “是啊!可是我想這沒有什麽作用,因為他們是不會聽到你說話的。我看我們還是打起精神來,這樣好歹是能夠快點到我的封地,那麽我們就安全了。”說著,趙宇龍強打起了精神。


    “安全,你該不會真的以為那十幾萬的士兵能夠擋住不死族前進的腳步吧!這些日子你又不是沒有遇見過他們,難道你對於他們的實力還不清楚?”伯爵揉了揉眼睛看向了趙宇龍。


    “自然清楚,不過我想你對於我的封地並不清楚。等你到了之後,你就會明白這一切究竟是怎麽迴事。”說著趙宇龍加快了馬行進的速度。


    “是嗎?我到是想要見見你的封地究竟是什麽程度,和我們有什麽不一樣,讓你如此的自信。”說著伯爵也加快了行進的速度。


    幾個時辰後,此時正值正午,陽光正烈,封地外有一隊軍馬靠近。守城的衛兵便警惕了起來:“來者是誰,要幹什麽?”


    “是我!叫景瑞將軍出來。”趙宇龍沒有多話,便是對城牆之上喊叫到。


    “這裏就是我的封地了,如何?”說著,趙宇龍轉頭看向了卡拉托克伯爵。


    此時的伯爵下巴未能合攏,隻是一直重複著兩個字“天啦!”許久,伯爵才接著說到:“你把整個封地給做成了一個大城堡。”


    “並不是這樣,在我們東方管他們叫做城池,我隻是把所有的城池全部都連接了起來罷了。現在,不死族無論從何處攻打,他們都會被我們拒在城牆之外,如此你覺得還能夠守不住嗎?”


    “好吧!我承認,你們東方的建築確實要強大不少,但是我想如果他們真的有意攻打,這些還是不足夠的。”


    “或許吧!城門開了,我們進去。”說著趙宇龍駕著馬進入了城池之中,而後伯爵和那些士兵平民們也進入了城門之中。


    “如何?”開門之人正是景瑞,這些天他受趙宇龍的命令一直守在邊境地區。


    “很糟糕,你應該能夠看出來,我們至少死了九千多名士兵。他們都是遊戲的戰士。不過好在這幾萬的平民是救了過來,但是你先把他們單獨隔離在一個城池之中,因為他們之中有人染上了瘟疫。”


    “我明白了,等會兒就去做,現在先迴燎原城吧!”說著,景瑞翻身上了馬,便是在前麵開路。


    在這鳴龍封地之中,因為到處都是城市,故而除了村莊之外,倒是沒有什麽泥地,自然也不用擔心不死族會出現在這裏。


    “對了,我不在這些日子,封地這邊的情況怎麽樣?”忽然想到了什麽,趙宇龍便是看向了景瑞。


    “還行,隻是不死族的軍隊攻打過幾次,有一次還出現了骨龍這些東西。不過好在他們很怕火焰和聖光,所以每次前來,我們都是由牧師將其擊退。”


    “你是說他們害怕牧師的聖光?”趙宇龍像是發現了什麽,如今倒是有些興奮。


    “是的,他們非常害怕那種東西,隻要是碰上一點,他們就會著火。所以聖光對於他們的作用很大。說實話的,我以前還覺得牧師很沒用,結果沒想到原來他們對戰爭有這樣大的一個轉折作用。”


    “嗯!看起來我們找到了一個很好的辦法去對付那些不死族,看起來我們應該大力培養牧師了。戰士和騎兵對於他們來說毫無用處,法師的火球倒是不錯,但是弓箭手的箭矢就未免有些無用。”趙宇龍點點頭,總結起這幾次作戰的經驗。


    “嗯,我想我這些天已經組建起了一支兩千人的牧師軍隊,現在他們都願意為我們效力。”


    “那是好事,果然,景瑞還是你了解我,那麽現在乘著不死族們還沒有攻打我們,我們繼續召集牧師們,我們至少需要上萬人,才有取勝的可能。對了還有聖光騎士,以及火係魔法師。另外我要你訓練這些步兵們使用拜羅的方桌戰陣!”


    說著,趙宇龍興奮起來。他從來沒有這麽興奮,但是現在關乎到整個戰爭的局勢,他還是很興奮。


    就在這時,一個士兵的出現打斷了他們的談話:“殿下,您帶來的那些平民之中有一個發了瘋,正在到處咬人,您快去看看吧!”


    “什麽?”聽到這裏,趙宇龍感覺到了不妙,便是立刻將馬調頭朝身後跑去。見狀景瑞和卡拉托克公爵也一並跟了過去。


    疾跑了大約有幾刻鍾之後,趙宇龍便是來到了一個人群邊緣。如今這些人正圍成一個圈,看著圈內的情況。


    在這個圈子的中心是一個人,是的,趙宇龍認得他,他就是那個染上瘟疫的人。此時他的身下正按著一個人,不過因為視角的原因,趙宇龍看不清那是個什麽人,但是從部分裝束上來看,應該也是一個平民。


    如今那染上瘟疫之人正在啃咬著自己身下的那個人,此時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個活脫脫的野獸,完全喪失了理智,隻剩下了欲望。


    而這些士兵們,此時雖然勇敢,但也害怕被咬上一口。所以他們隻是圍在這人的周圍,不讓其他平民靠近他,也不讓他有機會傷害到這些平民。


    很快,他吃完了。他似乎隻愛吃臉上的肉。吃完這些,他站了起來,滿臉的血,並且雙眼泛白,沒有半點精神。


    無疑他並沒有吃飽,如今便是還要吃。故而見到周圍的衛兵便是直接朝著他們撲了過去,這些士兵們雖然不知道如何應對,倒也是勇敢,便是直接將盾牌橫在自己麵前。


    另一隻手上的劍握得死死的,時刻準備出擊。如今已然是做好了完全的戰鬥準備,隻等那人靠近。


    終於他靠近了,他躍的很高,幾乎都要跳出了這些士兵們的保護圈,落在那些平民們的身上。這絕對不是什麽好事,所以那些平民們慌亂了。


    他們想要躲避,卻發現人群挨得太緊,根本沒有地方可以躲開。這更讓他們心慌了,眼見那人就要落下,卻見得一支長槍突然扔了過來,便是直接將其釘在了城牆之上。


    如此那些平民們才算是鬆了一口氣,朝著那出槍的地方看去,便是見得景瑞。


    此時景瑞已經下了馬,朝著城牆邊上走去:“好了沒事了,大家都散了吧!這隻是一件小事。”


    說著便是要靠近城牆之處取下自己的長槍,而趙宇龍看了看地上的屍體,沒有多說什麽,便是在手上升起一把火,將其焚毀。


    在這樣的局勢下,所有的屍體唯有被火焰焚毀或者是接受聖光的洗禮才能夠保證安全。


    而待得這屍體化為灰燼之後,景瑞也已經取下了自己的長槍:“我原以為是何等貨色,也就這能力,倒是髒了我的長槍。”


    說罷,拿出一張手帕擦拭長槍。而此時,那之前被定在城牆上的人落了下來,但卻未能斷氣,此時他見景瑞背對著他,便是打算落口。


    剛巧這一切被趙宇龍所看到:“景瑞小心,你後麵。”


    此時景瑞正在擦拭長槍,並未在意身後。聽得趙宇龍的話,便是慌忙用右手朝著身後一擋,便是感到一種被牙咬的疼痛。


    此時景瑞才反應過來自己身後那是個什麽東西,如今便是慌忙一甩,甩到了地上。如今便是用其源自血脈的純陽之火將其焚毀才算罷休,隻是右手仍然隱隱作痛。


    “怎麽了?沒事吧!”見到景瑞做完著一些,趙宇龍此時才走上前來。


    “我沒事,隻是被咬了一口,這東西的牙怎麽這麽好使,竟然能夠讓我的拳頭流血。”說著景瑞舉起了自己的右手。


    “什麽?被咬了,拿過來我看看!”說著,趙宇龍就要靠近一看,但是景瑞卻將手收了迴去。


    “隻是一些小傷不礙事,你也不看看,我這種實力,被咬一下會有什麽事情嗎?隻是,為什麽我感覺到有些暈?”說完,景瑞便是倒在了地上。


    “快!來人,把他抬到房間裏。”見景瑞突然倒地,趙宇龍便是感覺大事不妙,如今便是匆忙叫人。


    “我這是在哪?”待景瑞睜開雙眼,便是見得自己在一個小房間之中,手腳都被困住了。


    “那人中了瘟疫,你被咬了,我擔心你也染上。所以先用這些綁住,到時候方便治療你。對了你現在有什麽感覺。”趙宇龍見到景瑞醒來,並未過多問候,便是詢問起身體感覺。


    “讓我想想,首先是頭暈,而且渾身無力,並且我感覺渾身發熱,還有我的牙癢癢。最重要的是我體內的靈力很混亂,心跳很快,經脈變數不對勁。”景瑞想了想,便是一連串說出許多的問題來。


    而此時趙宇龍聽罷便也是皺了皺眉頭,拿出幾本書,翻閱起來,看樣子像是在找什麽。


    “怎麽,發現了什麽嗎?”見到趙宇龍翻閱書籍的速度突然慢了下來,景瑞便是開口問到。


    “你這是屍絕症,這和狂犬病差不多。但是這更加的恐怖,染上這個的人將會失去所有的意識,成為隻知道吃的行屍走肉。並且他們的身體極易被亡靈法師所控製,這樣的病一般都是由死屍傳播出來。”說著,趙宇龍照著書上一處念了出來。


    “什麽?屍絕症!怎麽會是這種東西,我父親說過,這樣的病症在凝魂境之下流通是沒有阻攔的。曾經有一個國家,因為這個病症幾個月變成了人間地獄。他們可以通過水源,空氣傳播。所以一般最好的處理方式就是在發現患者之後,直接用火焚毀他所在地區的一切包括他。”


    “是嗎?當真這麽恐怖?”說實在的,趙宇龍原以為這也就是比狂犬病前一些罷了。可是如今按照景瑞這樣一說,這個病倒有些麻煩。


    “是的,這便是這種症狀的恐怖,一旦染上就沒有解救的方式,隻有將其焚毀這樣一條路。所以趙宇龍我很高興和你做兄弟,但是現在殺了我。”景瑞說話很大聲,顯然如今是下了很大的勇氣。


    “如果我說不呢?”但顯然趙宇龍並沒有想要按照他說的做的意思,如今隻是看著他。


    “你不知道你現在在說些什麽,我知道我們是好兄弟,你舍不得我死。可是你應該明白,我若是不死就有更多的人死。現在我是病源,隻要我不死,我喝過的水,或者是我的咳嗽聲都能夠病毒傳得更遠,到時候你難道想讓整個封地的人都染上病毒嗎?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如果你想打贏這場仗,如果你還想當你的武帝,那麽現在就殺了我,畢竟武帝下手從來沒有猶豫過不是嗎?”


    “是的,武帝從來不會猶豫。他隻看利弊,若是有利就做,無利就不做,所以他從來不講感情,也從來未曾一敗。”趙宇龍點點頭,喃喃到。


    聽到趙宇龍這句話,景瑞變得有些欣喜:“對對,武帝就是這樣做的,所以你要想成功你也得這麽做,快點殺了我。我多存在一息,病毒傳出去的可能就會大一些。”


    但趙宇龍的反應還是讓景瑞有些失望:“可我終究不是武帝,我也不可能是他。或許我不適合當皇帝,也不適合統治整個天下。但是我知道一點,你是我的好兄弟,讓我動手殺你絕對做不到。”


    “做不到!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你在拿全天下的命開玩笑,一旦我病發掙脫了束縛,這封地之中除了你沒有一個人能夠活下來。非要等到那一刻你才滿意嗎?現在快殺了我!”


    “不可能!我說了不可能,就是不可能!你應該明白,這是命令,我的命令,我不許你死!你也不能死!我會想辦法研究出藥的,殺了你不是辦法。畢竟你的病也是染上的,病源不是你,就算是你死了,這病也依然在。若是沒有藥,就永遠解決不了這個病。現在控製住你自己,我試圖煉製出這樣的丹藥。”


    “好吧!或許你是對的,但是你不要拿命令來威脅我。我還是那句話,解決問題的最好方式就是殺了我,你若是不殺死我,這病毒就會傳出去。若非你現在將我綁著,我絕對會自己去死。”說著景瑞又嚐試了幾次掙脫繩索,但還是失敗了。


    而趙宇龍猶如沒有聽見景瑞的話一般,不斷的翻閱著書籍,找出一些比較重要的線索然後畫下來。並時不時拿出一些藥材,就將他們放在桌之上,但是又不急著使用。


    時間便這樣一刻一刻的過去,而景瑞此時也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逐漸的變化。而今靈力已經完全混亂,經脈已經開始錯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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