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過一個時辰左右的步行之後,趙宇龍和其士兵總算是到達了這穀口的東麵。這裏就和他所想象的一樣,什麽人都沒有,沒有逃離的敵軍,也沒有守軍,更沒有作戰的痕跡。


    “看起來她做得很好,我還擔心她會帶騎兵來這裏擋著哪!那樣我的虧損就大了,那麽我們現在還是在這裏等等她吧!”說著趙宇龍就地坐了下來,繼續看著自己手上的書本。


    “全軍聽令,原地休息,保持警惕!”孟良自然明白趙宇龍的意思,所以如今便是命令這些士兵們就地休息。


    盡管他們其實並不累,但如今主帥的命令,誰也不敢違抗,故而隻有坐在這裏休息。但事實上他們更想抓住敵軍,這樣至少他們會覺得自己大清早起來不虧。


    可是現在呢?雖然是打了一個勝仗,但是敵軍並沒有太多的損傷。並且死的全部都是普通士兵,軍隊之中的將軍統帥一個都沒有抓到,全讓他們跑了,這算什麽事情?


    故而在這軍隊之中,唯一還能夠淡定的坐著的也就隻有趙宇龍一人罷了。至於湖蘊和孟良,他們雖然知道趙宇龍的想法,但現在就這樣坐著倒也無聊。


    但很快他們知道,現在應該是能夠迴營了。因為他們聽見了馬鳴的聲音,這是戰馬的聲音,湖蘊很熟悉。因為這裏麵有很多的馬都是他去買的,故而對於這些叫聲或多或少有些映像。


    “來了。”說著趙宇龍放下了書本,站了起來,朝著聲音的源頭走去,便是見得艾莉正騎著馬朝著這邊趕來。


    “抱歉我來晚了,你知道這馬……我怕我會落下去,所以……”


    “所以你就騎得很慢,我知道。不過這沒有什麽,能夠被我打敗一次的敵人,就能夠被我打敗第二次,所以他們跑了也無所謂。倒是你出一點事情可不好,既然現在你安全,那就沒什麽了,現在我們迴營地。”說著趙宇龍翻身上了馬,湖蘊和孟良也跟著上了馬。


    “龍哥我在想,他們離開之後會不會迴來?畢竟他們最為驕傲的戰爭都被你給破了,我如果是他們定然不會迴來送死。所以好像你之前所做的還是白費。”


    “不會,我相信他們會迴來的,畢竟我留著的所有敵人都有利用價值。不然你覺得在這裏還有我殺不了的人嗎?方心吧!到時候他們不光會迴來,還會帶著一些很強大的對手。”


    “是什麽?我記得拜羅帝國在人族之中好像沒有什麽同盟國。”


    “是沒有,可是這不代表他們沒有其他同盟。我想我們到時候有機會一見西方獸人究竟是何樣。”說著,趙宇龍笑了笑,此時離營地還有一段的距離,軍隊之間還保持著一定的隊列,故而趙宇龍不擔心自己的話被後麵的士兵聽見。


    “獸人?孟良不就是嗎?這麽多年早就看吐了,到時候他們還叫上一群來,那簡直了。到時候我都擔心我分不清孟良和他們,萬一刺錯了就不好了。”說著湖蘊看向了孟良。


    “拜托,那是獸人不是我們獸族。我們不一樣的好嗎?我們獸族和妖族乃是東方特有的種族,獸藥本是一家,我們的特征都是半人半獸。隻是妖族近於人,我們近於獸。而獸人是西方才有的,他們哪裏是什麽獸,就是一群比較健壯的人,不過長得比較粗狂罷了。”


    “管他的,都一樣,總之你們的肌肉都很發達,力氣很強大就對了!”湖蘊懶得和孟良爭論那麽多,對於他這種沒心沒肺的性格來說,凡事知道個大概也就差不多了。


    “是的,不過我想這些獸人們的個頭比起孟良還要大上很多。所以我們的士兵們有對手了,如果這樣的戰爭他們還能夠活下來,日後定然是最為強大的戰士。”


    說著趙宇龍看了看身後的士兵:“現在他們雖然看起來強大,但這隻是沒有遇到對手。等到他們真正遇到對手的時候才會發現,自己真的很弱小。”


    “是嗎?我覺得他們挺不錯的,話說龍哥獸人的大體實力如何,我記得你手上那本書上好像寫著有。”


    “大概,我找找。”說著趙宇龍翻閱起了手上的書籍,這是他在卡爾塔堡之中隨手帶出來的一本,卻不想現在給了自己極大的幫助。


    “找到了,還算不強,按照這上麵的比列上來看的話,也就是平均每死去五六十個士兵,就能夠殺死一個獸人。”


    “五六十個士兵!”聽到這裏湖蘊差點落到馬下,這可不是什麽小數字,他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麽趙宇龍現在還能夠如此的淡定,就好像是什麽都不在意的樣子。


    “是啊!不過這是對於那些一般的士兵來說,對於我們的士兵來說的話可能死傷會少那麽一兩個。若是我們能夠在這一兩個月加強他們的練習,估計到時候一場戰鬥下來能夠少死十幾個。”


    “才少死十幾個!”聽到這裏,湖蘊的眼珠都要掉出來了。


    “不然你還想死多少,這是戰爭又不是孩子過家家。戰場的多變你我又不是第一次知道,到時候沒準還會死更多人呢!但是這無所謂,你要明白,隻有最大的壓力才會有最大的動力。故而當這些士兵們麵臨強敵的時候,他們才會展現出自己最為強大的潛力。好了到營地了,讓他們休息一會兒之後就讓他們去練習吧!乘著敵軍還沒有到來,我們要加強練習。”


    說著趙宇龍已經下了馬,將馬在柱子上拴好之後,便是朝著大營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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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月之後,此時正值溫度迴升,一些樹木已經抽出了新芽。而空氣之中也不是帶著一絲的花香,引得蝴蝶到處飛舞。


    此時趙宇龍正坐在營地一處采光好的地方看著自己戒指之中僅有的幾本書之一,說實話這戒指實在太小了。裝了軍糧,就裝不下太多書,這讓趙宇龍很不滿。


    趙宇龍一直在想他要是能夠多裝一些東西就好了,隻要再多一些,他就能夠將萊卡侯爵書房裏所有的書裝進自己的戒指裏麵。


    那裏的書雖然並不是很多,但也並不少,如果全部被自己拿走,應該能夠看上很長一段時間,而不是像自己現在這樣拿著這一本書啃。


    這書基本上已經要被趙宇龍翻爛了,而對於上麵所講述的那些關於拜羅帝國的一切,他也早已熟背於心。如今估計是不少拜羅帝國的人,對自己祖國的了解都不如趙宇龍多吧!


    正看著,一個勺子出現在了趙宇龍的嘴前。那是艾莉用來裝湯的勺子,現在她正打算將自己新學會的湯喂給趙宇龍吃。


    雖然趙宇龍不明白她為什麽每次都是做湯,而不是做一些管飽的東西,但是這些味道確實不錯。


    “果然是美味,說實話就算這裏麵是毒藥,我覺得我也能夠喝下去。”喝了一口之後,趙宇龍再次找到了那熟悉的味道。


    是的,基本上艾莉做的所有湯之中都有那種味道,雖然她隱藏的很好,但趙宇龍總是能夠吃出來。這是隻有她做的湯之中才會有的味道,至於這是什麽東西,無須多想,趙宇龍也知道。


    “毒藥,這沒有毒的!艾莉絕對沒有想要害主人的心,更不可能在這裏麵下毒的。”


    “我知道,這隻是我們東方誇讚別人廚藝好的方式而已,你不要緊張。而且就算是有毒那也是愛情毒藥。”說著,趙宇龍戲謔的看了看她。


    在這明媚的陽光下,她的腮邊有些微紅:“這……主人,在我們西方我一個下人是不能夠和主人婚配的。”


    “可是我是東方人不是嗎?而且你原來也是個貴族,不是奴隸,所以這一套在我這裏不管用。當然我說的這些也隻是玩笑話,戰事未平,豈有心思顧及兒女情長?你先下去吧!我看會兒書。”說著,趙宇龍繼續低頭看著這早已經被翻爛的書本。


    艾莉見到趙宇龍如今這舉動自然會意,便是緩慢的朝著營帳外走去。待到了一個無人的角落,她便將這未能夠喝完的湯給倒了出去。


    那湯剛好滴在了一棵樹下,原本生機磅礴的大樹,幾乎是在一瞬間便成為了一塊枯木。見到此等景象,就連艾莉自己都有些慌亂,在觀察到周圍沒有其他人之後,她便放鬆了起來。


    “原來如此,我說她怎麽如此殷勤,果然是這樣。”不遠處,一個黑影說了幾句,便是朝著營地走去了。


    此時趙宇龍還是在看著這本書,不過他並沒有看上麵的文字,也沒有看它的材料。是的,雖然他的眼睛還留在上麵,但是他的心卻不在這裏。


    那顆心飄得很遠很遠,飄到了最北端的極寒之地,飄到了自己那已經被冰雪所封住的本體旁。在腰間的那把劍上,有著一個能夠讓趙宇龍說真話的女孩。


    是的,現在的趙宇龍發現自己變得越來越能夠演戲了。無論是朋友,還是敵人,自己總是沒有直接說出自己要說出的話。這樣的感覺讓趙宇龍覺得自己很虛無,很沒有意思,就像是一直戴著一個麵具一樣。


    而同那個女孩說話的時候不同,無論什麽時候和她說話,似乎都是自己的心聲,沒有麵具也沒有偽裝,那一切是多麽的美好。


    不過這世界上總是有人愛打斷別人的幻象,尤其是關係最好的朋友。此時趙宇龍正愣神,便是被一聲故意抬得很大聲的咳嗽聲給震住。


    且等趙宇龍放下書本抬頭而看,便是見到了這一個多月都未曾見到的麵孔:“你迴來了。”


    “是啊!路上花了一點時間,我帶來了一萬人,因為你給我的錢,不止買下了我們龍鳴封地的所有奴隸,包括整個卡特萊亞的奴隸都被我買下了。這些士兵們是其中比較強壯的。”


    “嗯!很不錯,對了叫你聽的故事聽到了嗎?”趙宇龍點點頭,看向了景瑞。這些年來讓景瑞幫忙辦的事情,好像都沒有失誤過。


    “聽到了,而且你知道我剛迴來的時候看到了什麽嗎?”說著景瑞正要告訴趙宇龍,卻被趙宇龍一聲咳嗽製止了。


    “抱歉,差點忘了,不能夠說別人的壞話。總之我想說的是,我們都被沃克公爵騙了,國王陛下早在幾個月前就病重躺在了床上,根本沒有辦法拿起筆。”


    “我知道啊!銀琥可寫不出這種和螃蟹爬一樣的字來,而寫給我們的信剛好和寫給孟良的信一個字跡。”說著趙宇龍從戒指之中拿出了這兩封信。


    “你都知道,那麽我們還來到這裏?”


    “因為這是一個好機會,他給了我們,名正言順壯大兵力的理由,又給我們提供了很好的訓練場所。那麽你覺得我們不好好的利用一下怎麽對得起他呢?”說到這裏趙宇龍笑了笑。


    “對了,你說銀琥病重,症狀是什麽?有弄清楚嗎?”


    “沒有,我也不太清楚,或許你去應該能夠看出來。總之據說是喝什麽藥劑都沒有用,而且一直躺在床上,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是嗎?他是不是吃了什麽?”聽到這裏,趙宇龍好像有所頓悟。


    “是的,我在他床旁邊的碗裏嗅到了你的湯中才有的味道,並且現在有人給他喝的也是湯。”


    “這就不奇怪了,那湯確實很好喝,既然我能喝,陛下為什麽不能夠喝呢?不過據我估計,陛下喝得比我還要早很久。”


    “什麽?”景瑞正是驚愕,便是見得趙宇龍的眼神看著身後,如今便是轉頭看去,之前倒了湯的艾莉已經迴來了。


    如今便是會意:“我想也應該是的,我多想喝上一口,可是你這小氣鬼,竟然不讓我喝。”


    “不讓你喝是怕你給我搶,畢竟我們家艾莉做的東西隻能夠給我一個人,你說是不是啊?”


    “是的,主人想要什麽,艾莉就給主人什麽。沒有主人的命令,絕對不給其他人。”


    “你看。”說著趙宇龍指了指艾莉:“我說的沒有錯吧!艾莉你先下去吧!我們要聊一些軍事上麵的事情。”


    “好的,主人!”


    “看起來她很專一啊!”望著艾莉遠去的背影,景瑞笑了笑。


    “是啊!畢竟料就那麽多,分給你,我就不夠了。你說她願不願意分?自然是不願意,因為我是勳爵,有這個國家一半的權力。”說著趙宇龍也跟著笑了起來。


    “是啊!現在陛下已經昏迷不醒,巴特城已經成為了沃克的天下,如今對他來說唯一有些威脅的也就剩下你了。不過經常喝湯,你確定你真的能夠受得了?”


    “自然受到了,你別忘了,我這是什麽身體。”


    “也是,以你現在的身體,能夠傷到你的東西太少了。可是我想能夠讓一棵樹木瞬間枯萎,這藥力也不會太差吧!”


    “縱使再強又當如何,別忘了,我這身體隻是化身。她既然傷不到我的靈魂,如此威力又有何懼?”


    趙宇龍和景瑞正說在勁頭,便是見到湖蘊朝著這裏跑了過來:“龍哥,來了!終於來了!”


    “來什麽了?說清楚。”景瑞此時正想說些事情,卻被湖蘊這一句話給打斷了。正欲發火,卻見得湖蘊有些興奮,便也有些好奇。


    “瑞哥,你迴來了。或許你還不知道,你不在這麽久我們打了一場好杖。就在你走的第二天,我們就把那個軍隊給狠狠的打了一頓,也算是報仇了。”


    “嗯!這是好事,之後呢?”


    “之後……”湖蘊看了看趙宇龍的臉有些猶豫要不要說出去,卻見得趙宇龍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便是說了出來:“本來我們是能夠將他們全部殺死的,之後因為守在那個出口的是艾莉,畢竟比不在,龍哥就讓她守在那裏,然後……然後……”


    如今趙宇龍沒有表態,湖蘊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畢竟一個月前景瑞還因為艾莉的事情和趙宇龍吵得麵紅耳赤的,如今他擔心自己說出來又引起兩人的不快。


    趙宇龍見湖蘊半天不說,便是自己說了出來:“然後,她果然成功的放跑了敵軍,讓他們有了前去尋求援軍的機會。”


    “所以他們現在的援軍是來了嗎?”粗略聽了一些,景瑞倒是明白了大概。


    “是的,不光是援軍這麽簡單。你知道他們是什麽嗎?獸人!我們有的打了,那麽做好準備用戰爭為自己接風洗塵了嗎?”說著趙宇龍起身,拍了拍景瑞的肩膀。


    “自然是準備好了,說實話,我原以為我迴來你們幾個不會有什麽表示。沒想到一迴來就送這樣的大禮,果然是好兄弟,最刺激的戰鬥都留給了我。那麽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走!上馬!”說著,便是朝著戰馬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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