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看看,這些是什麽?這些百姓們都實名上述了。你說你有多麽讓他們失望?”沙萘國黃州郡郡府之中,郡守狼項正拿著一個名冊扔在楊薛乾的麵前。


    楊薛乾看了看自己麵前的這個名單,便是說到:“這些我當然知道,隻是這件事情不能夠憑脾氣用事。他們就百來人在城外叫罵,這顯然有詐,若是冒然……”


    未等楊薛乾說完,這狼項就大罵到:“百來人,你還有臉說百來人,就這點人你都搞不定,你說這讓我們沙萘多麽丟臉?我們有著幾萬軍隊,結果居然讓一個百人小隊罵到我們的頭上來!你知道那些小孩都會唱他們的歌了嗎?他們罵你是王八,你能忍我都不能夠忍!別忘了你是我們這裏的將軍。”


    “可是,萬一敵人有詐,我若是帶兵追擊遭到埋伏,他們定然會以我作為要挾,到時候平丘關一破,沙萘不保啊!”


    “不要再給我來什麽可是!就算是不能夠出城門,放箭總可以吧!你的士兵告訴我,你就連箭都不讓他們放。”


    “這是因為卑職擔心他們是來騙箭的。”


    “你還真會編啊!你怎麽不說他們前來叫罵是來騙揍的?我告訴你我不管這麽多的,總之今日我隨你前去平丘關若是再有人在城外叫罵,你不出去,我出去。”說完,狼項便是騎上一匹馬朝著平丘關奔去。


    營地之中,趙宇龍他們四人正圍在一個灶台邊烤火。沙漠之中的溫差很大,加之冬季還有一些尾巴,所以烤烤火倒是比較愜意的事情。


    “龍哥今天我還用去嗎?都叫罵了一周了,我實在是編不出來了。”


    “不用了,要達到的效果估計已經達到了,你不用去了,再去我們就會缺水了。今日景瑞你去叫陣,那楊薛乾十有八九會出來。但是記住隻能夠輸不準贏,最好是裝作很吃力,最後驚險才逃走。今後每日都去,直到他看見你逃走願意前來追擊的時候。”


    “我明白了。”景瑞自然是明白了趙宇龍的意思,眼下提著槍,騎著馬便是朝著那邊跑去。


    “那麽龍哥,我們呢?我們做什麽?”如今見得景瑞已經有事可做,可是自己卻什麽都沒得做,楊正有些急躁了。


    “我們都留在這裏布置一些陷阱,畢竟到時候我還不方便露麵,而靠你們的實力抓住他把握不大,所以做些陷阱倒是不錯的。”


    “嗯!既然如此,那麽我們現在就動身吧!”言罷,楊正便是和湖蘊去集合士兵。


    之間平丘城之外,景瑞單槍匹馬的來到這城外。說實在的這一周的時間,這些士兵天天看見湖蘊他們未免覺得有些難受,如今見到景瑞這新奇的麵孔倒是有些好奇,便是都圍在城牆之上看著他。


    景瑞自然是不會如湖蘊一樣用嘴做事,如今已經見得這城門便是直接說到:“城內的人聽著,據說你們有位將軍實力不錯,我倒是很想和他打上一場。前幾天已經派部下說了幾天美言,我不希望讓他們在說幾天。”


    這話倒是讓這些士兵們有些憤怒,就湖蘊那些話也叫美言?那豈不是豬都長了翅膀?


    不過景瑞的話,他們自然是聽得明白的,顯然是打算楊薛乾出城門迎戰,所以才會有這樣的話。


    這些士兵們本以為今日會如同往日一般,仍由下麵的人說什麽他們也想孫子一般的奢靡也不做。可是今日楊薛乾的舉動有些反常,細看才明白,楊薛乾身後就是郡守。


    如今楊薛乾雖然還是有些不大情願,但是因為郡守的話不得不聽從,所以如今也就隻好說到:“我接受你的挑戰,但是有個條件,以後不允許派人前來叫罵。”


    “這得看你是否能夠讓我心服口服了!”說完景瑞便是將馬騎在了城門口,等待城門打開楊薛乾出來。


    雖然等的時間確實是長了一些,但是這楊薛乾好歹是出來了。他如今見到景瑞也沒有多言,便是直接朝著景瑞衝來。


    眼下已經接近景瑞,手上的巨斧倒是直接掄圓了直接用出了自己最為拿手的戰技。戰風沙,這戰技聽名字倒是不覺得有什麽特別之處,然而事實這戰技確實不容小視。


    隻見這戰技一出,周圍的風沙全部朝著楊薛乾這邊吹來。不久便是凝聚成了一個龍卷型的風堆,而這風帶著唿嘯的風沙便是朝著景瑞那邊吹了過去。


    是的,就單單隻是那風就帶著一種金戈鐵馬踏過的聲音,景瑞自然明白這不是一個好對付的對手。


    如今見得這戰技一出,便是明白自己不應該再繼續站下去,便是直接騎著馬打算逃跑。不過景瑞的馬並不快,若是楊薛乾前去追趕的話,定然是能夠趕上,隻是他並未前去追趕,而是調頭進入到城中。


    “你在幹什麽?為什麽不追擊?難道你還打算讓他迴來繼續罵?”狼項自然不知道他的想法,如今便是見到什麽就說什麽罷了。


    “他未能與我有一戰之力便已經逃竄,這其中定然有埋伏,我若是冒然前去定然會出事。”楊薛乾到是毫不避諱的把心中之話給說了出來,他終究是一個不會隱瞞之人。


    如今景瑞早已遠去,再說這些也沒有多大的作用。加之楊薛乾確實是為沙萘立下過不少功勞,若是沒有一個理由責罵他未免有些不妥。


    故而狼項倒是沒有再說什麽,隻得是吩咐到:“這次也就罷了,他日他再來叫陣,就給我拿下他,明白!”


    “末將明白,送郡守迴郡。”楊薛乾雖然還有一些話打算說,可是想到郡守的脾氣倒是沒有再說什麽,隻是目送著郡守離開。


    城外十裏地,趙宇龍的軍隊駐紮在這裏兩周有餘,然而營帳卻並未能夠前進半步。之前是什麽樣的,如今也還是這樣的情況。


    此時眾人正籌劃這陷阱該當如何布置,便是見得景瑞騎馬迴歸。如此趙宇龍自然是知道景瑞做到了,湖蘊見狀也趕忙迎上去。


    “如何,輸了嗎?”


    按說在軍營之內見得先鋒將軍歸來基本也都是問是否取勝,而趙宇龍他們倒好,開口便問是否輸了。


    “自然是輸了,我見他出招兇猛,所以便是直接迴來了。”景瑞下了馬,放下了長槍。


    “如此便好,等會兒我就和這幫士兵們說說。這些天他們的士氣高漲,是該打壓打壓了,若是再由得他們目中無人下去再開戰必定全軍覆沒。”


    “這是自然,不過我還用再去嗎?”


    “你自然要去,不過這次不要一開始就敗了,多打一會兒。總之去的次數越多,你就打得越久便是了,讓他覺得你在和他對戰之中進步了。”


    說完,趙宇龍便是召集起士兵:“很遺憾,我們的先鋒將前去攻城失敗了。這對於我們來說是巨大的損失,雖然我們並沒有人員傷亡。可是這卻意味著我們有一個強大的對手,都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這些士兵們的迴答倒是洪亮,完全沒有一副因為失敗而出現的失望。


    “看來他們並不相信,你見他們聽我也還是在各自說著。”景瑞如今便是給趙宇龍指了指。


    趙宇龍順著看去,稍微思索一番便是小聲說到:“這些天你奮勇殺敵給他們留下了太多神話,如今若不是當著他們的麵失敗一番定然不會讓他們相信。”


    “所以這次我要帶著他們?”


    “還不必,帶日後再說,到時我自然會叫你帶上他們。”


    “那今日呢?”


    “今日你暫時先不去了,待隔一兩日再去。這些天教會了他們作戰卻並未教會他們撤退,可若是裝得不像,如何能夠誘敵?”


    說完,趙宇龍便是拿出白紙欲畫陣圖。景瑞自然明白其中的意義,便是在趙宇龍畫圖之時在一旁觀摩。


    此後一周的時間內,景瑞倒是沒有少去攻城,不過每次都是按照趙宇龍的意思落敗而逃。


    不過比起開始有些不同的是景瑞所支撐的時間一次比一次長,而和楊薛乾所過的招式也越來越多。


    估摸著楊薛乾的家底基本上全部都使出之後,趙宇龍便是再次對景瑞下令道:“這次前去叫陣帶上幾百士兵,還是不許贏。但要做出一副敵將擊破得十分吃力的樣子,這樣才會讓他們明白你也有失敗的時候。”


    “即是失敗,何不徹底一些?”


    “若是敗得太慘,他們會喪失士氣的。你應該明白,他們雖然已經能夠在戰場上廝殺,可是他們還是怕死。你是他們眼中的戰神,若是敗得太慘隻能說明敵人不可戰勝。”


    “而我若是與敵軍勢均力敵,隻是最後不甚落敗,他們隻是覺得這是我狀態不佳,便不會有太大的影響。進而還能夠用此事警示他們做事謹慎?”如今趙宇龍的心思,景瑞自然是悟了出來。


    “正是,好了,集合兵力吧!找幾個跑得快的士兵一同跟去。”


    “領命!”言罷,景瑞便是縱馬而去。


    平丘關之上,楊薛乾正在這裏等待著。是的他在等待著景瑞的到來,這些天來他已經把這當作習以為常的事情了。


    因為幾乎景瑞天天都來這裏叫陣,不過這倒是他所願意的。起初倒是步步謹慎,後來發現出城迎戰倒也沒什麽,便是不再那麽謹慎。


    而景瑞來叫陣對於他來說未嚐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在這裏他算是遇上了一個能夠與之一戰的對手。


    隻不過這個對手的成長實在是太快了,記得剛開始之時還接不下他一招,而如今和景瑞作戰他已經感到吃力了,不知道之後又會是如何情況。


    按著時間看來,如今應當是景瑞前來之時,可是城牆外除了被風所吹起的黃沙之外,別無他物。


    “今日他應當是不會來了,正好這幾日天天迎戰,也得好好休息了。”說完便是欲從城牆上下去,卻被士兵叫住。


    “將軍,遠方有百人軍隊前來,是否放箭?”


    “先不急,等走近了再說。”說完,楊薛乾便是朝著士兵所指的那個方向看去。


    那確實是一支上百人的隊伍,不過他所在意的還是為首之人。那是景瑞,他自然是認得景瑞。畢竟在這沙漠之中,如果要問什麽最耀眼的話,無疑是景瑞的盔甲。


    因為景瑞的盔甲最為特別,並非是這地界的產物。而在這太陽的照射下,這套盔甲正散發著刺眼的銀光,從遠處看來倒像是天神下凡一般。


    見到此等情況,楊薛乾倒是讓這些士兵們收起了弓箭:“不必了,他多半隻是前來找我比試的,我去會會便是。”


    說罷,便是直接從這城牆之上縱身一躍,跳了下去。十丈來高的城牆在他眼中猶如土堆一般,說跳就跳了下去,竟然沒有半點傷痕。


    這也難怪,耀龍境的強者沒有這等實力怎麽行?故而這也算不得如何困難,隻是其手持巨斧,孤身一人背對城門,站在城牆之下未免顯得有些威嚴。


    如此情形倒是讓這些平時跟隨他的士兵感到眼前一亮,不禁要問,眼前這人還是往日步步思量的楊將軍?


    不光是這些士兵,就連他本人也難免懷疑自己是否還能夠做到原來的鎮定。隻是人生難得一對手,如今遇上了自然是有些高興。


    如今景瑞已經來到了城外:“你就一人站在這裏,不騎馬?”


    “騎馬影響戰記的發揮,不如與我在這地上用戰技真刀實搶的戰一場如何?”


    “如此甚好,我也正有此意。”言罷,景瑞便是從馬上躍下:“接招吧!”


    說完,長槍帶著唿嘯的風聲,便是朝著楊薛乾刺去。此招乃為穿雲刺,將靈力聚在槍頭之上,就算是天上的雲也能夠刺穿。


    景瑞出招之快,這楊薛乾也是難以預料。如今揮動大斧已經來不及了,故而隻好是向旁邊躲閃而去。


    好在景瑞在意的也不是這一刺,故而他的速度並不是最快,因此楊薛乾倒是直接躲過了這一槍。


    不過這並不代表他能夠躲過後麵的戰技,景瑞自然知道他會躲閃,眼下便是轉動槍頭橫著朝著楊薛乾碾過去。


    槍身帶著濃厚的靈力,時而筆直,時而彎曲,讓人難以琢磨。這乃是所謂的蛇纏,是為綠階中級戰技,為趙宇龍所增那本戰技之上一個小招式。


    楊薛乾見情況不妙,知道自己無從躲避,便是拿著巨斧便是用提田燎火朝著景瑞的長槍迎去。


    兩把兵器相撞並未起什麽火花,但靈力之間的衝突卻十分的激烈。本以為相撞之後雙方都會被彈開,可誰曾想到景瑞的長槍猶如一根繩子一樣綁在了那上麵,如此自然是讓他感到不妙。


    如今捆住這巨斧,景瑞便是想要將其向迴拉。楊薛乾知道,自己若是再不做出什麽動作,自己的武器定然就會沒有。


    故而便是將自己手上的巨斧一陣扭轉,意圖震斷景瑞手上的長槍。也不知是否因為他用力太大,還是這長槍質量太差,便是見得那整個槍身在哢嚓幾聲之後便是斷裂開來。


    見到如此情況,景瑞再將自己手上的這一節槍身朝著楊薛乾扔過去之後,便是上馬對著這些士兵們說到:“撤!”


    一聲令下,百人便是離開了城門之外。而此時楊薛乾正忙著應付這飛來的槍身,自然是沒有在意景瑞,如今便是任由景瑞逃走了。


    待景瑞走後,楊薛乾才見得,這所謂的槍身竟然是木棍套上鐵皮所打造。如此材料也難怪如此容易折斷,顯然這並非景瑞的武器。


    如今正待城門打開,便是見得郡守出了城門。之前的情況,郡守已然是看見了:“我記得之前他還並非你的對手,可是如今卻險些打敗你。若非是他的武器壞掉,你恐險些喪命。”


    “末將自然是知道。”雖然不知道狼項什麽想法,可是他還是點頭答道。


    “你知道個什麽知道,你什麽都不知道。”這楊薛乾不迴答還好,這一迴答狼項的脾氣就被點燃了:“一周前他還不是你的對手,現在差點要了你的命。你也不想想,這是為什麽。這一周的時間內,他靠著和你作戰已經找到了你的弱點,你說怎麽辦?”


    “可是你說要出門迎戰的…”楊薛乾想要說些什麽,可是狼項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


    “我說,我說,我是說叫你迎戰,可是我是叫你殺了他。你早就該在第一次他落敗之時就追擊過去殺死他,而不是讓他活到現在。”


    說完郡守覺得還是覺得不解氣,便是再次說到:“下次,若是他再次落敗,立刻給我帶兵追擊,不要給我說什麽埋伏不埋伏。到時候你若是不出去,我親自帶兵出去!”


    說完,狼項便是又罵上了一通,才罷休離開。


    營地之中,景瑞已經帶著一群士兵迴來了。隻是和往日不同的是這些士兵未免有些垂頭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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