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木傀儡見景瑞飛出並未收手,便是再次向景瑞衝過去。雖然傀儡無法使用戰技,但是景瑞卻察覺到了很大的危機。按著傀儡的力量來說,他的操縱者絕對是逐日境的強者,而且比趙宇龍還要強上不少。雖然趙宇龍的真實實力他沒有感受過,但是其內心的直覺是不會有錯的。


    這傀儡其實本身並不強大,它是用普通的梨花木做成。它無論是韌性、還是硬度、以及抗性都十分的低下,更重要的是它連低級傀儡所必須的傀儡之心都沒有。這樣的傀儡無論怎麽說都是廢品中的廢品,它甚至連黃階都算不上,隻是一個白階訓練用的傀儡。但他依然讓景瑞感到恐懼,當然恐懼並不是它本身而是操縱他的傀儡師。


    雖然傀儡的強弱與材料和傀儡之心有很大的關係,但傀儡師才是真正決定傀儡強弱的一個重要因素。因為傀儡都是靠著傀儡師的精神力量控製的,傀儡師的精神力量越是強大,那麽傀儡的實力就越是強大。所以用普通的訓練傀儡打敗一些高級傀儡的事情也時有發生。


    眼下,僅是一個訓練傀儡竟然比景瑞這個伴月境的戰士的力氣還要巨大,這說明了其背後的傀儡師絕對不簡單。加之柳河之前管那個躲在暗處的傀儡師叫爹,所以景瑞感到背後一陣寒,難道這傀儡師便是護國城城主——柳青!


    雖然景瑞並不懼怕他,但他也不是所謂的愣頭青,所以他自然知道自己和柳青的差距。那可是整個天河郡真龍境下第一人啊!景瑞與他戰鬥,自然是沒有勝利的機會。所幸對於傀儡師來說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傀儡過於珍貴,一般對於普通敵人都不會使用出來,不然自己這次怕是要栽了。


    但即使是麵對一個訓練傀儡景瑞也感覺到壓力巨大,因為實力的差距實在是太過巨大了。兩者之間的靈力差的不是一星半點而是尾數後麵的那一個零,這種差距意味著即使景瑞耗盡靈力,他的靈力依然很充沛。


    不過,景瑞並沒有退縮的打算,畢竟這些奴隸還有大部分沒有逃出去,他必須讓柳青分心以便給奴隸們提供逃跑的機會。更重要的是他在賭,賭趙宇龍能夠及時趕來。雖然趙宇龍比起柳青的實力還是差了不少,但是趙宇龍近戰能力很強,而傀儡師一般被人靠近都是活靶子。


    更為重要的是,景瑞發現這傀儡雖然比自己肉身力量強大,但是它絕對沒有強大到碾壓自己的程度。所以景瑞倒還是想拿這傀儡練練手,畢竟他很難找到一個和自己實力相當的對手,現在既然有一個比自己稍強一點的對手,那自然是要全力一戰。


    有了這層信念,景瑞自然也是橫著槍準備對那木傀儡發起攻擊。是的,自己確實打不過柳青以及他操縱的正規傀儡,但是這木傀儡就不見得是這樣了。所以這木傀儡非但沒有嚇怕景瑞,反而激起了他戰鬥的信念。


    不過說到底,他對於柳青還是有些顧慮的,所以他還是在提防著他。不過因為木傀儡的靠近,景瑞的提防心理被打破了,現在他內心中所想的隻有全力迎戰。


    既然自己在蠻力上無法和傀儡較量,那便用巧勁去應對傀儡的攻擊。既然傀儡無法使用戰技對自己發起攻擊,那麽便用戰技解決它。這似乎是個辦法,不過景瑞可沒有時間再精細的去琢磨。


    因為就在下一秒,那高達兩米多高的傀儡便是一拳橫著打了過來。吸收了之前教訓的景瑞自然知道用槍去擋也無濟於事,所以幹脆便是不擋。他直接用槍挑中原,從拳頭下方將它向上挑。


    雖然其力不大,並未能將拳頭挑起,但是那拳頭無疑是向上偏離了。並且因為傀儡不同於人,它是被遠程控製的東西,所以移動起來自然沒有那麽靈活,以至於半天都未能將拳收迴。


    景瑞趁著這個空當,便是直接從那傀儡的腋下轉了過去,並在傀儡還未轉過來之時朝著他後備來了一記衝鋒槍法。不過這一槍過去,那傀儡隻是出現了一點小劃痕,而景瑞的虎口卻震的生痛。


    “該死!它的怎麽那麽堅硬!”景瑞暗罵了一句。


    但是顯然木傀儡或者說他的操縱者柳青沒有打算留時間給景瑞緩過來,所以它再次向景瑞發起了攻擊。


    介於上次攻擊失手的原因,這次木傀儡的拳頭是斜向下打過來的。景瑞見狀顧不得虎口的疼痛,便是連忙躍起一個空翻再次翻過了那傀儡的頭頂,並且還不忘朝著那裏踢上一腳。但這和景瑞預想的一樣,大量的靈力匯聚在腳上的一擊並沒能將它的頭顱踢下來,自己反而被彈出了好遠。


    不過,這樣也不錯。畢竟景瑞也不打算一直和傀儡耗體力,因為這是徒勞。傀儡全靠傀儡師的操縱,根本就不會覺察到累,也不會因為身體某個部位受損有疼痛感,它們隻是用於戰鬥的機器。而人就不一樣了,人的體能是有限,所以人會疲憊。並且人都有神經,受了傷都有感覺。


    所以,景瑞和這傀儡正麵耗下去很吃虧。他必須得有足夠的時間來恢複體力,不然他根本沒法繼續戰鬥。加之之前虎口生痛,所以他才把自己的距離和傀儡拉開,以便能夠多爭取一點恢複的時間。


    雖然這點時間對於靈力的恢複來說基本上沒有半點用處,但是已經夠他把迴靈丹吃進嘴裏並加以消化了。而且趙宇龍的迴靈丹的藥力又致其濃厚,所以在那傀儡跑過來之前,景瑞便是已經恢複到了和柳河對戰之前的狀態。


    待那傀儡靠近,景瑞的靈力已經盡數恢複,可以說是精力充沛。雖然傀儡不會累,但他也是由傀儡是操縱的。雖說傀儡師使用的精神力量可以由靈力轉化而來,一般消耗的速度是比較慢的。但那也隻是比較慢而已,不代表不消耗。


    所以他的靈力總有枯竭的那一會兒,而景瑞就不同了,他帶著趙宇龍給的迴靈丹,靈力可以源源不斷的補充。而柳青就不同了,雖然他也可能帶有迴靈丹,但畢竟煉藥師不是趙宇龍這種擁有龍脈之人。所以靈力中自然沒有對萬物的威懾力,那藥草的藥力自然不能全部提煉出來。所以迴靈丹的藥力自然是要差上不少。


    更為重要的是,景瑞還有支援,而柳青貌似沒有什麽人迴來了。所以一旦拖到趙宇龍來,便可以車輪戰來消耗柳青的靈力,自然會讓局勢向自己這邊倒。


    但現在的前提仍然是耗到趙宇龍來那會兒,而這傀儡已經再次靠近景瑞了。它沒有半點猶豫,既然景瑞在它的攻擊範圍內,那麽就不停的攻擊。


    它也不管是否打中什麽,反正它隻是個傀儡沒有知覺和意識。倒是景瑞有些麻煩了,不斷的躲避它的攻擊,而自己每次一擊都隻是對它照成皮外傷。並且沒次攻擊都很吃力,這讓景瑞有些難辦。雖然那傀儡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並且開裂也越來越大,但自己握槍的手也差不多快震麻了。


    不過,景瑞多少還是有些收獲的。和傀儡的戰鬥中他漸漸發現,傀儡每次攻擊和下一次攻擊之間有很大的間隙時間。因為傀儡笨重的身體行動不便,加之傀儡師離其距離較遠,所以這缺陷便是進一步的被放大。所以每次景瑞都趁著這個機會給它來一擊。


    當然這對於景瑞來說這還不是最重要的發現,更重要的是他發現這傀儡因為四肢過長,所以它那未能及時停下來手臂難免打在自己的身上。而它自己的攻擊似乎會對自己有很大的效果,拳頭所到之處傀儡身上竟然出現了一條條斑駁的裂痕。


    景瑞看來是找到了門路,他便是主動靠近傀儡,並在其將要打中自己時立馬閃避。如此一來雖然耗費了景瑞更多的精力,卻使得景瑞的精力更加集中了。因為他要避開傀儡的攻擊,所以他的本能讓他無法分神,因此他的集中力卻在無意之中被逼了出來。這正如《坐擁天下》修身篇所說的“人何力大矣,其必死之時然。”


    但景瑞無從接觸《坐擁天下》,他自然不知道這句。不過他倒是知道,那傀儡身上的裂痕已經越來越明顯了,如此一來景瑞似乎是要成功了。於是他找準了一個進攻的時機,用骨槍朝著其最深的一個傷痕刺了過去,一個清脆的木板斷裂聲傳了出來。隨著聲響,那木傀儡便像斷了弦的風箏一樣,失去了控製,便是直接倒在了地上。


    “唿!總算是解決了,老家夥你的傀儡也不見得有多厲害嘛!”景瑞對著暗處說到,雖然他不知道柳青的確切樣貌,但是這並不代表景瑞不能用言語去諷刺他。


    “好小子,竟然有點本事。但這並不能當做你驕傲的資本,因為剛才隻是我的熱身罷了!現在才是你的死期。”那聲音說完,一隻軍山虎的幼虎出現在了景瑞的麵前。


    當然,景瑞知道這並不是幼虎,而是柳青自己的真正意義上的傀儡。那是傀儡中比較常見的以兇獸屍體為骨骼所製造的黃階,雖然隻比白階高一個階層,但是差距卻非常大。兩者之間最為本質的差別就是,一個有傀儡之心而一個沒有傀儡之心。


    傀儡之心,顧名思義其是傀儡中相當於心髒的東西。傀儡之心是由一些稀有礦石,經過雕琢並注入靈力使其激活產生能量所造,是整個傀儡最為強大的力量源泉。它能夠使得傀儡施展出一些類似戰技的能量,但用一次就少一次,所以一般傀儡師都舍不得使用。


    不過,現在景瑞似乎已經激怒了柳青,所以柳青也顧不得珍惜那礦石的能量了,便是直接用它對付景瑞。


    “小子說吧!還有什麽遺言?”柳青走了出來,一副中年男子的標準相貌,比較消瘦,身上穿著城主的製服,鼻子下還有未刮幹淨的胡子。


    景瑞知道這次自己完了,因為就算現在跑也已經來不及了。不過他最後還想拚一下,所以他握緊了長槍,等著那傀儡的攻擊。


    但是幾刻鍾的時間,那傀儡始終沒有什麽動靜。柳青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他急了,但無論他額頭上冒多大的汗,那傀儡就是不動。


    “柳城主別在掙紮了,那傀儡已經被我所控製了,你的精神力還不行。”話音剛落,一種強大的壓迫感席卷了這裏,這種感覺讓柳青陌生又熟悉。他記得就是幾天前他也感覺到了,那時他差點摔下板凳,但這次更強烈,他險些吐血。


    他傻傻的看著發出聲音的那個方向,眼睛裏寫滿了恐懼。然後那裏走出一個人,那人約有七尺高,身上披了一件黑色的袍子,看不到臉。


    景瑞自然知道他是誰,這普天之下通過靈力外放給別人帶給由內而外的壓迫感的人隻有一個人,那就是趙宇龍。想到這裏,景瑞也明白了為什麽剛才那傀儡動不了。廢話!趙宇龍這一年可是都在修煉戰統之道,雖然還未能學成,但那精神力的強大完全可以跨越幾個級別,這區區一個傀儡如何不能控製。


    這種恐懼感讓柳青立馬服軟了,竟然求饒到:“我與前輩並無任何過節,還請前輩放過。”


    見他害怕自己,趙宇龍當然也不能露餡,畢竟自己隻是靈力比較有威懾力,但實力未必如他,所以便是說到:“我並非你族,我此次前來也並不想和你們人族交惡。”


    聽到趙宇龍故作低沉的聲音,柳青算是鬆了一口氣,因為聽趙宇龍話的意思是他不會輕易動手,所以他就大膽了起來:“既然如此,還請前輩讓條道讓我殺了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你敢!”趙宇隨著話音還將大量的精神力量聚集在柳青的身上,這時柳青沒有防備,所以趙宇龍很成功的傷到了他一些。當然要是他有所防備,那趙宇龍的精神力量就不足以傷他。不過這一下可是把他嚇怕了,然後趙宇龍接著說:“他是我要保護的人,你要殺他莫不是和我過不去!”


    這一聲倒是嚇得柳青連忙後退說到:“在下不敢!隻是這小子傷了我的孩子這…”話還沒說完,一枚丹藥便扔在了他手上。


    “這是一枚四品丹藥接骨丹,你給他吃了就好,還不帶他迴去,完了救不了就不怪我了。”


    “是是是!”聽完趙宇龍說的話,柳青連忙答到。


    “不過這丹藥也不是白給的,這些奴隸你得給我放了。”


    “那是當然。”柳青原以為趙宇龍要提什麽過分的要求,但沒想到竟然隻是這個。那些奴隸在他眼中本來就什麽都算不上,於是便連忙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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