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文燕這話一出口,陳學文麵色一寒,丁家眾人麵色也瞬間變了。


    丁慶豐麵色也變得慘白。


    他知道自己這個堂妹向來大小姐脾氣,說話也是口不擇言,而且為人尖酸刻薄,什麽話都敢往外說。


    但他沒想到,丁文燕竟然這麽大膽,敢如此出言羞辱夏青荷與夏芷蘭!


    丁守義也是麵色大變,他很清楚,當著眾人的麵羞辱夏青荷與夏芷蘭究竟是什麽下場。


    “文燕,你說什麽……”


    丁守義連忙出言喝止,但此時已經晚了一步。


    莊老眼中閃過一道寒芒,探手一抓,直接將陳學文腰間一把剔骨刀拔了出來。


    吳烈見狀,麵色大變,匆忙衝上來,想要保護陳學文。


    然而,莊老卻壓根沒理會他,而是反手將那剔骨刀甩向丁文燕。


    剔骨刀劃過一道寒芒,直接刺進了丁文燕的臉上,將她臉頰劃破,卻還不停,硬生生將她的舌頭割下來半截,然後帶著那半截舌頭,釘在了後麵的桌板上。


    這一切,隻是在瞬間發生,所有人都沒迴過神來。


    看著那半截鮮紅的舌頭,現場眾人頓時嚇得頭皮發麻。


    丁文燕喉間發出淒厲的悶哼,捂著嘴倒在地上,不斷翻滾。


    丁守義直接懵了,憤然看向莊老,想要說話,但最終卻沒敢開口。


    莊老冷漠地瞪了丁文燕一眼:“不會說話,以後就不要說話了!”


    然後,他看著現場眾人,冷聲道:“天成是我帶出來的,算是我半個徒弟。”


    “雖然他不在了,但他的遺孀和後人,也不是任何人能夠羞辱的!”


    這話,明擺著是說給丁家所有人聽的。


    丁家眾人麵麵相覷,最終沒人敢說什麽。


    事實上,丁文燕這一次說的話,也著實讓現場不少人都覺得不適合。


    隻是,沒人想得到,她會為一時的口舌之快,而遭受這樣嚴重的懲罰!


    不過,在莊老眼中,這丁文燕,壓根算不得什麽。


    畢竟,丁文燕是丁守義的女兒,不算主脈成員,不在莊老的保護範圍之內。


    陳學文心裏也是頗為震撼,剛才丁文燕的話一出口,他都做好了拚命的準備。


    哪怕莊老在這裏,他也要讓這丁文燕付出慘痛代價。


    但他沒想到,莊老出手比他更快,這也讓陳學文省去了麻煩。


    同時,陳學文心裏對莊老,也多了一絲敬重。


    別的不說,莊老對馬天成,還有馬天成的後人,著實不錯!


    莊老再次看向陳學文:“陳學文,今晚的事情,我也有所耳聞。”


    “青荷芷蘭被人偷襲,的確是大事。”


    “天成選你繼承他的衣缽,也是要你保護青荷芷蘭,你做的也很好。”


    “不過,我覺得,你找錯人了!”


    他指了指四周眾人,冷聲道:“丁家的人,不會做這種事!”


    “所以,你來這裏討說法,找錯地方了。”


    陳學文沉默片刻,道:“我有確切消息,是丁慶澤和那個楊成俊聯合策劃的這件事。”


    “不僅如此,就連上次四夫人許玉翠的事情,也是丁慶澤和楊成俊搞出來的。”


    “所以,來這裏,我不覺得是找錯地方了!”


    莊老皺起眉頭,看向身後的丁慶豐:“確有此事?”


    丁慶豐自然是知情的,但此刻,他也隻能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


    “莊老,我未曾聽說有這等事。”


    丁慶豐恭敬地迴道。


    陳學文冷聲道:“是嗎?”


    “那你可敢把他叫出來對質?”


    丁慶豐冷漠地道:“老四有別的事情,暫時沒時間過來。”


    “陳學文,你如果有證據,直接拿出來就可以了。”


    “如果這件事真的是老四做的,我們丁家,也絕不會包庇!”


    “但是,沒有證據,空口指認,我們丁家,不接受!”


    說完,丁慶豐負手而立,一副懶得理會陳學文的樣子。


    反正,陳學文手裏沒有證據,他隻需要否認這件事,那陳學文也拿他們沒辦法!


    陳學文冷笑:“丁慶豐,我就知道你會這麽說。”


    “巧了,我這裏,還真有證據!”


    丁慶豐不由一愣,這事,陳學文是怎麽有證據的?


    陳學文看向莊老:“之前四夫人的事情,我們抓了給王崢放債的那個小混混。”


    “剛好,下午的時候,這個小混混交代了,就是丁慶澤和楊成俊收買他,讓他做的這件事。”


    “這,算不算證據?”


    丁慶豐瞪大了眼睛,他也了解過之前的事情,那個小混混壓根什麽都不知道的。


    丁慶澤隻是假借這些債務的名義,抓走了王崢,然後逼迫王崢做事,就給他免除債務。


    丁慶澤他們,甚至都沒跟那個小混混有接觸。


    可是,到了陳學文嘴裏,情況怎麽完全變了?


    他第一時間便反應,陳學文肯定是在撒謊。


    不過,話到了嘴邊,還是被他咽了迴去。


    畢竟,他又不是當事人,如何一口咬定陳學文是在撒謊?


    若是說的太果斷,那豈不是讓人覺得,他從頭到尾知道這件事?


    那才更是給自己找麻煩了!


    所以,盡管知道陳學文是在撒謊,但他卻無法駁斥。


    莊老皺起眉頭,看向丁慶豐:“這事是不是真的?”


    丁慶豐思索了片刻,低聲道:“莊老,老四應該不會做這麽不靠譜的事情。”


    “倒是那個小混混的證詞,有待考證。”


    “畢竟,難保不是屈打成招啊!”


    言下之意,就是暗示陳學文造假了。


    陳學文立馬道:“我是不是屈打成招,把丁慶澤找來對質不就知道了?”


    丁慶豐:“這種事,何須把老四帶來對質?”


    “你隻需要把那個小混混帶過來,我們問清楚不就行了?”


    陳學文:“不好意思,我們下午用刑的時候,那個小混混受傷過重,現在還在昏迷著。”


    丁慶豐:“那等他醒了再說!”


    陳學文:“我隻怕他醒了以後,丁慶澤都已經到了國外了。”


    莊老皺眉:“什麽意思?”


    陳學文:“莊老,我們的人查到,丁慶澤剛剛買了從平陽城去粵東省的機票,再過三個小時就要起飛了。”


    “丁慶澤這明顯是做賊心虛,畏罪潛逃。”


    “而丁慶豐,則是在為這個弟弟拖延時間,想把他送出國外。”


    “到時候,就算真的證明這件事是丁慶澤做的,也找不到他了,還如何處置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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