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守義也是麵色鐵青。


    他很清楚,現在外麵的輿論,肯定是陳學文放出來的,目的就是針對丁家。


    可問題是,這些輿論還不是假的,全都是真的。


    丁家的確派人監控那三個公證人了,這是事實,甚至視頻都被人放出來了,他們抵賴不了。


    監控遺囑的公證人,這可不是小事,有人利用這件事做文章,那就得細查下去了。


    雖然丁家不怕查,但問題是,這樣的調查,肯定要持續一段時間。


    如此一來,等於是這個遺囑,至少還得拖延一段時間才能落實。


    丁家想拿到天成集團的股份,然後將陳學文胡長生等人驅逐出局。


    可現在看來,他們短時間內是做不到了。


    所以,正如丁慶元所說,這一次丁家是玩砸了。


    本來是想對付陳學文,卻被反坑一把,自己搬石頭砸了自己腳。


    丁守義歎了口氣,沉聲道:“陳學文這個人,果然狡詐無比,不好對付。”


    “罷了罷了,別跟他玩這些心眼兒了。”


    “老老實實的,等著遺囑實施,然後把他們趕出局就是了!”


    丁慶豐歎了口氣:“也隻能這樣了。”


    他看向丁慶澤:“老四,這段時間,你就老實點,別想著跟陳學文鬥了。”


    “你在國外學的那點東西,看樣子是鬥不過陳學文啊!”


    丁慶澤卻是麵帶不服,咬牙道:“大哥,我不覺得陳學文有多了不起。”


    “這次隻是我輕敵了,所以讓他抓住了機會。”


    “我要認真起來,陳學文,根本不值一提!”


    說著,他拍了拍胸口,道:“我在國外的時候,什麽大人物沒見過?”


    “山口組,黑手黨,那些老大,哪個不是全球知名的大人物。”


    “區區平南這些小角色,我還沒放在眼裏呢!”


    丁慶豐皺了皺眉頭,看向丁守義。


    他知道這個弟弟向來心高氣傲,眼高於頂,隻能讓長輩來勸說。


    丁守義看了丁慶澤一眼,沉聲道:“我知道你在國外見識廣,但是,平南的局勢,也沒有那麽簡單。”


    “現在事情很清晰,咱們丁家隻需要等過這段時間,把天成集團的股份拿到手,就能把陳學文這批人弄出局。”


    “這種情況下,最忌諱節外生枝。”


    “所以,別亂來,等過了這段時間,陳學文沒了天成集團的職位,再慢慢收拾他!”


    丁守義說完,直接站起身:“這次的事情,栽了就栽了,但影響不大,最多隻是得多等一段時間罷了。”


    “大家這段時間,也都別再有別的想法了。”


    “就當休息一段時間,以後有的是機會收拾他!”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了。


    雖然沒有斥責丁慶澤,但從他的言語可以看出,他這一次,對丁慶澤其實是頗為不滿。


    丁慶豐眼中也閃過一絲嘲諷的冷笑。


    說真的,他對這個弟弟,也是頗為不服氣。


    從小家族就丁慶澤當成繼承人來培養,丁家長輩也都說了,以後股份拿迴來,大部分是要給丁慶澤的。


    可是,他丁慶豐才是老大啊,憑什麽讓最小的弟弟騎在他頭上?


    現在,看到丁慶澤吃癟,他心裏別提有多高興了。


    “老四,我知道你不服氣。”


    “但是,我還是要勸你一句。”


    “你跟陳學文的差距還是很大的,所以,別再出那些騷主意了!”


    丁慶豐拍了拍丁慶澤的肩膀,笑眯眯地轉身離開了。


    他這話,可不是在提醒丁慶澤,而是在故意激怒丁慶澤。


    他了解丁慶澤的性格,從小就是陰險狠辣,而且特別以自我為中心,心高氣傲。


    他故意說丁慶澤不如陳學文,其實便是激將法。


    事實上,丁慶豐恨不得丁慶澤能跟陳學文再拚幾次。


    隻要丁慶澤犯的錯夠多,闖出來的禍夠大,那他丁慶豐,就有可能取代丁慶澤,真正掌管一切!


    果然,丁慶豐等人走出大廳沒多久,後麵便傳來一聲摔杯子的巨響。


    丁慶元跟在丁慶豐身後,聽到動靜,立馬轉頭看了一眼,然後跟上丁慶豐:“靠,老四這臭脾氣,出去這麽多年,也沒改改啊!”


    “哥,要不要跟他說說,我看這小子,不太服氣啊!”


    丁慶豐麵不改色,淡笑搖頭:“無妨。”


    “老四雖然脾氣臭,但還是很聽長輩話的。”


    “這件事,是二叔親自吩咐的,他還能亂來不成?”


    丁慶元撇了撇嘴:“難說,這小子,脾氣起來,啥事都幹得出來!”


    丁慶豐沒有再答話,隻是嘴角再次抹過一絲冷笑。


    一個大家族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思。


    丁慶豐,也有!


    ……


    豐園區,陳學文的辦公室。


    胡長生胡東陽父子倆坐在辦公室裏,胡東陽眉飛色舞地道:“文哥,現在外麵到處都在哄傳,說丁家威脅公證人,那遺囑是偽造的。”


    “哈哈哈,我安排的人,也去舉報這件事了。”


    “現在,執法隊那邊迫於壓力,要介入調查這件事。”


    “這麽一調查,沒個十天半個月,別想出結果。”


    “哈哈哈,這麽簡單一下,就拖延了十幾天時間。”


    “文哥,還是你有主意啊!”


    胡長生也是麵帶喜悅,瞥了胡東陽一眼:“所以我才說,讓你多聽聽學文的意見。”


    “要是按照你的提議,真派人去殺那些公證人,現在肯定是被丁家給抓住把柄。”


    “說不定,咱們得直接被趕出平州了!”


    胡東陽頓時悻悻地一笑。


    之前他的確提議要去殺了公證人,拖延時間。


    但是,他的提議剛說出來,就被陳學文給否決了。


    唯一能拖延時間的方法,就是殺公證人。


    胡東陽能想到的事情,丁家肯定也能想到。


    所以,丁家極有可能在這件事上做防備,甚至設下圈套等陳學文往裏鑽。


    不過,陳學文根據他的提議,有了另外一個主意,決定反坑丁家一把。


    陳學文猜到,丁家很有可能會派人監控三個公證人。


    所以,他就將計就計,自己不動手,但搞出王知安的血案,從而把事情鬧大,再順勢捅出丁家監控三個公證人的事情,從而拖延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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