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學文知道,梁啟明報仇心切,這是不會改變的。


    他輕歎一聲:“梁大哥,我明白你的心情。”


    “我不是說不讓你報仇,我的意思是,咱們至少得先調查清楚再決定這件事。”


    “免得被人利用了!”


    梁啟明皺起眉頭,盯著陳學文看了一會兒,最後道:“那你想怎麽辦?”


    陳學文思索了一會兒,道:“我得先弄明白一些事情。”


    他看向梁啟明:“對了,梁大哥,你怎麽知道蘇建民的藏身之處的?”


    梁啟明:“我抓住了他的一個手下,從他手下那裏逼問出來的。”


    陳學文一愣:“他這個手下叫什麽名字?”


    梁啟明想了想:“好像是叫什麽衰狗?”


    陳學文仔細迴憶了一番,蘇建民那些手下裏麵,的確是有一個叫衰狗的親信。


    隻是,這個親信怎麽就會被梁啟明給抓住了呢?


    陳學文找到鬆哥,也是費了不小力氣呢。


    陳學文問道:“你是怎麽找到這個衰狗的?”


    梁啟明:“我去他的場子,抓住了他場子裏一個經理,是那個經理帶我找到衰狗的。”


    陳學文:“然後呢?”


    梁啟明:“什麽然後呢?”


    陳學文:“你找到衰狗,然後逼問他,他就把蘇建民的下落告訴你了?”


    梁啟明點頭:“是的。”


    “我打斷他一條腿,他就實話實說了。”


    陳學文不由皺起眉頭,他明顯察覺到,這裏麵有問題。


    首先,梁啟明找到衰狗的方法有些過於簡單了。


    蘇建民真想保命藏匿,肯定也會讓身邊知道他情況的親信藏起來。


    結果,一個夜場的經理,就知道衰狗的藏身之處,那太不符合邏輯了。


    而且,這衰狗還知道蘇建民的藏身處。


    按道理來說,這麽親信的人,應該是跟著蘇建民一起藏起來的。


    縱然是鬆哥,也是因為蘇建民的親信要找女人,才知道他們躲在大牛鎮的。


    而這衰狗什麽都知道,結果,卻還那麽容易被梁啟明找到了,這就太奇怪了。


    毫無疑問,這衰狗,其實就是故意放出來的線索,故意引梁啟明過去的。


    隻是,問題的關鍵是,到底是誰這麽做的呢?


    陳學文之前懷疑,是不是黑寡婦跟蘇建德故意這麽搞,想設下陷阱對付梁啟明的。


    後來想想,如果真的是黑寡婦和蘇建德這麽搞的,那又何必去樹林裏設陷阱,直接在蘇建民的藏身處設陷阱不就行了?


    可想而知,這件事,肯定不是蘇建德和黑寡婦做的。


    不是他倆做的,那毫無疑問,肯定是幕後人做的了。


    幕後人推動著這一切的發展,讓梁啟明順利抓走蘇建民,然後引黑寡婦和蘇建德聯手去救蘇建民,從而,就能達到讓梁啟明和黑寡婦拚命的目的。


    隻不過,黑寡婦和蘇建德在樹林裏設下了陷阱,準備用來對付梁啟明,那就是另外的事情了,這不是幕後人所能控製的。


    陳學文把自己的猜測告訴了梁啟明。


    梁啟明聽完,也倒吸一口涼氣,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他是奔著報仇來的,還真的沒細想整件事。


    現在聽陳學文這麽一分析,他也突然驚覺,自己的每一步,好像都在幕後人的操控之中啊!


    “到底是誰,為什麽要做這樣的事?”


    梁啟明眉頭緊皺,沉聲問道。


    陳學文聳了聳肩:“要麽是黑寡婦的仇家,要麽是你的仇家。”


    “或者,便是能在這件事中獲益的人了!”


    梁啟明:“那會是誰呢?”


    陳學文搖了搖頭:“這就難說了。”


    他看向還在昏迷的蘇建民:“或許,他能了解一下情況吧。”


    “猴子,把他弄醒,一會兒審一審。”


    賴猴立馬點頭,過去給蘇建民頭上澆了一盆冷水。


    蘇建民直接醒了過來,看到屋內的情況,他的麵色再變,喉嚨裏嗚嗚咽咽個不停。


    他的嘴,還用膠帶粘著呢!


    陳學文走到他麵前,冷聲道:“我可以幫你撕掉膠帶,但記住,別亂來。”


    “不然,下次就是用襪子塞了!”


    蘇建民麵色難看,最終還是點頭同意。


    陳學文扯下他臉上的膠帶。


    蘇建民立馬道:“你們……你們到底要幹什麽啊?”


    “我都說了,我真沒做你說的那件事啊。”


    “我……我在靈佛市沒殺過人,以前沒殺過,這段時間也沒殺過啊!”


    梁啟明麵色頓寒:“你還想抵賴?”


    “齊伯說的很清楚,那天晚上,他親眼看到你了。”


    “還有,前幾天,在靈佛市,就是你們打傷齊伯的。”


    “很多人都能作證這件事,你還想狡辯?”


    蘇建民急道:“我……我不是狡辯。”


    “大哥,我當時真沒打傷他。”


    “隻是他纏著我們,不讓我們走,沒辦法,我才讓人把他推開的。”


    “他是摔了一跤,但我們真沒打人啊!”


    梁啟明怒道:“放屁!”


    “齊伯肋骨都被打斷了三根,腦袋也破了個洞,這隻是摔了一跤?”


    蘇建民急了:“喂,你別誣陷人啊。”


    “我們真的是把他推開,沒打他啊!”


    “摔了一跤,哪有這麽嚴重?”


    梁啟明:“你們當時在街上是沒打他,但齊伯離開走到小巷子之後,你們又追上打了他一頓。”


    “隻不過,小巷子裏沒有目擊證人了。”


    “可是,齊伯是清醒的,誰打他,他能不知道?”


    蘇建民愣住了,半晌後才道:“你……你說什麽?”


    “他在小巷子裏被人打了?”


    “被誰打了?”


    梁啟明惱了,一個耳光甩在蘇建民臉上:“你還跟我裝無辜?”


    “齊伯看得清清楚楚,就是你身邊那幾個手下打的他!”


    蘇建民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喂,你別亂說話啊。”


    “我的人怎麽會打他?”


    “這……這絕對沒有這件事!”


    “我用我的性命發誓,絕對不可能!”


    梁啟明暴怒:“你還真敢起誓啊!”


    “好,我就要你的命!”


    他氣憤地想要動手,卻被陳學文伸手攔住。


    陳學文緊皺眉頭,看著蘇建民:“你確定,你的人沒有追過去打齊伯?”


    蘇建民:“真沒有啊!”


    “我們當時急著找人,沒找到,就直接走了!”


    “哪有時間再去打人啊!”


    梁啟明:“你還敢撒謊?”


    蘇建民快哭了:“我真沒撒謊啊!”


    此時,陳學文卻突然道:“我估計,他應該是沒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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