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誌業遠遠逃開,看著遠處的陳學文。


    這一刻,他有些後悔,也有些無語。


    早知道這個情況,在車上給陳學文身上的東西搜出來,不就沒事了?


    偏偏李紅祥要親自羞辱他,結果,自己這邊吃了虧吧!


    就在現場一片混亂的時候,突然,遠處傳來一個狂怒的聲音:“陳學文,你繼續玩。”


    “你扔一根雷管,我就切胡長生一根手指頭。”


    “你猜,是我兄弟多呢,還是胡長生的手指頭多呢?”


    陳學文聽到,這是李紅祥的聲音。


    他皺起了眉頭,但還是朗聲道:“李爺,我都來了,就別為難胡爺了。”


    “胡爺一把年紀了,經不起折騰!”


    李紅祥冷笑:“你他媽還挺講義氣啊?”


    “行啊,不想我動他,那就跪在地上,給我那些兄弟們磕頭道歉。”


    “他們原諒了你,我就不動胡長生,怎麽樣?”


    四周那些人頓時哄笑起來,更有人大喊:“李爺霸氣!”


    “大哥牛逼!”


    “陳學文,跪啊,跪啊!”


    陳學文表情不變,他又從身上掏出了一根雷管,便拿在手中,然後,將雷管的引線扯斷了。


    四周眾人嚇了一跳,轉身立馬就跑。


    然而,陳學文卻沒有把雷管扔出去,隻是拿在手中。


    直到那引線快燃盡,陳學文方才把雷管扔出去,雷管在半空就爆開。


    陳學文站的比較近,被那衝擊力震得後退了幾步。


    遠處樓上,李紅祥看著這一幕,麵色頓變。


    “操,你他媽幹什麽?”


    李紅祥怒吼:“我沒跟你說嗎?”


    “你再引爆一根雷管,我就切胡長生一根手指頭,你他媽當我不敢?”


    陳學文大聲道:“李爺,咱倆之間的事,就咱倆解決。”


    “讓我給你這些兄弟們道歉,那是不可能了。”


    “要麽,咱倆見麵,單獨解決這件事。”


    “要麽,我就拿著這些雷管,跟你的兄弟拚一把。”


    “你自己選擇一下?”


    李紅祥眉頭緊皺,他看出來了,陳學文這是打算拚命啊。


    “陳學文,你他媽就算全身上下都裝滿了雷管,又能有幾根?”


    “我他媽幾百個兄弟,我會怕你?”


    李紅祥大聲喝道。


    陳學文冷笑一聲:“李爺,我這點雷管,肯定不夠炸死這麽多兄弟。”


    “不過嘛,這玩意,畢竟危險啊。”


    “你這麽多兄弟,我要是一個不小心,來不及扔出去,再把自己給炸了……”


    他笑了一聲,道:“那李爺您豈不是要失去折磨我的樂趣了?”


    “李爺,您等了這麽久,我要是就這麽死了,你會不會失望啊?”


    這番話,讓李紅祥直接愣住了。


    他壓根沒想到,陳學文竟然會這樣威脅自己。


    剛才陳學文把那雷管在手裏拿了那麽長時間,便是在告訴他。


    如果真到山窮水盡,陳學文極有可能會把自己炸死。


    李紅祥等這一天等了這麽長時間,就是想親手將陳學文折磨死,把陳學文千刀萬剮。


    在他看來,其他任何死法,都是便宜了陳學文。


    所以,如果陳學文真的就這樣死在了外麵,那他可是會很失望的啊。


    沉默許久,李紅祥最終點頭:“陳學文,算你有種!”


    “好,咱倆的事情,咱倆解決。”


    “你過來吧!”


    陳學文淡然一笑:“多謝李爺!”


    他坐進車裏,直接開車衝到了對麵小樓下麵。


    然而,到了小樓外麵,就被人給攔了下來。


    李紅祥現在就站在三樓的陽台上,而胡長生則被人捆著手腳,就放在他旁邊。


    他一手抓著胡長生的脖子,將他按在陽台邊緣,一手指著下麵的陳學文:“姓陳的,不想他死,就站在這裏,把你身上藏著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給我扔了!”


    “別他媽想著拿命來威脅老子,老子不是傻子,你他媽別想帶著那些東西進來!”


    陳學文笑了:“李爺這是怕我了?”


    李紅祥直接啐了一口:“少他媽跟我玩這些激將法。”


    “我就這句話,把你身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給我扔了。”


    “不然,老子今天就算不能親手弄死你,也他媽要先把胡長生推下去!”


    說著,他直接將胡長生往前一推,胡長生半邊身子都伸出了陽台。


    若非李紅祥還抓著他,胡長生隻怕就要直接栽下來了。


    陳學文見狀,立馬道:“李爺,別亂來。”


    “我又沒說不照做,你激動什麽?”


    說著,陳學文直接從身上取下一堆雷管,隨手扔到了旁邊的地上,又將一些石灰袋子從袖子裏取出來,跟著扔在地上。


    身上藏著的幾把剔骨刀,也都被他取了出來,同樣扔在地上。


    然後,陳學文張開雙臂:“李爺,現在可以了吧?”


    李紅祥冷聲道:“姓陳的,老子信不過你。”


    “你把身上的衣服都脫了,光著進來,老子才能相信你!”


    此言一出,四周眾人頓時都哄笑起來,甚至,還有人拿出了照相機,肆無忌憚地對準了下麵的陳學文。


    這,也是李紅祥一直等待著羞辱陳學文的機會。


    他之所以沒讓侯誌業在外麵搜身陳學文,就是為了這一刻。


    陳學文瞥了李紅祥一眼,表情不變:“李爺,如果你是真的怕我身上藏有東西能要你的命,那很簡單,我把外套脫了就是了,沒必要脫光。”


    “畢竟,大家都是男人,我有的,你應該也有,沒啥可看的。”


    說著,陳學文脫掉外套和外麵的褲子,露出貼身的秋衣秋褲。


    他還把貼在身上的牛皮也都扯了下來,隨手扔到旁邊。


    現在的陳學文,隻穿了一身秋衣秋褲,全都貼著身體,可以明顯看出來,他身上真的什麽東西都沒有藏。


    不過,就在陳學文往旁邊扔下衣服的同時,也順手從地上撿起了一把剔骨刀。


    他一邊把玩著剔骨刀,一邊冷聲道:“但是,如果你是為了羞辱我,非要逼我在這裏脫光衣服。”


    “那我還是勸你一句,別想了。”


    他緩緩往前踏出一步,舉著手中剔骨刀:“我已經把身上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扔了,現在,輪到你遵守承諾了。”


    “要麽,把胡爺放下來,我進去任你處置!”


    “要麽,嗬……”


    陳學文把剔骨刀對準自己的脖子:“就麻煩你幫我收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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