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平水河大概兩公裏處,一個在平州市比較有名的莊園裏。


    豐園區老大李振遠,此刻正坐在桌邊享用晚餐。


    下午的時候,他便已經帶著手下趕到了平水河邊。


    隻不過,他想借陳學文的手殺了太公和劉文淵。


    所以,盡管到了這裏,他卻也是從頭到尾都沒有露麵,隻是派出了一部分手下在外麵打探情報。


    他的計劃,就是先讓太公和陳學文的人硬拚一把。


    對他而言,最好的結果,就是陳學文能殺了太公和劉文淵。


    這樣,他就能夠趁機出手,以對付劉文軒的名義,再殺了陳學文,徹底了斷所有的事情。


    而正在他悠哉著享用晚餐的時候,一個手下突然匆匆走了進來。


    “大哥,剛接到消息,老家夥和劉文淵,被陳學文的人抓走了!”


    正在吃飯的李振遠頓時一愣,瞪大眼睛看著手下:“你說什麽?”


    “怎麽會這樣?”


    手下把陳學文引走太公手下的事情說了一遍。


    李振遠聽完,不由皺起眉頭。


    他的計劃是讓陳學文跟太公硬拚一把,讓雙方來個兩敗俱傷。


    現在倒好,雙方壓根沒有正麵交鋒,太公和劉文淵,就被陳學文抓走了,就有點出乎他的預料了。


    思索了一會兒,李振遠立馬道:“趕緊把老家夥和劉文淵被抓的消息散播出去,尤其是得讓老家夥的手下知道。”


    “老家夥派了那麽多人堵著采沙場,他們得知這個消息,肯定會讓這些人去圍攻陳學文啊!”


    那手下猶豫了一下,低聲道:“還有個消息,陳學文……陳學文跑掉了……”


    李振遠一聽,手裏的筷子直接掉了:“你說什麽?”


    手下把陳學文從采沙場逃掉的消息也說了一遍。


    聽完這話,李振遠再也坐不住了,直接站起身:“陳學文跑了?”


    “他……他他媽跑哪兒了?”


    手下聳了聳肩,他哪兒知道陳學文去哪兒了啊。


    李振遠急得在原地來迴踱步:“壞了壞了,怎麽讓陳學文跑了呢?”


    “這下麻煩了!”


    “他把老家夥和劉文淵都抓走了,要是讓他跑掉了,那很多東西都會泄露了。”


    “不行,絕對不能讓他跑掉了!”


    李振遠猛地轉頭,咬牙道:“立刻開始行動,哪怕把整個平水河邊都給我翻過來,也要把他們找到!”


    “記住,不管是陳學文還是太公,又或者是劉文淵,都不能活著!”


    手下立馬點頭,便要出門,李振遠又想起一事,急道:“還有劉文軒,也得殺了!”


    手下使勁點頭,匆忙出去開始安排行動了。


    李振遠轉身在桌邊坐下,看著桌上的飯菜,頓時覺得食之無味。


    他原以為陳學文的人主要都在采沙場裏麵,所以覺得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可沒想到,采沙場裏隻有陳學文五六個人,能夠輕鬆利用快艇過河,逃過他們的追蹤,這就完全破壞了他的計劃。


    所以,此刻得李振遠也徹底無法保持鎮定了。


    ……


    南灣鎮,一個位置比較偏僻的獨院。


    這個獨院,是陳學文之前秘密讓人在這裏租下來的,就是當做一個秘密據點用的。


    陳學文幾人趕到這個獨院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


    悄悄溜進院子,司機便立馬把車又開走了。


    陳學文帶著劉文軒丁三幾人進了內室,而在內室的地上,此時正放著兩個被捆得嚴嚴實實的人。


    這兩人,正是太公和劉文淵。


    兩人癱坐在黑暗裏,看到陳學文進來,兩人便立馬嗚嗚咽咽地掙紮起來,臉上充滿憤怒。


    陳學文倒是表情平靜,他走到兩人身邊,隨手扯掉劉文淵嘴上的膠帶。


    劉文淵頓時叫罵起來:“姓陳的,你他媽的……”


    不等他說完,陳學文便直接將膠帶又封了迴去,同時拿起剔骨刀,一下子刺進他的肩膀。


    劉文淵喉間發出悶哼,但嘴被封著,根本無法發出太大的聲音,隻疼得渾身哆嗦。


    陳學文拔出剔骨刀,看向太公,平靜道:“太公,我把膠帶撕開,是想跟你們聊聊,不是聽你們廢話的。”


    “你年紀大了,也經不起幾刀。”


    “所以,我勸你,別給自己找罪受!”


    太公麵色慘白,看著兒子淒慘的模樣,最終隻能緩緩點了點頭,表示同意陳學文的話。


    陳學文這才將他嘴上的膠帶撕下來。


    而太公倒也看得清現實,並沒有嘶吼,隻是低聲道:“陳學文,這次,算我們栽了!”


    “你放了我們,我把永文村讓給你。”


    “從今往後,我們一家人,絕不會再出現在平州市,如何!”


    陳學文笑了笑:“太公,你真以為我陳學文是三歲小孩?”


    “你這種話,騙別人可以,騙我,可沒用!”


    太公麵色一變,沉聲道:“那……那你想幹什麽?”


    “難不成你想殺了我們?”


    “嗬,陳學文,別怪我們沒警告你。”


    “如果我死了,你也別想好活!”


    見陳學文毫不在意,太公再次咬了咬牙,沉聲道:“陳學文,你真以為我在平州混了這麽久,背後就沒有個靠山嗎?”


    “實話告訴你,你壓根不知道你自己現在是在跟誰鬥!”


    陳學文淡然一笑:“豐園區老大李振遠嘛,我知道。”


    太公不由一愣:“你……你怎麽知道?”


    然後,他又是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看著陳學文:“你還知道什麽?”


    陳學文慢悠悠地道:“你和李振遠合夥,販賣違禁藥品,馬天成一直在調查你們。”


    “你把罪名栽贓到劉文宏身上,就是想洗清自己的罪名。”


    太公麵色再變:“這……這你怎麽知道的?”


    陳學文不屑一笑:“嗬,太公,你這點小伎倆,真以為能騙到別人嗎?”


    “你太高估自己了,也太低估馬天成了!”


    “這些事連我都騙不到,你真覺得,馬天成會相信這些事都是劉文宏做的?”


    太公深吸一口氣,眼神有些詭異,盯著陳學文看了許久,最後冷聲道:“馬天成都已經不再調查這件事了,你以為你拿他的名號,就能嚇到我?”


    陳學文冷笑道:“太公,你心裏應該很清楚。”


    “劉文宏的檔次太低,背不了這麽大的黑鍋。”


    “馬天成不是不查了,他隻是以退為進,等待你的靠山露麵。”


    “而這次,你那靠山,就已經露麵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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