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狗的老表名叫張克,主要做的是副食品批發生意。


    和瘋狗一樣,張克搞的也是壟斷性質的。


    平城各大超市,還有各個小賣部連鎖店,都是他供貨的。


    比起瘋狗的酒水,利潤當然要小很多,但也算是賺錢。


    張克接到陳學文的電話,並沒有多吃驚,反而非常平靜地答應來赴宴。


    這個情況,倒是讓陳學文有些訝然。


    他原本還在猜測,張克會不會因為懼怕,而不敢來參加陳學文的宴席。


    所以,陳學文還做了準備,如果張克不來,就會想辦法逼他過來。


    沒想到,張克答應的這麽痛快。


    這也讓陳學文心裏多少有些擔憂,便又多做了一些準備。


    如果張克有別的什麽想法,那陳學文就準備跟他拚一拚了。


    半個小時後,一輛大眾轎車駛進陳記大酒店,一個身材略微有些發福的男子從轎車裏走了出來。


    陳學文站在窗戶邊,一眼便看出來,這個人正是張克。


    丁三給陳學文的那些資料當中,便有關於張克的資料。


    相比較老吳瘋狗李生根之類的老大,這張克,在平城這些老大當中,屬於比較中庸,不顯山不露水的人物。


    丁三對他的評價,是為人隱忍,很少與人結仇,實力在平城那些老大當中,屬於偏下的存在。


    不過,因為張克經營的副食品批發生意,利潤不高,再加上有瘋狗這樣一個老表,所以,平城那些老大們,也很少與張克發生衝突。


    所以,張克在平城,人際關係還算是不錯,跟各個老大都沒有恩怨。


    現在看到張克一個人過來,陳學文不由更是疑惑。


    他看向丁三,奇道:“三哥,你確定,張克的手下都在他的地盤沒動嗎?”


    丁三點了點頭:“確定!”


    “猴子帶人在那邊盯著呢!”


    “張克就是一個人過來的,他的手下,也都在他的地盤上沒出來!”


    陳學文有些疑惑。


    李生根四人過來的時候,恨不得把所有手下全部帶上,就怕陳學文會對他們下手。


    這張克,身為瘋狗的老表,卻孤身一人來了,這差別也太大了吧?


    陳學文帶著疑惑,不由更是加緊了防範。


    他讓丁三把顧紅兵和小楊都叫到房間隔壁,隨時防備任何不測。


    至於陳學文,也把剔骨刀藏在袖子裏,同時在衣服裏麵塞了兩本書。


    說真的,陳學文不怕張克大張旗鼓帶著很多手下過來,反而還有點忌憚這種孤身赴宴的。


    以前陳學文就這樣孤身赴宴,那是視死如歸,隨時做好跟人拚命的準備,才會一個人去的。


    陳學文不知道張克會不會這麽做,但小心駛得萬年船,他還是要做好一切準備。


    沒多久,張克走上樓,來到陳學文的包間。


    他看到陳學文,臉上露出和煦的笑容,朝陳學文拱了拱手:“文哥,你好,又見麵了!”


    上次七裏河莊園,張克也赴宴了,不過,當時他在宴席上,就跟小透明似的,從頭到尾沒說過話。


    所以,那時候,陳學文的注意力,也基本沒有放在他身上。


    現在再見麵,陳學文隱約覺得,這個看似沉默寡言的男人,反而更顯沉穩和鎮靜。


    陳學文笑著跟張克寒暄幾句,然後請張克在桌邊坐下。


    兩人坐下,陳學文便直入正題:“張哥,今天請你來呢,主要就是想談談你手裏那幾個礬礦的事情。”


    “你也知道,我手頭資金不寬裕。”


    “所以,我想跟張哥商量一下,看看你手裏那幾個礬礦,能不能便宜點賣給我?”


    張克沒有直接迴答,而是端起桌上酒杯,慢慢喝了一口。


    沉默了一會兒,張克突然抬頭看著陳學文,反問道:“文哥,我表弟,是被你抓走了吧?”


    陳學文心裏一動,這張克,果然不簡單。


    他抓走瘋狗的事情,隻讓李生根幾人知道了。


    而這四個人才離開沒多久,他們正忙著去搶奪老吳的地盤和場子,估計也沒時間去散播這些信息。


    就算散播出去,也沒道理這麽快就傳播到張克耳朵裏。


    所以,張克這個問題,明顯是他自己猜測的。


    張克竟然能夠猜到瘋狗是被陳學文抓走了,說明,他也猜到昨晚發生的事情,全都是陳學文的手筆。


    這也讓陳學文不得不重視起來,這個看似沉默寡言的男人,其實並不傻,反而是真正的大智若愚啊!


    陳學文深深看了張克一眼,淡笑:“張哥猜的沒錯。”


    “怎麽,你打算用你手裏的礦,去換瘋狗嗎?”


    張克深吸一口氣,緩緩搖頭:“我想讓他永遠迴不來!”


    此言一出,陳學文麵色猛然一變,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張克。


    張克卻是沒有絲毫異樣,淡然一笑:“文哥,你是聰明人,我也不跟你說廢話了。”


    “對我而言,瘋狗沒了,才是最好的事情。”


    “我可以接手他留下的酒水生意,這個,比我手裏那些礦,可要值錢多了!”


    陳學文深吸一口氣,再次看著張克,眼神中更多了一些警惕。


    這個看似憨厚的男人,其實,做事可是極其毒辣的。


    連自己的老表,都能說放棄就放棄,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陳學文輕輕叩了叩桌子,一字一句道:“張克,那可是你老表啊!”


    張克平靜地看著陳學文:“那又如何?”


    “平城酒水生意,是我最開始做的。”


    “他最開始跟我合夥,後來,又把我踢出局,裝模作樣地分了那些副食品生意。”


    “他沒把我當親人,我又何必把他當親人呢?”


    陳學文並不知道,張克和瘋狗之間,竟然還有這些隱情。


    看來,張克也是隱忍瘋狗很久了,所以這次才會抓住機會,一來解決瘋狗,二來搶迴屬於自己的酒水生意。


    張克看著陳學文:“文哥,我不知道你給別人的礬礦開什麽價錢。”


    “反正,我手裏的礬礦,全部免費送你。”


    “如何?”


    陳學文:“難怪你單槍匹馬過來,原來是早就做好了準備。”


    張克笑道:“咱倆無怨無仇,你隻是要我手裏的礦。”


    “反正我已經打算免費送了,又何必帶人過來?”


    陳學文緩緩點頭:“有膽識。”


    “好,我答應你!”


    “瘋狗,不會再迴來了!”


    張克也不廢話,立馬跟陳學文簽了合同,把他手裏那些承包的礦,轉給了陳學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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