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壯漢在前引路,重黎和蓮也跟上。


    走在路上,重黎和蓮總感覺有人盯著,可乍眼一看,什麽都沒有。


    [主人,別多疑啦,就是幾個稻草人!]


    既然小賤賤這麽說,蓮也放下心中顧慮,重黎卻還是有些不安,但看著蓮寶樂嗬嗬的臉,寸步不離也不是不行。


    遠處的苞米地,一個稻草人用黑豆做的眼睛突然動了一下,整片苞米地都開始透著詭異。


    兩兄弟住的鎮子叫景德鎮,鎮子裏的人各個都慈眉善目,卻在看到兩弟兄時一個個都驚慌失措躲避不及。


    兩兄弟無奈,帶著蓮和重黎快速走過鎮子,為了便捷,兩兄弟直接帶著兩人抄近道。


    這一家人看上去比較貧苦,房子還是木頭和茅草搭的,木質的門上貼著兩幅年畫,因為風吹雨打已經發白。


    房間裏傳來一兩聲咳嗽,那動靜似乎要把肺咳出來。


    兩弟兄在門口處張望後,把大門掩上,進了裏屋。


    “娘,娘!小妹?!你們怎麽樣?我找了兩位活神仙,他們一定會救你和小妹的!”


    蓮扯著重黎的衣袖,臥室的門有些矮,重黎得彎腰才能進去。


    入目房間還算整齊,隻是地上鮮紅的血跡格外刺目。


    蓮用一塊帕子墊著,伸手替兩人把脈,可脈象平穩,似乎並無大礙。


    就在蓮疑惑時,重黎傳音:“你看看那個女孩的脖頸後方。”


    蓮順著重黎的話看過去,在被頭發擋著的脖子,一小塊烏青的印記。


    蓮用靈力拖起女孩,撩開頭發,脖子後的印記逐漸清晰,是被人掐過的痕跡,一隻手的模樣讓兩弟兄緊緊握住拳頭。


    老年人皮膚褶皺太多,雖然不太清晰,但也能看的見,而這一點,兩弟兄似乎也知道。


    蓮淡淡的撇了一眼那兩人,“你們若是不說實話,就是真神下凡也救不了她們。”


    說完,便起身出了臥室,那兩人似乎隱瞞了不少,不說病情病因看病除非找的是神仙。


    這一次,重黎主動拉這蓮的手,他知道蓮寶的態度很強硬。


    既然遇見了,蓮也覺得這可能就是緣分,她並不會放手不管,但那兩兄弟對她的隱瞞,讓她覺得膈應。


    都什麽時候了,居然還怕得罪什麽,在等下去,裏麵兩人都得去投胎轉世下一輩子!


    臥室內兩兄弟一時間也急紅了眼,“大哥,咱們現在已經這樣了,還怕什麽啊,管它是鬼是妖,咱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大哥麵相糾結,“可……”


    “可是什麽可是,咱們等的下去,咱娘和小妹怎麽過這道坎?!”


    大哥眼下也沒有別的辦法,隻好放手一搏,咬咬牙,語氣堅決:“走吧,去請兩位大仙來給咱娘和小妹看病!”


    老二麵上浮現出一絲喜悅,跟著老大的腳步出了臥室。


    屋外重黎和蓮還在等,兩兄弟當即跪下,“剛剛是我們兄弟二人糊塗了,大致事情經過還請二位進裏屋細說!”


    蓮鬆下一口氣,這兩人覺悟的還不算太晚,重黎緊緊握著她的手,給了足夠的安全感,“走吧。”


    再次進裏屋,老大給蓮和重黎一人倒了一杯白水,“沒有上好的茶葉招待二位,白水將就一下解渴。”


    “謝謝。”蓮不喜喝無味的水,但也是兩兄弟的心意,沒有拒絕,將水放在一邊,“事情經過盡量全一些。”


    老二看了一眼老大,“這事啊還得從十幾年前說起……


    那個時候,我和大哥也才是八九歲的小夥,小妹也才隻有這麽高一點。”老二說著比劃了一下他們小妹大致的身高。


    “我們一家這一輩子全靠種苞米過日子,可能也是運氣,咱家的苞米比一般農戶家裏種的苞米都要大,粒兒更飽滿。


    那天娘帶著我們兩弟兄一塊去苞米地除草,希望苞米長的又大又好。


    到現在我都記著那天太陽又辣又大,可苞米地裏卻一點也不熱,相反還很涼快。


    我和大哥當時累的不行,跑到一邊去休息,就在喝水的空閑中,一個悠悠的聲音傳到耳邊,那聲音不男不女,邪門的很。


    我和大哥當時也是腦子抽了,當即問了一句,‘大姐,你在哪裏’,就是這一聲問句,居然會要我們一家人來賠償啊……


    娘走過來問我們在和誰說話,我們閉口不提,過了一會,那個聲音又響起來,她說如果我們不迴答,她就讓我們一家顆粒無收!


    我和大哥有些害怕,小聲迴了一句你是誰,然後又沒了聲,再一轉頭,天就黑了,大哥和娘,也不見了。


    周圍的苞米突然噌起兩米多高,我就站在苞米攏裏,不停叫他們,我不知道在那裏邊待了多長時間。


    因為太困,我睡了一覺,一覺醒後,我就躺在娘和小妹睡的那張床上,大哥躺在地上,而娘就抱著小妹在一旁睜著眼睛,看著我們,眼睛黑的烏亮,亮的我害怕。”


    老二的拳頭捏的緊,頭頂細密的汗以及猶如從水裏撈出的衣服粘在身上,老二咽下一口口水,繼續講述:


    “那一天後,娘和小妹的身子越來越差,地裏的苞米漸漸也黃了,幹了,為了養活我們一家人,我和大哥開始靠坎柴采藥為生,收入微薄,緊緊能撐住家裏的消費。


    一來就是幾十年,本以為當年那件詭事已經結束,頂多讓我們清貧疾苦,可就在一個月前,我和大哥才明白,那是想要我們一家人的命!”


    蓮聽的有些毛骨悚然,雞皮疙瘩起了一地。


    老二還在自己說,“一個月前,我們家荒廢了幾十年的那塊地突然長出了苞米,那苞米長勢好,可確實憑空出現,路過的人都覺得邪門。”


    蓮突然有些反胃,“是當時你們遇見我們那一處的玉米?”


    蓮此刻怕極了,如果麵前的老二說出確定兩個字,她馬上出去催吐!


    “那倒不是,我們那地距離那還有些距離。”


    蓮默默把心放迴肚子,繼續當一個聽者。


    “那苞米地裏還憑空多出一個稻草人,那個稻草人就像長了腳,早中晚的位置都不同,唯一相似的便是,有稻草人的地方那一塊都是陰風陣陣!


    鄰居覺得不對,我和大哥也瘮得慌,帶著家裏的存款去求了幾位道士,可那些道士隻是看了一眼,全數退款離開。


    我和大哥終於明白惹上不簡單的髒東西時,眨眼間,娘和小妹就成了這幅模樣。


    事情的經過大致就是這樣。”老二擦完臉上的汗,可想而知能讓一個男人怕到這種地步,也是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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