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海深處一望無邊,整個界域都被這厚厚雲海所籠罩,一處處帝域,道場,聖域,神國就像海麵上的島嶼大陸一般,曾經窮奇因為好奇而潛入雲海之下,但那裏一片虛無,比最深邃的黑夜還要深邃,沒有“念”以上的神識,根本無法看清雲海之下是什麽,那一次窮奇差點就留在那了。


    這一天,雲海動蕩層層厚雲翻騰如那沸騰的開水一般,一巨大黑影自雲海之下浮現,黑影體積龐大無比,舉目所及根本看不見盡頭,整個視野之內盡是這翻騰的雲海。


    古道場破雲而出重現天日,漆黑的大陸之上一片蕭瑟寸草不生,俯視道場可以想象這裏曾經也是極為繁華,如今卻已是殘垣斷壁滿目瘡痍。


    而在道場遺址緩緩浮現之時,遠在此處數雲裏之外,東南西北四麵八方,無數股勢力旌旗招展,連天大軍枕戈待發,雲海翻騰,哪怕離之邊緣之地極遠,雲海之上大艦依舊隨之翻騰不已。


    各個勢力整軍備戰互相提防,無數道身影從各自陣營之中衝天而起往中心趕去,其中某隻隊伍飛在最前麵的就是窮奇和夜琴,既然要搶那就明刀明槍,四周跟隨的也是窮夜帝域八星之上的強者,八星之下一個沒帶。


    “這片古道場誰也不知道上麵有什麽,尊級的詭異和玄奧同樣出名,就怕上麵有執念之身存在!”夜琴擔心道。


    “執念之身源於尊級的念,這位衝擊聖級失敗身死道消其念應已在渡劫中消亡殆盡才是,雖然都有說尊者有一念化生的手段,但我們都知道那也是極難,道場陸沉就已經說明整個道場的載體尊者已然隕落,就算有執念之身又能強到哪去!”窮奇心挺大的,並沒有把尊者的執念之身放在心上。


    尊者的“念”奧妙無窮,曆史上不是沒有尊者隕落的記載,但伴隨著尊者隕落的同時也會提到執念之身的存在,這是尊者隕落前的極度不甘和可怕求生意誌經過“念”變異擴大後產生的異物,民間傳說一個人死於非命都有執念化為厲鬼索命之說,尊者死後產生的就是這樣類似的東西,不到尊級卻又是一般帝尊所無法應對的存在,每一次有關執念之身的記載往往伴隨著的是無數帝域所有生靈徹底死絕。


    執念之身危險,這一點不僅窮奇知道,其他帝域的帝尊帝君都知道,但財帛動人心何況是這片化外之地曾經的氣運核心,這就像一群諸侯,雖然稱雄一方卻都不是正統,不是正統氣運就不可能降落在你的身上,在界域獲得上蒼認可的正統之名是跨過那一步的基礎。


    古道場極為廣袤方圓超過一雲裏,曾經這一片道場區域之廣袤是如今的千百倍,如今陸沉之後隻剩這道場最為核心區域還保存完整。


    各方勢力從不同的方向而來,還未到達目的地前過早的接觸隻會浪費時間和精力,眾人很有默契的分散開來,眼不見為靜。


    窮奇落腳之處曾經應該是一處別院,依稀可見亭台樓閣遺址,隻可惜物是人非,在一片坍塌的斷壁下,有個下屬挖出了一柄滿是鏽蝕的長劍,歲月沒有摧毀這柄長劍,其內依舊有股不凡的力量在湧動,至少充當三星以下帝者的兵刃是可以了。


    “隨便一處斷壁下都有這樣一柄劍存在,搞不好這裏埋著很多的好東西!”窮奇說道。


    “或許對於普通帝者是寶藏,對於我們而言就是雞肋!”夜琴可沒有窮奇那麽樂觀,此處道場陸沉數千萬年,在歲月侵蝕下好東西還能保下多少,雲海之下一片虛無,沒有元氣法則不通就是一片無法之地,連藥草都無法生長,可想而知這裏的好東西極限在哪。


    “走吧,去往核心山門!”窮奇聳聳肩,夜琴說的沒錯,這裏或許適合帝級以下修者來此曆練挖掘的吧,他們的主要任務還是去搶那正統之名。


    路途荒涼,偶爾可見一株株枯死的大樹屹立在遠方,可以想象曾幾何時這都是何種的神材寶樹,如今隻剩枯萎的枝幹,整個道場內靜悄悄毫無一絲生機也無一絲聲響,隱隱隻見遠處一座接天高峰孤獨聳立,一片孤寂。


    路途雖然無趣卻還算安全,一路走來並沒有遇到所謂的執念之身以及那些不可名狀之詭異,山峰之下依舊,如這千萬年來一般,永恆的孤寂和破敗。


    “不對!”夜琴停下了腳步,眾人隨之停下。


    “怎麽了?”窮奇詢問道。


    “這裏太安靜了!”夜琴說道。


    “這不是很正常麽?”窮奇不解。


    “此道場不過一雲裏麵積,僅僅我們這一方就有近五十人,其他帝域勢力,零零碎碎相加,哪怕路上有何問題但腳程和我們應當一樣才是,而此山又不大,我卻沒有發現有人來過的痕跡,總不可能我們是第一個到的吧!”夜琴說道,路上他們還真停留了一陣,這點時間雖然不長卻也不短,此處不管是空氣中,地麵上還是元氣波動法則線索皆表明無人來過。


    “戒備!”夜琴雖然不喜歡管理帝域但不代表他傻,相反,他有時是作為窮奇腦子存在的,得到無歡分身認可的。


    一群人就在山腳下戒備著,而過了不一會遠遠又趕來了一波人馬,領頭的也是一個帝尊,但不是圍攻過窮奇的那四位,而是其他帝尊。


    “窮奇帝尊,夜琴帝尊,摩葉有禮了!”來人一身寬服廣袖身形臉龐略顯豐滿,臉上帶著人畜無害的微笑和給人好感。


    “是你啊!”此人窮奇也認識,用窮奇的評價就是笑麵虎一個,看似忠厚卻是真正的冷血無情之輩。


    “兩位停留在此莫非有所發現?”摩葉笑眯眯問道。


    “要你管!”窮奇和摩葉也是打過架的,而窮奇直來直往愣頭青的形象也早已根豎在眾人心上。


    “夜琴帝尊是否遇到麻煩,摩葉不才願幫襯一二!”摩葉轉身對夜琴說道,這片區域的帝尊都知道,和窮奇用拳頭交流,動腦子的事夜琴負責。


    “此處有詭異......”說著夜琴把自己的猜想發現告知摩葉並無多少保留。


    眼下這樣的情況摩葉也是感覺棘手,山腳下摩葉先後使用各種秘法試著探尋皆是泥牛入海,如果之前夜琴說的他隻信三成的話,現在是五層。


    “帝尊!”就在摩葉眉頭皺起之時麾下稟報發現其他帝域勢力身影,徘徊在他們身後,為首的是一九星帝君。


    “有了!”摩葉眼中閃過一道光,身影消失後不一會又出現,一甩大袖一群人被他從袖中甩出。


    “各位朋友請了,在下摩葉,願送各位一場機緣!”摩葉依舊露出那陽春三月般的笑意,但他對麵那群帝者們此時卻是如墜冰窖一般。


    “切!”窮奇暗暗鄙視,看著一群人被摩葉驅趕上山,現實就是如此,不夠強大就得被人欺淩,身為九星帝君在外界或許足夠強大,但是麵對十星帝尊依舊不管看,依舊是弱者。


    雖然對摩葉的做法有點看不慣卻又是最符合眾人利益的,看著那群人開始登山亦步亦趨,走著走著他們的人數在不斷變少,而以夜琴,窮奇,摩葉三個帝尊的眼力卻根本沒發現他們是何時不見消失在何處的。


    “這到底怎麽迴事?”窮奇納悶了詢問無歡分身。


    “不知道!”此事詭異無歡分身也是不知。


    “哼!”隻見摩葉突然一招手,早已爬山半山腰的那九星帝君好似被一根無形繩索牽引一般往迴飛,而就當他即將下山之時整個人突兀的消失在眼前,摩葉秘法被截斷了。


    “界域!”秘法反饋這個波動錯不了,摩葉立時判斷出這是尊者界域籠罩了整座山峰。


    “他們應該隻是被吸入界域之中而已,人還活著!”夜琴判斷道。


    “不管人是否活著,尊者界域之內神秘莫測,此關難過!”摩葉笑臉暫無略顯凝重,整個古道場唯一的價值就是那氣運核心,如今前路不通。


    而就在夜琴幾人傷腦筋之時,四麵八方先後又趕來數波勢力,這片區域幾大帝尊此時到場大部分剩下的應該是已經陷入山上界域之中。


    “實在不行,拚我等全力一擊夷平此山便是!”在場的都是人精,誰也不想以身犯險,然後某一位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想蠻幹之前請先看看四周的環境!”某位一聲冷哼鄙夷道。


    整座山如一柄劍一般直直的插在大地之上溝通地脈,以氣運為血氣界域為本體,構成一體,說是摧毀山峰,但那難度無異於摧毀整個道場轟散氣運,隻能說這個提議餿到極點。


    “那你說怎麽辦?”原先那位帝尊惱羞成怒。


    “這不是辦法來了麽!”夜琴說完,隻見山道之上緩緩走下一身影,似實實虛彷如幽靈一般。


    “執念之身!”眾人齊齊一聲驚唿,傳送中的執念之身居然出現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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