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邙蒼,你可願入聖域?”


    “甘傾,你可願入聖域?”


    “刃兇,你可願入聖域?”


    “孫不樂,你可願入聖域?”


    “劍青,你可願入聖域?”


    “冥枯,你可願入聖域?”


    “燕迴,你可願入聖域?”


    “芩嵐,你可願入聖域?”


    “風信,你可願入聖域?”


    聖域選徒真的不是說你有好成績就行,老鴞出人意料的沒有入選,除了無憂,芩嵐和邙蒼外,外門,核心入選的大多都是在半路就被淘汰的弟子,相同點就是他們都有其精彩的地方。


    無憂沒有在老鴞臉上看到失望的表情,或許對他來說去不去聖域都一樣,本就孤家寡人離開道場何處不能去,隻要小心不被人秋後算賬便是。


    “喂,要不要我給你個追隨者名額啊?”無憂傳音道。


    去聖域的名額隻有十個,但是每一個正式名額弟子可以帶十名追隨者,名義上是隨從不占聖域名額,同樣的也不享受弟子待遇,是正式弟子的附庸。


    “不用!”老鴞想都沒想就拒絕了,無憂看他有恃無恐的樣子,難道還有底牌不成。


    演武開始的熱熱鬧鬧結束的悄無聲息,宣布完十個正式弟子人選送出聖域令牌之後聖域使者就消失了,百年內一眾弟子要到聖域報到,過時不候,曆史上還真發生過一起這樣遲到而被拒之門外的烏龍事件。


    演武結束,十萬年一次的聖域朝貢也拉下了帷幕,幾家歡樂幾家愁就不說了,至少無憂的麻煩才剛剛開始。


    正麵和水柔子撕開臉皮也就意味著無憂和水瀲之間再無轉圜餘地,也幸好無憂此次演武夠驚豔,以一種完美的方式落幕,不然的話,一個枉顧大局,因私廢公置道場利益於不顧的大帽子就會掉下來。


    飛舟之上根本沒有一絲道場大勝之後的歡快氣氛,有的是壓抑和凝重,山雨欲來風滿樓,有聖域傍身的無憂就明麵上而言可以直麵水瀲大長老。


    “無憂,你可知罪?”水瀲一聲冷哼。


    “不知!”無憂直麵水瀲毫不示弱。


    “道場鐵則,同門不得相殘,本是切磋,但你下手未免太狠了!”雖然不想承認但水柔子所中之秘法連她都無能為力,那朵花的根係不僅早已和水柔子周身氣脈相連,還困死了她的識海,說句直白點的話,抽出花來,人也就死了。


    “是麽,那離火之海想來大部分核心弟子遇到了也有性命之憂,大長老為何不先說她出手太重呢?”無憂反問道。


    “你一身實力遠超六星她如何傷你!”水瀲冷哼道。


    “要是我沒有呢......”無憂冷哼道。


    “笑話,水柔子自有分寸,她已看出你戰力不凡所以放手施為,哪成想你會出手如此很毒!”水瀲大長老當即反駁。


    “既已知曉我戰力不凡為何還施展如此強招,試問如果因為我抵擋此招消耗過大,從而在後續演武之中力有不逮,這個後果算誰的?”水瀲能把因果倒置,那無憂也能打蛇上棍,按帽子誰不會。


    “荒謬!”


    “強詞奪理!”


    從始至終無憂就寸步不讓,當水柔子用其他人的命威脅她時無憂就明白了,退讓隻會死無葬身之地,正麵硬剛便是。


    “大膽!”


    “謬讚了!”


    雖然水瀲恨不得一巴掌拍死無憂,但是獲得演武榜首的無憂為道場爭取到了海量的資源,這是道場能否繼續壯大下去的重要基礎,如果因為隨便一個理由就把無憂拿下,那真的是落實了鳥盡弓藏。


    迴程前的會麵不歡而散,在一種詭異的氣氛之中飛舟開啟了迴航之路,來時橫渡虛空走了近十年,迴去也是這般,因為聖域過於浩瀚,像八大戰道這般位於聖域邊緣的,來迴時間是無憂他們的三四倍,所以才有這百年報道期。


    以為水瀲會再次出手的無憂沒等來對方的手段,平靜中眾人迴到了玄雲道場,迎接他們的是英雄般的凱旋,不管是什麽,此次出征的弟子確實為玄雲道場獲取了無可估量的利益。


    水瀲不會放過無憂,這點無憂也知道,但是當事情開始發生之時再次刷新了無憂對水瀲底限的認知。


    最先出事的不是無憂,而是跟隨無憂最久的陌仟,或者說也不是陌仟而是來自陌仟的家族,他來自珞伽帝域鎮南王一族,本身家族勢力在其帝域之中數一數二,但是在整個道場之下就真的是屬於小魚小蝦,全族最強戰力不過七星,甚至不需要水瀲特別在意的,一個意思就有無數人願意為其出手,連帶的整個珞珈帝域都受到重創。


    當陌仟辭別無憂趕迴去之後,無憂仿佛看到一張大網早已拉開,迎頭罩來。


    繼陌仟之後的是洛洛,本身洛洛的背後的勢力在道場疆域之中也算出類拔萃,但是麵對來自道場高層的惡意,隻能說是垂死掙紮,在洛洛之後,星落,羅鱗,奕輸,季惡虎等等,和無憂關係親密之人紛紛受到影響,甚至連孤家寡人的薩達爾也感受到來自暗處的壓力。


    這讓無憂很煩躁,一隻無形的手在背後推動這一切的發生,而每一件事又看似這般合情合理,比起正麵搏殺,這種來自暗處的惡意看不見摸不著更讓人憋屈。


    “你不讓我出手是想我看著他們去死麽?”無憂不知第幾次對無歡抱怨道。


    “再等等,有時候你需要這樣一個過程!”無歡明顯話裏有話。


    無憂聽了無歡的話沉住氣一直看著事態的發展,通過和眾人書信聯係後無憂看到了背後真有一隻手在推動,不說其他,星落族人四周本無敵人,突然不知從那出現的一夥強者說是看上了他們的領地要他們滾,其他人的族群或家族勢力的對頭紛紛獲得未知強援,要說趕巧了也真巧。


    無憂身周眾人不好過,老鴞那邊也是一樣,核心區域那邊暗流湧動,有人要拿老鴞開刀了。


    麵對這一切的老鴞簡直就像要認命了一樣毫無反應,不需要羅列罪名,本身老鴞就是個刺頭,在整個核心區域都屬於絕緣體,加上他出手比較重又好戰,這樣的人套上一個殘害同門和玩似的。


    而就在萬事俱備,刑律弟子都準備出門的時候,核心區域傳來老鴞成為芩嵐追隨者,戲劇性的變化讓所有人大跌眼鏡,作為道場唯二進入聖域的正式弟子,芩嵐低調的讓所有人都差點忘了她。


    而這之後更戲劇性的事發生了,有人到刑堂控告無憂殘害同門掠奪同門修煉資源,更有的說她殺人奪寶,而這就像一連鎖反應一般,一個又一個弟子出麵指證,其中就有一些來自百工旅團的人。


    無憂萬載以來在內門風生水起,受過其恩惠的門人弟子不少,而最親近非百工旅團成員,這些出麵指證的旅團成員無憂都熟識,前段時間他們也因各種各樣的原因離開道場,如今他們迴來了,迴來指證無憂。


    “你讓我等的就這?”無憂無語的麵對無歡問道。


    “這隻是一方麵,一個勢力是否有凝聚力,是否有潛力,從這次事件就能看出!”無歡說道,“現在,你可以反擊了,好好看看真實的道場是怎麽樣的!”


    無憂沉默了,心中本已有的計劃在這一刻瞬間清晰了起來,獨行客走不遠唯有依托勢力才能負重而行。


    第二天,無憂放出話來,全道場選拔自己的追隨者,一起闖蕩聖域博取更輝煌的未來。


    此事一出來就激起千重浪,說不激動是不可能的,趨吉避兇是人之常情,能去往聖域誰又會想留在道場,那代表著無限的可能。


    不過三天,無數的弟子,不僅僅是內門,還有外門甚至核心區域的弟子都來了,一時的榮辱算什麽,傳承弟子就那麽幾個,演武之時無憂所展現的力量已經遠超弟子們的想象,為了自己的前程,有的是核心弟子願意為無憂牽馬執鞭甘做鷹犬。


    又過了兩天,三大長老聯召無憂,此事已經不是無憂個人的事了,事關整個道場。


    “無憂,你好大的膽,誰給你的權利發放名額!”水瀲先聲奪人一拍桌子喝道。


    “師妹!無憂,此事你確實過於孟浪了!”言法眉頭微皺。


    “既然道場不歡迎我,我離去便是,如今我也不欠道場什麽了吧!”無憂也懶得廢話,直接把話挑明了,那雙眼睛直視高高在上的三位大長老,明人麵前不說暗話,她的眼神把三人的表情盡收眼底,換來的隻是一次失望。


    “胡鬧!”言法被無憂看的有點理虧。


    “是不是胡鬧,你們應該心裏有數!”無憂的眼神變的冷漠。


    “你有何委屈說出來便是,我們為你做主!”嚴錚長歎一聲道。


    “現在已經不需要了!”無憂搖搖頭。


    “師兄,我早已說過此人養不熟,應早做處理!”水瀲冷哼的同時一身氣勢層層拔高,身後隱現一片汪洋。


    “你可以試試!”說話間無憂身上突然騰起一股讓言法三人驚駭的氣息。


    “尊...尊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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