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聖帝皇曆16802年,平靜了近萬載的百族再起波瀾,而事情的起因不是源自各個敵對的勢力而是源自曾經的鐵杆盟友,大雪山三宗之內。


    焚天殿和冰河穀與大雪山淵源極深,而這也促成了三方的聯盟合作的基礎,一起開拓星空深處千萬載一同歸來,而一直以來三宗也確實同進同退互為依靠。


    而此次之事卻讓焚天殿和冰河穀差點打起來,哪怕宗主在上壓著都有點壓不住,內部早已暗潮洶湧。


    說起這兩宗不管是在如今還是在後世都屬於那種比較低調但實力極強的那種,但他們最為人熟知的不是自身實力多強而是那說不清道不明極為詭異的宿世孽緣。


    其他的不說就拿孤鳴來說,他就是掉這坑裏,雖然不是主角卻也被坑的精神分裂了,如今兩宗看上去風平浪靜的底下早已有怨言了,試問孤鳴這樣的強者竟然因為這些破事離宗了,冰河穀內長老,太上長老等等早已不滿,再加上這次的破事。


    孽緣是什麽,那就是個坑,注定沒有結果注定天不從人願,注定的,就像當代的兩個宗主,作為曾經的孽緣事件主角,基本不會同時出現在同一個地方。


    因為這個原因兩宗也算是想盡了辦法,當代焚天殿門人焰乏,冰河穀傳人司南,都是男性,雖然司南看上去比女人還漂亮但他確實是男的,但孽緣的坑爹之處就在這裏,五大三粗看上去很是粗野的焰乏竟然喜歡上了司南,而司南也看上了對方。


    好吧,這件事一經發現就炸了,先不說是不是挑戰了無數人的倫理道德底限單單此事就是一個極大的醜聞,一時間兩個宗門的關係立刻降到冰點,先是底下勢力互相不對付摩擦不斷,再是門人弟子之間拉偏架激發矛盾,甚至到後來演變出了兩宗麾下大軍團的對抗,雖然最後被製止了但裂縫已經拉開想愈合根本不可能,哪怕大雪山居中調停依舊無效,焚天殿和冰河穀千萬載以來的矛盾徹底爆發了。


    事情起因是焰乏和司南,但是到了後麵局勢已經完全的走偏,事情已經上升到了宗門利益層次上,如果背後沒人推動打死窮奇都不信會這般,而想推動此事攪動風雲的除了原魔也就神庭了,永恆皇朝和生靈古族也有可能,但是沒前麵兩個急切,論麾下勢力三宗聯盟依舊是當前所有勢力之中最強的。


    隨著時間的過去焚天殿和冰河穀嫌隙越來越多就差寫明形同陌路了,麾下勢力範圍邊界開始出現駐軍,一個三宗聯盟從內部開始分裂了,之所以沒有打起來還真是全靠大雪山在中間壓著了。


    無常一如往常一般拄著盲杖走在城市各大街道之上,被窮奇送來學劍到如今已經數千年了,比起凝霜城內那些各族天驕妖孽無常就像一個普通人般,人族的出生也讓無數強族天驕看不起,因為他們從沒有聽過有這麽一個人族的存在。


    數千年時光足夠讓一個個天驕修煉到徹地之上,但無常卻隻是堪堪跨過唯我之境而已,也就是如今的先天之境,和其他人一比這一切都顯的很平庸,而數千年後的今天無常也勉強晉入劍師這個等級可以出門行走了。


    無常的臉上永遠一副淡然的模樣,天生失明的他無法和他人訴說自己所能“看”到的那光怪陸離的世界,一杖點在窮奇眉心,因為他早知道窮奇會出現在那個方位,無關經驗判斷就隻是知道,因為這種能“看”到,在凝霜城內他從雜役到劍師一路碾壓著同級,不是因為力量有多強僅僅隻是因為他“看”到,晉入先天之後生命本質發生變化但他放棄了修複天生的盲眼,因為他已經習慣了那個奇特的世界,隨著境界日深他甚至已經能“看”到很遠的以後,就像現在他抬頭看天,在幾分鍾後一道道流光會劃破天際,他還知道不久之後遠處凝霜城內將有一道驚天劍意暴起。


    而事實也確實如他所“看”到的那般,一道冰藍色霸道劍意衝天而起攪動四方風雲,他的老師那劍道第一人孤鳴怒了,一道又一道身影被這劍意衝上了高天之上。


    “滾!”一聲冷哼以淩霜城為中心橫掃整個凝霜域,來自冰河穀的客人顯然踢到了鐵板。


    “孤鳴師兄我等提議是全宗宿老弟子們的希望,冰河穀永遠是你的家!”帶著惋惜數道身影破空而去,無常看著這些人預感到世外桃源一般平靜了數萬年的凝霜域將有大變。


    “看來也是到了我離開的時候了,老師,雖然您老從未承認過,但您是我的老師,日後我還你這一情誼!”帶著淡然的微笑無常轉身離去與四周齊齊看向遠處淩霜城的百族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孤鳴的一劍暴起真正拉開了亂世的序幕,冰河穀長老連同太上長老罷黜了冰河穀宗主靈慧,同時也囚禁了司南,同一時刻宣布對焚天殿發起進攻,哪怕玄清拚命壓製但這些年的發展無數修煉體係的建立讓冰河穀神級強者再進一步,玄清雖然依舊位於巔峰之上但是卻再無曾經那般遙不可及,最主要的是玄清壽元無多了,這個時代的神級強者除了生靈古族之外很少有人能活過九萬年的,而玄清如今已經逼近這一關口了。


    說來也諷刺,曾經無敵的玄清不再高高在上,當沒了敬畏之心之時神也會跌落神壇,再也不能如曾經那般鎮壓時代的玄清猶如暮年孤狼般,一股蒼涼之感油然而生,整個世界已經不一樣了。


    煌煌大勢勢不可擋,焚天殿和冰河穀之間的恩恩怨怨可以追溯到上一紀元,如今隻不過是為了生存為了宗門傳承而勉強聯盟,但是當外界不再威脅到他們之時,矛盾的爆發之時遲早的,在星空深處之時還好但是到了起源大陸這一畝三分地的抬頭不見低頭見,現在才打起來已經是玄清夠強悍了。


    不滅勢力之間的戰鬥總是特別的引入注意,整個百族連同其他不滅勢力的注意力盡皆被吸引過去,自然的對其他勢力的監控也就減弱了,所以對於某某某區域大群荒獸在遷徙,某某某區域路過一批又一批的強者之類的消息也就沒人在意了。


    窮奇也在關注著,甚至在後世此戰更是作為神話大戰中期的結束,因為此戰過後百族凋零不滅勢力隱退唯有神庭獨尊。


    無歡知道現在還不是兇獸一脈介入神話戰場之時,因為神庭的崛起你擋都擋不住,蛻變出前所未有第七對羽翼的靜加上以上界技術舉族之力打造的守護套裝,神庭將在此戰之後達到巔峰。


    對於百族或者除開神庭之外的勢力來說,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內才是最黑暗的時代。


    從一開始焚天殿和冰河穀就全力出戰,麾下附屬異族勢力傾巢而出,最新的銘文加上越來越犀利的元器,這一戰當真是毀天滅地一般赤土千萬裏滅絕大地生機,從足夠高的高空看向起源大陸會發現大陸一角之上多了幾道鮮紅的點。


    而就在焚天殿和冰河穀打的如火如荼之時,第一場獸神演武在蠻荒深處某一平原上舉行,此次也是整個兇獸一脈發展到如今一次力量的展示,連窮奇也不清楚此時兇獸一脈到底已經發展到了什麽程度,為此窮奇還特意還通知負屭讓他派出其他海係兇獸前來參戰。


    數萬年的演變下除了第一代兇獸外,接下來的兇獸不管是在血脈還是在形體上都已經穩定下來,他們會選擇最適合的形體並將這保存下來傳給下一代,就像那鳳凰涅槃九變一般,始祖鳳凰即不是彩鳳,也不是雞王獸的後裔,他和雞王獸後裔的子嗣才是始祖鳳凰,因為他的後裔真的會涅槃重生不斷的蛻變自己的形體血脈。


    第一代兇獸之中到如今要麽垂垂老矣,要麽早已逝去,而像七彩大龍之類晉入神級的反倒正當壯年,而後世兇獸之間的矛盾從第一代兇獸開始就已經形成,這點誰也改變不了。


    廣袤的平原之上,高天之上七彩大龍帶著自己的子嗣後裔與彩鳳一脈龍鳳爭鳴,大地之上化為獸身的各族走獸低聲咆哮對四周兇獸滿是忌憚。


    看著這有點一團糟的局勢白澤真的十分頭疼,這些兇獸桀驁不馴有些論資排輩除了窮奇喝彩麟外可以誰也不鳥,同樣的支撐他們的是他們那強悍的戰力和身後龐大的族群。


    “都夠了!”窮奇沒有出現,彩麟也沒出麵,組織第一次獸神演武的就狻猊和白澤這兩個難兄難弟,最終狻猊一聲咆哮帶上了天賦血脈,一時間獅吼咆哮響徹整個天地。


    狻猊和白澤都是窮奇的直係血脈,父母雙方都是兇獸之中最頂級的存在血脈之中自帶來自上位的威嚴,一聲獸吼百獸皆驚,這是獸神使和獸神祭師與最初的兇獸百族之間第一次見麵時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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