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盛意講的隻是一部分而已,在光明位麵一役之後神庭向星空百族宣告了它的迴歸,而在半年後無數通天降臨永恆皇朝,那是棄盟中的那些重生通天。


    焰離一個人殺上永恆皇朝祖庭,永恆皇朝各方王侯中的半神級強者紛紛出手依舊難擋其腳步,最後永恆皇朝那些隱世半神絕巔太上皇,皇族宗老,老王侯等等齊出。


    那一戰永恆皇朝祖庭都被打沉,那群最古老的老王侯死傷無數,在永恆皇朝準備打出最終底牌之前焰離強搶守護套裝部件而去,那一戰也讓無數勢力看到了焰離的可怕,半神之境在他麵前也如土雞瓦狗一般。


    有焰離撐著神庭餘孽有恃無恐,千萬年謀劃全麵展開,百族內部均有勢力紛紛叛逃,幾乎在眨眼間一個堪比元靈域,永恆皇朝之類的大勢力成型並開始不斷蠶食四方星域,誰也沒想到神庭的觸手已經伸的如此之廣,百族均有涉及。


    看著洛盛意給的信息無歡眉頭皺成川字,就在兩年前焰離出現在了鑄煉公會總部,集合火烈這個體尊,以及器尊魯青,加上恰好來作客的劍尊,和夏老,煉老,鐵老等幾個半神都打不贏一個焰離,而這個焰離也很奇怪指名道姓要找無歡,最後戰老出現了,那一戰沒人知道結果,之後焰離飄然遠去戰老閉關,精靈族祖地上那棵戰爭古樹血色落葉漫天,而據事後無數半神估計,無歡或許是焰離唯一顧忌的修者,當然不是指現在的無歡而是日後的他。


    不知不覺間被一個堪稱星空第一人給惦記上了的無歡都不知道該自豪還是該鬱悶,也難怪洛盛意如臨大敵一般做著這準備,火烈的意思是無歡獨自遠去,不管去哪都不要和他人聯係,雖然焰離沒人能打得過但是牽製他還是能做到的,而且永恆皇朝,一些不朽級勢力已經在試圖聯係大世界中的先祖,降臨小千位麵在中千大世界中可是一項禁忌。


    幾乎是灰溜溜的一般無歡出了城,易容之後搭乘傳送陣往未知之地,自己不是這方星空所孕育的生命所以天命穀也找不到自己,現在神庭餘孽有焰離撐腰極為強勢自己還是避其鋒芒為好,多點時間就是多一分實力,自己眼下和焰離一戰那絕對的找死。


    一個人遊蕩在未知之地重走一遍當年的路,無歡幾乎一路前行橫穿九大禁地,昔年自己尚不夠資格探尋如今自己已有這份實力,而據無歡所知這九大禁地是獸神布下,為的就是圈禁深處的那些荒獸,但無歡每走過一處禁地都有種莫名的感觸,這些禁地是對外不對內,也就是說不僅不是在防禦荒獸反倒是在保護它們。


    “這不是要圈禁什麽,相反而是要守護什麽!”無歡能感覺到每過一個禁地冥冥之中那掃過的氣息。


    跨過深淵無歡再次來到了未知之地深處,比起星空下動蕩不已整個未知之地依舊風平浪靜,或許外麵的大城之間互有傾軋但這裏修者就是過客荒獸才是永恆的主角。


    無歡其實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就是隨便走走走進了深處的禁區,祖獸無數橫行八方,此時的無歡一個人足以應對橫行,這裏依舊是祖獸的天下。


    上次來時是躲在羽蛇身上走進了無主之地,而今天無歡一路走來四周密林山澗間偶爾露出的一鱗半爪散發著迫人的壓力,似乎它們也知道無歡的不好惹一個個默認他走過。


    在以前無歡用了數千年才走到這個無主之地,而今橫跨而來不過數年而已快了不知多少倍,這裏一如曾經是荒獸的樂園。


    當一頭四角白羊踏空而來之時無歡愣了愣,曾經的小羊如今已然脫胎換骨,給無歡的感覺不比外麵那些窺探者們差多少了,而在白羊背上暮雅頭戴百花冠身披彩衣遠遠就揮著手,這麽多年來她一直都在這裏。


    “無歡哥哥你真的來了,我還怕爺爺騙我呢!”暮雅很高興因為無歡來了。


    “這些年過的可好!”無歡笑道,曾經的暮雅不過徹地巔峰大帝級的存在,而現在已是通天三重的存在,同輩乃至曾經通天之下修者中都沒一個比暮雅境界更高的。


    “不好,很不好!”說著暮雅腮幫子一鼓氣唿唿道,無歡頓時啞然。


    “老祖讓我們來接你!”還是白羊靠譜點它來是有任務的。


    “那位要見我?”無歡腦中不由迴想起那張木質老臉,那是一位很嘚瑟的存在。


    白羊點點頭載著暮雅轉身離去示意無歡跟著它走,越飛越高直至飛過那高峰進入了真正的禁區深處,那片群山環繞霧海翻騰,無數祖獸之王棲居之地。


    一道又一道兇戾而強橫的氣息在雲海之下群山之間若隱若現,無歡路過它們領地本就是禁忌,但老祖要見的人它們也得按下自己的兇性,倒是時不時有一些飛禽走獸破開雲層在白羊四周盤旋,這都是一些很稚嫩的小獸,它們和暮雅極為的親近,甚至有一些還好奇的靠近無歡。


    飛馳間群山飛速往後退去,無歡可以說是跟著白羊暢通無阻,直到無歡感覺到那太初之氣變的極為濃鬱,直到一座座宏偉而巨大的山體擋在眼前之時,太初地窟到了。


    未到地窟前麵有著幾道恐怖的氣息擋在那,無歡不見對方身影卻能感知,天地間有著幾道擎天柱般的身影蟄伏在眼前,一股洪荒氣息撲麵而來,那是祖獸之王中的王,如曾經那頭遮天蔽日的天蒼青蟒般。


    它們沒動就這麽靜靜的看著,白羊和暮雅走過那是輕輕鬆鬆的,無歡卻是如履薄冰般。


    一望無際的地坑下黑漆漆一片,白羊倒是熟門熟路的直接躍下,無歡緊隨其後。


    這裏他來過,羽族的那座祭壇就是在這地坑之中浮浮沉沉千萬年,而無歡也很好奇,為什麽那祭壇會在這裏。


    一路向下深不見底,無歡自己都不知道下降了多久,要不是暮雅時不時和他聊著天這一路還真是相當的無聊。


    “也就是說這些年來你一直在睡覺?”無歡嘴角不由抽搐幾下,要是外麵那群人知道一個人睡覺都能睡到通天三重的他們還不找塊豆腐撞一下啊。


    “每一次玩的正高興就要我去睡覺,真是不高興!”暮雅氣鼓鼓道。


    如果這個機緣給其他人的話,他們會選擇一直睡到通天絕巔再起來,無歡可以猜測如果不是暮雅時不時醒來出去溜達的話她的境界還不止於此。


    一直往下下到不知多深,頭頂隻有一輪盤子般大小的光圈頂著,那就是洞口,而這個洞口直徑超過十萬裏。


    當無歡看到無數巨大的枝丫遮天蔽日的延伸開來之時他知道到目的地了,而在沿著粗如山嶽般的樹幹繼續下降個數百裏之後無歡腳踏實地了,在他眼前是一棵渾身暗綠色根須虯結卻顯的生機勃勃極為蒼勁有力的大樹,而在巨大的樹幹上一張蒼老的木質大臉正閉目中,隨著那些枝幹輕輕擺動一種悠閑讓人懶洋洋的氣息在散溢著讓人有種唿唿大睡的渴望。


    “爺爺醒醒了,無歡哥哥到了!”隻見暮雅雙手合成喇叭狀放在嘴邊大聲唿喊道,那清脆的聲音在這地坑底部遠遠傳來迴音不絕漸行漸遠直到無窮之外。


    而這棵大樹也就是那和戰老很熟有點為老不尊的存在依舊閉著雙眼好似沒聽到般,隨著睡意越來越濃無歡才了解為何暮雅說她盡在睡覺了,這棵古老的大樹絕對的有某種特性。


    “這裏隻是太初地坑下突起的一塊岩石而已,數百裏外依舊是無底深坑!”白羊抵擋著睡意對無歡道。


    眼見這位存在依舊沒有要醒的意思,隻見暮雅手中出現了一柄蒼翠欲滴的長弓,那就像一根新鮮的樹枝上綁著一個細長的藤條般,樹枝和藤條上還長著幾片新鮮的嫩葉,但無歡知道這弓絕不尋常,他能感應到弓內所蘊含的恐怖力量。


    暮雅拉弓射出一道翠綠的光芒,破空而去崩散開來化作一團光雨灑在那木臉之上,頓時惱人的睡意褪去整個人如洗了把臉般清醒過來。


    “丫頭,你又調皮了!”懶洋洋的聲音伴隨著未睡醒的砸吧聲那木臉緩緩睜開了眼睛。


    整張臉就是木頭連睜開的眼睛也是木質紋理,在無歡眼前的就是一棵樹,一顆比戰老的本體那棵戰爭古樹不遑多讓的大樹,如果說戰老是兇獸的話那麽眼前這棵樹就是荒獸,一植物係荒獸。


    “哼,誰叫你又睡著了還叫不醒啊!”暮雅哼哼道,很顯然暮雅和這棵樹之間關係很好不然不會有如此歡快的情景。


    “見過前輩!”雖然眼前隻是一棵樹一棵晉升祖獸的大樹但無歡依舊恭敬一禮。


    “哦哦,小夥子你來了啊...啊...”說著這棵樹又打起了哈欠來,真的是一棵很喜歡睡覺的樹啊!


    無歡頓時無語,這棵樹怎麽看怎麽像有點老年癡呆的暮年老者,這位找他確實還記得是想幹什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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