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這一次,在聽了陳二的話之後,何棟不管是怎麽忍耐,始終都是有些忍耐不住了。這一點,從他的話當中,也是可以輕易的體會的到。而且很明顯的,通過這麽一番話,所有人都能夠意識到,此時的何棟,隻怕是已經惱怒了。不過,這也不怪何棟惱怒,畢竟,就在剛才,從陳二的話當中,不僅僅是抹殺了何棟的所有的功勞,而且更加讓人不能夠忍受的則是,陳二不僅僅是抹殺了何棟的功勞的問題,而且竟然誣陷陳二,說陳二是和肖文他們是一夥的。尤其是最後的這一點,才是何棟最為不能夠忍受的,甚至不止是陳二,換成其他人,隻怕也是不能夠忍受這種情況,一旦麵臨這種情況的時候,隻怕不管是誰,在這種情況下,都會麵臨一種無法接受的情況。要知道,一旦這樣的話,首先那就意味著直接是將何棟推到了肖文他們那一邊。而且這還是輕的,往重的地方說的話,在這種情況下,甚至可以說是將何棟當做敵人,甚至對對方動手了。當然,動手暫時陳二是沒有那種想法的,但是不管怎麽說,說對方和肖文他們勾結,是他們一夥的,在後來,聽了陳磊的話之後,見財起意,然後才去對付肖文他們,不要說何棟,即使是換成其他任何人,都是無法忍受的。這也是在這種情況下,何棟最終發火的根本原因。同時,在這種情況下,也是由不得他不發火,畢竟,如果不發火的話,一旦任由對方繼續這麽說下去,很有可能就光是這麽一件事情,就導致其他人也是將自己當做敵人,而一旦到了那個時候,對於何棟來說,接下來的事情,就難以處理了。甚至在與此同時,所有的後果,一下子都有可能落在何棟的頭上,讓他無法忍受,甚至接下來如果說的更加嚴重一點的話,現場的這些人,如果突然轉向對付他,在那個時候,對於何棟來說,隻怕是就要更加嚴厲了。正是因為如此,何棟是無論如何,都是不能夠接受這種結果的,同樣的,也是因為如此,何棟在聽了對方的話之後,就不得不借著發火來表明自己的立場。而隻有這樣做了,才可以打消其它的家主的疑慮。當然,不管是誰,當然都知道,陳二剛才說的那麽一番話,僅僅隻是誣陷何棟而已,並不是事實,如果在那個時候,何棟真的是站在肖文他們那一邊的話,根本都不需要做這麽多,就可以很直接的將陳磊他們收拾了,而肖文他們,在事後也是肯定早就走了。甚至換一種說法來說,對於何棟來說,如果他真的是站在肖文他們那邊的話,這些事情,也是完全的不必要。正是因為如此,何棟此時,才是更加的不得不表明清楚自己的態度。不是因為別的,哪怕是現場的家主都知道何棟不可能那樣,但是人心叵測,畢竟,如果這幾個家主,都是和陳二一樣,不想要給何棟任何東西的話,那麽很簡單,他們隻需要在明明知道陳二說的事情不是事實的情況下,認定這種情況是事實,直接開始對付何棟,在這種情況下,假的也能夠變成真的,最終,何棟除了灰溜溜的離開之外,就再也沒有其它的任何選擇了。否則的話,留在這兒,最終也是隻是被這幾個家主收拾而已,而且一旦走的晚了的話,對於他來說,很有可能立即就要麵臨危險,正是因為如此,此時的何棟才是更加的不可能那樣。同時,也是因為這種緣故,何棟在聽了之後,雖然心中憤怒,但是第一時間,還是要表明自己的態度這麽做的做法,當然也是為了不給別人口實,同時,也是不要讓那幾個家主,以這麽一件事情為理由,對付自己,果然,何棟在說了這麽一番話之後,其本人的內心當中,第一時間就是鬆了一口氣,同時也是忍不住向著這些家主看了過去,而那幾個家主,果然的在剛才聽了陳二的話之後,都有些蠢蠢欲動的架勢,但是在聽了此時何棟的一番憤怒的辯駁之後,卻是頓時都停了下來。這個結果,也是頓時就讓何棟出了一身冷汗。果然,如果在之前,自己一個不小心甚至沒有理會剛才陳二的話的話,說不定還接下來真的被這幾個家主利用了,進而來對付自己,哪怕是現在,自己將這麽一番話說出來之後,對於自己來說,卻是依然存在著麻煩。尤其是此時,別看這幾個家主,此時都是因為自己剛才的一番話,都是同時鬆了口氣,至少是短時間內不再理會自己但是誰又能夠知道,在不久之後,這些家主,會不會繼續拿著這麽一件事情說事,最終再次將這麽一件事情提出來,重新的對付自己呢?雖然說在何棟的心裏,或者說在其他的任何人看來,這些家主,因為自己的身份地位的問題,通常不太可能這麽做,不過,人心險惡,尤其是在麵對著極大的利益驅使的時候,又有誰能夠保證,這些家主接下來不會改變主意的呢?而一旦這些家主改變了主意的話,接下來對於自己而言,隻怕是很難能夠繼續利用這麽一件事情,繼續進行下去了。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這麽一來,對於這些家主來說,很顯然的,所有的事情,都會變得輕鬆起來。是的,此時因為分配的問題,這些家主,其實也是都有一些焦頭爛額的,別看劉家主答應何棟的僅僅隻是三根銀針而已,但是問題是,那三根銀針一旦拿出來之後,就至少也是必然會導致其中的一套銀針不夠齊全,不再是一套了,而一套不再是一套的銀針,或者說一套殘缺的銀針,其價值當然不能夠和完整的銀針相比,甚至不要說作比較了,在某種情況下,這些銀針,從一定程度上來說,簡直已經是沒有太大的意義了。是的,銀針的威力,一般來說,基本上都是固定了的,但是之所以變成一套,這些家主顯然早就猜到了,必然是這些銀針,本身有著特殊的作用。既然這樣,這些家主,自然是更加的不希望這麽一套銀針分開,而一旦這麽一套銀針分開的話,對於他們來說,接下來肯定是意味著巨大的損失,是的,不要說這麽一套銀針隻是差了三根而已,實際上,隻要是銀針不全,差三根和差一根,或者說差了十根,都是一樣的,一整套銀針,才能夠發揮出一整套的作用,而一旦減少了,不管是減少了多少,總之,最終都是已經不再全了,而一套不全的銀針,其威力其實也就是那麽迴事了,正是因為如此,此時,在這麽幾個人看來,這麽一套銀針,已經是渾然的失去了意義,同時也是讓這麽幾個人,在看到了這種情況之後,從內心當中,感覺到了啦煩惱了起來,畢竟,不管那麽一套銀針,最終分到了那一個人的手裏,最終,其他人也是一定會拿出一定的好處補償給分到不全的那套銀針的人的,這麽一來,對於自己而言,自然也是意味著損失,而這種損失,則是顯然來自於何棟,或者說是因為何棟才造成的,在這種情況下,這麽幾個家主,內心當中,要是對於何棟有好感才怪了。同時也是因為這一點,這麽幾個家主,在內心當中,都開始煩惱了起來,而這種煩惱,當然都是在琢磨應該采取什麽樣的辦法來解決這個問題,最好的辦法,當然是最終不要分給何棟,就算是分給何棟了,何棟最好還能夠再將這麽一套銀針給叫出來。當然,後者就需要特殊的辦法來解決了,一般而言,何棟顯然不會輕易那麽做,甚至即使是何棟本人,已經是基本上沒有任何東西了,這些家主,也是不認為何棟會那麽隨便出讓銀針,同時,因為這麽幾個家主,都是有著一定的身份和地位的人物,所以,若說讓他們平白無端的出讓自己手裏的東西,他們顯然也是十分的不願意的,正是因為如此,這麽幾個家主,在意識到了這麽一點之後,每一個人的內心當中,都是十分的矛盾,不過,想要解決這種矛盾,首先肯定是建立在將銀針從何棟的手裏收迴這麽一種情況上,但是問題是,想要收迴,在何棟本人不願意的情況下,就必須要采取其它的辦法了。而其他的辦法,不用說也是想盡辦法,讓何棟自己給讓出來,或者說何棟不願意讓出來的情況下,能夠最好是想到一個好的辦法,強迫對方出讓出來。而顯然,最後的那種辦法,解決起來,顯然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倒是就在剛才,陳二的一番話,頓時就讓這幾個家主心中一亮,顯然,不管是陳二的那麽一番話,是故意說出來的還好,還是無意中說出來的也好,都是可以利用一下,畢竟,這麽一番話既然是陳二說出來的,不管他們這些家主認可也好,不認可也好,總之,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是他們這些家主真的將陳二的話當真了,利用這麽一件事情為理由,將何棟收拾一頓,最終也是將原先答應何棟的三根銀針給收迴來,而何棟本人,就算是惱恨,也是最多隻是惱恨首先說出來的陳二而已,甚至就算是有朝一日,何棟想要報複,也是隻能夠報複陳二,和自己等人,不會有太大的關係。當然,若說完全無關係,也不是那麽迴事,但是至少,作為肇事者的陳二,則是一定是頂在最前麵抗住所有的壓力的。正是因為如此,在陳二剛剛將那麽一番話說出來的時候,這幾個家主,都是第一時間,頓時就是心中一亮,緊跟著,這幾個家主,在意識到了這種情況的時候,都是在心中歡喜了起來,甚至他們都已經打算利用一下這種情況了,然後自然可以很簡單的將何棟排擠出去,而一旦將對方排擠出去的話,那麽答應對方的銀針,自然也就是可以收迴來了。但是誰也沒有料到在這麽一件事情裏麵,何棟的反應,竟然是那麽的快,甚至在這幾個家主,還沒有完全的反應過來的時候,何棟就已經提前的將一番話說出來,將這麽一個漏洞給補上了,這麽一來,這麽幾個家主,若是繼續那麽做的話,不管是那一個人提議,顯然,最終就是一定是哪一個人得罪何棟,也就是將何棟原先留在陳二身上的仇恨吸引到了自己的身上來。在一般情況下,雖然這些家主,因為何棟已經失去了自己的毒黃蜂以及寶葫蘆,而不再在乎對方了不假,但是顯然,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不是萬不得已,這些家主都是不願意將仇恨吸引到自己的身上的。誰知道以後這個何棟,會不會有其他的手段,再繼續當他的這個副將,萬一他有什麽辦法,能夠繼續在副將這個位置上麵停留下去,雖然說這幾個家主,多半都是不會把對方當一迴事,而且對於他們的影響,也不是極為的嚴重,但是凡事顯然就怕萬一,萬一對方突然間的有了前途,出人頭地,開始對付自己呢?一旦到了那個時候,對於這幾個家主來說,顯然,到了那個時候,就是所有的事情,全部都變得一發不可收拾了。而一旦到了那個時候,這幾個家主,顯然都是不能夠接受的。正是因為如此,在何棟將自己的一番話說出來的時候,這幾個家主,最終都是隻能夠默默的歎了一口氣,暗暗遺憾何棟的反應足夠快而已。不過,這些顯然不是全部,雖然說此時的何棟,因為看到了這麽幾個家主的反應之後,頓時暗暗的鬆了一口氣,不過,在另一方麵,因為何棟的反駁,則是頓時就讓陳二的臉上,變得有些不光彩起來。若是一般情況下,僅僅隻是辯論,顯然不會對陳二造成太大的影響,但是問題是,對於陳二來說,剛才已經不僅僅是辯論了。而且因為陳二剛才的一番話,對於何棟來說,過於嚴重,如果不采取激烈的言辭進行辯駁的話,接下來很有可能因為對方的一番話,最終導致自己在麵對這麽一番話的時候,不得不承受一種十分嚴重的事實,甚至最終因此導致自己在麵對所有的事情的時候,接受一種自己本人完全不能夠承受的結果,所以在當時,何棟的話,的確是說的有些嚴重,同時措辭也是十分的激烈。而且對於陳二,也是絲毫不加掩飾的指責。不過,正是因為這種指責,也是導致陳二的臉上,頓時就變得十分的難看了起來。緊跟著,在這種情況下,陳二的臉上當然就十分的掛不住了,更不用說,剛才的一番話,何棟在訴說的時候,還是當著所有的家主的麵說的,也就是說,這麽一番辯駁,在所有的家主的矚目之下,最終全部都落在了陳二的身上,這麽一來,自然是讓陳二感覺異常的無法忍受。甚至都已經不是簡簡單單的無法忍受的問題了,在麵對這種情況的時候,陳二簡直就是勃然大怒。在他看來,剛才何棟的一番話,明顯就是對自己的挑釁,而這種挑釁,則是自己絕對無法忍受的一件事情,正是因為如此,此時在聽了這麽一番話之後,陳二直接就是不顧一切的駁斥何棟,“哼,此時事情已經過去了,自然是由得你怎麽說,不過,之前,所有發生的事情,也是完全的證明了我的話,你說你自己不是那個樣子,證據在什麽地方。顯然,你根本都沒有任何證據。既然你本身是沒有任何證據的,在這種情況下,又怎麽能夠證明你所說的話是真的,而在當時,事實俱在的就是在之前,你眼睜睜的看著陳磊他們被打,而根本無動於衷,站在旁邊隻是觀看,僅僅隻是這一點,我就完全可以認定,你其實是和對方是一夥的,隻不過,到了後來,因為利益的緣故,才會去追趕對方。而且還有極其重要的一點,在那種情況下,估計你也是因為我們就快要到來了,所以心中開始慌了,畢竟,如果你什麽都不做的話,一旦等到我們到來的時候,對於你本人來說,又該如何自處?在這種情況下,假裝阻攔對方一下,顯然對於你來說,乃是最好的辦法。但是顯然,十分遺憾的是這種阻攔,根本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同時,也是因為這種阻攔,最終,根本沒有任何結果,因為畢竟,你自始至終,都是假裝阻攔而已。因為你自己也是十分的清楚,你什麽都不做,最終一定會被我們在來到之後拆穿,所以,你當時那麽做,其實也是存在著另外的一種想法,說到底就是一種苦肉計,利用這種方式,引開我們的注意力,讓我們以為,你和對方不是一夥的,不過,之前你的表現,已經完全出賣了你自己,不管之後,你怎麽做,顯然都是完全的無濟於事了,正是因為如此,在這個時候,我拆穿你的時候,就在剛才,你才會那麽憤怒,急不可待的駁斥我,如果在之前,你真的沒有那麽做過的話,你又為何會那麽憤怒?顯然,這種情況,就十分的特別了,那就是以為做賊心虛,在被說到了心事之後,你不安了,感覺慌了,所以急不可待的想要駁斥我,隻不過,如果你不那麽做的話,或許我還不會認定之前的事情和你有關,但是既然你那麽做了,顯然就對於我來說,根本不會看不出來事情究竟是怎麽迴事了。正是因為如此,在當時的那個時候,我才會聽到了你的話之後,頓時感覺到了冷笑了起來。不過,這些也僅僅隻是其中的一部分而已,你敢說在那種情況下,你什麽事情都沒有做過麽?”而這麽一番話說出來之後,顯然,即使是陳二的內心當中,也是有些起伏不定,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在這麽一番話說出來之後,已經是可以十分明確的確定,陳二已經是徹底的想要賴賬,不想要給何棟任何東西了。當然,陳二之所以敢這麽做,也是因為此時的何棟,已經差不多是完全沒有了利用價值,同時也是讓陳二感覺,對方不會對自己產生任何威脅,否則的話,讓陳二這麽做,他始終還是不敢隨便這麽做的,不過在這麽做了之後,同時,首先也是意味著陳二已經將何棟當做了敵人,將何棟推到了對立麵,而接下來,陳二本人,也是必然要承受何棟的怒火。不過,如果是在之前,何棟的寶葫蘆和毒黃蜂沒有失去的情況下,或許對於承受何棟的怒火,陳二還會猶豫一下,或者說憂慮一下,對自己是否能夠承受對方的怒火,或者說一旦將對方推到了敵人那一麵,會給自己家族帶來多大的影響而感覺到是否能夠承受。但是現在,顯然已經完全不是那麽迴事了,最為重要的是,何棟已經失去了毒黃蜂以及寶葫蘆,失去了這麽兩件東西之後,他本人也就隻是廢人一個了,根本不需要被別人忌憚了,在這種情況下,對於陳二來說,這麽一個人,得罪也就得罪了,根本無所謂,甚至在得罪了之後,最終的結果,也是根本沒有任何難以承受的,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即使是此時的何棟,再怎麽發怒,在陳二看來,也是根本無法對自己造成任何傷害的。在這種情況下,得罪這麽一個人,最終,自己可以保留下來不需要分潤銀針的好處,則是完全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