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憶情拉著爸爸的手搖晃,甜甜的撒嬌,“行啦,不許哭,知道嗎?大家都要高高興興的,這是我一生一次的婚禮哦。”


    安學民輕點她的額頭,語氣酸的不行,“女大不中留,哼。”


    安憶情笑的更甜蜜了,“爸爸,小五最愛你了。”


    麵對女兒的愛心攻勢,安學民立馬投降了,小五說的對,她結婚了依舊是安家的小五,他想見就見。


    以前是怎麽過的,以後也是怎麽過。


    這門親事有一個好處,就是不用跟公婆同住,公公忙於公務,離婚的婆婆管不到頭上。


    李詠蘭也有些酸了,“那我呢?”


    安憶情一手拉著爸爸,一手牽著妹妹,一臉的幸福,“爸爸是太陽,媽媽是月亮,小五是小星星,我們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


    李詠蘭怔了怔,她還記得小時候這句話啊。


    安東海眨了眨濕熱的眼睛,“那我是大星星。”


    安憶情忍不住笑了,“噗,是大猩猩的猩嗎?”


    “哈哈哈。”


    安憶情沒有穿婚紗,而是穿了一套紅色的龍鳳褂,這是聽說葉闌墨結婚,上麵送過來的賀禮,純手繡的,浮雕般的圖案,精致而又高級,透著一股華貴。


    葉闌墨也是一身中式囍袍,很喜慶。


    兩人站在一起,男的英俊,女的美麗,美的如一幅畫,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村民們本來覺得穿婚紗才是正統,是流行,但看到他們穿中式婚禮,居然覺得好看。


    尤其是老人們,覺得喜慶吉利,紛紛叮囑子孫們,以後結婚就這麽穿,這才是我們華國的傳統婚禮。


    什麽婚紗,白色的不喜慶。


    子孫們不管心裏是怎麽想的,紛紛點頭應了。


    但識貨的人暗暗叫苦,這一套衣服比婚紗值錢多了,好嗎?


    一般人還買不到。


    婚禮儀式也是中式的,一拜天地,二拜兩邊的高堂,夫妻對拜。


    當一對壁人跪下來給父母行禮時,安學民的眼眶通紅,李詠蘭也滿眼的淚花。


    “葉闌墨,我對你沒有別的要求,隻希望你對小五好。”


    安學民的聲音都哽咽了。


    直到此時,安憶情才感受到了那一股悵然和酸澀。


    爸爸媽媽很愛很愛她呢。


    葉闌墨神色認真極了,“爸,媽,你們放心吧。”


    至於葉忠勇,他隻有一句話,“葉闌墨,你今天成家了,要做一個有擔當的男人,對家庭負責,對妻兒負責。”


    他相信兒子是個有責任心的男人。


    葉闌墨應了一聲,“是,爸。”


    葉忠勇對兒媳婦特別滿意,不停的點頭。


    冷雁微微蹙眉,語重心長的說道,“安憶情,你如今是當妻子的人,要做個賢良的好女人,照顧好小家庭,凡事以家庭為重,早點開枝散葉……”


    不等她說完,葉忠勇清咳一聲,上前扶起兒子兒媳婦,“你們起來吧,該夫妻對拜了。”


    大家都默契的無視了冷雁的話,婚禮上這不是婆婆該說的話。


    娘家人能說,但婆家人不能說。


    冷雁一直是個拎不清的人,永遠分不清場合。


    葉元白看了一眼臉色青白的生母,在心裏無聲的歎了一口氣,她自己做不到的事,要求兒媳婦做?


    這雙標夠可以的。


    小五姐姐可不是她,人家聰明著呢,永遠知道自己要什麽,對身邊的人從來都是嗬護有加。


    冷雁呆呆的坐在椅子上,臉色發白,她隻是希望兒子過的好,難道這也錯了?


    她一點都不希望安憶情當什麽外交官,整天在男人堆裏混跡,混的再好有什麽用?


    但她的想法,沒有人關心。


    在所有人的見證下,葉闌墨和安憶情夫妻對拜,四目相對,深情無限,心中無比甜蜜。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完成了儀式,還有敬酒環節,葉忠勇親自替兒子擋酒,把賓客們喝趴下了。


    一整套儀式走下來,安憶情都累傻了。


    葉闌墨陪她上樓換衣服,她的閨房成了婚禮,布置一新,到處是喜慶的紅色。


    安憶情累的不想動彈,軟軟的靠在床上想睡,“我都不知道結婚這麽累。”


    葉闌墨替她脫下精致的繡鞋,頭上的飾品也取下來,頭發打散披下來,“再累也是開心的,我們迴京還有一場呢。”


    他的手太快,等安憶情反應過來,頭發已經散開了,她哭笑不得,這發型得維持一天呀。


    算了,就這樣吧。


    “那個就是擺幾桌酒宴。”


    她睡的晚,起的又太早,已經困了,眼皮都粘在一起。


    葉闌墨默了默,算了,就睡一會兒吧。“起來把衣服換了再睡。”


    “不想動。”安憶情可憐兮兮的。


    葉闌墨木有辦法,隻好親自動手換她換衣服,隻是,這對他是一個考驗。


    就在此時,安北海的聲音在外麵響起,“小五,小五。”


    葉闌墨連忙收手,拉過被子蓋在安憶情身上,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進來怎麽不敲門?


    安北海莫名莫妙,大喜的日子,他們不去陪客人,怎麽好意思躲起來休息?


    沒見全家出動,都在招唿客人嗎?


    “小五,我們的老師同學都來了,你不去招待客人嗎?”


    安憶情費力的睜開眼睛看了一眼,腦袋一歪,軟軟嬌嬌的,想睡。


    葉闌墨心疼的不行,“小五累了,讓她睡一會兒吧。”


    她平時都要午睡的。


    安北海也知道她這個習慣,但今天是特殊日子,忍一忍不行呀?算了,小妹是嬌嬌女,想睡就睡吧,哥哥們幫她擋著。


    “那你呢?也累了?”


    葉闌墨理直氣壯的抱著安憶情,“我陪著她,免得有人不長眼驚擾了她。”


    安北海特別無語,“你當外麵的保鏢都是擺設嗎?”


    葉闌墨涼涼的懟了一句,“你不照樣闖進來了嗎?”


    安北海驚呆了,好啊,結了婚就不一樣了,有底氣,敢跟他個小舅子頂嘴了。


    之前還一口一聲小哥,叫的可諂媚呢。


    他的聲音忍不住高了幾度,“我又不是外人,你們又沒有鎖門。”


    安憶情不舒服的動了動,葉闌墨趕緊起來,“行了,有什麽話出去說,別吵她。”


    他跟阿嬌幾個叮囑了幾句,讓她們守在門口,不要讓任何人進入。


    其實,二樓已經半封鎖了,賓客們隻在一樓和院子裏活動。


    葉闌墨下樓轉了一圈,跟大家都打了聲招唿,忽然問身邊的安北海,“外公誰陪著?”


    安北海眼神一黯,“二哥守著呢。”


    院子裏有些悶,很多賓客都去碼頭玩了,晚上還有一場流水宴。


    葉闌墨也出去亂轉一圈,無意中掃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是他媽冷雁,在跟安春梅說話,他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安春梅被教育了一番就放出來了,本來也不是什麽大事。


    太咄咄逼人,顯得理虧,沒有必要。


    但安學民將侄女拉進了黑名單,不許她參加婚禮,她怎麽又冒出來了?


    安春梅拉著冷雁說了一番話就走了,留下冷雁蹙眉發呆。


    葉闌墨沒有上前,而是叫來一個手下,讓他盯著冷雁。


    隻要不做出失禮的事情,就不用管她。


    葉元白興奮的跑過來,“哥,哥,我們打算坐遊艇出海,鑰匙呢?給我一把。”


    他向來最愛湊熱鬧,哪裏熱鬧往哪裏鑽。


    年輕的賓客們盯上了葉闌墨的遊艇,攛掇著葉元白一起出海浪,問題是,他沒有鑰匙。


    葉闌墨瞪了他一眼,“別胡鬧,乖乖幫我招唿客人,我送輛車給你。”


    葉元白的眼睛刷的亮了,“真的嗎?太好了,哥,我能選車型嗎?”


    “可以。”葉闌墨對自己的弟弟很大方,這小子的年紀也不小了,也該替他打算一下。


    他也不可能跟著哥嫂過一輩子,房子車子都得準備起來。


    “謝謝哥。”葉元白高興壞了。


    他沒有去,大家很掃興,不過,村裏不缺出海的船,年輕人愛玩愛鬧,索性另找了一家,相約著出海玩樂。


    傍晚時分,有人迴來報信,出海的船翻了,幾個年輕人掉進大海,不知生死,全場皆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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