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春麗拍打著沙子,氣極敗的尖叫,“村長,是他們欺負我!報警把他們統統抓起來。”


    村長憐憫的看著她,“你還不明白嗎?這些都是保護他們的人,國家都在保護的人,你居然敢亂來?你瘋了嗎?這是想害死自己。”


    雖然同姓安,同出一脈,但際遇天差地別,身份地位懸殊。


    安春麗的臉色刷的全白了,她以為這些都是帶來的朋友同事。


    “這怎麽可能?”


    葉闌墨吩咐了一聲,“小李,這事你負責跟進。”


    “好的。”


    葉闌墨一手推著李穀的輪椅往前走,一手牽著妻子,都沒有多看安春梅一眼。


    他一動,其他人都跟上去,在四周形成一個保護圈。


    有些人不知輕重,要是傷了葉闌墨和安憶情就不好了,沒辦法向上麵交待。


    這聲勢,這場麵,隻要眼睛不瞎的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不一樣了,安憶情已經是飛出去的金鳳凰,她男人也高不可攀。


    不能把他們當成普通的村民嘍。


    這也打消了某些人不切實際的想法,也讓一些人望而卻步,死了想攀上安家的心思。


    本來想著鄉裏鄉親的,安學民一家出息了,他們也能沾沾光,占點便宜,說不定還能打著他們的旗號撈好處呢。


    現在嘛,都死心了。


    連安家自己人都不留情麵,遇事嚴肅處理,更不要說他們這些不沾親帶故的村民了。


    算了,別想太多,他們現在的日子也挺好的。


    一行人慢悠悠的走到海邊,吹著海風,看看海景,蠻舒服的。


    安憶情聞著帶著鹹味的海風,感覺好親切。


    她最想念的就是這裏,每次想起就感覺好溫暖,這是家鄉的味道。


    李穀看著海麵上紅通通的夕陽,夕陽無限好,可惜近黃昏。


    “你這個堂姐腦子不好使,心術也不正,不過,安春麗懦弱不敢惹事,安康樂甘於平庸,還湊和,”


    他在村裏住久了,對村裏的情況挺了解。


    大部人都挺淳樸的,因為是集體製,所以,沒有那麽多花花腸子。


    頂多是想當一當村幹部,弄點小權利,但這個也是有限製的,三年一輪,得到三分之二的選票才算通過。


    這麽一來,得德高望厚的才能壓住場子,要麽就是特別能幹,能帶給大家利益的人。


    既有專業的財會人員把關,又有安家監督著,沒有鬧出什麽大問題。


    安憶情淡淡的問道,“他們姐弟什麽情況?”


    李穀語氣很隨意,“安春麗是村裏幼兒園的老師,安康樂在村辦廠的食堂幹活,跟個廚師學了點手藝,家裏又有分紅,日子過的不錯,另一個女孩子是安康樂的未婚妻,是安春麗的同事。”


    他們倆沒有湊上來套近乎,也知道兩家的關係不好,討好也沒用。


    安憶情微微點頭,當年她說的話,安春麗是聽進去了。


    有一技之長,哪怕是幼師,也能靠本事吃飯,不用依附別人,看別人眼色行事。


    她坐在小山丘上,靜靜的看著大海,頭靠在輪椅上,有至親至愛陪伴在她身邊,安逸,平靜,而踏實。


    葉闌墨靜靜的看著她,她從小就愛坐在這個位置,小時候的她真的好可愛。


    “到時我們生個女兒吧,叫葉安安。”


    他想要一個像小五的女兒。


    “啊。”安憶情有些懵逼,跟不上他的思路。


    葉闌墨眼睛充滿了溫暖的情意,“我的姓你的名,就是我們孩子的名字,不僅好聽,還包含著祝福。”


    安憶情念了兩聲,猶豫了一下,“萬一是兒子呢?”


    “呃,兒子……”這下子輪到葉闌墨猶豫了,這名字有些女氣。


    李穀看了過來,微微一笑,“男孩就叫葉君安。”


    安憶情眼睛一亮,“好名字,不愧是飽讀詩書滿腹經綸的外公,真棒,就叫這個。”


    她吹了一波彩虹屁,可會哄人了。


    李穀眉眼帶了笑,“馬屁精。”


    安憶情可驕傲了,一把抱住他,“是外公最喜歡的馬屁精。”


    “哈哈哈。”李穀撫著外孫女的頭發笑的很開懷。


    李穀累了,被人送迴去休息,安憶情看著他佝僂的身影,在夕陽下拉的很長,心底泛起一絲淡淡的憂傷。


    “外公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差了。”


    隨他一起過來的家庭醫生說,他時日不多了,用再好的藥也無濟於事。


    是油盡燈枯,非人力能挽迴,頂多隻有半年。


    在北京時也查過身體,醫生也是這個意思。


    其實,李穀的身體能拖到今天,已經算是奇跡了。


    葉闌墨心中憐惜,輕輕攬著她的肩膀,“不要在外公麵前流露出來,讓他每天都高高興興的。”


    “我知道。”安憶情靠在他身上,眼角微微泛紅。


    在生老病死前,一切都是那麽無力。


    葉闌墨在心裏歎了一口氣,英雄遲暮將死,無可奈何。


    “不過,能看到你成家,外公也算了了一樁心事。”


    “嗯,我不想讓他留下一點遺憾,但……”安憶情的腦袋埋在他懷裏,不想讓別人看到她的脆弱。


    外公注定看不到她的孩子了,好難過。


    葉闌墨輕撫她的後背,一下又一下,“小五,你要這麽想,外公渾身傷痛,撐的挺辛苦,對他來說,未嚐不是一種解脫,他現在很平靜。”


    安憶情的眼淚下來了,理智是一迴事,感情又是一迴事。


    葉闌墨隻覺得胸口一陣滾燙,酸酸澀澀的,親了親她的發絲,輕聲哄道,“別哭了,等會迴去被外公看到,還以為我欺負你呢,他要是揍我,你可要擋在麵前保護我啊。”


    就是哄哄她,哪會真讓她擋在前麵。


    “我是女生。”安憶情有些哽咽。


    葉闌墨心疼壞了,“外公舍不得打你,但對別人就沒有那麽客氣了,來吧,我背你轉一圈。”


    她小時候不開心,就讓哥哥背她在海邊轉轉,心情就會好起來。


    安憶情仰起腦袋,漂亮的眼睛噙著淚,看著楚楚可憐。“你背不動我。”


    葉闌墨親了親她的額頭,踢掉鞋子,轉身蹲在她麵前,“我這是被鄙視了?來來來,我們用實力說話。”


    安憶情遲疑了一下,葉闌墨耐心的等待著,迴頭衝她笑,笑的那麽溫暖。


    安憶情心裏軟軟的,走過去趴在他身上,葉闌墨輕輕鬆鬆的背起她,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他的腳步很穩,讓安憶情的心很踏實。


    走著走著,葉闌墨忽然奔跑起來,嚇的安憶情尖叫一聲,趕緊抱住他的脖子,“葉哥哥,小心。”


    “別怕,抱緊我。”葉闌墨背著她在沙灘狂奔。


    蔚藍的海邊,迎著夕陽奔跑,光著腳丫縱情唿嘯而過。


    空氣中彌漫著自由浪漫的因子,海風在耳邊刮過,長發飛了起來,一顆心也跟著飛揚起來。


    ……


    幕色四合,兩人手牽著手迴到家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狼狽,但眼睛晶晶亮。


    安學民迎了出來,“小五,你總算迴家了,再不迴來就要讓你哥哥叫你……這是去玩水了?快快,趕緊去洗個熱水澡。”


    他急了,摸摸女兒的小手,有些涼涼的。


    他還不忘數落幾句,“葉闌墨,你明知小五身體弱,怎麽不管管她?海水那麽涼,那是著涼了怎麽辦?”


    瞧瞧這偏心眼的,隻知道護著自家的女兒。


    葉闌墨唯唯諾諾,都不敢多說一聲,嶽父本來就看他不順眼,千萬別惹他。


    長輩說話時,不要頂嘴,隻需要點頭應和就行了。


    一頂嘴就完蛋了。


    安憶情也不敢幫老公說話,她爸是個醋醞子,“爸,海水不涼,我就玩了一會兒。”


    安學民一轉頭見女兒還在原地,忍不住推了一把,“怎麽還不去洗澡?多泡一會熱水澡,讓你媽給你拿換洗衣服。”


    安憶情看向賠笑的男人,嘴角微抿,“葉哥哥也去洗。”


    這是替葉闌墨解圍,卻讓安學民誤會了,立馬炸開了鍋,“什麽?一起洗?小五,你爸站在這裏呢。”


    安憶情目瞪口呆,“爸,你想到哪裏去了?我可是最乖最聽話的寶寶,是讓他去另一個洗澡間。”


    安學民撫著額頭,誤會女兒了,尷尬。“這才像話。”


    他還要擺出威嚴的老丈人架式,也蠻難為他的。


    李詠蘭帶了女兒的衣物過來,瞪了老公一眼,轉頭衝葉闌墨笑的很溫柔,“小葉,別理你嶽父,他就喜歡瞎嘮嘮。”


    “現在還不是!”安學民表示,領證不算,辦婚禮才算。


    這是他最後的倔強。


    李詠蘭都不想理他,幸虧隻有一個女兒,要是多幾個,他還不得累死,忙著擠兌女婿。


    晚上一起吃了海鮮大咖,煮了好多,熱鬧的不得了。


    趙以瑞就愛這一口,恨不得天天都吃,蘭姨的手藝就是好。


    他吃的停不下來,喬菲看老公吃成這樣,都沒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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