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過安家四兄弟,唯獨這個安家小女兒沒見過。


    但安憶情的名字在她耳邊總是響起,並不陌生。


    老公把她誇上天了,什麽是外交部冉冉升起的新星,什麽從小就是天才少女,長的美麗又聰明,是別人家的孩子。


    聽多了,她也就好奇的不行。


    當然,也隻是好奇,嫉妒是不可能的。


    她們倆不一樣,她專注於家庭,而安憶情,對事業有追求。


    安憶情大大方方的點頭,“對,他和葉闌墨是發小,每次葉家兄弟過來玩,他也會跟著。”


    少年時代很美好,大家一起開開心心的結伴玩耍。


    喬菲有些遺憾,“要是那時就認識我們就好了。”


    “現在認識也不遲啊。”安憶情對她挺有好感,她身上有種很幹淨的氣質,被保護的很好,是家中的嬌嬌女,沒有見過黑暗麵。


    喬菲看了一眼旁邊的幾個男人,他們在玩牌,還挺熱鬧的。


    “以瑞少年時代是什麽樣子的?”


    趙喬兩家是世交,從小就認識,但沒有深交,是從大學開始才熟悉起來,開始談戀愛的,所以,她對老公以前的事情知道的不多。


    安憶情認真想了想,“愛玩,愛吃,每次來都要吃一道海鮮大咖。”


    喬菲恍然大悟,“他現在去餐廳吃飯,也愛點這道菜,但總說不正宗,不地道。”


    安憶情哈哈一笑,“那是他從小吃慣了我家的海鮮,剛剛從海裏撈起來特別海鮮,跟外麵的不一樣。”


    她隨性自然不造作的性子,讓喬菲暗鬆了一口氣,不難打交道啊。


    可,為什麽老公總說,惹誰都行,千萬不要惹安憶情呢。


    “那我得嚐嚐。”


    安憶情吃了幾塊小餅幹,喝了一杯紅棗茶,躺著睡了一會兒,就到家門口了。


    遊艇直接停在碼頭上,小臉紅撲撲的安憶情半躺在葉闌墨,揉了揉眼睛,“這麽快就到了?”


    葉闌墨摸摸她的腦門,聲音輕柔,“對,沒有不舒服吧。”


    安憶情有時會暈船,挺嚇人的,他還記著呢。


    “沒有,我挺好的。”安憶情一路睡的很香,完全沒受顛簸之苦。


    兩人甜甜蜜蜜,看的喬菲羨慕極了,他們的感情真好啊。


    這就是青梅竹馬,年少時培養起來的感情最真摯最幹淨,沒有一點利益算計。


    葉闌墨將大衣披在她身上,一把抱起她往外走,安憶情驚唿一聲,“別鬧,快放我下來,大家都看著呢。”


    整個村子的人都認識他們呀。


    葉闌墨理直氣壯的不肯放手,“有什麽關係?你是我老婆。”


    安學民微微蹙眉,張了張嘴,但不知想到了什麽,沒有說什麽。


    他總算能理解嶽父看到他時的心情了,又生氣又無可奈何,總看不順眼。


    一上碼頭,大家就認出了他們一行人,紛紛過來打招唿。


    更有人上前恭喜安學民,要嫁女兒了。


    村長一眼就看到了葉闌墨懷裏的女子,“咦,這不是小五嗎?怎麽被抱著下船?是哪裏不舒服嗎?”


    安憶情一副嬌弱無力的樣子,“有點暈船……”


    她還能怎麽辦呢?葉闌墨非要抱她下船,她隻能裝一順柔弱。


    村裏人對安憶情的印象就是體弱多病,小時候的印象太深了,到現在還是這麽認為,一點都沒有懷疑。


    村長已經換過一輪了,這個新村長姓許,挺有能力,踏實能幹。


    “我家裏有新醃的青梅,那個專治暈船,我讓小鳳給你送過來。”


    這是村裏最有出息的姑娘,村裏唯一出國留學的,還是外交部公派出去,未來不可限量。


    有這麽一個人物,村裏都覺得榮耀呢。


    沒見大家都想過來攀交情嗎?


    “謝謝村長。”安憶情弱弱的歪著腦袋,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硬是把一撥想靠過來的人攔下了。


    安憶情被抱迴家,把李詠蘭父女嚇了一跳,“這是怎麽了?小五,你哪裏不舒服?”


    “又暈船了嗎?媽給你熬薑湯喝,喝了就好了。”


    安憶情利落的跳下來,親親熱熱的抱住李詠蘭,“媽,我沒事,好著呢,就是剛睡醒犯懶不想走路。”


    李詠蘭嘴角抽了抽,這孩子。


    安憶情笑嘻嘻的哄了她幾句,就將她哄高興了。


    李穀就比較難哄,哄了半天,搬出好多禮物才行。


    她無力的癱在沙發上,臉上寫滿了好累啊。


    李穀都氣笑了,“還跟我來一套,你可是我教出來的。”


    安憶情笑的甜甜的,“外公,我真的累了,過去的兩年中,我都沒有好好休息過一天。”


    李穀沒好氣的輕戳她的腦門,懶姑娘,“說說,在國外的生活,你做了些什麽?”


    安憶情在電話裏隻說一些無關緊要的事,寫信也會很有分寸,頂多寫些玩了什麽,學了什麽,有什麽課程,泛泛的帶過。


    小心謹慎刻在骨子裏,這是一個好習慣。


    電話肯定有人監聽,信就不好說了。


    但李穀還是琢磨了半天,看出了藏在話裏的深意。


    在家裏,安憶情就沒有什麽好顧忌了,拉著外公巴拉巴拉的說話,可能說了。


    說到後麵,嗓子都有些啞了。


    葉闌墨捧著兩杯蜂蜜水過來,“來,潤潤喉。”


    李穀的視線落在他臉上,“葉家小子。”


    他更老了,頭發全白了,皺紋更多了,但那一股威勢不變。


    葉闌墨有些緊張,“是,外公。”


    李穀定定的看著他,像是要看到他心裏去,“你從小認識小五,應該知道她的性格吧,她表麵萬事不在意,其實是個主意正的,做了決定,誰攔都沒有用。”


    “我知道。”葉闌墨很清楚這一點,整個安家,安憶情是最有想法,也最有決斷力。


    李穀太清楚人心易變,現在是很甜蜜,但以後呢?


    “她還是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孩子,你明白?”


    所以,他才格外的擔心。


    葉闌墨握住安憶情的小手,神色專注而又認真,“明白,我不會做傷害她的事,這一生都會是她最可靠的後盾,一生不離不棄,陪著她終老。”


    安憶情眉眼帶笑,這話她愛聽,雖說人心易變,但這個時候是真心的。


    李穀看著眼前的一對壁人,他們很相般,“不會是她的拌腳石?”


    葉闌墨心裏跟明鏡似的,“隻會是墊腳石,我會尊重她所有的決定,支持她做想做的事。”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心,李穀隻能選擇相信他們。


    “我老了,將來是你們年輕人的,好好的過,茫茫人海中找到一個相知相愛的人不容易,不要忘了今天的初心。”


    “是,謝謝您,外公。”葉闌墨非常敬重眼前的老人,他這一生為了國家付出太多,還是一手教導安憶情的人。


    兩方的父母都見了麵,男方的誠意滿滿,不僅準備了陸家嘴一萬平方米的地,還有m國紐約曼哈頓東岸的一套高檔公寓,有三百多平方米,是專門給安憶情準備的。


    這套公寓離聯合國總部不遠,開車一刻鍾就能到,特別貼心周到。


    當冷雁看到這一份聘禮時,臉色都變了,震驚萬分,這麽多?就為了娶安憶情?


    這價值萬金了,而她這個婆婆至今沒有收到親兒子的一套房子,住的依舊是單位分的筒子樓,她一個離婚女人,住四十平方的房子算是很不錯了。


    但一看到這些東西,才覺得自己有多可笑,她連安憶情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人家活的這麽滋潤,但她呢?


    但,她已經沒有資格說什麽,反對也沒有用。


    能讓她過來,是不想在場麵上失禮,但如果她要發瘋,葉家人不會留情麵的,直接送走。


    她再不甘,也隻能忍著,忍的臉都綠了。


    李詠蘭隻當沒看到她的臉色,大家都心知肚明,這是一個擺設,一個走流程的工具人。


    她欣然答應了這樁婚事,很是開心。


    冷雁深吸了一口氣,忽然說道,“不知你們準備了什麽嫁妝?我們也好有個打算。”


    她自問這話合情合理,給了聘禮,當然要給嫁妝。


    葉忠勇冷冷的掃了她一眼,這不是她該說的話。


    葉闌墨微微笑道,“小五能嫁給我,是我最大的榮幸,嫁不嫁妝的不重要,小五才是萬金不換的寶貝。”


    “話可不能這麽說,從古到今隻有童養媳不需要給嫁妝……”這話更難聽了,大家的臉色都不怎麽好看。


    李詠蘭眼神閃了閃,幸虧他們夫妻離婚了,女兒不用頭上頂著一個婆婆,否則,她是不會考慮將女兒嫁給他的。


    雖然這年頭已經不講究那麽多規矩,但孝道依舊是衡量一個人品行的標準。


    小五在政府部門做事,更講究名聲和品行。


    在她看來,冷雁是個拎不清的,明明拿到了一手好牌,有一個好老公,兩個出色的兒子,卻都打爛了。


    “闌墨,你看看這是小五的嫁妝,我早早就給她準備了。”


    安憶情好奇的湊過去一看,村裏的股份,家裏公司股份都已經在她名下,申城的那幢11層大樓,一樓和十樓是給她的,老宅的一幢樓也是她的,碼頭的兩套鋪子,這算是父母給的。


    光是這些,她這輩子都不用愁了。


    至於像縣城的小樓,北京的四合院,五星級大酒店,那是她的私產,不算在上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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