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之年係列實現得太過猝不及防了!


    嚇得它差點原地去世!


    簡直太可怕了!


    眼見著西玲突然抽取了位麵,它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就怕她那隨意的態度會抽出個遠古位麵來,好在結果意外的不錯。


    餡餅覺得西玲的運氣是真好,相對2024的1984優勢不多,但架不住2024末世了啊,西玲作為兩個世界唯一的交易中間商,簡直是分分鍾走上人生巔峰、稱霸世界的節奏。


    所以,它實在無法理解西玲的態度,難道不是應該覺得……高興嗎?


    僅僅是一瞬的氣息變化,除了餡餅,直覺敏銳的動物們也察覺到了,鐵蛋它們發出了生命受到威脅時的恐慌嚎叫。


    西玲微微垂眸,神情淡漠,眉目清冷,輕輕緩緩地斂起周身所有的氣息,平靜地關掉了萬象鏡的操作麵板。


    餡餅恍惚了幾息,仿佛剛剛它察覺到的那一瞬變化都是錯覺。


    滿頭問號的哲原急步走到客廳,熟練地安撫起了鐵蛋它們,動作間遊刃有餘,還能連西玲也一起關心照顧了——


    但他真的沒想過又把人照顧到了一張床上去的!


    他發誓!


    餡餅覺得僵成石雕的哲原有點兒可憐,對哲原,西玲真的太會利用自身優勢來隱藏她的強勢了。


    渣。


    不勝唏噓的餡餅蜷縮在了西玲枕邊。


    西玲微微偏頭,看了眼餡餅,繼哲原之後,餡餅也僵成了石雕,但它堅強地撐住了,看什麽看,不動不動就不動!


    淩晨四點。


    西玲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客房,餡餅迷迷糊糊地跟了上去。


    路過客廳,鐵蛋它們支起了耳朵,大抵是哲原教得好,它們也不吵人,隻一齊看著她,西玲散漫地瞥了它們一眼,離開了哲原的公寓。


    跟著西玲走出一條街後,餡餅徹底醒過了神,它茫然地看著神色沉靜的西玲:“你怎麽不睡了?”


    “嗯。”西玲惜字如金。


    往常,直到黎明,千吉市的大街上都還會有幸存者活動的身影,現在卻仿佛成了空城,隻剩異獸和沒有跟著行軍部隊離開的幸存者守著這偌大的千吉市了。


    西玲似乎被搭話的餡餅給提醒了,她從空間裏拿出了重型街車,騎著它駛離了街區。


    餡餅稀裏糊塗地跟著西玲,看著她將車停在了一處墓園,走了進去,餡餅這才想起來,西玲也是有家人的,或者應該說,曾經……有家人。


    明月皎潔,夜涼如水。


    傾瀉而下的月光落在墓園裏,視野還算清晰。


    站在合葬的墓碑前的西玲極其平靜,隻是身上的氣息愈發讓人捉摸不透,餡餅也站在了西玲的旁邊,規規矩矩的,沒再飄浮著。


    墓主人的姓名分別刻著西晟和陳歡,餡餅看著墓碑上的生卒年,恍然有些明白了西玲的異常。


    平行世界,1984的西晟和陳歡,六歲。


    “你想傾訴一下嗎?”餡餅猶疑著,不確定地問道。


    靜謐的墓園裏隻有風聲。


    良久——


    “他們死於恐怖襲擊。”西玲的聲音淡淡的,風拂過,就散了。


    “恐怖分子真該死!”餡餅有些無措,它才發現,有些過往,是無法用任何語言去安慰的。


    “嗯,我已經報仇了。”


    “……”餡餅咬著自己的小爪子:“那、那,那就好。”


    “平行世界,你知道的,”餡餅字斟句酌:“他們是又不是……同一個人。”


    西玲垂眸看了餡餅一眼:“我知道。”


    餡餅一時分不清她的聲音和夜風,哪個更涼,它也知道現在說這些不太合適,可它覺得要是不趁機提醒西玲才是藏了禍心。


    “魔氣會被我帶去1984嗎?”西玲的目光仍落在墓碑上,語調毫無波瀾。


    “不會。”餡餅意外地仰著腦袋,看向西玲,就……莫名的覺得她又有點兒好了,頓了頓,又習慣性的比喻道:“有萬象鏡在,這就是有護照、合法出入境的好處了,而且,兩個世界的時間都是十分鍾等於一天24小時整的相對流速。”


    “嗯。”西玲輕聲應了,又在墓碑前站了許久,才緩步離開了墓園。


    天邊泛起了魚肚白,第一縷陽光照亮了天色,異獸紛紛離巢而出,西玲趕在它們全部盤旋於天空之前,無聲潛行進了一家商場。


    “連獵食的需求都沒有,異獸它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呢。”餡餅跟著西玲來到了一家商場,咂嘴感歎著。


    西玲有意無意地瞥了餡餅一眼。


    看懂西玲眼神的餡餅憤怒了:“我跟它們才不一樣呢!”又見西玲把商場裏的黃金首飾都收進了空間,了然道:“你準備去1984了對吧。”


    “哎!你別光拿黃金啊!”餡餅急了,很有經驗地嚷嚷著:“黃金才值幾個錢,你要拿就拿1984沒有的東西,比如一些電子產品啊,那才叫驚豔亮相,絕對能閃瞎他們的眼睛,到時候,他們肯定求著給你當末世糧倉……”


    西玲充耳不聞,不慌不忙地裝完了黃金首飾,又走到監控室裏,將所有的監控都破壞掉了。


    “……忒俗了,也太沒追求了……”


    西玲麵無表情地看了眼繞著她打轉、念念叨叨的餡餅,眼底閃過無奈,都哪兒學得作派,還嫌起她俗來了。


    抬手揉了揉耳朵,西玲慢悠悠地說道:“1984年,在一個地球村。”


    餡餅眨了眨豆豆眼,閉了嘴,委屈巴巴地看向西玲。


    西玲離開了監控室,在商場裏轉悠著,用餡餅喜歡的比喻方式續道:“住著很多戶人家,其中,種花家很窮,但他家以前富過,而且種花家的小兔子看著就像會有出息的,所以,總有其他人家緊緊地盯著種花家,他們不僅明麵兒上時不時來種花家連吃帶拿,還經常偷偷地跑來種花家翻箱倒櫃。突然有一天,種花家的家裏出現了很多金子。”


    “那金子也是種花家的!”餡餅聽懂了,不樂意地強調著。


    “總盯緊著種花家的其他人家很快就發現了金子,他們一擁而上,搶走了金子,還迫害了小兔子,種花家就變得更窮了。”


    “那怎麽辦?”餡餅咬著小爪子,問得很不甘心。


    “所以,1984的種花家,要先挖好藏金子的秘密地窖。”停在一家賣帽子的店鋪前,西玲隨手解開了馬尾,少了束縛的長發似瀑般垂落,她拿起塑料模特頭上的黑色鴨舌帽,扣在了腦袋上,又將帽簷壓了壓,再略一低頭,精致如畫的容貌便被遮掩住了。


    “我明白了!你現在就是去挖秘密地窖的!”餡餅一拍小爪子,又高興了起來。


    “……”走出商場,西玲看了眼朝她俯衝而來的異獸,用頗有些遺憾的語氣說道:“下次一定。”


    餡餅被西玲那像極了白瞟黨的迴答驚呆了,它仿佛已經看見了人生巔峰的崩塌。


    然而,不等它反應過來,它眼前的世界就陡然變換了。


    西玲絲毫不耽擱地離開了2024,來到了1984。


    穿越時空的感覺,類似從水裏浸入和浸出的觸感,但並不難受,西玲想,畢竟在意識反應過來之前,她就已經出現在1984的千吉市了。


    80年代的千吉市,還沒有高樓大廈,多是四五層高的建築,藍白兩色的公交車搖搖晃晃地經過,滿街的自行車,一眼望過去,幾乎人人都是深色不顯眼的著裝。


    城市和人,都顯得格外的單調,但偏偏卻有股朝氣蓬勃的精神勁兒。


    站在街邊的西玲似空氣般,直到她向前一步,經過的行人才看了她一眼,仿佛西玲理所當然的一直走在街邊。


    等著西玲驚歎的餡餅:“……”


    好歹給它激動一下啊喂!


    第14章


    一身黑色的西玲收斂了存在感,氣息與周遭環境相融,纖細高挑的身影走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絲毫不起眼,不顯山,不露水,漸漸消失在了行人的視線裏。


    餡餅氣咻咻地,複又想到了西玲這一趟的目的地,便沉默了下來,安靜地跟在了西玲的身邊。


    西玲穿過了馬路,挑了一條小巷走了進去。


    很快,她就被人跟上了。


    改革開改、經濟大轉型之後,種花國的治安果然差到名不虛傳,西玲抬手將帽簷往下壓了壓,配合得走到了愈發偏僻的小巷深處。


    沒人理睬的餡餅很快就又開始無聊了,它還沒有意識到,在它不需要再扮作係統、也不用擔憂逼格包袱、可以盡情的放飛自我之後,變得鬧騰了許多。


    餡餅看著西玲,飄浮在西玲身側的視角,讓它隻能看到她線條弧度優美的菱唇和下巴,西玲現在肯定既難過又激動,餡餅想,它已經看穿了在她平靜的表麵下隱藏著滾燙又忐忑的內心!


    陷入腦補的餡餅,覺得它應該給西玲一個擁抱,也順便為了求證——啪嘰一聲,貼在了西玲的後背上,豎耳聽著她的心跳。


    然而,耳邊平穩的心跳聲隻證明了它想多了,感覺被啪啪打臉的餡餅:“……”


    餡餅又在犯什麽蠢,西玲壓根懶得想,微微蹙眉,聲線壓低:“下來。”


    聽出西玲語氣裏沒藏住的嫌棄,餡餅不滿地飄到她跟前,眨著豆豆眼,叉著腰,不服氣:“我連靈帶鏡都是你的了,你還嫌棄!你的良心就不會痛嗎!”


    “……”西玲沉默地看了餡餅一眼,閃電般抬手,用打蚊子的標準姿勢,雙手一合,銀狐倉鼠就完美地被拍成了鼠餅。


    餡餅又哭了。


    淡定地假裝無事發生的西玲將鼠餅裝進了衣兜,頓住腳步,轉身抬手推起帽簷,冰冷刺骨的眼神直直落在了跟著她的三個小青年身上。


    西玲半闔著的眼,沒有遮掩眼底的殺氣,一瞬間外放的氣勢,帶著迫人的寒意,仿佛實質般爆發的壓迫感,輕易就能將人的心理防線給摧毀。


    就問點兒消息而已,她沒打算動手。


    豆豆眼還噙著淚珠的餡餅剛爬出西玲的衣兜,就一臉得震撼,眼前的西玲仍是一身黑衣,身姿頎長,背脊筆挺,但氣場卻似變了一個人般,氣定神閑卻又霸氣十足,渾身充斥著攝人心魄的危險氣息——看著她那張慵懶厭世顏,餡餅抓狂了。


    它的西玲呢?!


    把西玲的那張我見猶憐的盛世美顏還給它啊!


    這個帥到讓人移不開眼睛的女人是誰?!


    畫風都不對了啊喂!


    小青年們與西玲對上的瞬間,心底就騰升起了抑製不住的懼意,臉色慘白似紙,他們就沒見過氣場如此恐怖的女人,先前那點兒上不了台麵的念頭像氣泡一樣,噗得一聲,消失得無影無蹤。


    “問你們點兒事。”西玲冷酷的聲音裏夾雜著令人戰栗的寒意。


    小青年們隻覺得女人的聲音似寒刃,貼著他們的耳畔劃過,立時拚命點頭,就怕晚了那麽一秒,女人就會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也就敢在街頭上混混日子的小青年們的心理素質顯然不過硬,臉上的冷汗似雨般直直往下掉,費盡力氣結結巴巴地配合著西玲的一問一答。


    ……


    問完了想知道的消息,西玲揚了揚下巴,示意小青年可以離開了。


    小青年們像得了恩賜、又像後麵有惡鬼在追般,逃也似地跑了,間或還能聽到慌張地摔倒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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