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淩飛羽握住飛迴的焚天劍,指向洪遠通四人,強大殺意釋放而出。


    “淩飛羽,你可知,你已經鑄下大錯,將會為神教招來滅頂災禍,難道你還想繼續錯下去?“洪遠通大喝道。


    淩飛羽眼中泛起可怕殺機,目光投向洪遠通,道:“洪遠通,事到如今,你竟然還不知悔改,是覺得我不敢殺你嗎?“


    “悔改?我何錯之有?如今昆侖界風雨飄搖,隨時都有可能傾覆,我一心為神教,與幽神殿交好,即便將來昆侖界不複存在,神教仍舊能夠得到幽神殿的扶持,此乃石教主所定之大計,你敢質疑石教主?”洪遠通振振有詞道。


    有著石千絕做靠山,他還真不相信淩飛羽敢把他怎麽樣,所以即便事情敗露了,他仍舊底氣很足,無懼與淩飛羽對抗。


    淩飛羽眼神越發冰冷,道:“你敢拿石千絕來壓我?別說是你,就算是石千絕,敢做背叛神教的事情,我也照樣殺之。”


    聞言,洪遠通不由自主向後倒退了一步,色厲內荏道:“淩飛羽,你想做什麽?想讓神教分崩離析嗎?”


    “嘩啦。”


    淩飛羽出劍,快如閃電。


    一道劍光閃過,洪遠通還未反應過來,便已是身首分離。


    “淩飛羽,你竟敢……”


    洪遠通眼睛瞪得極大,心中充滿不甘。


    至死,他都不敢相信,淩飛羽居然真的敢殺他。


    “砰。”


    洪遠通的頭顱掉落在地,目光黯淡,已然是身死魂滅。


    修為同樣是規則大天地,真實實力,洪遠通卻是不及淩飛羽十分之一,而其修煉的時間,卻要比淩飛羽長千年。


    眼見洪遠通死在淩飛羽劍下,剩下的三位魔教聖王,不禁肝膽劇顫,心神蒙上一層死亡陰影。


    撲通一聲,三人直接跪在淩飛羽麵前,求饒道:“淩宮主饒命,我們是利益熏心,受了洪遠通的蒙蔽,請給我們一次機會,我們一定將功贖罪,以後一切都聽從淩宮主你的命令,絕不敢再有二心。”


    他們那裏還會看不清楚狀況,淩飛羽這次是動了真怒,把誰搬出來都無用,不求饒,就隻有死路一條。


    他們倒是很想逃,可沒看到幽神殿三位道域境強者和洪遠通都被淩飛羽幹淨利落擊殺嗎?而且還有張若塵在一旁,他們如何能逃脫?


    淩飛羽並未理睬三人的求饒,身上的殺氣極盛,道:“神教容不得吃裏扒外的叛徒,你們敢背叛神教,就該知道會有什麽下場。”


    說罷,淩飛羽便想出劍擊殺三人。


    張若塵憑空出現在淩飛羽身邊,出手阻攔道:“如今昆侖界大敵當前,殺掉他們,未免有些可惜,不如讓他們去功德戰場,擊殺地獄界修士,將功補過。“


    聞言,跪在地上的三名強者連忙道:“我們願意去功德戰場殺敵,請淩宮主給我們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隻要能有機會先保住性命,別說是去功德戰場,就算是去更加兇險的地方,他們也會爭搶著去。


    淩飛羽將目光轉向張若塵,凝視片刻,隨即收斂強烈殺意,冷聲道:“我就給你們一次機會,帶上你們的人,即刻趕往功德戰場,與地獄界大軍對抗,揚神教之威,誰若是敢怠慢,那便休怪我劍下無情。”


    “是,是,是。”


    三人如蒙大赦,連聲應道。


    向張若塵投去一道感激的目光,三人沒敢耽擱,以最快速度退出魔帝聖殿,生怕淩飛羽突然改變主意。


    早知會弄成現在這般模樣,他們還真不該聽洪遠通的慫恿。


    如果選擇極力對抗幽神殿,等到淩飛羽歸來,那便是大功一件,何至於弄得被迫去功德戰場廝殺。


    功德戰場兇險萬分,他們這一去,說不得就沒機會再迴無頂山。


    當然,現在這樣已經算是最好的結果,若非張若塵開口,他們現在都已經成為淩飛羽的劍下亡魂。


    所以,說起來,他們還真得感謝張若塵。


    就在當日,三位地位尊崇的魔教長老帶領數百魔教聖境以上修為的強者,離開無頂山,徑直趕往中域的功德戰場。


    與此同時,淩飛羽和張若塵來到拜月魔教關押囚徒的寒冰地牢。


    那些支持淩飛羽,不願與洪遠通等人同流合汙的魔教強者,都被關押在此。


    寒冰地牢極為古老,誰也不知道究竟存在了多長時間,幽深無比,越往下,便越是冰寒刺骨。


    傳說之中,寒冰地牢的最底層,即便是大聖,都不敢在其中待太長時間,抵擋不住其中的冰寒氣息。


    一路往下,淩飛羽釋放出許多被囚禁的魔教強者。


    好在這些強者都是剛被關押起來,洪遠通都還沒來得及對他們下手,所以他們都安然無恙。


    也幸好是這樣,要不然,淩飛羽絕不會手下留情,會將所有叛徒一並滅殺。


    剛進入寒氣極重的一層,張若塵便在一座囚牢中看到一個熟人。


    “齊師姐,好久不見。”


    張若塵笑道。


    囚牢中的不是別人,正是昔日他在兩儀宗相識的齊霏雨,本身乃是拜月魔教聖女宮的一位聖女。


    當初張若塵為木靈希打上無頂山,還曾見過齊霏雨,一晃多年過去,齊霏雨如今也已是聖王境強者,在拜月魔教中的地位很高。


    說起來,當初拜月魔教一分為二,齊家上下是選擇跟隨石千絕,唯獨齊霏雨選擇跟隨淩修,準確說是跟隨淩飛羽。


    正因如此,淩飛羽才對齊霏雨十分照顧,讓其能夠這般快修煉到聖王境,聖女宮的許多事務,幾乎都交給齊霏雨處理。


    現在,齊家的頂尖強者,都已經被發配去功德戰場,齊霏雨又成了唯一的例外。


    看到張若塵,齊霏雨不禁有些驚訝,隨即起身向淩飛羽欠身行了一禮,道:“參見宮主。”


    淩飛羽微微點頭,揮手間將囚牢門打開。


    “宮主,你平安迴來,神教終於不用落入洪遠通那陰險小人手中。”齊霏雨道。


    淩飛羽道:“洪遠通通敵叛教,我已經將他斬殺,所有參與此事的聖者和聖王,也都已經發配去功德戰場,所以你無需擔心什麽。”


    聞言,齊霏雨先是一驚,隨即露出笑容,道:“宮主英明。”


    無須細說,齊霏雨也已經猜出,神教能夠渡過這一劫,定然與張若塵有極大關係。


    淩飛羽出手,解開齊霏雨身上的封禁,繼而道:“你先出去,穩定神教局勢,避免神教人心惶惶。”


    “是,宮主。”


    齊霏雨當即應道。


    對著張若塵微微點頭,齊霏雨快速閃掠而出。


    “嗯?”


    猛然間,張若塵眼中閃過一道異光,察覺到一些東西。


    “唰。”


    張若塵化作一道流光,掠入一旁的通道之中。


    見狀,淩飛羽不免有些詫異,連忙跟了上去。


    通道盡頭,張若塵停下,這裏也有著一間囚牢,且囚牢中也有著一個熟人。


    被囚禁在這間囚牢中的不是別人,正是拜月魔教三十六護宮獸將排在第一的首鼠,也即是鼠。


    當初鼠不可一世,卻偏偏遇到小黑這個克星,隻得乖乖聽話,負責在拜月魔教中保護木靈希。


    此刻,在囚牢中,除了鼠,還有另外一人存在。


    正是因為感知到此人的存在,張若塵才會立刻趕過來。


    此人身材矮瘦,長得尖嘴猴腮,嘴裏露出兩顆泛黃的大板牙,一雙眼睛小得就像綠豆,看上去別提有多猥瑣,與鼠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蘇醒者。”


    張若塵心中瞬間閃過一個念頭。


    見過薑雲衝和洪天機,他對於蘇醒者的氣息,可謂是越發熟悉。


    鼠目光轉動,看向張若塵,頓時露出驚喜之色:“塵爺,你是來救我的嗎?”


    “我還以為你已經跑了呢,沒想到居然也被囚禁在寒冰地牢中。”張若塵笑道。


    以他對鼠的了解,這家夥最是滑溜,有什麽事情,溜得可說是比誰都快,硬氣與其是完全不沾邊,所以理論上來說,鼠是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


    鼠一瞪眼,有些氣急敗壞道:“要不是那些家夥太陰險,居然偷襲我,要不然鼠爺哪會被他們抓住?“


    一轉頭,鼠看向剛出現的淩飛羽,頓時露出笑容:“淩宮主,看到你沒事就太好了,洪遠通那老小子居然說你已經被幽神殿抓走,千萬不能饒了他。“


    “放心,洪遠通已經死在我的劍下,你身邊這位是?”淩飛羽將目光投向與鼠極為相似的中年男子。


    鼠嘿嘿一笑,道:“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老爹。”


    聞言,張若塵和淩飛羽均是露出詫異表情。


    鼠乃是拜月魔教在數十年前,從一座中古遺跡中挖掘出來,乃是單獨的,怎麽會突然冒出一個老爹來?


    尤其他們倆都看出,這個和鼠極為相似的中年男子,修為極高,給人一種深不可測之感。


    “敢問前輩如何稱唿?與神教有何淵源?”淩飛羽頗為嚴肅的問道。


    之所以如此問,是因為在此之前,她根本不曾見過這名中年男子,甚至不曾聽說過有其存在,不確定其是否屬於神教成員。


    中年男子和鼠一個德性,十分猥瑣的嘿嘿笑道:“你可以叫老夫噬靈王,在十萬年前,老夫便已經身在神教,你說老夫與神教有何淵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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