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大聲的敲門聲,嚇得兩個快要開始的人一激靈。


    “噓,我去看看,你別出聲。”許如溫小聲說到,輕手輕腳的走向門口,外麵空無一人,沒有聲響。


    薑靈樂像個受驚的狗崽子一樣無聲眼神詢問,許如溫聳聳肩膀,攤了下手,胳膊一使勁,就把女人抱了起來。


    “咚!咚!咚!”


    這已經不是敲門了,這叫砸門。


    還沒走到床榻的許如溫滿臉怨憤的放下薑靈樂,再次走向門口。


    往外看去依舊空無一人,他站了一會,手放在門把上,忍了半天,終於鬆開手,轉身走了迴去。


    外麵就像透視眼一樣,當他再一次開始膩膩歪歪的時候門又再一次響了起來!


    路耀無奈的看著倚靠在牆邊的紀與,剛見他的激動和興奮全部化作泡沫,怎麽也沒想到,盼星星盼月亮盼來的紀與的第一個吩咐,竟然是偷聽和敲門!


    這個世界太玄幻了!


    紀與都開始幹這種無聊的事情了!


    別說就這不入眼的一男一女,就算薑家和許家這倆小家族,也不過紀與小手指輕輕一捏就能立刻渣都不剩,為什麽做這種幼稚的事?


    “我讓小盧他們過來,外麵肯定有人,在試探屋裏有沒有人,一會我先出去,確定安全了你再出來。”


    許如溫暴躁的點了一根煙,被外麵的人攪合的興致全無,忍不住爆了聲粗:“操,我們光明正大的談戀愛,搞得好像抓.奸一樣。”


    “如溫哥......”薑靈樂似乎愣了一下。


    男人趕緊扔掉煙起身:“對不起寶貝,我不應該在你麵前說髒話,就是讓你受委屈了,我難受,都是我的錯。”


    “不,不是如溫哥的錯.....是我的錯,如果不是因為我愛上了姐姐的男朋友,也就不會讓他們捕風捉影,連累如溫哥。”


    薑茶看著外麵倆人辣眼睛的表演,真是假到一塊了,一個白蓮花,一個偽君子,她突然覺得原主離開了這個身子,是對的,如果薑家徹底將她除名,這兩個人,哪個也不會讓她善終。


    許如溫接了一個電話,帶好帽子和墨鏡就走了。


    過了一會薑靈樂也如出一轍的走了。


    薑茶也沒敢在逗留,聽到走廊的動靜,也離開了。


    隱身在走廊的兩個身影安靜的看著最後一個女人,一臉失魂落魄的走了出來。


    紀與的臉色更冷了,路耀終於確定,這個女人對於紀與,確非尋常。


    這一出三角關係,讓倆單身狗,安靜如狗。


    薑茶邊走邊理這關係,原主死的早,所以這背後的隱情,就算書裏也沒寫,打原主進精神病院那刻後,劇情就終止了。


    今天在這耽誤不少時間,薑家是去不上了,得趕緊迴去,要是崽子半夜醒了看不見她,嚇哭了怎麽辦。


    路耀看著走著走著突然開始狂奔的女人莫名其妙:“她不會是追那兩人去了吧?我們要接著跟上嗎?”


    “不用,送我迴家。”


    紀與黑夜中輕扯了下嘴角,她肯定是迴去看他去了。


    “迴家?”路耀激動的眼前一亮。


    “珠海路,現在住的地方。”


    路耀看著眼前的破小區,被紀與稱作家的破小區,整個小區還沒紀家一個莊園大,更別說這年代久遠的樓房,和毫無美感的綠化。


    “你準備什麽時候迴去?”


    “路上小心。”紀與淡漠的迴了一句,長腿邁向小區。


    ____


    薑茶悄無聲息的迴來,趴在臥室門口往裏看了看,嘿,大崽子這個沒良心的睡得還挺香,摸黑去洗手間洗了把臉,返迴旁邊的小臥室。


    本來計劃先找個掙錢的工作,總不能坐吃山空,那倆狗男女的事情延後再處理,今天這一看好一出戲中戲,她得主動出擊了。


    大崽子的病她也得掙錢去看,其實對於掙錢這種事,她一點也不擔心,她的本事足夠和崽子吃喝不愁了,問題是,她不放心崽子自己在家,帶他出去也不方便工作,嗯....隻能晚上出去了。


    薑茶躺在小床上翻來覆去,想去崽子那屋,還是別去了,在把崽子吵醒。


    嗯,還是去吧。


    紀與看著抱著小被子躡手躡腳進來的女人,揚了揚嘴角,還以為今天看見那男人女人,她會睡不著在那屋失眠呢。


    很好,還知道過來找他。


    想起照片上那個男人和隨手搜的八卦,紀與眼神一冷,什麽青梅足馬,長相身材能力任何一點,都不及他一毫。


    這個女人肯定是被那個男人的花言巧語騙了,紀與黑暗中沉思著,感覺身後的位置輕輕一陷,女人輕手輕腳的躺了下來。


    沒有往常的掀開他被子鑽進來,自己還抱了個被子,這是見到前男友,要跟他分被窩?


    紀與黑眸在夜色中沉了沉,這個女人明顯就是顏控,俗稱花癡,打第一次見到他能坐在床邊看他一下午,第二天又看了一晚上開始,他就知道了。


    如果是喜歡他這張臉,他倒是也不介意。


    想起她從那個房間出來失魂落魄的樣子,如果那個男人不是和那個女人一起進去,她還想舊情複燃?


    一股火莫名就竄了上來,紀與翻身,看向旁邊的女人。


    剛閉眼的薑茶感覺到旁邊崽子翻身,好奇的睜開了眼睛,這個男人向來睡覺跟點穴似的,翻身還挺稀奇。


    薑茶人沒動,腦袋微微一歪,轟的就炸了。


    男人的眼神幽深而有攻擊性,在黑暗中猶如蓄勢待發的猛獸,看向她好像要吃了她一樣。


    “崽子,是我,是我。”薑茶趕緊側身輕聲開口,崽子不會被嚇到了吧?


    “不怕不怕啊,是我,乖。”女人柔軟溫熱的小手抬起剛要摸摸崽子的頭,就被男人一手抓住。


    男人掀開被子,將她一把摟了過來,直接按到懷裏,下巴抵在女人頭頂,牢牢的禁錮住。


    雙臂緊了緊,薑茶完完全全就貼在了男人堅硬的胸膛,清晰可聞那強勁的心跳。


    薑茶睜著什麽也看不見的眼睛使勁眨了眨,一動沒敢動,崽子不會在夢遊吧?崽子身上的味道好好聞,肌肉好結實,好想摸摸看。


    不過好像人夢遊的時候不能碰他吧?


    紀與有點懊惱。


    明明是打算色·誘的,讓她多看看他,不要再去想那個男人的臉,怎麽就這麽直接上手了。


    看著女人一點掙紮都沒掙紮,老老實實的在懷裏躺著,手臂又緊了緊。


    紀與摟著嬌小軟綿的女人,望著窗戶外麵的點點星光,好像每次這樣抱著她,心裏都會特別平靜,如果,把她帶迴紀家,她會同意嗎?


    眼神落在露在外麵的手腕上,清晰可見的紅色勒痕,像個□□一樣,烙在那裏。


    算了,他有什麽資格想這些。


    不管怎樣,她都給他黑暗的世界帶來過一絲光亮和溫暖,哪怕最後終歸再見,也會保她一生無憂。


    次日。


    薑茶覺得自己變成了石像。


    一動不動的保持一個姿勢一晚上,睜眼崽子又不見了,薑茶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身子,昨晚門反鎖了,也不用擔心:“崽子?崽子?客廳呢嗎?”


    紀與聽到房間的聲音,關掉手機上的頁麵。


    薑茶出來看見崽子安靜的坐在沙發上,笑道:“是餓了吧?等飯飯吃呢?哈哈——馬上哈!”


    與此同時。


    紀氏集團,倘大的會議室二十多個高層看著屏幕上出現的一組數據和方案,激動的看著紀元,好像第一次見他似的,眼裏滿是讚賞。


    紀元看著私人電腦後台的資料出現在大屏幕上,強裝淡定的開完了會。


    送走眾人,一臉平靜的叫路耀進來後,開始抑製不住的狂叫:“快看!快看!”


    “我大哥黑我係統,給我送錦囊解決難題來了!大哥果然是愛我的!”


    “路耀哥,你說大哥是不是要迴來了?他都開始處理公司的事情了,陸家那小子,這迴肯定玩完。”


    “等大哥迴來,我脫了這套西裝,就去揍那家夥去,路耀哥,大哥什麽時候迴來?”


    紀元興奮的上竄下跳,感覺隨時要被主人放生的小鳥,馬上看見自由的曙光。


    路耀看著大屏幕,心情有點複雜。


    紀與他太了解了,就算是安璃跟他們從小一起長大,是他唯一接觸過的女生,也從不曾主動說過,哪怕一句話。


    但是昨天那個女人,他明顯是上心的,紀與現在的狀態,是他所期望的,也超過他的期望。


    已經開始處理公司事情,他走出來了。


    可是……那個女人真不行啊,他拿著病曆已經問過好幾個專家,精神障礙,還是躁狂症,極度暴躁,萬一病情發作把紀與揍了怎麽辦?雖然他相信紀與不會被一弱女子傷害,但是……雖然這樣講不好聽,但那是精神病啊。


    這可怎麽辦。


    路耀一臉愁容,仿佛好不容易嫁出去的女兒又發現女婿哪方麵都不行。


    這可怎麽辦。


    手裏拿著從醫院取出來的證明,哎,先把這個給他送去吧。


    路耀拿起手機看了看,點開一個聯係人的頭像,要不要帶安璃一起見個麵?也有幾年沒見了。


    安璃的心思大家皆知,也是紀家滿意的兒媳婦人選,也是紀與唯一接觸的女生。


    如果之前,他也許也會認為紀與隻是性子淡,對誰都如此,但是昨天……


    他不這麽想了。


    電梯在二樓停了一下,路耀隨意的抬頭看了一眼,在電梯門關上那刻突然又按了開門鍵。


    前麵那個身影,他不會看錯,是和紀與在一起的那個女人。


    她來紀氏做什麽?


    還一副偷偷摸摸的模樣,不會是早就知道紀與身份,故意接近的吧。


    路耀大步走去,手裏的資料捏的更緊了些。


    他走到人事前麵的時候那個女人已經走了。


    “路特助。”


    人事部的主管見到路耀,起身點頭打招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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