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
暴瘦後，我成了帶貨萬人迷 作者：原和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程山沒給她再思考的時間，就這麽抱著她，即便是還隔著兩層口罩，但也不妨礙他將放在林喜媛後背的那隻手按在了林喜媛的後腦勺上，讓她無法逃避，就這樣被程山親了個正著！
仿佛周圍的人都不存在一樣，程山隻想親吻著跟前的人。
女孩子身上的馨香似乎在這時候若有似無地傳進了他的唿吸裏，程山頓感沉迷。如果不是現在時機不對，他肯定不會這麽簡單就放過林喜媛。
林喜媛有點懵逼，在被程山親吻住的那瞬間整個人就像是石化了一般。
原來想念的人從來不止她一個。
在程山欺身靠近時，感覺到唇瓣上被壓上的時候，林喜媛乖巧地在口罩下嘟了嘟嘴，她也是想要親親的。
程山眼裏露出深深的笑意，幾日不見，小姑娘都已經學會迴應他了。
到底是還在機場，程山掐著林喜媛的腰，很快鬆開了她，拍著她的小屁股，垂眸看著如今那兩條纖細的纏繞在自己身上的小腿，語氣裏帶著濃濃的笑意：“乖乖，下來了。”
這麽多人看著他倒是不介意，但他怕小姑娘事後想起來能把自己給先羞死了……
林喜媛反應過來，果然立馬紅了臉從跟前的人身上跳了下來。
雖然說現在帶著口罩看不清她現在的神情，但是那從頭發間露出來的早就變得緋紅的小耳朵，卻是把她給暴露了個徹底。
這一路上，林喜媛都恨得不把腦袋給縮緊脖子裏。程山看著她這像是小鴕鳥一樣的模樣，不知道她還能變得這麽好玩。如果不是程山一直拉著林喜媛的手，就按照她現在這狀態，不知道是要在機場裏撞多少次柱子，都不好好抬頭走路，那能不撞上嗎？
好不容易到了車裏，林喜媛這才吐出一口氣，伸手捂住了自己變得滾燙的臉頰。
心裏隻想要嚶嚶嚶，聽見程山關上後備箱的門，感覺到對方坐在自己身邊，林喜媛覺得更不敢抬頭了！
她剛才都做了什麽？
程山停車這位置是監控死角，能確定周圍沒有人跟蹤，他笑著傾身過去，伸手將林喜媛臉上的口罩摘掉，然後湊過去，真正吻上了那張殷紅看著就覺得誘人的小嘴巴。
林喜媛還想躲閃，她伸手緊緊握著胸口的安全帶，但這個動作怎麽算是躲避？她來不及，心裏另一種坦誠的聲音也不想要她躲開，最後那樣子，倒是像是欲拒還迎……
程山覺得自己簡直要被林喜媛逼瘋！
看著青澀的什麽都不懂笨手笨腳的小姑娘，但現在就像是一隻滑滑的泥鰍一樣在自己身-下動來動去，他沒什麽過分的旖旎的想法，但現在，已經變得不同了。
咬著林喜媛的下唇，攻占她的私人領域，在密閉的車廂裏聽著懷裏的人傳來細微的嚶哼聲和喘息，程山最後狠狠咬了一口她白皙的脖頸，用盡自己最後那點自控力，將自己抽離迴來，放開林喜媛，然後死死握住了方向盤。
真是讓人覺得要命的小妖精！
林喜媛眼裏帶著水光，霧蒙蒙的一片，看著讓人覺得憐愛。
剛才程山忽然像是發狠一樣的親吻，她就算是再怎麽遲鈍，現在怎麽還會什麽都不知道？但就是因為太知道了，所以臉上的顏色更紅了……
默默將被程山一隻手攪弄的淩亂的衣服整理好，林喜媛捏著安全帶，一雙眼裏盡是無措羞赧。
車廂裏浮動著曖昧的氣息，最後還是程山率先打破了安靜。
“很甜。”程山說。
甜得他心頭發癢，控製不住地覺得激蕩。
林喜媛：“……”
還不如不說話！
程山輕笑出聲，他現在平複下來，看著那半隱匿在長發下的林喜媛的側臉，心裏軟得一塌糊塗，他從來沒想過原來自己也有控製不住想衝動的時候，但現在看起來，這種感覺並不壞。
“我很喜歡。”程山說。
像蜜。
他原本是不嗜甜的。
林喜媛：“……”
耳根又在升溫了……
程山在s市的黃金地段買的大平層，樓盤以綠化覆蓋麵百分之八十著稱。哪怕是盛夏，來到這一處地界，走進小區大門就能感受到一陣涼意。如眼就能看見跟繁華的大都市意外不相符的參天大樹，走遍小區，就能深刻感受到開放商宛如是將一片森林放進了一座城市。
樓與樓之間的間距很寬，在周圍五六十樓的住房區相比，這邊差不多一共也就隻有十幾層的公寓看起來就要低矮很多。但因為小區占地麵積極大，倒會覺得視野不好。
兩梯一戶，隱私性極好。
程山一手拉著林喜媛的行李箱，一手拿了一張卡遞給她，“上樓刷卡，隻能到我們家的樓層，這張是你的，收好了。”
林喜媛還沒有接，程山已經將卡塞進了她手心裏。
林喜媛：“……”
什麽是我們家？明明就是他家！
程山就像是看出來她的想法一樣，眼神閃過一絲深沉。以後他的都是她的，現在這房子，當然就是他們的家，不過現在林喜媛似乎還沒這樣的意識，他會慢慢讓她有這種意識的。
到了門口，程山牽著林喜媛的手錄了指紋，“滴答”一聲，房門打開了。
程山給她拿了新買的拖鞋，有點可愛的小西瓜。
林喜媛上腳，發現竟然有點意外合適。
這套大平層是有接近三百平，但房間不多，被程山改成了影院房。
程山帶著林喜媛去了她房間，就在主臥對麵。
一眼望下去，周圍全是綠植。
程山沒在她房間停留太久，他揉了揉林喜媛的發頂，“坐了這麽久飛機也有點累了，去洗個澡，出來我們就吃飯。”
差不多下午五點鍾，等會兒是晚餐時間。
程山說完這話後，就出了門，順帶著還貼心地將她臥室房門關上了。
林喜媛聽見耳邊傳來的“哢噠”的關門聲，坐在房間裏的單人沙發上，嘴角露出一絲笑。
來的路上她想過很多跟程山相處的場景，以為會有磨合會不安會局促，但現在看來，那些都還是她想多了。
也是，程山這樣的人，想要一個人感到舒適，是肯定能做到的。
他能步步緊逼讓人感覺到他的熱烈和愛意，卻也能給人最舒適的相處的距離。
所謂君子，不過如此。
林喜媛鬆懈下來，這才開始打量起來房間的布置。
房間自帶了陽台，推開出去，在牆角處爬滿了薔薇，這個季節，已經有不少的花骨朵從綠葉中探出了小腦袋，迎著陽光和春風，似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舒展自己，顫顫巍巍地試探著開了一小瓣粉嘟嘟的花瓣兒，看起來可愛極了。
在中間的位置，還放著秋千。
坐墊上的包裝塑料袋還沒有取下來，林喜媛伸手碰了碰，眼底浮現一抹溫柔。
被人妥帖保管的感覺，實在是有點心動。
洗澡出來後，林喜媛換了一身衣服走出來，就看見程山穿著圍裙在廚房忙碌，那動作看起來還挺遊刃有餘。
廚房忙碌的人聽見聲響，百忙之中轉頭看了她一眼，道：“去玩會兒，馬上這邊就好了。”
林喜媛想挽起袖子過去幫忙，卻被程山趕出來了，“等著就好。”
他獨自在國外生活了那麽多年，做飯對他而言並不算難事。
手藝意外不錯，坐在飯桌上後，林喜媛眯了眯眼睛，小口小口吃著，嘴角有點可愛的翹了翹。
程山看著她這滿足的像是一隻小貓的模樣，覺得忙了這一下午也是值了……
“明天錄製不用緊張，那個節目組的主持人有很會調節氣氛的，我也是沒想到聞爽還有精力來這邊，不然我肯定不會讓你過來。”程山說。
林喜媛早就知道聞爽會參加，不過聽著程山這話裏的意思，她有點好奇：“是出什麽事了嗎？”
是出了事，而且源頭還是現在就坐在她身邊的這位太子爺搞出來的事。
“嗯，他公司不幹淨，找人查了查。”程山平靜說，然後像是想到什麽好笑的事情一般，他眉眼間透著幾分嘲諷：“不過現在他公司似乎是莫凝在管著，莫凝在後麵收拾爛攤子，他看起來倒還是有閑情。”
原本程山以為聞爽會焦頭爛額，沒想到這人倒是心大得很，半點教人看不出來有任何煩惱的樣子。
想到莫凝隨便推了個公司的財務背鍋這事兒，程山不由覺得好笑。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這夫妻兩人都是黑心肝的，能這麽多年順順遂遂的，也是老天爺厚愛了。
可老天爺厚愛錯了人，總是需要一隻手來撥亂反正的，如此，他來好了。
林喜媛這是第一次聽說聞爽公司出了問題，“那現在情況怎麽樣？”
“大體是過去了，不過後續也很麻煩。”平息這事兒肯定是要花大量的關係和金錢的，別的不說，翻倍的補稅就能讓聞爽掏空一大半的家底。這對於別人來說可能也不算是什麽大問題，但是像是聞爽這樣在外麵還喜歡亂搞女人，又要給封口費的，真是……聽著就不太容易的樣子呢。
林喜媛沉默，她並不想再關注聞爽和莫凝兩人，實在是太過於奇葩，以至於她都懶得多花一分精力。
“這次還有一個你不認識的女嘉賓，不過也沒事，她跟聞爽關係挺惡劣的，到時候你就隨便處處就行了。”程山看著林喜媛似有點愁眉苦臉的樣子，不由失笑，“擔心什麽？胡文恨不得做你哥哥粉，萬裏老師那已經是你爸爸粉了，到時候聞爽欺負你，有你老公還有一群粉絲，還擔心什麽？”
林喜媛一聽這話，還有某個不要臉的人在自稱“老公”，她哪裏對節目還有什麽煩惱？隻恨不得手臂再長一點去捂住程山那張現在正胡說八道的嘴！
晚飯就這麽笑鬧著過去了，知道晚上林喜媛還要開直播，程山把她帶去書房和外麵的大露台，“這兩個地方你看看你喜歡哪裏，直播的時候隨便選一地兒。”
程山的書房裏有兩麵超大的標誌性的到頂書櫃，是上了滑輪梯子那種，走進去就仿佛在身處在小型圖書館一樣。
這房間林喜媛可不敢隨便用，程山是圈子裏出了名的肚子裏有貨的藝人。隻不過他從來不會在網上炒作學霸人設，也不會張冠李戴強行給某些知名作家亂塞“經典名言”，但這不代表他不如那些喜歡在網上分享自己讀書的“學霸”藝人。
曾經有一檔高校爭霸的主打素人學霸的綜藝，為了收視率製作組也請了藝人，其中就有程山。
一個能跟當代高校大學生研究生一起討論設計智能機器人的演員，最後還被素人學生極力邀請加入戰隊的程山，沒有人會懷疑他隻有一張還能看得過去的皮囊。
後來有媒體采訪恭維他極為聰明，程山隻是笑著搖頭，說那些不過碰巧，他從前在大學也參加過類似的社團，略懂皮毛而已。
虛榮的人略懂皮毛就恨不得將自己塑造成精通此行的學者大家，而謙遜的人總是能看見比自己更厲害更專業的牛人，從來不胡亂開口描摹無知和浮誇。
他興趣廣泛，家裏人也不限製他的愛好，這書房的書很多，也很雜亂。
有一次是被圈子裏一大佬導演無意間曝光了出去，那些書架上的書引起了不少行業的人熱切的討論。
但這些似乎都與他本人毫無關係一樣，程山至始至終隻說了一句話。
“隨手買來看看，粉絲別誇大事實，我丟不起這人。”
可能這是有史以來最愛懟粉絲的藝人。
但卻又不是腦抽亂杠。
程山看過很多文學著作，卻從來沒有拿出來作為顯擺的工具。哪怕是那一次書架無意間被曝光，架子上麵可能很多書都是圈子裏“知名才子才女”不曾聽過說的名字。
林喜媛從前在搜程山資料時有看見過這一帖子，當時這話題很火，但後來不知道是什麽原因，關於程山那些傳聞漸漸沒了聲息。
現在被帶進來這間傳說中的書房，林喜媛看了眼書桌上閱讀到一半的《毒木聖經》，“我可不敢在你家書房。”她笑著說，“這太出名了！”
程山像是有點苦惱：“還有人知道嗎？”
互聯網當然是有記憶的。
仿佛周圍的人都不存在一樣，程山隻想親吻著跟前的人。
女孩子身上的馨香似乎在這時候若有似無地傳進了他的唿吸裏，程山頓感沉迷。如果不是現在時機不對，他肯定不會這麽簡單就放過林喜媛。
林喜媛有點懵逼，在被程山親吻住的那瞬間整個人就像是石化了一般。
原來想念的人從來不止她一個。
在程山欺身靠近時，感覺到唇瓣上被壓上的時候，林喜媛乖巧地在口罩下嘟了嘟嘴，她也是想要親親的。
程山眼裏露出深深的笑意，幾日不見，小姑娘都已經學會迴應他了。
到底是還在機場，程山掐著林喜媛的腰，很快鬆開了她，拍著她的小屁股，垂眸看著如今那兩條纖細的纏繞在自己身上的小腿，語氣裏帶著濃濃的笑意：“乖乖，下來了。”
這麽多人看著他倒是不介意，但他怕小姑娘事後想起來能把自己給先羞死了……
林喜媛反應過來，果然立馬紅了臉從跟前的人身上跳了下來。
雖然說現在帶著口罩看不清她現在的神情，但是那從頭發間露出來的早就變得緋紅的小耳朵，卻是把她給暴露了個徹底。
這一路上，林喜媛都恨得不把腦袋給縮緊脖子裏。程山看著她這像是小鴕鳥一樣的模樣，不知道她還能變得這麽好玩。如果不是程山一直拉著林喜媛的手，就按照她現在這狀態，不知道是要在機場裏撞多少次柱子，都不好好抬頭走路，那能不撞上嗎？
好不容易到了車裏，林喜媛這才吐出一口氣，伸手捂住了自己變得滾燙的臉頰。
心裏隻想要嚶嚶嚶，聽見程山關上後備箱的門，感覺到對方坐在自己身邊，林喜媛覺得更不敢抬頭了！
她剛才都做了什麽？
程山停車這位置是監控死角，能確定周圍沒有人跟蹤，他笑著傾身過去，伸手將林喜媛臉上的口罩摘掉，然後湊過去，真正吻上了那張殷紅看著就覺得誘人的小嘴巴。
林喜媛還想躲閃，她伸手緊緊握著胸口的安全帶，但這個動作怎麽算是躲避？她來不及，心裏另一種坦誠的聲音也不想要她躲開，最後那樣子，倒是像是欲拒還迎……
程山覺得自己簡直要被林喜媛逼瘋！
看著青澀的什麽都不懂笨手笨腳的小姑娘，但現在就像是一隻滑滑的泥鰍一樣在自己身-下動來動去，他沒什麽過分的旖旎的想法，但現在，已經變得不同了。
咬著林喜媛的下唇，攻占她的私人領域，在密閉的車廂裏聽著懷裏的人傳來細微的嚶哼聲和喘息，程山最後狠狠咬了一口她白皙的脖頸，用盡自己最後那點自控力，將自己抽離迴來，放開林喜媛，然後死死握住了方向盤。
真是讓人覺得要命的小妖精！
林喜媛眼裏帶著水光，霧蒙蒙的一片，看著讓人覺得憐愛。
剛才程山忽然像是發狠一樣的親吻，她就算是再怎麽遲鈍，現在怎麽還會什麽都不知道？但就是因為太知道了，所以臉上的顏色更紅了……
默默將被程山一隻手攪弄的淩亂的衣服整理好，林喜媛捏著安全帶，一雙眼裏盡是無措羞赧。
車廂裏浮動著曖昧的氣息，最後還是程山率先打破了安靜。
“很甜。”程山說。
甜得他心頭發癢，控製不住地覺得激蕩。
林喜媛：“……”
還不如不說話！
程山輕笑出聲，他現在平複下來，看著那半隱匿在長發下的林喜媛的側臉，心裏軟得一塌糊塗，他從來沒想過原來自己也有控製不住想衝動的時候，但現在看起來，這種感覺並不壞。
“我很喜歡。”程山說。
像蜜。
他原本是不嗜甜的。
林喜媛：“……”
耳根又在升溫了……
程山在s市的黃金地段買的大平層，樓盤以綠化覆蓋麵百分之八十著稱。哪怕是盛夏，來到這一處地界，走進小區大門就能感受到一陣涼意。如眼就能看見跟繁華的大都市意外不相符的參天大樹，走遍小區，就能深刻感受到開放商宛如是將一片森林放進了一座城市。
樓與樓之間的間距很寬，在周圍五六十樓的住房區相比，這邊差不多一共也就隻有十幾層的公寓看起來就要低矮很多。但因為小區占地麵積極大，倒會覺得視野不好。
兩梯一戶，隱私性極好。
程山一手拉著林喜媛的行李箱，一手拿了一張卡遞給她，“上樓刷卡，隻能到我們家的樓層，這張是你的，收好了。”
林喜媛還沒有接，程山已經將卡塞進了她手心裏。
林喜媛：“……”
什麽是我們家？明明就是他家！
程山就像是看出來她的想法一樣，眼神閃過一絲深沉。以後他的都是她的，現在這房子，當然就是他們的家，不過現在林喜媛似乎還沒這樣的意識，他會慢慢讓她有這種意識的。
到了門口，程山牽著林喜媛的手錄了指紋，“滴答”一聲，房門打開了。
程山給她拿了新買的拖鞋，有點可愛的小西瓜。
林喜媛上腳，發現竟然有點意外合適。
這套大平層是有接近三百平，但房間不多，被程山改成了影院房。
程山帶著林喜媛去了她房間，就在主臥對麵。
一眼望下去，周圍全是綠植。
程山沒在她房間停留太久，他揉了揉林喜媛的發頂，“坐了這麽久飛機也有點累了，去洗個澡，出來我們就吃飯。”
差不多下午五點鍾，等會兒是晚餐時間。
程山說完這話後，就出了門，順帶著還貼心地將她臥室房門關上了。
林喜媛聽見耳邊傳來的“哢噠”的關門聲，坐在房間裏的單人沙發上，嘴角露出一絲笑。
來的路上她想過很多跟程山相處的場景，以為會有磨合會不安會局促，但現在看來，那些都還是她想多了。
也是，程山這樣的人，想要一個人感到舒適，是肯定能做到的。
他能步步緊逼讓人感覺到他的熱烈和愛意，卻也能給人最舒適的相處的距離。
所謂君子，不過如此。
林喜媛鬆懈下來，這才開始打量起來房間的布置。
房間自帶了陽台，推開出去，在牆角處爬滿了薔薇，這個季節，已經有不少的花骨朵從綠葉中探出了小腦袋，迎著陽光和春風，似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舒展自己，顫顫巍巍地試探著開了一小瓣粉嘟嘟的花瓣兒，看起來可愛極了。
在中間的位置，還放著秋千。
坐墊上的包裝塑料袋還沒有取下來，林喜媛伸手碰了碰，眼底浮現一抹溫柔。
被人妥帖保管的感覺，實在是有點心動。
洗澡出來後，林喜媛換了一身衣服走出來，就看見程山穿著圍裙在廚房忙碌，那動作看起來還挺遊刃有餘。
廚房忙碌的人聽見聲響，百忙之中轉頭看了她一眼，道：“去玩會兒，馬上這邊就好了。”
林喜媛想挽起袖子過去幫忙，卻被程山趕出來了，“等著就好。”
他獨自在國外生活了那麽多年，做飯對他而言並不算難事。
手藝意外不錯，坐在飯桌上後，林喜媛眯了眯眼睛，小口小口吃著，嘴角有點可愛的翹了翹。
程山看著她這滿足的像是一隻小貓的模樣，覺得忙了這一下午也是值了……
“明天錄製不用緊張，那個節目組的主持人有很會調節氣氛的，我也是沒想到聞爽還有精力來這邊，不然我肯定不會讓你過來。”程山說。
林喜媛早就知道聞爽會參加，不過聽著程山這話裏的意思，她有點好奇：“是出什麽事了嗎？”
是出了事，而且源頭還是現在就坐在她身邊的這位太子爺搞出來的事。
“嗯，他公司不幹淨，找人查了查。”程山平靜說，然後像是想到什麽好笑的事情一般，他眉眼間透著幾分嘲諷：“不過現在他公司似乎是莫凝在管著，莫凝在後麵收拾爛攤子，他看起來倒還是有閑情。”
原本程山以為聞爽會焦頭爛額，沒想到這人倒是心大得很，半點教人看不出來有任何煩惱的樣子。
想到莫凝隨便推了個公司的財務背鍋這事兒，程山不由覺得好笑。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這夫妻兩人都是黑心肝的，能這麽多年順順遂遂的，也是老天爺厚愛了。
可老天爺厚愛錯了人，總是需要一隻手來撥亂反正的，如此，他來好了。
林喜媛這是第一次聽說聞爽公司出了問題，“那現在情況怎麽樣？”
“大體是過去了，不過後續也很麻煩。”平息這事兒肯定是要花大量的關係和金錢的，別的不說，翻倍的補稅就能讓聞爽掏空一大半的家底。這對於別人來說可能也不算是什麽大問題，但是像是聞爽這樣在外麵還喜歡亂搞女人，又要給封口費的，真是……聽著就不太容易的樣子呢。
林喜媛沉默，她並不想再關注聞爽和莫凝兩人，實在是太過於奇葩，以至於她都懶得多花一分精力。
“這次還有一個你不認識的女嘉賓，不過也沒事，她跟聞爽關係挺惡劣的，到時候你就隨便處處就行了。”程山看著林喜媛似有點愁眉苦臉的樣子，不由失笑，“擔心什麽？胡文恨不得做你哥哥粉，萬裏老師那已經是你爸爸粉了，到時候聞爽欺負你，有你老公還有一群粉絲，還擔心什麽？”
林喜媛一聽這話，還有某個不要臉的人在自稱“老公”，她哪裏對節目還有什麽煩惱？隻恨不得手臂再長一點去捂住程山那張現在正胡說八道的嘴！
晚飯就這麽笑鬧著過去了，知道晚上林喜媛還要開直播，程山把她帶去書房和外麵的大露台，“這兩個地方你看看你喜歡哪裏，直播的時候隨便選一地兒。”
程山的書房裏有兩麵超大的標誌性的到頂書櫃，是上了滑輪梯子那種，走進去就仿佛在身處在小型圖書館一樣。
這房間林喜媛可不敢隨便用，程山是圈子裏出了名的肚子裏有貨的藝人。隻不過他從來不會在網上炒作學霸人設，也不會張冠李戴強行給某些知名作家亂塞“經典名言”，但這不代表他不如那些喜歡在網上分享自己讀書的“學霸”藝人。
曾經有一檔高校爭霸的主打素人學霸的綜藝，為了收視率製作組也請了藝人，其中就有程山。
一個能跟當代高校大學生研究生一起討論設計智能機器人的演員，最後還被素人學生極力邀請加入戰隊的程山，沒有人會懷疑他隻有一張還能看得過去的皮囊。
後來有媒體采訪恭維他極為聰明，程山隻是笑著搖頭，說那些不過碰巧，他從前在大學也參加過類似的社團，略懂皮毛而已。
虛榮的人略懂皮毛就恨不得將自己塑造成精通此行的學者大家，而謙遜的人總是能看見比自己更厲害更專業的牛人，從來不胡亂開口描摹無知和浮誇。
他興趣廣泛，家裏人也不限製他的愛好，這書房的書很多，也很雜亂。
有一次是被圈子裏一大佬導演無意間曝光了出去，那些書架上的書引起了不少行業的人熱切的討論。
但這些似乎都與他本人毫無關係一樣，程山至始至終隻說了一句話。
“隨手買來看看，粉絲別誇大事實，我丟不起這人。”
可能這是有史以來最愛懟粉絲的藝人。
但卻又不是腦抽亂杠。
程山看過很多文學著作，卻從來沒有拿出來作為顯擺的工具。哪怕是那一次書架無意間被曝光，架子上麵可能很多書都是圈子裏“知名才子才女”不曾聽過說的名字。
林喜媛從前在搜程山資料時有看見過這一帖子，當時這話題很火，但後來不知道是什麽原因，關於程山那些傳聞漸漸沒了聲息。
現在被帶進來這間傳說中的書房，林喜媛看了眼書桌上閱讀到一半的《毒木聖經》，“我可不敢在你家書房。”她笑著說，“這太出名了！”
程山像是有點苦惱：“還有人知道嗎？”
互聯網當然是有記憶的。